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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个人儿眉宇紧紧的皱在一起,像是极力的挣扎着,眼睛睁开了一下马上又闭了回去,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怎么了?不舒服吗?”他关切的询问一声。
沐薏情睡意朦胧,轻声呢喃,“我要换月布。”
慕容灏抬起身子,看着已经背对着他的娇人儿,见她还在在醒来与不醒之间做着抉择,缓缓直起身子,走到一旁点了一根蜡烛,顺便拿起一条放在竹蓝里的月布来到床边。
借着那抹微弱的烛光,他轻轻的撩起被她拧的有些凌乱的睡裙,入目的美景让他一阵血脉膨胀,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迅速的将系在她腰侧的结打开,将那条月布扯了下来扔到一旁。
猛然而来的一股冷意让沐薏情惊醒,抬起头来睡眼朦胧的看着背后的男人。
慕容灏淡定的抬起她的腿将月布放好,系好带子之后,朝她的俏臀上轻拍了一下,“睡吧。”
沐薏情感觉全身无力的倒在床上,被他这个举动刺激的却再无睡意,炙热的胸膛贴了过来,那只大手熟练的环着她的身子。
“刚刚还困的睁不开眼,现在怎么不睡了?”慕容灏握着那丰满的柔软贴在她耳边轻问。
沐薏情立即闭上双眼,她还在他为她换月布的事上刺激的回来过神来,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对她。
“我要睡了。”她装着平淡的说了一声。
慕容灏灿笑一下,小情人这是别扭什么呢?转过她身子将这个让她按在怀里。
沐薏情靠在他的怀里,虽然紧闭双眸假装睡着了,思绪已经飞远。
一个人,他一时对你好,能保证好一辈子吗?如果不能好一辈子,她宁愿不要这一时的好。开头总是甜蜜的,等到时光一日一日的消磨,这种好就会越来越淡,最终淡的像永远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最痛苦的莫过于,你还怀念着,一辈子无法释怀。
如果,把这种所谓的好比喻成一朵正在绽放的花,她一定会在绽放的最为鲜艳的时候掐断,也不愿意放在枝头慢慢枯萎。
“睡了吗?”慕容灏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沐薏情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抬起身子朝他的身上爬去,温热的小嘴朝他亲了一过去,谁知没找准地方,亲到他的下巴,然后又挪到他的嘴上。
他刚刚还以为落在他下巴上的柔软是他的错觉,只到那张小嘴贴了过来,顿时控制不住的一僵,接着那个小人儿半个身子都扑了过来压在他的身上。
湿滑的小舌头在他的唇畔游移,在她的两唇间试探了一下便滑溜的钻了进去,他的舌头迫切的迎了上来,却被她柔柔的吸住。
她的小嘴包着他的舌头,轻轻的吮住,调皮的吐纳着,他不知道他的小情人竟然能够做出这种惹火的举动。这一次,他没有反攻,惬意的享受着。
然而,才刚刚尝到一点甜头,小情人就缩了回去。
“睡吧。”她的柔柔的贴在他的胸前,小手搭在他的肚子上。
“就这么结束了?”慕容灏的声音都有些暗哑了,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欲火平息吗?她这么勾引了他这后就给他两个字结束了?!
“你就当一个谢礼吧。”沐薏情轻笑一下,在他的怀里蹭着。
“小情人,你这不是谢我呢,你这是趁机报复!”慕容灏只能深吸息,他真是把自己逼一个绝境了。一头狼看着一块放在眼前的肉,闻到着肉香口水都快流干了,却不能下嘴,不能下嘴!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漫长的夜,他就独自的煎熬吧!
“睡吧。”慕容灏捏了捏她的俏臀,宠溺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无边的夜色都平添了几分妖娆。
……
或许是沐薏情医术越传越广,那个被她回绝的钱府小姐登门拜访,几幅药开了之后竟然全好了,现在亲事都定了,钱老爷敲锣打鼓的来向沐太医道谢。
来医馆看病的人越来越多不说,症状也越来越复杂,前日接诊了一个病人,明明是个男子却腹大如孕妇,沐薏情怀疑那个病人的腹腔内可能生了个瘤。
如果单靠中医肯定无法根治,直接的方法就是切除,但是她也知道这个在现代很普通的手术在古代,风险增加了多少倍,弄不好一条人命就搭进去了。
前世为医,虽然性子冷僻,但是如果遇她她感性趣的病,她一定会治好方才罢休。这个男子的病,她觉得是一项挑战。
沐薏情将那个阿牛的男子叫到内室,谈了几次,受着病痛折磨的阿牛毅然答应了她的医治方案。
在这些古人的眼中,这样的做法就是开膛破肚,肚子一打开,岂还有命?!
李雪茞拿着墨迹未干的协议,心中有几分担忧,遇上这样的病人不接诊就是了,万一出了人命,总归是不好的,砸招牌不说还有可能引火上身。
沐薏情接过那份契约,上面列了几项条款,她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自信的,但保险起见,协议还是要签的。
“阿牛,你的医药费,我可以分文不取,但是治病也有风险,万一有一点失误,你的命就搭进去了。”沐薏情耐心的解释。
“沐大夫,我相信你,我突然得上这个怪病无法劳作,上有父母下有三个子女,妻子一人劳苦不说,还得侍候我这个废人。”阿牛说着红了眼眶。
“你放心,这种情况发生的机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沐薏情轻声安慰。
医馆外站着一道冰蓝色的身影,这都入秋的天了,依然扇不离手,只见他徘徊了好久,终于还是决定的进去,只见大堂内围着一些病人,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见到那抹身影,抬步朝内室走去。
沐薏情感觉有人进来,抬头一看,竟然是几天未见的左相大人,点点头算是打个招乎。
景恒烨熟练的坐到她身旁,看着对面挺着大肚子的男人,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原来还真有其事。拿过那份契约仔细看了一遍,可见他对这件事情也不赞同。
“不治不行吗?”转过身朝沐薏情询问道,这个女人不是挺爱清闲的吗?怎么会接这么个病人给自己找麻烦。
阿牛顿时急了,“沐太夫,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的孩子还没有长大,我要是死了,我的妻子一人怎么过完下半辈子,我不能死……”
沐薏情安抚的朝阿牛笑了一下,“我决定的事情,绝不会改变。”
“在这里按个手印,就代表你同意我帮你医治,如果真的出了事故,我不负任何责任。”沐薏情冷声音说道,也希望阿牛能冷静的面对这件事情。
圣云的律法还不是很完善,但这开膛破肚医病的方法还是头一次,如果真出了人命,肯定会算在的故意杀人罪上,她虽然不怕惹上这样的事,但是也不想自找麻烦。
阿牛抬起手丝毫不犹豫的按了手印。
“三日之后,你再过来,切忌,五个时辰之内,不要用膳,不要喝水。”沐薏情交待道。
“好,好!”阿牛连连点头退了出去。
景恒烨无奈的白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现在庆王府对你有多么的恨之入骨?”
沐薏情凝眉,从他的话中她好像听出了点不寻常的味道,他提到的这一点她是知道的,碍于皇上与太后,庆王府绝不会明着来,但是私下肯定有一些小动作。
慕容灏留了暗卫暗中保护她,所以她也没有顾虑,那些人物跟本就不是慕容府那些暗卫的对手。
“多谢左相大关怀。”沐薏情笑着说道。
景恒烨抬手,拿着扇子朝她的头上敲了一下,“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庆王府的确有小动作,也的确是,没能近得了她的身就被慕容府的那些暗卫摆平的干干净净,慕容灏对沐薏情的保护简直就像是护雏的老母鸡,容不得一点闪失。
左相大人也没闲着,秦源那小子死性不改,上次提亲不行,也不知道受了谁的怂恿竟然又打起了沐薏情的主意,刚好碰到左相大人心情不好,所以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听说,肋骨都被人敲断了两根。
“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左相大人有些不自然的主动推销自己。
“你三日后早点过来吧。”沐薏情点点头,前一段时日左相大人来这里打杂当助手,她还真觉得使的得心应手,第一场手术,多一个人在身边还是有必要的。
左相大人一听,心中染上一抹喜色,可是马上就收住了。此时他心里的感觉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像是住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一黑一白无法相融。
有人说,如果一个人装成另外一个样子太久,就会忘记原本的自己,这叫入戏太深。想到此,他不禁拢了眉心。
“这几天不接诊,我要去准备一些东西。”沐薏情站起身来将那封契约交给李大家管收好。
“我这几天刚有空,我陪你一起去。”景恒烨立即接话。
沐薏情一想到慕容灏排斥她和左相在一起时的那个样子,心中还是犹豫了一下,这一晃神就胳膊被人拉住,不受控制的朝外走去。
“不用劳烦左相大人,我一个人可以。”
景恒烨停下身子,转过身来看着沐薏情,“难道,连见面的机会都不想给我了吗?”
沐薏情咬唇不语,也渐渐明白当你所处的环境不同,所面对的人不同的时候,并不能像预想的那样做出自己想做的反应,比如慕容灏,比如景恒烨。
虽然两人的情况截然不同,她去同样的困扰。
“走吧。”景恒烨的拉着身侧人儿朝外走去。
“我们先去刀具铺。”沐薏情朝一个方向指了一下。
两人并肩远去,拨弄着算盘的李大管家这才将头抬起来,目光朝远处的两人望去,眉宇间涌上一丝愁绪。
诸葛云儿缓步上前,每当这个时,她能理解他的心中的苦楚,因为她的心里也是一样的隐痛。他的目光追随着别人,她的目光追随着他。
“云儿,我是不是很差劲,竟然连景恒烨都不如?”李雪茞指着两人消失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气。
“师兄,你在云儿的眼中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上。”诸葛云儿柔声安慰道。
李雪茞缓缓将身上的玉佩拿了出来,破裂的玉佩被两条绳子绑着,本是一体,好像永远都无法合二为一。
“剩下的半块原本该属于她,可是我娘一直替她保管着,由于不知道这些年来我是死是活,所以这件事情一直隐瞒至今。”李雪茞看着那块玉佩,神色有些恍惚。
“云儿,她是金国公主,我是金国护国将军之子,我们才是对般配的一对,对不对?”
诸葛云儿咬紧下唇没有出声。
“我相信,不管是大司马也好,还是左相也好,都不是她的良人,总有一天,她会回到我身边。”李雪茞坚定的口吻像把刀子,狠狠的戳进诸葛云儿柔软的心上。
然而,他却浑然未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残忍。
“云儿,上次让你调查一下左相事情,无极阁传来消息了没有?”李雪茞突然想到这事,拉着诸葛云儿的手问道。
诸葛云儿神色僵硬的将手抽了回来,低头回道,“他的确是景公候府的嫡次子,只不过凭他那天伤你的内力来看,那么强大的内力还是值得怀疑。”
“看他目前对情儿也没有什么恶意,也许是我多想了。”李雪茞低喃了一声。
“师兄……”诸葛云儿唤了一声,盈盈秋水的眼神中全是说不出的柔情,她好想说出自的心意,但话出嘴边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也有师兄那样的担忧,怕一说出来,连现在这种关系都难维持。
“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告诉师兄,师兄给你出气。”李雪茞揉了揉诸葛云儿的脸颊,岂知一滴晶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