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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喝看,这里没有外界的杂质,每一样植物都干净无尘,绝对没有丝毫的污染。”
夏清歌接过手里,低头喝了一口,入口的感觉清凉、甘甜,味道和普通的清水似乎更加透彻一些。
喝了这天池水之后,夏清歌脑子一转,满是开心的道。
“我看这凌霄山每一样都是好东西,要不我们带回去一些高价卖了,说不准万两银子就进账了。”夏清歌双眼明亮,满脑子盘算着生财之道的打算。
(不过也就是她这爱财如命的性格,在今后的若干年里帮了她一个很大的忙!)
“呵,你真是一刻不忘挣钱的打算,不过你似乎已经忘记咱们是怎么来的了,我抱你一人上来都十分困难,你说,待会儿你还弄回去这么些东西,我们岂不是要活活摔死?你是要钱还是要命?”慕容钰绝美的面容上满是愉悦的笑。
“自然是要命了。”夏清歌撇了他一眼“没了小命,再多钱有什么用。”
“你还是明白这一点,不至于无药可救,好了,咱们去将那桑落酒弄出来吧。”他上前一步走在前面,夏清歌也不再盘算着她的生财之道了,慕容钰说得很对,发财是要看时机的,目前这情况,下山还是个问题呢。
她随即抛去了这个想法紧跟着慕容钰的身后跟了上去,当两人绕过了那潭池水,走到了一片开满了红花的林子里,夏清歌最先看到了不远处摆放着的一组石桌石凳。
“看来,从前这里也有人来过,会不会是白老头和那老秃驴?”夏清歌扫了一眼林子里的环境,随即伸手朝着石桌上擦了一把,低头看到自己手上竟然没有一丝灰尘,惊叹道“你说的没错,这里果然很干净啊,这么久都没有落下灰尘,这地方还真是仙境之地。”
慕容钰没有走到石桌前,而是在不远处的一块一米来高的大石前站定,随即伸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内力挥之而出,几百斤重的大石就被他这一掌推出了数米之外。
夏清歌膛目结舌,眼里满是惊叹的光芒,这家伙的武功究竟有多么深厚?为何一块巨石在他眼里就像是泡沫制作的道具?
站起身走到了他的身边站定,低头看了一眼“原来这白老头将酒坛子埋在了巨石之下啊。”
“嗯,这里是红山茶林,桑落酒在这里沉埋酿制效果是极佳的。”他说这话,蹲下身子将里面的酒坛单手轻巧的拔出,随即轻轻一挥,手里最少有十斤左右的大酒坛被他稳妥的送到了石桌前。
“走吧,我们去开坛。”慕容钰低头看了夏清歌一眼。
“没想到你看着干瘦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慕容钰只是轻笑一声,没有继续她的话题,转脸朝着身后的某个方向看去“既然你偷偷的跟来了,何必在躲躲藏藏的呢?若再不出现,这酒可就没你的份了。”
他话刚刚说完,一抹雪白身影瞬间闪身移至面前“你这个不孝徒儿,这可是我沉埋的酒。”
白鹤仙翁生怕慕容钰真的不让他喝酒,率先坐在了石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那个酒坛,一脸的戒备。
慕容钰和夏清歌紧跟着走了过去,坐下来后,慕容钰方才看向他“十年前的事情哪里还记得清楚,这酒是我先找到的,自然就算我的了,你记性不好,切莫乱认了。”
说着伸手一点,白鹤仙翁哈哈大笑了几声,双手不自觉的松开了酒坛,似乎浑身瘙痒的难受,本来面色红润的脸此时犹如晚霞一般更加红光满面。
慕容钰顺势将酒坛放在了自己面前,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他伸手打开后,一套精美的夜光杯瞬间袒露在外。
“哈哈哈——死——死小子,你——你快给我解开穴道——你——你这个不孝——不孝徒儿。”
慕容钰不去看他,伸手揭开了尘封酒坛的盖子,随即,一阵浓郁的酒香味弥漫开来。
他端起酒坛到了两杯酒,递给了夏清歌一杯“尝尝看吧,这味道定然是普通的清酒难以匹敌的。”
夏清歌也不去看白鹤仙翁,接过了酒杯,轻轻嗅了一下,浓郁的清香让人迷醉,忍不住喝了一口,味道辛辣中带着一丝清甜,入喉的感觉温润清华。
“好酒,果然称得上色比凉浆犹嫩,香同甘露永春的美誉。”夏清歌不由的赞赏出口。
白鹤仙翁扫了夏清歌手上的酒杯一眼,伸手朝着自己身上点了一下“好了好了,不给你们玩了,我要喝酒。”
夏清歌盯着他看了一眼“你自己能解开穴道还在这里装模作样了半天,我看你根本就不想喝,慕容钰,咱们今个儿要把这坛子酒给喝光了,这天色也快黑了,大不了咱们明日在下山不迟。”
“嗯,好。”慕容钰润声开口,轻笑着看了夏清歌一眼,知晓这丫头心里的想法,他自是要帮她的。
白鹤仙翁一听就急了“小丫头,你不能这么对我,刚才还一个个老伯的叫着,哼!转眼就变成了白老头,难怪这臭小子对你另眼相待,原来你们是一丘之貉啊!”
夏清歌强忍着笑意,她算是摸透了这老头的性子,整个一个老顽童,你越是跟他顶嘴,他越是心里喜欢,慕容钰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强自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夏清歌端起酒坛为自己和慕容钰又斟了一杯,这才满是迷醉的盯着自己的夜光杯把玩“这么好喝的桑落酒,怎么能给一个陌生人喝呢,慕容钰你说是不是?”
慕容钰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优雅的抬起手臂昂头喝下,这才含笑点头“你说的很对,十年封尘的美酒倒是不足为怪,可在这天下望尘莫及的凌霄山上埋下的陈年佳酿就要另当别论了,歌儿,咱们带不走别的东西,不过这喝剩下的半坛子酒倒是能一起带下去的,待会儿别浪费了,咱们顺手带走它给下面等着咱们的人尝尝。”
“嗯,这主意不错。”夏清歌也昂头将自己酒杯里的酒喝了一个精光。
“死小子,你这是重色轻友、见色忘义,你这是欺师灭祖你知不知道?”白鹤仙翁被慕容钰和夏清歌的双簧戏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眼神却丝毫不离开那还剩的半坛子美酒。
他好酒如命,这桑落酒可是他盼了十年的陈年佳酿,怎么着也要喝上一杯才行吧。
想到此,他脸色瞬间变了变,堆满了笑容转脸看向夏清歌“小丫头,你还想不想拜师学医了?”
夏清歌眼见这怪老头上钩了,也不着急,装作若无其事的盯着他看了一眼“拜师?你都说了慕容钰得了你的毕生真传,再也不会收徒弟,而你的爷爷和父亲更是有不成文的组训,传男不传女,你说,我要如何拜你为师?”
“这个?”白鹤仙翁抓耳挠腮了一阵,似乎豁出去了一般“他们都仙逝已久,哪里管得了这等小事,不如你给我倒一杯酒,我收你为徒如何?”
夏清歌扯了扯嘴角,双眼内盈满笑意“口说无凭,咱们不如今日以天地为证,以酒为敬,此时我就拜你为师,如何?”
白鹤仙翁眼神微微一闪,随即撇了撇嘴“算了算了,斗不过你们两个臭孩子,拜师就拜师吧,大不了我驾鹤西游之后跟我上面那两位老的道个歉。”
“师父再上请受徒儿一拜。”夏清歌小脸上瞬间堆满了笑意,恭敬的为白鹤仙翁拿出一个崭新的夜光杯,倒上美酒,这才走至他的面前跪了下来。
白鹤仙翁冷哼了一声,可眼神内却是忍不住的笑意,伸手接过夏清歌递过来的拜师酒,昂头大口喝了下去“哈哈——好酒,真是好酒啊!”
他闭目陶醉,流连忘返,在睁眼时瞬子挂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夏清歌抬眼看去,心里咯噔一下,她忘记这老头是典型的一杯倒了,现在若是醉了,待会儿她还打算趁机打听慈恩那老秃驴的事情岂不是就暂且搁置了?
“来,我的好徒儿,在给师父斟满了,这么好喝的酒,定然是要喝够了的。”
夏清歌站起身,接过他手中的酒杯“师父,您不能在喝了,先回答徒儿几个问题好不好,等您回答了徒儿的问题,徒儿在给您斟酒如何?”
白鹤仙翁摇了摇头,似乎觉得不对,又点了点头“好,你说。”
“你是不是和慈恩那老秃驴是好友?”夏清歌试探性的开口。
“呼呼——”白鹤仙翁吹了几口气,周围浓郁的酒香味道更是浓厚。
“慈恩?和他是朋友?”白鹤仙翁身体明显抖动了一下“小丫头骂的好,他就是一个老——嗝——老秃驴。”
“嗯,那师父您能给我讲一讲那老秃驴的事情吗?”夏清歌瞬间来了精神,她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双手托腮,整个眼睛都是沉寂已久的亮光。
若能从白老头的口中得到一些当年的情况就算不枉此行了,毕竟她来此的目的,一是为了拜师学医,二就是为了追查杨氏当年的情况和她为何天生带煞的原因。
白鹤仙翁迷瞪了一下眼睛,这才顺着夏清歌的问话说道:“那死老头有什么好说的,成日里摆出一幅道貌岸然的模样,看似清心寡欲,实则是个心黑的家伙。”
说道慈恩,白鹤仙翁瞪了慕容钰一眼“就和这死小子有的一拼,长得也是个妖孽脸,当年不知迷倒了多少女子为他牵肠挂肚、终生郁郁寡欢。”说道此处,白鹤仙翁似乎有些黯然。
夏清歌心里微微一顿,看白老头的模样,她似乎已经猜到了当年他和慈恩之间的恩怨了,也许白老头喜欢的女子却喜欢当年和慕容钰一般妖孽等级的慈恩,形成了一个他爱她、她却爱着他的三角恋局面。
“那慈恩老秃驴最后为什么出家为僧?”目前,她似乎对这个慈恩的过往更有一些兴趣。
“他啊,那是活该,辜负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对他的爱慕,自认看破一切,断绝红尘,可最后呢?还是爱上了一个女人,自此终其一生为卿痴狂,可那女人确是他最不能爱的人,最后女人死在了他的怀里,他自此忘却前世,削发为僧。”
“哦,原来慈恩年轻的时候也有这么铭心刻骨的红尘绝恋。”夏清歌忍不住的哀叹一声,自古痴情儿女多磨难,看来这慈恩也是个命苦的。
“哼!他那是活该,谁让他喜欢上自己的嫂嫂呢。”
“啊!”夏清歌惊讶的长大嘴“喜欢自己的嫂嫂?慈恩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出家时姓什么叫什么?”
白鹤仙翁撇了夏清歌一眼“小丫头,你似乎在套老头子我的话?”
夏清歌轻笑一声,端起酒坛子又为白鹤仙翁斟酒,甜甜的开口“师父,徒儿是觉得那慈恩真是可气的紧,那么多女子喜欢他真是瞎了眼,若是清歌处在当年的时代,自然是喜欢师父这般又风趣又心善的好男人。”
说着,将手里的酒杯递给了白鹤仙翁,后者脸上闪过一丝清亮,红红的脸颊似乎扫过一抹得意“那是,你师父我当年可是有名的俊公子,也只是遇到了慈恩那老秃驴方才知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看来白老头虽嘴上记恨慈恩,可心里还是很敬佩他的,这样一个人,万人景仰的一位得道高僧,又怎么会想着陷害自己呢?难道她小的时候真的命里带煞?
“师父,慈恩究竟在出家之时的名字叫什么?”
“你不知道?”白鹤仙翁似乎很奇怪,他瞪了慕容钰一眼“你问那小子,他清楚的很。”
慕容钰?
夏清歌转过脸去“你说,慈恩在出家前的身份是什么?”
慕容钰嘴角挽起一抹适度的微笑,衣角纷飞,发丝飞扬,身子挺立端坐,身姿特秀如风,融入一片生意莹然的红色花海中,出尘的白色更衬托的清澈无暇。
夏清歌心里微微一顿,撇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