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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哥怎么舍得生你的气,是因为哥有事缠身,所以没有来看你。”景恒烨摸了摸景知夏的头。
“小家伙调皮吗?”
“嗯。”景知夏立即抚上隆起的肚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应该和你一样,母后怀着你的时候,就说你特别的调皮,还以为是一个小皇子,没想到,是咱们北境唯一的小公主。”景恒烨抬起手,将景知夏搂在怀里。
“哥,我对不起父皇母后,对不起大皇兄,和二皇兄,更对不起你。”景知夏说罢,泪水顺着脸颊再次流了下来。
“傻丫头,哥哥觉得,只要你幸福比什么都重要。”景恒烨拭去知夏脸上的泪水,如果,当年知夏一样难逃一死,他绝对没有一点求生的**。
“哥。”知夏感动的唤了一声,紧紧的搂着景恒烨。这些就像是一座大山,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带着对亲人的负罪感,爱着慕容翾,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辛苦。
听到景恒烨这么说,她觉得,她包袱全都没有了,只有说不出的感动,哥哥,绝对是世界上最疼爱他的人。
“从现在起,你就是圣云的皇后,好好享受属于你的幸福。”景恒烨轻声交待。
“哥,你呢?”景知夏抬起头,她知道,他对情儿的爱有多么的深,如今,大司马与情儿已经成婚了,他的心里该有多么的痛。
“哥还有其它的责任。”景恒烨轻声说道。
“光复北境?”景知夏心中一沉。
景恒烨没有回答。
“哥,我不想你活的那么累,不要再与那个国师来往了,他在利用你!还有那个禁术,把你害成这个样子。”景知夏抱着景恒烨的身子,不停的摇头。
“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景恒烨轻声的哄着。
慕容翾迅速处理了国事,匆匆回到宫里,就看远处相依偎的身影,虽然知道那个是景恒烨,可是他的心里还是不爽!
“原来是大舅子突然造访。”
景知夏从景恒烨的怀里抬起头来,担忧的看着两人,生怕再打起来!
“天色不早了,你要早点休息。”景恒烨缓缓站起身来,抱起面前的知夏大步朝宫内走去。
“景恒烨,虽然你是知夏的兄长,可是男女有别!你……”慕容翾怒声质问,可是那道张扬的身影跟本就不拿他当一回事。
景恒烨将知夏放到床上,拉了被褥给她盖好。
“哥!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好不好?我好怕会失去你。”景知夏拉着他的手,轻声哀求。
“乖,好好的睡一觉。”景恒烨轻声安慰道。
“我一闭上眼睛,你就要走了吗?”景恒烨紧紧的拉着他的手不松开。
“我还会再来看你。”景恒烨轻声哄着。
“你不会伤害情儿姐的,对不对?”景知夏还是不放心,她虽然只见过那个国师一次,就知道国师不是个好人!
“不会。”景恒烨郑重的点点头。
“哥,当年,是北境先挑衅圣云,残害圣云无辜的百姓,才导致两国大战的吗?”景知夏忍不住询问。
“是!”景恒烨点点头,当年父皇宠信国师,他还年幼,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可是,这些年,他对国师的品性还是了解的清清楚楚!
“乖,睡吧。”
“嗯。”景知夏不知道能不能说服他,是她自私了,她不想看最亲的哥哥和她最爱的人站在敌对的立场。
景恒烨静静的坐在床边,静静的等着知夏睡去,床上的人儿刚刚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就站起身来。
“景恒烨,难道你真的要解开封印吗?”慕容翾质问的口气传来,挡住景恒烨的去路。
景恒烨冷冷一笑没有回答,微微使力,将慕容翾震一旁,纵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新婚第三天,大司马前往北境,暗中将所有的暗卫全都留了下来,不准沐薏情离开慕容府一步。
慕容府人更是将她自己的东西全都搬到了内院,与沐薏情同吃同住。
“情儿,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错,你看慕容夫人多喜欢你。”顾倾城在一旁小声说道。
远远望去,慕容夫人和几个年轻较大的婢女在张罗着阵线活,除了给沐薏情亲手做衣服之外,最重要的,是做一些小孩子的衣服。
“倾城,我必须去北境。”沐薏情沉声说道,“如果,大司马是你的公子,你还能有闲情坐在这吗?”
顾倾城无言以对,拉着沐薏情的手说道,“你要去,也要带上我一起,绝不能一人就走。”
“好。”沐薏情郑重的点了点头。
入夜,沐薏情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突然,一阵埙声缓缓响起,与她在西荒听到的一模一样!
是景恒烨!他终于出现了!
沐薏情悄悄起身,缓步朝外走去,借着漆黑的夜色纵身一跃消失在夜空中,趁着暗卫换班的空隙出了慕容府。
埙声,就是从不远处的树林里深处传来的。
踩着一条细碎的石径,缓步朝树林深处而去。
雪花越发的大了起来,松松软软的落在树叶上,簌簌的落雪声伴随着这一道埙声在这寂静的夜空响起。
这埙声,让她的心情变得很沉重,就连她的心情也能轻易的就受影响,不由得冷笑一下。
这难道也是景恒烨的心境吗?他辛辛苦苦的设计了这么多,如今,终于达成所愿了,应该高兴才对!
景恒烨放下手中的埙,背对着那一片树林,换下了那一身张扬艳色的绯衣,还是那抹不染一身杂质的冰蓝色。
在这雪夜里,纯美无双。
可他改不了的,是那一头妖冶的红发!
他知道,沐薏情已经来了,就在他的不远处,曾经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那些情影缓缓泛上脑海,心中一阵锥痛。
现在,就是到了他要面对的那一天了!
沐薏情来到竹楼前,那一道身影那么熟悉,却又透着一股陌生的感觉。
“既然来了,准备一直站在哪吗?”话音一落,一股风声顿时朝他的方向袭来,那是一几片树叶,他没有动,那几片树叶顿时刺入他的身上。
“啊。”沐薏情吃疼的叫了一声,顿时扶着自己的胳膊,他一定是故意的,不闪不躲,因为他痛,她也一样会跟着痛!
景恒烨缓步走了过来,再没有往日的温润,那抹笑意,若有似无,看得人心里毛骨耸然。
“以你的心智,不会到现在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沐薏情直起身子,轻轻地唤了一声,“景恒烨。”
景恒烨湿身一震,他努力的压制着自己,让她看到他最坏的一面,可是,因为这一声呼唤,他差点破功。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不,你不是他,在我的心里,景恒烨已经死了,而你,只是北境的三皇子!”沐薏情冷声说道,抬步上前,逼得景恒烨后退一步。
“薏儿。”景恒烨失声唤着她的名字。
“不要叫我!”沐薏情冷声回绝,“你伤,我亦伤,你痛,我亦痛,这就是你的目的!你想拿我来控制大司马?想我助你解除北境的封印,想让那百万大军重见天日,生灵涂炭,你休想!”
景恒烨抬手将她手中的匕首击了出去!她明明知道,他受伤了,她也一样感同身受,依然还要伤他?!
沐薏情冷冷一笑,“景恒烨,即使我知道你是北境三皇子的时候,我依然不恨你,因为,你不配,从今天起,咱们之间再无任何瓜葛!”
景恒烨心中一痛,他一直隐到现在才敢和她见面,怕的就是面对她的恨意,哪怕只是一个冷冷的眼神,都能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如今,她连个恨都吝啬给于他!
薏儿,你可知道,我对你的爱,不比大司马少一分!
“秋狄的死,竟然是你一手策划的!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沐薏情冷声质问道。
“因为,我要把你逼上绝路!我要让你与大司马之间,再无可能!”景恒烨沉声回应。
“呵呵!”沐薏情冷笑了两声,用轻鄙的神色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这一声冷笑,像把刀子一般狠狠的戳向景恒烨的心,他彻底的输了!从一开始,他就错了,可是,这个世界上,没后悔二字。如今,不管有多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喜欢我?”沐薏情问出这几个字的时候,眼中也尽是鄙夷。
“我不明白,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大司马!?”景恒烨轻声询问,这一次,他很想知道答案。
“我从来都没有拿你们对比过,爱上他,也并不是因为他比你优秀多少,因为,我爱的是他,仅此而已。”沐薏情沉声说道。
“是吗?”景恒烨轻笑一下,缓缓转过身去。
沐薏情看准一个机会,再次朝景恒烨袭去。
景恒烨侧目,不费力的躲开这一击,“你杀不了我,我有多痛,你也承受着同样的痛苦。”
沐薏情冷笑一下,“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景恒烨抬头看着夜空,雪越发的大了,才这么一会的时间,两人的身上就落满了雪花。
冰冷的感觉打在身上,像是他的心,好像被冰封了一股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种难以承受的痛。
“我知道,你怕我拿你威胁大司马,不惜玉石俱焚。”景恒烨缓缓转过身来,走到沐薏情面前,轻柔的抚上她的脸,在她发怒之前,将她发间的雪花弹去。
微微俯身,贴在沐薏情的耳侧缓缓道,“大司马就算再有能耐,也不敢动我分毫,我不用拿你威胁他,他一样束手无策。”
沐薏情突然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景恒烨震开。然而,她自己也感觉到全身那种麻痛的感觉。
“薏儿,你以为,那块玉佩随便一个女人就能养出血凤吗?”
“哼!”沐薏情冷哼一声,“就因为这样,才处心积虑的接近我?”
“也许,咱们之间是宿命的牵引。”景恒烨不想解释什么,在没有看到血凤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他们两个还有那块玉就是解除封印的关键!
“宿命?”沐薏情冷笑一下,眼中尽是鄙夷。
“那本心法放到别人的身上,一成功力也练不出来,可你,却在短短的时间内练到顶成,难道这还不能证明吗?”景恒烨看着她不屑的神色,不甘心的解释了一下。
“如你所说,为什么我不会爱上你?”沐薏情抬起手,指着她的胸口,“为什么,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景恒烨面色一僵,被问的哑口无言,不得不承认,这是他听过的最残忍的话。从他开启禁术之后,就像一个活死人一样活着。
他以为,他的人生会这样一直走下去,保护好知夏,光复北境,用他的能力,让北境再度一统天下。
可是,偏偏遇到了她,一切,都变得无法控制。
现在的他,轻易的就被她的一举一动牵扯着,在她的面前,像个提线木偶,再也不受自己控制,原来,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大!
“景恒烨,告诉我方法。”沐薏情冷声说道。
“什么方法?”景恒烨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怎么样,才能不受你控制?”沐薏情抬头,冷冷的目光盯着他的双眸逼问道。
景恒烨缓缓摇摇头,他真的不知道。
“随我回北境走一趟,或许就能有办法了。”景恒烨轻声说道,他的心中已经有打算。
沐薏情沉思了一下,郑重的点了点头,“好,明天一早,我来这里找你。”
“薏儿。”景恒烨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的答应,对着她的背影唤了一声。
“三皇子,请你改一下称呼,唤我沐姑娘或者沐薏情都可以。”沐薏情头也没回,冷冷的说了一句。
景恒烨剩下的话全都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想说,如果,他一直都是景恒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