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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王三日之后就进京了,你这几日多在皇上耳边吹吹风,让他早立储君。”太后眉目微凝,不悦的朝贤妃望了一眼。
“是!”贤妃躬身,恭敬万分。
太后带着几分不耐的神色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她倒要看看大司马还有何招数,就凭一个金国遗孤,也能妄想与她抗衡,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奢华的太和宫内,又多了几分清冷,太后抚额支着身子,一丝月光飘洒进来,神情有几分恍惚。
“母后,儿臣好痛,母后,快救救我,母后……”
“倾儿,倾儿!”太后突然直起身子,冲着那一道月光而去。
“让母后看看你,让母后看看!”
然而,拂过窗子的只是一阵清风,强势的太后,把持朝堂,称霸后宫的太后身子一软瘫软在地,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不止。
“倾儿别怕,有母后在,没有人再敢伤你一分一毫!这天下,是倾儿的天下,母后不允许任何人妄想染指!”太后面目狰狞,那双眸子中泛出一根血丝。
这圣云的天,还是她沐氏的天,是她的倾儿的天!
圣乾宫内,烛火通明,一夜未熄。
慕容云天睁开双眸时已经是五更时分,几声悠悠的钟响刚刚的敲过。
“朕有一种感觉,就算是死了,也会被钟声唤回来。”
沐薏情没有出声,抬起慕容云天的手朝他的脉搏按去。有了他之前的血肉做的试验,这一次的药量她拿捏的很好。五脏六俯以及血肉之中的毒已经全都清了。
“沐御医,朕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这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沐薏情依然没有出声,而是忙碌着上药包扎那个结痂的伤口。
“说吧,让朕怎么赏赐你?”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好了。”沐薏情抬起头语气轻描淡写,解下腰上的玉佩交还给的慕容云天。
慕容云天有些失神,她这话到是实在。
“人家御医一职,每个月领着朝廷俸禄,轮换制当值,微臣的待遇是乎就不是很公平。”沐薏情看着此时慕容云天,他的眸子很清亮。
“错了,太医院的掌执不但有俸禄可领,宫外还有府邸一座,沐掌执可曾看上哪块地方,朕赐你一座安身之处。”
沐薏情神色淡定,但是慕容云天这话却说到了她的心坎里,“皇上,微臣有一事相求。”
“说。”慕容云天异常大度,或许是知道沐薏情太有分寸也不会提什么不当要求。
“臣虽然入太医院,但只为皇上一人瞧病,皇上不需微臣时,微臣就留在宫外。”
慕容云天点点头,“还有什么,朕一并满足你。”
“没有了。”沐薏情摇摇头。
慕容云天伸了出一根手指,无奈的朝沐薏情点了点。
沐薏情灿然一笑,“至于府邸,现选址重建也是不易,微臣这些时日岂不是无处可依。容微臣出宫去挑一挑,看到现成的皇上赐与微臣便是。”
“也好。”慕容云天点点头,“朕再赐你一样东西。”
沐薏情朝他身旁瞧去,也是一块玉,但却不是那块龙佩。
“这是朕的印信,有了它宫中出入自由,你选好府邸,去薛植那调几个侍卫在府中看院。”放眼整个圣云,他能调动也就这些御林军了。
“微臣多谢皇上。”沐薏情是诚心的叩谢,这玉虽然不及那龙佩贵重,出自皇上身上的东西,还是大有用处的。
“你且去吧。”
沐薏情福身退了下去。
再过三日,洛川王就能抵达圣京,这个机会慕容云天足足等了二十几年,却不曾想等到这一天的时候他却时日不多了。所以剩下的每一天对他来说都异常珍贵。
皇上身子初愈的消息传遍整个后宫,气色不错的慕容云天华袖一挥,凡是来的晋见的全都宣了进来。圣乾宫一时之间热闹非凡。
当晚,皇上便在后宫设宴,美人入怀,丝竹声声,歌舞升平。
沐薏情站在圣乾宫的一角,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一片繁华。
次日清晨,洛川王已经从上川驿馆出发,再有三百里便可抵达的圣京。
百官联名上书,奏请皇上早朝,慕容云天在极及不乐意的情况下,一身龙袍步入的朝堂之中。
然后,二十多年未上朝的皇上,屁股一挨至龙椅,一湖平静水面的朝堂砰然被人丢了一块巨石。
“皇上,臣有本奏。”那人只是一个三品文官,督察院使。
慕容云天接过太监敬供上来的奏折,才翻了一下便扔回太监的怀里。
“念来听听。”说罢,靠在龙椅上。
那督察使立即接过的奏折,跪在正中,“臣督察使朱正怀奏启:镇南王世子路行临阳强抢民女,此女不从,世子迁怒于人,竟做出灭人一族之事,临阳县守前去劝解被世子打断肋骨,毁其筋脉,且不准大夫施救,县守热血流尽命丧当场。临阳县千余百姓怒上联名状,人已至青天衙门。叩请圣裁!”
洛川王世子的威名,就算是圣云的官员都早有耳闻,不是早些年被洛川王打个半死消停点了么,怎么回又犯起事来了?诛杀朝廷命官,灭人一族,这节骨眼上……
“大司马,你才从临阳回来,是否有此事?”慕容云天的目光朝一旁的大司马望去。
一身玄青色莽服的大司马缓步上前,玉冠之下眉目清淡,“回皇上,确有此事。臣去到临阳时,世子已经到临阳逗留了十几日。事出突然,臣赶到时县守已无回天之术,百姓激愤,臣考虑滋事体大,自作主张已将世子带回圣京。”大司马恭敬回应。
珠帘后的太后眉宇一片寒意,朝身旁的小太监挥挥手,那人立即匆匆离去。
“青天衙门已有二十余年未曾有人擂鼓。百姓们跪在的烈日之下,只求皇上还他们一个公道。而临阳县守的尸身也在其中,未沉冤昭雪,百姓不愿父母官入土为安。请皇上架临青天衙门,还百姓一个公道。”朱正怀的额头重重的叩在朝堂的大理石地面上,再抬头额间已是一片青紫。
顿时有官员从两旁走出跪在的朱正怀的身旁请旨。
一旁的官员有些骚动,只见一身朱红色官服的男子缓步上前,即使是这等艳色,依然掩不了那种温润的气度。
“请皇上架临青天衙门,将此事调查清楚,也好给百姓一个交待。”左相也出列请命,不禁让人更抽了一口冷气。
珠帘后的太后薄唇微抿,凌厉的目光一一扫过朝中众臣,“皇上,如大司马所说滋事体大,皇上还是走一真趟吧。”
“是。”皇上恭敬回应了一声。
青天衙门是专设,主审一直由皇帝亲任。也有一个极其残忍的条件,敲鼓之人必须承受鞭打之苦,长长的一百鞭子抽的人血肉模糊,这就是惊动皇帝的下场。此时那个击鼓之人已经躺在青天衙门外,奄奄一息。
圣云皇帝乘着御撵,青云华盖随风浮动,迤逦而行,百官紧随其后,浩浩荡荡朝青天衙门的方向而去。
此时,沐薏情正在的一处闹中取静的地段看着她能入眼的宅子,后面是个三进三出的院子,不算奢华,却也是亭台楼阁雅韵贻人。
正南方是三层楼阁刚好起到阻挡的作用,之前的府邸主人未作他用,而此时沐薏情只要开个大门,便可开个医馆。
李雪茞与诸葛云儿至后院而来,与那领来看宅子的人谈着价钱。
沐薏情到时不担心,反正钱都是慕容云天出,她只要喜欢这里就行。只是这一墙之隔的对面又是谁的宅子?刚刚站在楼上可见里面只是裁了几珠参天大树,但是院子里却十分整洁,也不像是没有人居住的。
从她来这里有一个时辰了,也没见院子里有一个人经过。这一处按照的现代的计算标准就等于B市的三环以内。住的定然也都是一些达官贵人。
李雪茞嘴巴也利落,你来我往的砍掉了三成价格,邀功加讨好似的看着沐薏情。
那“中介”笑眼眯眯的朝沐薏情走了过来,“姑娘真是好眼光,这里的风水可是极好的。”
沐薏情也是这么认为的,什么风水不风水的她不懂,关键是入眼的感觉好,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当她知道对面的人物马上就要搬来住下的时候,估计她就笑不出来了。
“隔壁住的人是谁?”顺手指了指那个空无一人的院子。
“姑娘问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只知道很多年前这宅子就被买下了,一直就没有人住,但是定期有人来打扫。”那人说罢走到一旁的石桌上拿出来地契与合约。
沐薏情收下地契,那人笑眯眯的收了银票,立即派了十个伙计两个婆子以供她驱使,将这府邸收拾干净。
古代的服务态度就是好,你买房人家免费给你雇佣几天工人,直到你把房子折腾满意了为止。命这些人将这屋里的家具全都扔了出去,沐薏情又不辞劳苦的四处瞧了瞧硬需的家具。
忙乎了一天,终于日落星稀的时候住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房间。虽然,她知道这里只是一个暂时的落脚点,她相信迟早有一天她会像在现代一样活的逍遥自在。
李雪茞撺掇着诸葛云儿,硬是不要脸的住了进来,三进三出的院落,沐薏情住在最里面,乐得清静。
剩下的时间,就是去购置一些开医馆的东西。既然李雪茞在她这里白吃白喝,她自然不会让他清闲,粗重的活全都交给他去做。诸葛云儿到是让她惊奇,无极阁的掌上明珠竟然一点小姐的娇贵之气都没有,反而勤快的跑前跑后,简直当这是自己家一点也不客气。
看着初具规模的医馆和已经很舒适的园子,沐薏情退出这一身脏衣,舒服舒服的洗了个澡。
坐在铜镜前,看着这张脸蛋,珠钗微斜流苏垂于耳侧,乌黑的发丝的挽了个简单的她唯一学会的发髻,剩下的全都披于肩头,娇弱的让人想揉进骨子里。打开脂粉盒子,素眉轻描,薄粉淡施,清新与自然之美立即在这张的本就丽质天生的面容上锦上添花。
抱着怀中的小茶壶,坐在摇椅之上,这茶壶里面放了一些花与干果,是她喜欢又熟悉的味道,早已放凉了,喝上一口,滋润的感觉直达肺腑,真舒服。
诸葛云儿来到内院,看着摇椅上的女子,不禁停下脚步。那人坐在的树荫下,细碎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华光璀璨,却丝毫掩盖不去那种由内而发迷醉人眼的气度。
☆、第四十九章:东邻西舍,近水楼台
诸葛云儿看着那道身影不禁失神了好久,不论是沐薏情气度样貌还是个性都是独竖一枝的,越是接近她,就会控制不住的被她吸引,无法讨厌只能喜欢。哪怕她最心爱的男人眼里只有沐薏情的身影,面对这样的女人,她恨不起来,也怨不起来。连她一个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动心了,更何况是男人。
“云儿,有事吗?”沐薏情眼都没睁,带着几分慵懒像极了午后卧在墙头的野猫。
“洛川王逗留青城,只离圣京两百里左右却没有再往前行了。”诸葛云儿走到一旁,坐在石凳上。
沐薏情睁开眼,坐直了身子,拿起一旁的茶杯给诸葛云儿倒了一杯花菜,“瞧你这急性子,满头汗。”
诸葛云儿痴笑一下,接过来仰头灌了一口,“我还要。”
“自己倒。”沐薏情指了指茶壶,这盛夏的天刚好解暑。
“情儿我以后可以叫你姐姐吗?”
沐薏情蹙眉,这样的感觉她极不喜欢,正准备拒绝便听诸葛云儿再次说道。
“我想,我娘如果在世,一定会像情儿一样对我这么好。”
沐薏情面色控制不住的一僵,她有那么老么?就算是在现代的时候也不过才二十二岁呀!虽然借着穿越偷渡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