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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元宗道:“母后把我软禁在旭阳宫,我趁着守门太监不注意,偷偷溜了出来,来储秀宫是想从九妹这里询问父皇的病情,谁想恰恰遇到了这件事情。”
他并没有去过裕德宫,是以并不知道宣隆皇驾崩的消息。
燕元宗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的薛无忌道:“我们拿他怎么办?”
我低声道:“此人擅闯禁宫,意图非礼公主,罪大恶极,先将他严加看管起来,等候母后发落!”
燕元宗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我的话正中他的心思,他之所以和晶后反目,就是为了燕琳的婚姻之事,现在薛无忌被抓,燕琳的婚约自然解除,他心中的愉悦可想而知。
处理完薛无忌之事,我离开了储秀宫,燕元宗担心燕琳受到惊吓,留下来陪他,我心中虽然感到不自在,可是以自己的身份的确提不出反对的理由,再者说燕元宗只是一厢情愿,在燕琳面前他仍然在压抑自己的感情,表现出的也只是兄妹间的关爱而已。
回到裕德宫候已经是黄昏时分,晶后仍旧坐在我离去时的位置,她仿佛一直都在等待着我的到来。
她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的孝服,宛如一朵不沾染任何尘世俗气的百合花,清高而孤傲,透露出淡淡的落寞。
我却看到晶后坚强的背后隐藏的孤独和寂寞,在如此空旷的房间内静静守候着宣隆皇的尸首,也许对于她来说自从踏入大秦的后宫,这种生活就已经开始了,选择皇室的同时就等于选择了一条孤独的道路。
晶后落寞寡欢的眼神终于停留在我的身上:“怎么样了?”
我恭敬答道:“母后,薛无忌私闯禁宫,意图强暴公主,现在已经被拿下,只等母后发落!”
晶后缓缓点了点头,从她的表情看不出太多的惊喜:“我早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我上前一步低声道:“这次之所以能拿住薛无忌,全靠岐王相助!”
晶后的美眸闪过一丝惊喜:“元宗?”
我点了点头道:“岐王现在仍在储秀宫中,儿臣已经将母后的一番苦心全都告知与他。”
晶后喟然叹道:“但愿他能够明白才好……”
她起身道:“你准备一下随我出宫去做一件事情。”
我心中不禁惊奇万分,晶后居然在这个时候选择出宫,却不知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夜色正浓,我和晶后并肩坐在马车中,这是我第一次从平等的角度来看她,晶后凝脂般的肌肤在黑色狐裘的衬托下越发显得艳如娇雪,深邃的眼眸中荡漾着不可捉摸的神秘,这种神秘更让我心曳神摇。
晶后拉开车帘,向窗外看去,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雾,两旁的景物朦胧模糊,在夜色中留下一个个缥缈的幻影。
晶后轻声感叹道:“我已经很久没有离开皇宫了……”
我没有说话,对她来说秦宫就是她生活的全部,她的一生都在为之努力和奋斗。
“宫外的空气果然比宫内要清新的多。”晶后露出一丝浅笑,绝代的风姿让我的呼吸为之一窒。
马车在西城的草堂茶舍停下,我率先下去,然后小心的搀扶晶后走下马车,让我得以握住她柔腻光滑的纤手,内心的激动实在是难以描摹。
茶舍的陈设十分的简朴,土墙泥地,除了墙上的两三副字画,更无其他装饰,茶舍内一个客人都没有,只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靠火炉歪头打盹,晶后似乎对这里颇为熟识,径直向东首蓝布帘后的单间走去。
单间一位中年人靠窗而坐,正在品尝着茶水,看到晶后进来,他站起身来,躬身一辑,晶后淡淡的摆了摆手,来到桌前坐下。
此人高挺英伟,脸孔方方正正,轮廓分明,皮肤白皙嫩滑,身上穿着灰色长袍,他的眼神漯邃难测,专注而笃定,好像从不需眨眼睛的样子。黑发白肤形成强烈的对比。颌下微须,洋溢着成熟的男子气息。
晶后转向他道:“大将军果然给哀家面子。”我内心一震,难道这就是秦国大将军白晷?
那人淡然笑道:“皇后宠召,微臣焉敢不至。”
我静静站在一旁,晶后这才将他介绍给我说:“胤空,这位就是白晷将军。”
我心中的疑问得到了证实,白晷果然来到了秦都。
白晷向我点了点头,目光中露出欣赏之色。
晶后品了口茶水道:“皇上已经驾崩了!”
白晷并未感到太多的惊奇:“皇后,微臣已调拨两万龙骧军,伍千虎翼军于城外守候,只等皇后一声令下,便可将薛安潮那些人一网打尽!”
晶后果然早已做了充分的准备,有了大将军白晷的鼎力相助对付太子集团应该不难。
晶后眼波轻转,轻声叹了口气道:“哀家反复考虑,并不想看到喋血皇城这一幕真的上演?”
白晷面露迷惘之色,显然不明白晶后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晶后坦诚道:“陛下刚刚驾崩,朝野内外必然惶恐不安,周遭列强蠢蠢欲动,若是此时掀起更多血型,只会引起大秦臣民人人自危,我不想看到这种局面出现……”她美目之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如果不是知道了她的全部计划,我还真以为她是在为大秦的未来考虑。
白晷道:“薛安潮顽固不化,自始至终都坚定的站在太子一方,皇后如果心慈手软,恐怕会后患无穷。”
晶后道:“哀家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可是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她指了指我道:“胤空今日帮我拿住了薛无忌,有他在手,薛安潮投鼠忌器,很多事情肯定要容易的多。”
白晷诧异的看了看我,他显然并不相信我可以拿住英勇无敌的薛无忌,不过这句话由晶后说出,他又不得不信。白晷道:“皇后运筹帷幄,微臣自叹弗如。”
晶后道:“我回到宫中就会把皇上驾崩的消息散布出去,秦都必然会出现动荡,白将军务必要助我控制住城内的局势。”
白晷恭敬道:“皇后放心,御林军统领周超乃是我一手提拔,皇城之内绝对万无一失。”
晶后不无担心的说道:“太子身兼水军都督一职,在大秦军方拥有一定的实力……”
白晷不屑的笑道:“他只是虚有其职,水军的大权仍然掌握在副都统王元德手中,元德和我的关系想来不必再向皇后解释了吧?”
晶后微笑道:“我倒忘了,王都统是白大将军的内弟。”
白晷道:“这几日早已安排妥当,皇后尽可高枕无忧。”看来他早已潜入秦都多时,一直都在暗中为夺嫡做好准备。白晷犹豫了一下仍然建议道:“利用薛无忌要挟薛安潮虽然是一招妙棋,可是微臣以为,隐患还是及早去除的好。”
晶后点了点头道:“一切还是等到岐王登基以后再说,我不想引起那帮老臣子人人自危之心。”
白晷默然不语,目光深邃,让人很难看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晶后道:“一切拜托白将军。”
白晷恭恭敬敬道:“微臣不胜荣幸。”
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白晷含笑向我看了两眼,满怀深意的点了点头,我向他笑了笑,方才尾随晶后离去。
上了马车,晶后有些疲惫的闭上双目,轻声道:“我累了,好想歇一歇,到了地方再叫醒我……”
她的确有些倦了,靠在车厢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我向一边侧了侧,让她有更为宽敞的空间。晶后的娇躯却歪了过来,螓首靠在我的肩头。鼻息间清晰的闻道她身上淡淡的体香,我忍不住怦然心动,晶后在熟睡时,褪去所有刻意经营的坚强,女性的柔美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我的面前。
这些日子晶后实在太辛苦了,我怜惜的看着她,高贵美丽的躯壳下一定隐藏着一颗憔悴疲惫的心。
薛无忌已经成为晶后手中的王牌,利用他应该可以要挟薛安潮转变原有的立场,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始终不明,既然能够得到大将军白晷的相助,她为什么不索性将薛安潮这帮人一网打尽,以除后患呢?
我知道晶后一定有她自己的想法,她兵不血刃的解决这场皇位之争,肯定有更深一层的考虑。
晶后肩头的狐裘微微滑落,透过领口的间隙依稀可以看到她圆润的香肩,我默默咽了一口唾液,用力的闭上了眼睛,生恐无法禁受眼前的诱惑。
晶后轻轻呓语了一声,螓首在我的肩头摩挲了一下,手臂搭在我的身上,要命的是她的纤手刚好落在我最为敏感的部位。
我用力咬住下唇,拼命控制着自己的阵阵冲动,晶后依然香梦沉鼾,却不知道我的神经在备受煎熬。
我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沸腾的血液慢慢的平复下去。
马车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这段路途对我来说漫长的就像经过了一个世纪。
晶后悠然醒来,她从我的肩头抬起头来,向我温婉笑道:“你这孩子,也不叫醒我。”
我乖巧的回答道:“孩儿见母后太过疲惫,是以不想惊醒你。”
晶后点了点头,整了整仪容,若有所思道:“今晚注定不会宁静……”
回到裕德宫,从外面看和平时并没有任何不同,走入其中,才发现许公公已经带人布置好灵堂,整个宫殿内到处都是白色挽联帷幔,气氛肃穆到了极点。
看到晶后回来,他慌忙来到近前,低声道:“太子刚才来过,想冲入宫内探望皇上病情,被老奴拼死拦住了。”
晶后轻轻叹了口气道:“难得他还有几分孝心,许公公你着人把薛相国请来,就说皇上有事情托付给他!”
许公公愕然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晶后道:“皇上驾崩的事情也该让万民知道了。”
薛安潮在半个时辰之后来到裕德宫,他走入宫内,看到眼前的情形顿时大吃了一惊,双目含泪,大声哀号着跪倒在地上道:“陛下!老臣来迟一步,竟没能见到你最后一面……”
他哭号着在地上不住叩头。
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薛安潮的表演,许公公悄悄来到她的身后低声道:“薛相国已经集合众臣全都在正德殿等候,太子马上就会赶到……”他补充道:“现在大家还不知道皇上已经驾崩的消息。”
晶后唇角泛起一丝冷笑,我暗道:这薛安潮果然考虑周到,生怕皇后趁机对自己下手,想好了一切可能的退路,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爱子薛无忌已经落到了我们的手中。
薛安潮含泪来到晶后面前,他在瞬间已经完全回复了冷静,低声道:“老臣见过皇后!”
晶后道:“我先把相国叫到这里,你应该知道所为何事情!”
薛安潮故作糊涂道:“请恕微臣愚昧!”
晶后冷冷道:“我想和相国商议一下,究竟由谁来继承大统的事情。”
薛安潮故作惊奇道:“今日臣曾经在大殿上提出此事,皇后不是已经回绝了吗!”
晶后道:“此一时,彼一时,日间皇上的身体还有好转的趋势,我自然不急着提出此事,可是现在……”她故意停顿了一下。
“皇上……”薛安潮又流出两行混浊的泪水,却不知他的内心中是不是真的悲痛。他擦干眼泪,忽然像换了一张面孔,怒道:“皇后!皇上驾崩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掩饰的风雨不透,究竟有何目的?”
晶后淡然笑道:“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大秦的社稷着想,薛相国难道以为我还会包藏什么祸心不成?”
薛安潮冷冷道:“今日在朝廷之上,皇后应该看到人心子背向,拥太子为帝乃是众望所归的事情,皇后以为掩盖住皇上驾崩之事,便可以只手遮天了吗?”
晶后凤目含威,玉面上笼罩了一层严霜:“看来薛相国是想利用群臣继续为难我来着?”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