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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告诉师兄,师兄给你出气。”李雪茞揉了揉诸葛云儿的脸颊,岂知一滴晶莹的泪水掉在他的手背上,灼热的感觉让他的心猛然一缩。
“没事,我没事。”诸葛云儿慌乱的摇摇头,快步朝内院跑去。
李雪茞看着手背上那一滴水渍,心中不道为何变得烦乱起来,那丫头虽然娇气,但是从来都没有在他的面前掉过眼泪。越是这么想去,他就越想弄清楚,如果知道是谁让她这个样子,他一定不会轻饶了那人!
……
沐薏情逛了两个多时辰,左相大人殷勤的陪在身侧,简直是不可多得的良人,这么惹眼的一对走到哪都引起人驻足观看。天色渐暗,左相大人停下脚步。
“薏儿,走了这么半日,咱们先去用膳吧。”他的指的方向,正是一处酒馆。
“好。”沐薏情所要准备的东西其实也差不多齐备了,只要注意阿牛的伤口不要感染发炎,她可保万无一失。
突然,左相大人的步伐停了下来,目光朝酒馆内的一个身着灰色服饰的食客望去,但那个背对着她们的男子明显的比的普通的男人要较小很多。
一看便知是女扮男装。
“景知夏!”景恒烨怒喝一声。
只见坐在角落里的那个身影控制不住的颤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来,嘴里还叼着一根面条,眉眼五官与景恒烨有几分相视,看起来不过十三四的年纪,却没有景恒烨那般出众,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
一看景恒烨,景知夏将面条吸到嘴里,猛的朝碗里的饭菜扒去,活像吃了这一顿就没有下顿似的。
景恒烨快步走了过去,一把将那个娇小的人提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环视了一下四周,连个护卫都没有,她一个女子就这么千里迢迢的跑到圣京来了?!
“哥。”景知夏一脸苦楚的唤了一声,“人家想你了嘛,上次洛川匆匆一别,又是几个月不见,所以就来圣京找你。”
景恒烨将松了手中的力道,半拉半拽着景知夏朝一旁走了过去。
沐薏情感觉这个女子很眼熟,仔细想了一下,洛川花会那日,抬着轿子从她身边而过的那个小姐就是她,当时轿帘子被风掀开,她只是匆匆瞥了一眼。
这位就是景公候府的嫡小姐了。
“薏儿,这是舍妹,名唤知夏。”景恒烨轻声介绍。
沐薏情含笑点点头。
“知夏,这位是沐……”
景知夏一看到眼前女子,顿时咧开嘴笑了一下,将她哥的身子往后拨了拨,“这位就是小嫂嫂?”
沐薏情差点没被景知夏的这一句话给噎死,连声解释,“不是,不是,小姐误会了。”
“那是什么关系?”景知夏看了看两人,追根问底。
景恒烨扯了一把他这个亲妹妹,一巴掌拍在她额头上,拍的那个娇小的女子直退后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景知夏捂着额头,一脸委屈的模样。
沐薏情也好像拍景知夏一巴掌,“我与你哥是同僚,是太医院的掌执。”
“哦!原来是同僚关系。”景知夏虽然如此说,依然笑的暧昧,结果投来两道白眼直接把她打入冷窟。
“薏儿,走吧。”景恒烨唤了一声,朝二楼走去。
景知夏还没有回过神来,站在后面仔细的打量着走在前面的两人,她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哥哥如此温柔的模样,不管是装给外人看的也好,还是真实的他。
哪怕没有发生那场惨烈的变故之前,哥哥也不曾有这样的温柔。
见那两人已经上了二楼,景知夏的抬步追了上去。
沐薏情刚刚落定,身边一阵风声,景知夏已经坐到了她的身旁。
景恒烨放下手中的扇子,朝景知夏望去,“你不是用过膳了吗?先回相府去。”
“我没吃饱呢。”景知夏将手放到肚子上揉了揉。
还没吃饱?!沐薏情可是亲眼见到,景知夏一个人上了四盘菜,还有一大碗面,且那四盘菜都差不多见底了,这个景知夏是装的还是真的没吃饱?
很快就有了答案,景恒烨到是了解她这个妹妹,点菜的时候特意多点了一些。
景知夏就收不住了,吃的比沐薏情这个饿了半日的人还要多。
“吃饱了就先回相府,我要把薏儿送回去。”景恒烨看着一旁的妹妹凶残的吃相,目光变得柔和了不少。
大胃王,超级大胃王,沐薏情控制不住的拉起景知夏的手,探向她的脉搏。这丫头身子壮的像头牛一样,可是吃那么多她的胃受得了吗?能消化得了吗?
景恒烨看着沐薏情的疑虑,轻声解释:“她没有什么病,就是能吃罢了。”
沐薏情收回手,景知夏端起碗里的汤一饮而尽,“小嫂嫂,我先走了。”
“我叫沐薏情。”她再一次郑重的告诉这个景知夏,她是有名字的!
“我记住,原来小嫂嫂的名字这么好听。”说罢,那道身影一阵风似的走了。
沐薏情握着手里的筷子,“叭!”一下将之折断,这个景知夏,绝对有让人暴走的能力!
景恒烨看着面前的人儿气成这样,勾起一抹笑意,将紧紧拽在她手里的筷子抽了出来。别说,知夏叫小嫂嫂的时候,他的心里真的挺舒畅的。
“走吧,我送你回去。”
沐薏情站起身来,跟着他走到酒馆。
秋风迎面吹来,卷起景恒烨冰蓝色的衣角,无尽的苍穹下,那份独属于他的冰冷玉洁更显得的熬世无双,这样一个男子仿佛任何污点都会避而远之。
他的气质干净无尘,他的笑容也如此,怪不得圣云的女子会为了他痴迷的失去自我。他手中的扇子未开,握在手中像个华丽的摆设,让沐薏情想到,一句特别有名的句子。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那道冰蓝色的身形顿了一下,谁人不知左相大人满腹经纶,卓而不群,几年前的殿室,所展露出的才华无不让百官暗暗折服。她的这句话,让他的心中徒添几分凉意。
“这就是你的心境?”
沐薏情转过头来,笑而不语。
两人抬步朝前方走去,一阵风吹来卷起两人的发丝在空中飞舞着,巧合的纠缠在一起,风落时,缠绕在一起的发丝又默默的分开,像是从来都不曾有交集一般。
医馆的灯还亮着,两人远远的朝这个方向走来。
“知夏她从受过惊吓,之后就一直食量大增,比平常人胃口要大些。”景恒烨提起他这个妹妹,语气总要轻柔一些。
“原来如此。”沐薏情点点头,堂堂景公候府的嫡小姐,应该是养尊处优,怎么可能会受这么严重的惊吓导致这样的怪癖?
“我喜欢她叫你小嫂嫂。”景恒烨补充了一句。
“景恒烨!”沐薏情唤了一声,眉宇微挑。
“舍妹顽劣,别跟她一般见识。”景恒烨的温婉一笑。
他站在她的面前,那抹笑容有多么的摄人心魄只有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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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好好学一学
沐薏情轻笑一下,算是应答,景知夏的确让她印象挺深的,关键不是能吃,而是那纤细的身段。
风吹起他的发丝飘到她的脸颊上,惹得她一阵微痒,他抬起手,拨了一下乱发,指尖轻轻扫过她的脸颊。
“冷吗?”他的轻声问,捧着那张被风吹的冰冷的小脸。
沐薏情立即摇摇头,将他的手拿开,“不冷。”
景恒烨有些僵硬的手最终落在她的肩膀上,“什么时候才能不像现在这样,只能看着你背影?”他语气轻柔的仿佛能直接穿透任何防备!
秋日的夜空仿佛更为广袤、澄明,残月如钩洒下一地清冷的光辉,这样的温润柔化了这一方天地。
“左相大人何必如此。”沐薏情轻声回应了一句。
景恒烨宠溺一笑,随后轻叹了一声,“薏儿,你试过没有?”
沐薏情诧异的看着他,“试过什么?”
“有没有试过想一想我曾经说过的话,试着接纳我,哪怕只是在脑中想一想。”他的脸转向一旁,抬起头看着无边的夜色。
“没有。”一般不会发生的事情,她从不试着去想,即使左相大人可以放弃一切与她奔走天涯,她依然没有一点心动。
景恒烨转过身来,那抹笑容里带着几分失意,“我明白了,可是我不知道与大司马相比,我究竟差在哪里?”
“不在同一个立场,如何相比?”沐薏情不喜欢这样的比喻,她与大司马,就像那盛开的美好,她没有预知的能力,不知道能开到几时。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景恒烨重复了一句,若是大司马听到这句话,心里不一定怎么个悲凉法。
“早些休息。”他温润的交待了一声,转身离去。
沐薏情看着那道背影,摸了摸胸口的润玉,那抹暖意与他温度如此的相似,从那一处缓缓蔓延至她的全身……立即抬起手将玉解了下来,不管怎么样,这块玉一定要找个机会还给他。
……
景恒烨回到府上时,听下人说小姐已经休息了,看着那个已经熄灯了的房间,还是抬步走了进去。
“哥!你怎么这样,人家都睡了你还进来!”漆黑的角落里传来一阵的不满的声音。
“你既然来了,就多住几日。”景恒烨的淡淡响起。
那道身影立即从暗处冲了出来,可见的衣衫都没换,哪里是睡了,根本就是躲着他。
“哥哥,今天那个同僚……”景知夏的眼中开始闪烁着旺盛的求知欲。
“景知夏,那个女人只是一颗棋子。”景恒烨的声音带着一丝薄凉,漆黑的屋内气氛顿时降了下来。他咬字极重,像是说给景知夏听,更向是说给自己听。
景知夏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大哥和二哥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娶妻生子,小侄子都要可以和她玩耍了。想到此,她的鼻尖有点酸疼,他们都不在了,全都不在了,只剩下她与唯一的哥哥相依为命。
“哥,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景知夏抬起头小声询问。
景恒烨将他唯一的亲人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知夏,相信哥哥,这一天不远了。”
“哥,我好想念刮过北境荒原的风,这个时候不管站在哪里,都能闻到秋蜜果的香甜。”景知夏闭上双眼,仿佛回到了几年前,她多么的无忧无虑……
“早点休息。”景恒烨交待了一句,缓步离去。
景恒烨回到屋内,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沐薏表只是一个棋子,一个捏在他的手中可以为他达到目的的棋子!他可以轻易的说服景知夏,可是为什么却说服不了自己?可笑,真是可笑!
这不是他景恒烨的风格,绝对不是!
……
沐薏情回到屋里,直接吩咐陈婶准备热水,月事还未干净,她只能站在浴桶外面舀着水往自己的身上淋去,气温到了夜里,已经有点难忍的凉意。
刚刚浇到身上的水顿引起她一阵轻颤,立即往身上泼了几瓢热水,还是觉得冷的发抖。正准备就这么结束的她突然感觉手腕一紧,手中的瓢被人夺去,接着她便落入一个温暖的胸膛……
“你怎么来了?”沐薏情忍不住问道。
一腔热血的大司马顿时被人迎浇了个透心凉,她就不能说把这句话去掉两字?!‘你来了’这三个字听着都不知道舒服多少倍!
“天色还这么早!”她的小嘴上下一动说出来的话更让身后的人内伤。
大司马不语,眉宇已经紧了几分。
沐薏情见身后的人一言不发,突然转过身来,“你来的时候没有被人看见吧?”
他深吸一口气,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