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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谨尊圣谕。”
我本想去楚儿那里歇息,途中却遇到前来找我的车昊,他形容严肃。看来又有事情发生。
“左家出事情了!”
“哪个左家?”我有些奇怪道。
车昊解释道:“左逐流地两个儿子逃了!”
我的目光猛然一凛,冷冷望向车昊道:“何时的事情?”
车昊道:“应该是最近的事情,我原本让人监视他兄弟二人的动向,可是最近忙于歆德皇的葬礼,接着又是陛下登基,所以对他们有所疏忽,让他们找到机会。”
我不由得攥紧双拳。缓缓向前走了两步,猛然回头道:“左玉怡呢?”
车昊犹豫了一下,终于道:“她仍然留在回龙院,不过……”
“不过什么……”
“她或许是劝阻两位兄长不要离去,所以发生了争执,被刺了一刀……”
“什么?”我目眦欲裂。
车昊慌忙道:“陛下放心,我已经找来大夫为她诊治,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
我来回走了两步,咬牙切齿道:“这两个禽兽不如地东西。居然敢对自己的亲生妹子下如此毒手,车昊,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将他们二人给我抓回来,生我要见人。死,我要见到他们的首级。”
车昊点了点头:“我已经让人去办这件事了。”
我一阵心烦意乱,挥了挥手道:“你马上给我准备车马,我要去回龙院。”
车昊提醒我道:“今日的早朝……”
“反正没有什么要紧事,让他们等等再说!”
一路之上,我的脑子里都是纷乱之极,左东翔兄弟的出逃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要紧事,不过因此让左玉怡受伤,却让我心中歉疚之极,我虽然和左玉怡有了肌肤之亲,可是一直以来,我几乎就要将她忘记。正因为此,我才更加感到惭
愧,如果不是因为我,左玉怡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来到回龙院,我径直前往左玉怡地闺房,室内光线昏暗,秀榻之上帷幔低垂,我掀开帷幔,却见左玉怡背朝我躺在那里,虚弱道:“香云,你回来了?”
我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低声道:“是我!”
左玉怡的娇躯明显的颤抖了一下,缓缓回过螓首,俏脸之上已经是泪流满面,原本娇艳地樱唇因为失血的缘故,已经变得无比苍白,颤声道:“陛下……我……以为今生今世……你都不会来了……”
我紧紧拥住她的娇躯:“委屈你了……”
左玉怡扑到我怀中大声哭泣起来,许久方才止住哭声。
我牵挂她的伤情,小声道:“究竟伤在何处?”
左玉怡苍白的俏脸之上,飞起一抹血色,纤手指了指胸口,我小心解开了她的长裙,玉怡羞得闭上了双目,却见她左乳处被纱布包裹,从渗出的血迹来看,显然伤得不轻,若是稍有偏差,定然戳中她地胸口,只怕会香消玉殒,看在眼里,我更觉心痛,吻了吻她微凉的樱唇道:“都怪我……”
左玉怡摇了摇头道:“我两位兄长想要逃走,我不愿随他们离去,他们骂我辜负爹娘养育之恩……二哥一怒之下,用刀刺伤了我……”
我怒道:“他简直不是人,居然对自己的妹子下次毒手。”
左玉怡黯然道:“玉怡这颗心永远属于陛下,无论如何也不会随他们走的。”她说到激动之处,轻轻咳了两声,又道:“玉怡还想求陛下一件事情。”
我点了点头道:“你说!”
“玉怡希望陛下能够放过我的两位兄长,他们虽然如此对我,可是对大康并没有做出什么坏事,还望陛下能够体恤贱妾的苦衷。”
我心中大为感动,玉怡的身上果然发生了莫大的变化,由昔日一个刁蛮任性的贵女,成为一个凡事都为他人着想地闺秀,我搂住她的香肩道:“想要让我放过你的各个倒也不难,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要答应我,随我入宫!我要立你为妃!”我在心底已然下定决心,此次无论如何我都要给她一个名份,不再让她孤苦伶仃的在宫外苦候。
左玉怡螓首低垂,沉默许久方才点了点头。
当日我便将左玉怡带回宫中,将她暂时安置在百宁宫内,纳妃之时虽然不大,可是处于对楚儿的尊重,我必须和她商量,在此之前我曾经和楚儿提过一次,结果遭到了楚儿地反对,心中已经做好了此时棘手的准备,果然不出我所料,楚儿在立左玉怡为妃这件事上,仍然坚持原来的立场,坚决反对这件事。
“胤空,左玉怡乃是左逐流的女儿,朝中昔日被左逐流迫害的大臣不在少数,而且左逐流谋反之事天下皆知,现在你要立她为妃,如何服众?”
我低声道:“可是玉怡待我情深意重,这次又因为我差点被她的兄长害死,她一个弱女子在康都已经举目无亲,我之时想让她入宫,好能给她一些照顾。”
楚儿冷冷道:“现在并不是谈论照顾她的事情,而是立妃之事,以左玉怡的身份,根本无法嫁入皇室。”
我见到楚儿如次坚持,心中不由得升起怒火,大声道:“为何你对他人皆能容忍,却偏偏容不得玉怡一个!”
楚儿道:“我并非针对左玉怡一人,而是为你的声誉着想,我不想一国之君背负好色忘义的骂名!”
我怒道:“楚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内心如何作想吗?你心中排斥玉怡,岳父和左逐流向来不睦,你是不是还记挂着当初我立妃之事?”当日我立妃,在左玉怡和楚儿之间二选其一,后来我选中了楚儿,这件事才是造成楚儿对左玉怡
戒心的真正原因。
“你楚儿拍案怒气,美目之中涌出晶莹的泪光,她咬了咬樱唇,用力的跺了跺脚,转身向殿外跑去。
我心中愤怒,抓起几上的茶盏狠狠的向墙上摔去,瓷片摔得四散飞溅,周围的太监宫女从未见我发这么大的火,吓得一个个跪在地上。
冷静下来,我心中却有些后悔,自从我和楚儿婚后,两人之间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激烈的争吵。
殿外响起轻柔的脚步声,却是云娜闻讯赶了过来,我有些懊恼的坐下。
云娜来到我的身边,向周围太监使了一个眼色,两名小太监慌忙将狼藉一片的现场收拾干净,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我们两人,我苦笑道:“怎么?来声讨我是不是,为何不和姐妹们一起过来?”
云娜嫣然笑了起来,轻声道:“在我的印象之中,你还从来没有和楚儿生过气呢。”
我叹了口气道:“刚才我的确有些激动,不过……”我心中对楚儿反对我立玉怡为妃的事情,仍旧耿耿于怀。
云娜道:“我虽然对左玉怡的了解不深,可是我相信楚儿既然要反对,一定会有道理。”
“你们姐妹情深,自然你要帮着她说话。”
云娜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以来,你终日身边依红偎绿,楚儿何尝埋怨过你,你终日忙于国事,这后宫之中,究竟是和人为你料理,我们这些姐妹相处如此融洽,又是谁功劳最大?”
云娜一连串的问话,让我汗颜,想起刚才对楚儿发的那通火,心中更觉歉疚。
云娜道:“你啊你,难道当真染上了帝王的毛病?早知如此,我们还不如留在绿海原快活。”
我惭愧道:“此时我恐怕错了,楚儿此时在哪里?我去给她赔不是。”
云娜笑道:“你再不去,只怕燕琳和绿珠两个会拿着刀子来找你拼命!”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反了她们,居然敢欺君犯上吗?”
云娜道:“是谁说过千万不要将他当成什么皇帝?跟自己相公之间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做呢?”
我此时心中的那点怒气早已烟消云散,笑道:“我还是什么鸟皇帝,家有悍妻,家有悍妻啊!”
我在永寿宫外的莲花池旁找到了楚儿,她静静站在莲花池前,香肩仍然不住的颤抖。
我内心涌起一阵难言的歉疚,轻声道:“小叮当!”
楚儿怔了怔,却仍然没有回过头来。她忽然想莲花池前走去,我骇然道:“你做什么?”
楚儿对我不理不睬。竟然向莲花池中跳去。
我大惊失色,顾不上除下外袍,全力向莲花池跳了进去。
莲花池水并不深,只淹没到我的胸口,可是楚儿的娇躯却消失在水面以下,我惊恐万分,潜入水中,摸索到楚儿所在的位置。抱起她的娇躯来到水面以上。
楚儿的长裙已经为池水湿透,脸上却荡漾着甜甜地笑意,我此时方才知道上了她的大当,苦笑道:“母仪天下的楚儿居然也会恶作剧?”
楚儿伸出玉臂搂住我的脖子道:“你若是不下来救我,我便永远不浮上来……”
我虽然知道她是玩笑话,可是心中仍然有些害怕。紧紧搂住她道:“不要离开我,楚儿,不要离开我。”
两颗晶莹的泪水沿着楚儿娇美的面颊缓缓滑落,她轻轻点了点头,螓首埋入我的怀中,柔声道:“萍哥哥,刚才原是我的不是。”
我掩住她地樱唇道:“都是我的错。你是为我好,立妃之事,我不会再提。”
楚儿轻声道:“这件事先缓上一阵,日后再说,玉怡对你付出如此之多,若是我一味反对,也有些太不近人情。”
我们之间说出这番话来,刚才的那点芥蒂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彼此心中荡漾着暖融融的情意。只觉得这冰冷地莲花池成了世上最美妙的所在。
楚儿道:“你还记不记得这里?”
我重重点了点头,当然记得,这是我和楚儿儿时首次相逢的地方,我如何能够忘记,就是在这里我救起了楚儿。从此我的身影便占据了她的整个芳心。
我们久久对望着,彼此的目光都融化在对方的浓浓情意之中。
几名太监看到我和楚儿站在莲花池中,吓得慌慌张张跑了过来,惊呼道:“陛下,皇后娘娘,奴才一时失察,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我和楚儿相视一笑,携手从莲花池中走出,早有太监宫女那着毛毯冲了上来,为我们披上。
一阵冷风吹来,楚儿禁不住打了两个喷嚏,我关切地搂住楚儿的香肩,附在她耳珠旁轻声道:“楚儿,千万不要着凉了,我们回去,练练合体双修的工夫如何?”
楚儿一张俏脸因为我的这句调情话儿变得绯红,脸上水渍仍然未干,如同出水芙蓉,越发显得明艳照人。
楚儿让人将淑德宫收拾停当,让玉怡暂时在那里养伤,玉怡善解人意,对楚儿的安排并无任何怨言,或许是因为经常能够和我相见,再加上慧乔这位妙手神医的精心照料,玉怡的情绪变得好了许多,身体恢复的相当迅速,一个月后,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不过玉怡知道自己和其他人身份有别,很少与他人联络,多数时间都是留在宫室之中刺绣养花。
此时已是中秋佳节,按照常例本应与民同欢,在皇宫摆设酒宴,遍请王公大臣,可是歆德皇葬礼不足三月,我身为孝子贤孙,自然要避人口舌,取消了一年一度的皇宫团聚,只是在御花园中摆上五桌酒席。唤上我地娇妻爱子,一家人聚在一起,其乐融融,比起和群臣的聚会要温馨许多。
玉怡也破例参加了大家的团聚,我环顾四周,唯独缺了慧乔,不由得有些奇怪,转身向易安道:“慧乔呢?”
玉怡笑道:“慧乔姐姐说九鼎山上的芙茨果儿都是中秋方才结果,而且要在月圆之时,一个时辰内采摘,方能达到最佳的药效,她让我们不要等她,晚一会儿,就会来了。”
我知道慧乔想来对医道痴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就算采药也不要挑这个时候,让其他人去吗,今天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