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秋千什么的,自然是恋爱的胜地,这一点,不止学生懂,老师们自然也明白。于是每当小情侣们过来“互诉衷情”的时候,自然也少不了带上好闺蜜好哥们儿来给自己放风。
“这不是咱们感情好嘛!”陈玉答得一脸理直气壮,抬脚就往秋千那儿走,宁安气结,刚要说话,就听见身边又有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虽说秋千还在,但不知道为什么,多多少少总觉得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啊……”
“确实啊,”宁安有些感慨地点头,回头就看见是自己以前的同桌——这人除了比以前看起来成熟了些之外,长相上倒是变化并不大,依稀还能和当年那个清秀内向的少年对上号,宁安脑中灵光一闪,像是一下子想起了些什么,忽然歪着头问:“对了,高考结束、回来拍毕业照那天你叫我来这里,后来我家里有事,喻叔……不是,喻珩就来接我先回去,然后我就一直忘了问你,当时是有什么事?没帮上忙总觉得很过意不去啊。”
宁安一边说,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
“那天?”对面的男人明显愣了一下,眼里忽然就泛起了些宁安看不懂的波澜,“那天其实我……”
“怎么了?”宁安见他刚开了个头就忽然没了下文,脸色也好像是在一瞬间就尴尬了起来,愣了愣,赶紧追问,却看见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对着自己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来:
“不,没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所以,大概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不用觉得过意不去。”男人伸手拍了拍宁安的肩膀,越过她往人群里走,“我去看看其他人。”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宁安似乎听见他极轻地说了句“原来已经四年了”,带着满满的怅然和怀念,让宁安一下子怔住,好像有什么隐隐从自己的脑海中划过,有些失神地站了许久,一回头,就看见喻珩站正在自己的身后,一边松着领带一边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本该不太雅观的动作却硬是被他做出了一种异样的性感来,宁安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然后……
然后就炸毛了!
“喻珩你干嘛啊!”宁安几乎是整个人扑了上去七手八脚地拉住喻珩的手不让他继续解扣子,她好像突然知道了刚才同桌君为什么突然一脸尴尬起来了——喻珩脖子上那明晃晃的两排牙印,那得是要真的瞎了才能看不到吧!
又是脖子这种地方又是牙印这么暧昧的痕迹,是个人都会想歪,同桌君只是自己尴尬,实在已经是足够厚道了,如果是陈玉的话,这会儿应该是整个班的人都知道了吧?
宁安这么想着,当即就是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手上的动作更急,恨不得马上就能把喻珩的脖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可惜……喻珩只是用了一只手,就轻轻松松地把宁安的两只手都牢牢地扣在了自己的掌心。
“喻珩!”宁安气得不行,但好在还记得要压低了声音以免大家注意到这里,“快扣起来!”
“很热。”喻珩扣着她的手不放,面无表情地摇头。
宁安气急:“这都这么扣了一下午不觉得热,快到晚上了才觉得热,谁信啊!”
“就是扣了一下午,所以现在才终于热得受不了了。”喻珩答得那叫一个顺溜。
乍一听好像挺像那么回事的,可仔细一想……宁安简直要被这人气疯了,这都是什么歪理?可……现在不是跟他纠结的时候,这万一要是有同学过来……
“你想怎么样?”宁安强压下心里的暴躁,深吸一口气,瞪着眼睛看他。
“你知道的。”喻珩挑眉,伸手暗示性地指了指自己的唇。
和早上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问答,让宁安一瞬间就想起了上午的经历,一下子烧红了脸,猛摇头:“不可能!最、最多就是脸!”
开玩笑,真要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他接吻,那她以后还要不要出门了?
“哦,那算了,”喻珩点点头,放开宁安的手抬脚就要转身往人群里走,“我去和他们聊聊。”
“喂!”宁安赶紧又扑了上去不让他动,几乎已经是咬牙切齿,“喻珩你不要太过分!”
喻珩没说话,只是扬了扬眉,抬脚就要继续走。
“算你狠!”宁安终于认输,比起让人看见了牙印之后不知道怎么联想,接吻至少还算是比较常见的举动吧?权衡完利弊的宁安才刚把话说完,连个停顿都不带的,揪着他的衣襟、踮起脚就仰头凑了上去——
张嘴对着他的唇就咬了一口——毫无防备的男人顿时就是反射性地“嘶”了一声。
宁安这还眯着眼睛得意呢,心说他只是指了自己的嘴唇,可没说是要干什么,再说了这也不是自己“故意”咬他的,实在是经验不足、技术还不熟练,一不小心就磕到了,不能怪她,结果这一口才刚咬完还没来得及退开呢,唇上立时就也是一痛——宁安吃痛,本能地想要推开他,却忽然被人托住了脑后动弹不得,唇齿间的纠缠和掠夺也在同一时间开始变得激烈了起来,让她再一次迷失在了他的气息里,直到……
伴随着“咔嚓”一声轻响的白光闪过,宁安一下子回过神来,猛地推开喻珩,愤怒地瞪向正手拿相机对着自己的陈玉。
“咳咳,实在是……画面太好,我一时没忍住。”陈玉冲她扬了扬手里的相机,刚想继续解释,却忽然余光一晃,扫到了某个青紫色的痕迹——
“宁安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粗暴啊!”陈玉一脸痛心地摇头,“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陈玉的嗓门多大啊,再加上之前相机的闪光灯,一下子就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不停地在宁安微肿的唇和喻珩脖子上那两排牙印之间来回扫视,然后纷纷冲着宁安露出了暧昧和了然的笑意——新婚的小夫妻嘛,可以理解。
宁安只觉得自己简直就要被大家的视线给烧出个洞来,红着脸根本就不敢抬头,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整个埋起来才好,恰好这时候喻珩有意无意地伸手揽了过来,宁安一咬牙,干脆就顺势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自欺欺人也总比丢人要好啊!
“照片一会儿拷给我。”喻珩一手揽过宁安,一边转头去看陈玉,看着她忙不迭地点头,笑了笑道了声谢,不动声色地又回头扫视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其他人——刚才那一番动静,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已经集中了过来,这会儿多半都对着自己露出或善意或调侃的笑来,只有一个人——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架秋千,无比专注。
毫不意外地,就是宁安高中时的那个同桌。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同桌君说“已经忘记了,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的时候,突然就觉得有点小忧桑啊QAQ
☆、算账
大家许久没见,好不容易能聚一次,自然是没那么容易结束,一行人一起吃过了饭又浩浩荡荡地去唱K,一直闹腾到晚上九点多,才终于宣告这一次聚会的圆满落幕,三三两两地各自散去。喻珩临走前倒也没有忘了之前的许诺,真的从车上拎出了一大包的喜糖来分给宁安的同学们,风度极好地笑着应对大家的“恭喜”声,可视线却始终都在低着头站在自己身边一言不发的宁安身上打转。
宁安这次是真的生了气,其实宁安虽然看起来容易炸毛,但一直都是个很开得起玩笑的人,再加上因为自己迈不过心里那道坎所以没能履行“夫妻义务”而对喻珩心存愧疚,之前无论喻珩怎么折腾她她也就是嘴上说说,还真没往心里去,可今天傍晚闹的这一出……
宁安又不傻,虽然一开始因为太过突然而没有反应过来,可后来喻珩的举动实在太过反常,再加上同桌君整个晚上都异常沉默的表现,大家散伙之前,宁安也终于把事情琢磨了个明白,然后她就也沉默了——倒不是对同桌君真的有什么心思,只是忽然间就回想起以前两人一起聊天一起讨论作业的情景,对比现在的陌生疏离,一下子就觉得……有些心酸。
喻珩这一次,过分了。
不是不明白喻珩的意思,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当然要和别的男人划清界限、保持距离,可她已经毫不避忌地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同桌君也早就没有了要表白的意思,本来完全可以相安无事当做不知道的,他又何必再这么咄咄逼人?而且……她也真的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别人亲密,非常不喜欢。
但说到底,这件事也不能说是喻珩的错,更何况他做都已经做了,而且吻到后来她自己也已经不再抗拒,现在再纠结在这件事上也没有什么意义,说不定还会让他误以为自己真的红杏出墙了,宁安也不想把这段婚姻搞砸,所以也只是叹了口气,而后就一路沉默着不说话。
别墅那熟悉的轮廓在车前灯的照射下渐渐清晰了起来,宁安安静地等着喻珩停了车、熄了火,伸手就拉着门把手准备开门下车,却忽然听到了“咔哒”一声的轻响——门锁了。
宁安的手顿了顿,伸手把车门锁按了下去解锁,然后刚要再次去拉门把手,又是“咔哒”一声响——很显然,是有人不想让她下车。
宁安皱了皱眉,却也不生气,只是回头去看喻珩,轻声道:“下车吧。”
“宁安你这是在跟我生气?”喻珩一样侧过头来,和她四目相对,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生气吗?宁安摇头,她只是突然觉得……有些累。四年过去,有些人毕竟是已经回不到当初了。
“不是生气,那也至少是对我有不满了?”喻珩挑了挑眉,“有话可以说,不用憋着。”
“我只是觉得……”宁安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了口,“你不用这样,他本来也没想怎么样。”
喻珩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她不放,宁安一开始还能镇定地和他对视,可时间一久,却还是有些招架不住,有些不自在地偏过了头去躲开他的视线,却忽然发现整个人被一片阴影笼罩,腿上和背后一紧,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他环着坐在了他的腿上,而且……还是跨坐这种暧昧而危险的姿势。
宁安僵住,一动也不敢动,然后就感觉喻珩的手慢慢地摸上了自己的腰——大概是因为晚上的缘故,他的手也有些凉,激得宁安本能地打了个颤,更加不敢乱动。
“你的意思是怪我做错了?”喻珩勾了勾嘴角,神色微冷,“有男人对我老婆有非分之想,我不该采取些行动?”
在宁安的印象里,和自己结婚之前的喻珩性格一向偏冷,可以前他虽然并不像这两天表现出来的这么流氓和“阴险”,但却也很少有神色这么冷漠的时候,让她一下子就有些无措,好半天才终于回过了神来,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适可而止就好了,不用做得那么绝,毕竟、毕竟都是同学,何必让大家都不好受,我……”
“是吗?”喻珩打断她的话,微微低了头凑近她,“你觉得不好受?心疼他?”
“喻珩你别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宁安皱眉,“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那年他约我去秋千那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你就来接我回家了,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他那天是想要表白的。”
“所以你是在怪我打断了他的表白?”喻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要不然你们早就在一起了是吧?”
现在的喻珩很反常,而且很危险,宁安终于意识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