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西门伯栋苦笑道:“四海兄说笑了,现在中山和秦国的关系日趋紧张,我们西门一族在夹缝中求生存,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
看来他们两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今天来找我更重要的是在为各自的未来做打算。
钱四海低声道:“太子殿下,现在到处都在传言,太后已经时日无多,这件事究竟是真是假?”
我冷笑道:“市井传言岂可相信!”
西门伯栋道:“虽是传言,可是太子殿下却不要忘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句话。”
钱四海附和道:“现在太后的病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整个大秦的朝野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我感叹道:“大秦正处于多事之秋,以燕兴启为首的那帮皇族势力正想将权力从太后的手中夺回去。”
钱四海黯然道:“秦国完了……如果传言属实……”他下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我们每个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或许是因为盐场的事情,钱四海的情绪显得有些低落,和我约好晚上在万花楼的酒宴。起身先行离去,西门伯栋并未和他同去,似乎还有些话想单独对我说。
钱四海走后。西门伯栋双目之中充满了犹豫,沉默良久方才道:“太子殿下,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我看到他凝重的表情,料想这件事定然非同小可,做了个手势,摒推身边的侍卫。
西门伯栋艰难道:“我查出家兄和肃王燕兴启贪赃枉法的案子有关。”
我不由得心中一惊。我仍然记得西门家族和燕兴启之间的关系不睦。上次西门家族与大秦的武器合约还是我帮忙搞定。看来其中定然还有隐情,当初西门伯栋并没有向我说实话。
西门伯栋道:“当初我为了西门家族的利益并没有将实情全部告诉太子殿下,我大哥早就和燕兴启有过合作的关系。若非他的帮助,当初我们也不会顺利拿下秦国的武器和约。”
我冷冷道:“后来你们因为利益的关系反目,所以燕兴启才会将和约转让给他人?”
西门伯栋歉然道:“伯栋不该隐瞒殿下!”
我心中虽然愤怒,可是表面上却没有流露出来任何的不悦的神情:“西门老板,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你有何必再提起?”
西门伯栋道:“太子殿下,燕兴启与太后之间已经势同水火,太后的病情无论是真是假,这场政权之争势必爆发。”
我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西门伯栋是害怕晶后以燕兴启贪赃枉法的事情为突破口,牵连到西门氏。
我淡然道:“现在中山正想独立,西门老板以为大秦的生意还会长久吗?”
西门伯栋道:“实不相瞒,我大哥这两年已经着手将生意的重点向南迁移,最终会舍弃中山国的祖业迁往汉国。”
我剑眉紧锁,西门伯言若是倒向汉国为首的联盟,对我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他们制作的武器会让南部联盟的实力大增。
西门伯栋道:“我并不同意大哥的决断,劝阻他多次,可是仍然没有改变他的决定。”
西门伯栋应该不会说假话,从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便对我推崇备至,如果他是西门氏族的当家,一定会倒向我的阵营。
我漫不经心的摩挲了一下手指,低声道:“西门老板以后打算怎样做?”
西门伯栋道:“我西门一族,虽然在中山起家,可是家产之中的绝大部分都在秦国,自从我大哥决定南迁之后,秦国的产业便开始向南部转移……”西门伯栋叹了一口气道:“大哥糊涂了,看不清未来天下的格局,这样下去,西门一族的家业早晚都会败在他的手上。”
我此时方才明白了西门伯栋的意思,他跟我说这么多,并不是想为西门氏求情,而是向我证明他和西门伯言之间已经出现了无法弥合的裂痕,他在寻求我的帮助。
我微笑道:“若是让你来选择,你经营的重心会转向何方?”
西门伯栋斩钉截铁的答道:“大康!”
我故意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你大哥并不是那么想。”
西门伯栋道:“我大哥的意思代表不了所有工匠的意思。”
我低声道:“如果你大哥贿赂燕兴启的事情属实,西门氏在大秦的产业会被全部查封。”
西门伯栋咬了咬下唇,竭力让自己显得平静。
我微笑道:“我会向太后求情,将西门家的产业还给你,不知道你会不会再将大秦的产业还回去吗?”
西门伯栋面露激动之色,他等得就是我这句话,他深深一揖道:“若是一切顺利,伯栋必结草衔环以保太子大恩。”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西门老板,为我留下最好的工匠,为我造出天下最锋利的武器,那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西门伯栋道:“我手中握有大哥贿赂燕兴启的证据……”
我摇了摇头道:“你并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情,揭发自己的兄长,会让你在西门氏内无法立足。失去了工匠的信任,对你来说损失不可估量。”
西门伯栋道:“那……怎么办?”
我微笑道:“方法有很多,单单一个莫须有,便可以将你西门氏的产业查封,更何况我们手中还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
“谁?”
“田玉麟!”
田玉麟在秦都的日子十分的惬意,晶后虽然没有给他封官赏爵,却赐给了他一座府邸,还派专人对他进行保护。田玉麟现在正在等着收回田氏盐场的祖业。他现在的所有一切都是那本帐薄代给他的。
燕兴启虽然对他恨得咬牙切齿。可是碍于晶后对他的保护,暂时没有出手对付他,再说田玉麟已经交出了田氏帐薄,杀与不杀已经没有任何的分别。
我让西门伯栋去请田玉麟,让他晚上去万花楼一同赴宴,在我心中对田玉麟充满了厌恶和仇恨。如果不是他,我和瑶如的孩子也不会胎死腹中,如果不是他,瑶如也不会至今仍然痴痴呆呆。
万花楼自从慕容嫣嫣走后,又被人接手。让我没想到的是万花楼的现任老板竟然是我的以为老相识――苏三娘,难怪钱四海和西门伯栋会约我在这里吃饭。
我抵达万花楼的时候,钱四海、西门伯栋和田玉麟已经在那里等待,田玉麟没有想到我会来到这里,脸上的表情错愕到了极点。
从他的眼底深处我看到了他内心的恐惧。
我淡然一笑:“许久不见,田公子风采依旧。”
田玉麟显得局促不安,站在那里喊了一声:“太子殿下!”一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还是钱四海上前解围道:“我请田公子过来商量盐场的事情。”
一声格格娇笑从身后传来,却是浓妆艳抹的苏三娘手摇折扇走了过来。远远娇声道:“太子殿下大驾光临,让整座万花楼蓬荜生辉,难怪门前的雀鸟从清晨开始便叫个不停。”
我笑道:“三娘是越来越漂亮了,当真是倾城倾国之姿。”
苏三娘轻声啐道:“太子殿下又取笑我了,我苏三娘薄柳之姿,哪能够比得上你身边的那些美人。”
西门伯栋道:“赫连大官人还没到?”
苏三娘娇笑道:“他早就来了,此刻正和老情人躲在房间里风流快活呢?”
她的话音未落,门外一个娇媚的声音骂道:“你这个浪蹄子,趁我不在又说我坏话!”
我转身望去,却见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妖媚女子挽着一个体态魁梧的汉子走了进来,正是骆云雁和我的知交好友赫连战。
我心头一阵狂喜,和赫连战四目相对,同时流露出激动的光华,我们冲向对方,扶助彼此的手臂,同时发出一声朗笑。
我大声道:“赫连兄到了秦都为何不去找我?”
赫连战携着我的手在桌边坐下,大笑道:“我也是昨夜方才从济州过来,听说你在秦都,特地让钱老板和西门老板两个前去请你。”
我看了看骆云雁,又看了看赫连战,从两人刚才亲昵的举止便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
骆云雁做贼心虚,被我这么一望,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太子殿下的眼睛好不老实。”
我呵呵笑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凑巧,何以骆老板也会放下济州的产业,跑到秦都来?”
苏三娘揭发道:“有人现在是春心大发,红胡子到哪里她就会跟到哪里,生怕别人将她的男人抢跑了。”
骆云雁骂道:“浪蹄子,你不说话没有人会将你当作哑巴,这万花楼是我花钱买下的,为何我来不得?”
苏三娘笑道:“只可惜你为的并不是万花楼,只是借着万花楼的名目假公济私罢了。”她们本身就出身风尘,吵闹惯了,我见怪不怪,笑眯眯的看着她们逗嘴。
赫连战笑道:“都少说两句,一把年纪了,也不怕太子殿下笑话。”
言者无心听着有意,骆云雁道:“好你个红胡子,变着弯儿说我老了是不是?”
赫连战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他的性情豪鲁,向来不拘小节,当着众人的面前在骆云雁的嘴上香了一记道:“酒是越列越香,女人自然是越骚越有味道。”
这下连骆云雁也有些挂不住了,红这俏脸挣脱了赫连战的怀抱,羞道:“我去给你们准备酒菜……”逃也似的出了房门。
苏三娘愕然道:“她居然懂得害羞!”
引得我们同声大笑起来。
酒过三巡,我这才问起赫连战前来秦国的目的。
赫连战放下酒杯道:“我从汉国购入一批药材,在大秦的水域遇到了麻烦。被济州水师全部扣留了下来,我只好来到这里,看看能不能解决这件事情。”
西门伯栋道:“现在东胡和大秦之间的关系异常紧张,战事一触即发,我打听过了,秦国这次并不是仅仅扣押了你一个人的货物,所有前往东胡的船只都被扣押,恐怕再过几日,连通往东胡的海域都会被封锁起来。”
赫连战怒道:“奶奶个熊,这次老子是血本无归!”
我笑道:“等我面见太后时,向她提提这件事,看看有没有办法。”
赫连战摇了摇头道:“算了,我做这笔生意之前就已经考虑到这件事情,现在所有人的船只都被扣押,就算太后看在你的面子上将我放行,回国后反而更加的麻烦,耶律赤眉那个混帐说不定会诬陷我跟秦国勾结。”
我点了点头道:“赫连兄这次从东胡来,可曾听到了什么消息?”
赫连战道:“看来这场仗是一定要打得,可是东胡百姓并不想发生战争,前几年跟北胡的战争让东胡大伤元气,这几年高丽又趁着东胡战后虚弱之机,抢了不少土地。”
钱四海叹道:“想不到天下到处都是一个样子,争来争去,搞得我们这些人想安安稳稳的做生意都不能够。”
赫连战道:“有什么办法,你不去打别人,别人就会来打你,与其等着别人把你吃掉,不如放手一搏。”
第175章 阴云
田玉麟看着我们谈笑风生,却插不进半句话去,可是酒宴刚刚开始,他又不好告辞,当真是如坐针毯,局促异常。
钱四海善于察言观色,微笑道:“田公子,我今日找你来一是为了和大家亲近亲近,二是为了商谈盐场的事情。”
田玉麟大概是经过这些年的磨砺,性情已经转变了许多,语气平缓道:“盐场的事情都是太后的安排,还望钱老板不要介杯。
我心中暗笑,这盐场乃是钱四海挖掘不尽的金矿,得来不易,现在又双手奉还了回去,他不介意才怪!
钱四海却表现的十分豁达,笑道:“这盐场原本就是你们田家的东西,钱某只不过是按照太后的吩咐代为经营了几年,现在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