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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笑道:“不出三日,整个泰都都会知道我来的消息。”
西门伯栋也小了起来:“三日之后,伯栋定然去拜会三殿下。”
我和西门伯栋道别之后。在皇城附近的怡然居客栈住下,泰都风云变幻,我必须首先和晶后取得联系,才能确定自己一下步的动向。
好在和晶后分别之时增经约定联系的方法,我让阿动前往城郊大佛寺,将信物交给大佛寺地主持,由他入宫送给晶后。
所谓的信物便是一串念珠。当日和晶后分别之时,她送给我一来是为了保佑我平安逃离大汉,二来是为了日后联系方便,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
傍晚时分我在阿动的陪伴下来到大佛寺。此时香客大都已经散去,僧侣们正在做晚课,大佛寺之中香烟缭绕,四处传来诵经之声。
我让阿动在殿外等候,走入大雄宝殿之中,虔诚的跪拜上香,忽然想起当年在这里偶于郦姬和思绮的情景,不绝已经过去数年,思绮如今已经成为我的妻子,并为我诞下一女,可郦姬呢?想起郦姬幽怨的双目,我地内心请不自禁感到一阵颤栗,对于郦姬我始终都有一种亏欠之情,爱我的女人之中,她是被我伤害最深的一个。
身后传来充满韵律的脚步声,我不用回头就已经知道是晶后驾到,她在我到身边跪下,双手合什,虔诚跪拜之后,轻声道:“你……终于回来了……”她的声音微微的颤抖,显见内心之中激动到了极点。
我转身望去,晶后已经泪眼模糊,在我的印象中,她很少表现出这样的软弱和无助,我隐隐感觉到,她现在的处境比我预想到的还要严峻的多。
晶后默默将燃香插入炉中,低声道:“这些日子,我无日不在牵挂着你。”
我静静点了点头,内心一阵激荡,她对我的深情已经表露无遗。
晶后重新来到我的身边,和我并肩跪拜在大佛前,我悄然挪了过去,用膝盖轻轻摩擦着她柔软温润的玉腿。
晶后的俏脸掠过一丝嫣红,隔着华丽的衣裙,我也能够感觉到她上升的体温。
我低声道:“皇兄的病情怎样了?”
晶后幽然的叹了一口气,两行晶莹的泪珠从她的脸颊上缓缓滑落,许久方道:“你今日见了他,便知道了。”
我的一颗心猛然沉了下去,从她的话语中我已经听出燕元宗的病情不容乐观。
晶后道:“据我所知,沈驰已经前往营阳接燕元籍回京。这两日就快回来了。”
泰都的形势远比我想象的更加严重,看来燕兴启和沈驰已经决定上演逼宫这出蓄谋已久地计划。
“我想去看望一下皇兄!”
晶后含泪道:“只怕此刻他已经不认识你了……”
只有当我见到燕元宗才知道晶后这句话的真正含义,燕元宗静静躺在床榻之上。面容呈死灰色,双目紧闭,嘴唇干涸,骨瘦如柴,如果不是事先便知道他的身份,我决不会将床上的这个人和以前风流倜傥的燕元宗联系起来。
晶后含泪抚摩着他的鬓发,我这才留意到。燕元宗的头发已经变的班白,头顶地部分已经脱落,依稀可以看见头皮。
我低声道:“御医怎么说?”
晶后有力咬了咬樱唇,颤声道:“元宗……现在和死去已经没有任何的分别,最多可以支撑七日的时间……”
我默默点了点头,燕元宗看来已经必死无疑,晶后在泰国的地位无疑将面临严峻的挑战。
晶后道:“我将元宗接到这凤阳宫中,任何人不得靠近,即便是郦姬也不例外。”她的目光中流露出极度的忧伤:“燕兴启和沈驰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迎接燕元籍。在他们的心中已经当元宗死了一样……”
“母后打算怎么做?”
晶后幽然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什么君权,什么皇位,又能比上元宗地性命重要吗?”她停顿了一下方才道:“只可惜……我明白这个道理太晚了。如果上天能够还给我一个健康的儿子,我情愿交出手中拥有的一切。”
我无比同情的看着她,的确太晚了,晶后选择地这条路根本没有回头的机会。
“我还能回头吗?”晶后的泪眼无助的望着我。
宫外响起一声霹雷,秋风从窗格潜入宫中,金色的幛幔随风飘起。不知怎么,我忽然想起在宣隆皇灵堂上发生的一幕,我在他地灵柜前和晶后偷情的景象一幕幕浮现在我的脑海中,难到说冥冥只中果然存在着天理循环?我随即又否认了这一点,就算要报复,又怎么轮到燕元宗的身上。
许公公从宫外走了进来,低声道:“太后,皇后来了!”
晶后冷冷道:“她来做什么?告诉她帝下已经睡了,让她回去!”
许公公点了点头,转身出去。没多久便听到宫外一个冷冷的声音道:“我今日定然要见帝下,我倒要看看谁敢拦我!”
晶后微微皱起秀眉,让宫女放下龙床的幛幔,又向我使了一个眼色,我慌忙起身躲在屏风之后。
透过屏风的间隙向外望去,却见一位宫装美女在四名工女地陪伴下缓缓来到晶后的身前。从我的角度虽然看不清她的面貌,可是从刚才的声音中我已经分辨出,这女子必然是郦姬无疑。
“郦姬参见母后!”郦姬的声音冰冷如昔,其中并没有以往那种尊敬之意。
晶后淡然道:“你起来吧!”
“谢母后!”郦姬在晶后的对恻坐下,这样的角度,我刚好可以看清她的侧面,她的面容焦美如昔,美目之中冷清非常。从其中却找不到任何的悲伤和难过,看来燕元宗的病情对她并没有太多影响。
晶后冷冷道:“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郦姬道:“孩儿是来探望皇上的。”
晶后呵呵笑了起来,凤目逼视郦姬道:“如果我没记错,这三日来好象你是第一次前来探望皇上。”
郦姬幽然叹了一口气道:“母后有所不知,郦姬这三天前往太庙为帝下斋戒祈祷,今日晚间才返回。”
晶后不无讽刺道:“你果然关心皇上。”
郦姬扬起衣袖似乎擦了擦眼泪,低声道:“郦姬自嫁如皇宫之中,帝下便是我最大的支柱,郦姬的余生都将为帝下而活,若是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郦姬也不想……独自活……在这世上了……”她嘤嘤哭出声来。
想起当初我离开泰都之时,她在父亲墓前对我所说的那番话,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郦姬对燕元宗决不会有如此真挚的感情。
晶后冷冷道:“郦姬,我一直都看错了你。”
郦姬微微一怔,惊异道:“母后此话怎讲?”
晶后怒视郦姬道:“我离开泰都前往大汉之时,元宗的身体还好好的,怎么这短短的时间里,元宗竟然病重如斯?”
郦姬擦干眼泪,轻声道:“母后好象是怀疑我了?”
晶后冷冷道:“元宗的起居饮食都由你照顾,他的病情恐怕你无法推脱关系。”
郦姬毫无惧色:“帝下发病之时我许多大臣在场,我无需再证明什么。”
晶后怒道:“元宗为何突然想起前往太庙祭祖?”
郦姬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我本不想说……”
晶后厉声道:“有何不想说?”
郦姬道:“太后离开泰都以后,帝下总是不停的做噩梦,他时常在半夜惊醒,大喊着……”郦姬描摹的绘声绘色,口气也显得异常惊恐,连躲在屏风后旁听的我也不禁毛骨悚然。
关键只处,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晶后的表情这才道:“帝下喊叫说……父皇不要来找我……我……不想做皇帝……都是她迫使我做得……”郦姬口中的这个她自然所指的是晶后。
晶后的脸色变的苍白,出口斥道:“你胡说些什么?”篡夺燕元籍的皇位,假冒宣隆皇的遗诏,始终都是晶后内心之中的隐痛,郦姬偏偏就戳中了她的痛处。
郦姬道:“孩儿只是照实说,母后千万不要怪我。”她又用丝帕擦了擦泪水道:“帝下连续几日都是如此反应,终于决定去太庙祭祖,告慰先帝的亡灵,怎知道……”
凤阳宫紧闭的窗格忽然被风雨吹开,冷风从外面猛然吹了进来,晶后也许是听得太过投入,发出一声惊呼,我也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冷颤。
许公公慌忙让宫女将窗户关上,凤阳宫重新回复到沉寂之中,这沉寂的氛围让人感到格外地压抑。
过了许久,郦姬方才黯然道:“陛下忽然失去了知觉,我慌忙找来御医,诊治的结果竟然是……陛下的病情和先皇竟有七分相似……”
“够了!”晶后厉声喝道,她霍然站起身来,怒视郦姬道:“你存心在我面前说这些事情,究竟有何目的?”
郦姬表情镇定,淡然道:“孩儿只是照实说这件事,母后好像想到别处去了。”
晶后冷笑道:“你和元宗之间的感情究竟怎样,我清清楚楚。”
郦姬针锋相对道:“母后对于宫里宫外的每一件事情都清楚得很。”
我诧异于她的胆色,要知道现在元宗虽然病重,可是晶后仍然掌控着秦国的政权。这大秦后宫之中,晶后更是可以只手遮天,她若是想对付郦姬岂不是轻而易举?郦姬居然敢和她当面对峙,看来她若不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便是身后一定有所仰仗。从她理性冷静的目光之中,我可以断定,郦姬极有可能是因为后者的原因。
晶后冷冷道:“许公公,代我送皇后回去!”
郦姬却呵呵笑了一声:“母后好像忘了,我还未探望过皇上哩。”
晶后怒道:“元宗自有我来照顾,你无需操心,还是回去好好地休息吧。”
郦姬冷冷质问道:“母后此言差矣,皇上乃是我的丈夫,现在他身患重病,我理应侍奉榻前,难道母后连我这个做妻子的这点权利都要剥夺吗?”
晶后怒道:“元宗的事情,我这个当母亲的还做得了主,许公公给我送她出去。”
“是!”许公公大步来到郦姬的身前,怒视郦姬。
郦姬禁不住笑道:“果然是个忠心的奴才……我的身边却没有一个。”她转身向门外走去,走了两步却停了下来,忽然扬手向身边的宫女劈面就是一个耳光,怒斥道:“贱人,你好没有眼色,走路都要踩到我裙角,有空多跟别人学一学。”那宫女根本未曾踩到她的裙角,她这分明是故意做戏给晶后看。她回眸向晶后微微一笑,柔声道:“母后莫要跟我一般见识,这帮奴才不打是不行的,孩儿先告退了。”
晶后脸色气得煞白,娇躯颤抖着坐了下去,猛然将桌上的茶盏摔落在地上,风雨中传来郦姬的一声得意的长笑。
许公公屏退众人,留给我们一个单独的空间,我这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来到晶后的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柔荑。晶后埋首于我胸前,无声啜泣了起来,在外人的面前她仍旧带着坚强的假面,可是在我的身边,她的脆弱已经展露无遗。
晶后颤声道:“我……就快支撑不下去了……”
我低声道:“皇兄的病情是否和郦姬有关?”
晶后摇了摇头道:“我不清楚,可是据御医所说皇上并非是因为中毒。难道这世上果然有天理循环之说,我铸下的罪孽报应到了元宗的身上……”
燕元宗的病情显然极大地干扰了晶后的心神,她往昔的冷静和理智已经不复存在。
我蹲下身子,紧紧握住她的双手道:“你并没有做错,何来报应之说。我虽然没有证据,可是仍然能够断定,皇兄的事情一定埋藏着巨大的阴谋。”
晶后点了点头。
我低声道:“母后有没有查清郦姬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晶后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