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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他抱起她柔软的身子,缓缓将她放了下来。
相拥而眠的每一夜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美好,他喜欢在她沉睡后,再合上双眼,喜欢在她还没有醒来时,就睁开双眼,这渐渐的已经成为他的一种习惯。
……
只有一枝梧叶,不知多少秋声,这几日细雨绵绵,气温骤然下降,冷的让人咬牙。再加之整个圣云的气氛本就让人不寒而栗,简直如提前进入了寒冬。
明日,就是大司马与青阑郡主成婚的日子,庆王府与慕容府都大肆的准备着,力求这场盛事空前绝后,谁不知道这个婚礼之下暗藏的汹涌。
光耀营内的操练场上,已经不见将士们操练的情景,空荡荡的校场更让人绷紧心弦。
傍晚时分,小雨终于停了下来,沐薏情拿着暖手炉子坐在柜台前,一旁有一些特殊的药材,不时的拿起来放在鼻间轻嗅着。
一顶华丽的轿撵停在的医馆前,不待轿子前倾,那道艳丽的身影就迫切冲了出来。
沐薏情抬头,看着一脸的阴沉的公主殿下,不禁紧了眉宇,这个时候,他怎么出来宫来了?知道不知道局势有多危险?他还敢来这!还好,他现在对外示人的只是一个公主!
但是,万一被太后那些死士抓住借机来威胁皇上,后果不堪设想!
“跟我走!”公主殿下不由分说,拉着沐薏情朝外走去。
沐薏情吃力的甩开他的手,“公主殿下深夜到访,所谓何事?”
“何事?当然是天大的事,你现在就随我入宫!”公主殿下眼中全是担忧,语气丝毫不容质疑。
眼下的局势,只有在宫里才能安全一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去向父皇请圣旨,召沐太医这几日入宫侍疾,可是父皇非但没有应允,反而叮嘱他这两日不得出宫!
他千方百计的出了宫,就是为了带她走。
“入宫?即没传召入宫做什么?”沐薏情不理会公主殿下的急切,原来他冒险出宫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为了带她入宫。
她没有想到慕容翾能在这么危及的时刻还能想到她,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她心里对他多多少少有些感激。
“你不知道眼前的局势吗?”见沐薏情沉默不语,公主殿下更急了。
“知道。”沐薏情点点头,就是知道才不能跟公主殿下入宫去做一个缩头乌龟。
不是她非要将一切事情都往坏处想,而是要在一切事情没有发生的时候,做好打算。他们能护得了她这一时,说不定下一刻就会将矛头指向她!
这,全看她做何选择,是选择嫁给慕容灏,还是嫁给慕容翾。
远远的,一道冰蓝色的身影急速朝这个方向冲了进来,看到前方那顶华丽的轿子,脚步停顿了一下,随后聊起衣袍踏入医馆内。
看到左相大人的身影,公主殿下那双美眸差点没喷出火来!
“左相大人这么晚了还有闲情逸致来这里!”
左相大人淡淡的扫了一眼公主殿下,直接朝沐薏情走去,“薏儿,知夏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腹痛不止,你去看看吧。”
沐薏情才不会相信他这一副说词,什么知夏腹痛,那丫头今天晚上吃了三大盆打卤面!
“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这个时候,最需要你们的不是我,所以,该在什么地方回什么地方去。”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清冷,不像平日里那样,纵着他们。
“你必须跟我走!”公主殿下绝不容许她出什么意外。况且,太后的几次召见本身对她来说就危机重重!
沐薏情无奈的摇摇头,突然转身朝后院走去,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还挂着一片带着水渍的梧桐树叶的扫把,直接朝尊贵的公主殿下挥了过去。
公主殿下不防,也没有想到她真的敢打他,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扫把!
“走不走?!”沐薏情扬起来,直接朝公主殿下的头上拍去。
公主殿下立即抬手去挡,可是接二连三的招势已经将他逼至门外,看着这个突然变得跟个凶婆子一样的人儿,心中怒气翻腾!
“左相大人也要我用这种方法请吗?”沐薏情侧过脸去。
景恒烨缓步朝她走近,眼中带着一丝纵宠,“既然,你心中有数,我就不勉强你。”
沐薏情深吸了一口气,对于左相,她只能说一声谢谢,她一直怀疑他有目的接近,可是这么久以来,看不出他有任何的目的性。
在这个时候,他还想着她,让不感动也是假的。
景恒烨上前一步,握着双小手,“薏儿,你记住,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不会让你有一点危险。”说罢,抬步走了出去。
公主殿下见左相大人这么没出息,一句话就放弃了而且还走的那么干脆,纵然心中有些不甘,可是看了看那把扫把,也不敢再往前一步。
门外,行来一匹白马,马背上的男子一袭白衣,在这阴冷的夜里越发显得脱俗出尘,目光朝医馆投去,看到那抹艳丽的身影时,眸色骤然暗沉下来。
那道身姿旋转了一个潇洒的弧度从马背上落了下来,将马鞭的扔到一旁的肖宇手中,大步朝医馆内走来。
“来人!送公主殿下回宫!”大司马一声音令下,身后跟着的侍卫顿时涌了上来。
“大司马!你想造反不成?”公主殿下神色未变,这哪里是请人分明像绑架还差不多!
“公主殿下想过没有,你此时贸然出宫,如果落到有些心怀不轨的人手中,我得费多少的兵力去挽救你的生命?!”大司马的神色比外面的夜色还要冰冷。
“我来是带沐太医入宫,她的安危大司马难道不在乎吗?”公主殿下带着底气不足的反驳。
他现是没有大司马有能耐,也不敢像大司马一样手硬气话,但是,他相信迟早有一天,他会成为一代名君,到时圣云的兵权会牢牢的握在他的手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大权旁落!
“沐太医的安危,不劳烦公主操心,我自会将她保护周全。”大司马眼中的不悦,丝毫没有掩示。
“既然有大司马在,本宫就放心了,天色也不早了,大司马也该回自己的府邸了吧?”公主殿下意有所指,如果他不看着大司马离开这个医馆,他得怄的睡不着觉。
“既然是保护,自然是寸步不离。”大司马说罢,抬步朝沐薏情走了过去。清冷的声音随之传来,“肖宇,派两队护卫,护送公主回宫!”
“放开我!不要碰我,我自己会走!”外面不时传出公主殿下的咆哮声。
可是,那都是光耀营出身的纯汉子,从小就朝着纯汉子的方向培养和发展,哪里是公主殿下这种偏偏是汉子却男生女相的小柔弱能够抵抗的了的。
在被塞进轿子里后,他也没能如愿的看着大司马走出医馆。看来,今天晚上,注定无法安然入眠了!
沐薏情看着面色有些凝重的大司马,他眉宇紧蹙的模样让她有些心疼,为了她,他一定费了不少力,没等他有动作,主动朝前走了一步,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
“乖宝,我后悔了!”他搂着她,不受控制的加重着手臂的力道,直到想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成为他的一部分才肯罢休。
沐薏情抬起手反抱着他,纵然感觉被他的力道禁锢的无法呼吸,她也没有阻止,柔柔的声音响起,“我相信你。”
这一句话,有多么难能可贵,大司马是明白的。
大司马深吸了一口气,“乖宝,你知道,医馆外现在有多少太后的死士吗?”
如果,有一点差池,那些人会在第一时间取她的性命!纵然,他调动了慕容府精心培育多年的暗卫暗中埋伏,心里也没有一点底气!
“我当然知道。”沐薏情点点头。
“乖宝,我从来都没有那么害怕过。”慕容灏无法压抑心中的恐惧,当他一想到无数暗箭对准她的胸膛,他就无法呼吸。
“我相信你啊,所以,我一点都不怕。”沐薏情露出一丝灿笑,感觉他松了手上的力道,攀着他的肩膀,垫起脚尖轻轻的吻上他的唇。
冰冷的感觉让她的心不由自主的一震,他真的怕了,那种从内心深处散发的恐惧,让她都清晰的感觉得到。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她在他的心中,有多么重要。
她舍不得分开,想将那冰冷的感觉驱散从他的唇上驱散……
“乖宝……”他捧着她的小脸,忘情的呼唤了一声,“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她淡笑一下,知道他已经……可是,现在的情况让她不敢再有什么举动,怕他真的失去理智。
“你是不是该回去了?”这个时候多少太后的眼线盯着,如果他不走,肯定会引起太后的怀疑。
“我怎么舍得走。”他将她搂入怀中,唇角带着一丝宠溺的笑容。
“不行,今天晚上,你不能呆在这。”她撑着他的胸膛,躲着他摄人的气息。
“我当然不能呆在这,我要回慕容府准备明日的婚礼。”慕容灏说罢,指了指门口处,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骑上白驹扬长而去……
“他……”沐薏情抬手指了指,那道身影远远望去,像极了她的大司马。
“他就是我,大司马已经回慕容府了。”他轻声解释,如果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怎么做她的大司马。
沐薏情没想到,这样掩人耳目的方法都被他想出来了,可是还是有些担忧,“慕容老太爷那……”
“祖父只能忍了。”大司马无所谓的回了一声,勾起她的下巴,看着这张让他无法自拔的小脸,烛光下的她越发显得娇美迷人。
“我现在就是小乖宝一个人的。”
她岂会听不懂他的意思,“你坏死了!”挥起拳头在他的胸膛捶了一下。
“我的小乖宝,让我爱不释手。”他拉着她的小手贴在他的心房。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特别是那道目光要带着灼热的气息。
“好不好?”他贴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询问。
她在他逼人的气势下,不得不轻轻的点了点头,他如愿的抱着他的小人儿朝内院走去。
……
慕容府
的确如沐薏情所料,在内院等了半天的慕容老太爷一见回来的人只是一个身形与孙子极为相似的暗卫,差点没气的吐血!握着拐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
他无法想象,他一手陪育孙儿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老太爷,您息怒。”那个暗卫上前扶住的慕容仪。
“那个女人会毁了我的孙子!”慕容仪咬着牙龈混身颤抖的怒喝了一声。
不管她会不会复国,也不管她嫁给谁,哪怕有一天会成为圣云的太子妃,皇上也绝不可能把她许给手握重权的大司马!
自古将门都是护国易,侍主难!更何况,是他们这种手握兵权的重臣!
与庆王府结亲,一部分还是看着淳安公主的身份。想想前一段时间秦家一事,灏儿做得如此绝决,朝中除了他们慕容府陪植起来的官员,哪还有人敢跟灏儿亲近!
他的孙儿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要做个孤臣不成?!一但将自己在朝中孤立起来,陷入无援的境地,但凡出了一点事故,那将永无翻身之地啊!
慕容仪活了这么大半辈子,当年涉及朝政时,也是干练老辣,虽然退出朝堂多年,作为局外人的他,却比以前看的更清楚!
他亲手养育的孙子,他自问,十分的了解孙子的性情!又岂看不出他这个孙子的用意。
将自己孤立起来,在皇上的眼中,他就是一个可用之人,孤臣,尤其是手握重权的孤臣,用着要比那些朝中党羽众多的大臣要安稳得多。
孤臣,就像一把势不可挡的利剑!当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