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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姨娘见夏清歌竟然搬出了大朝律法来,一时有些难以招架,心里暗恨,这个夏清歌平日掩藏的可真够深得。
“大姑娘说的太过严重了,呵呵,咱们府中的事情怎么能牵连到大朝律法呢,夫人的确有诰命在身,但是大小姐可是白衣出身啊,既无官职又无品级,咱们府里的小事想来和律法扯不到一起吧。”
夏清歌微微一笑,但是这笑容里却蕴藏着杀气与清冷之气“这些个奴才糊涂,怎么梁姨娘也糊涂了不成?”
梁姨娘猛地怔愣,一时不明白夏清歌话里的含义。
夏清歌郎朗开口,声音如黄莺一般悦耳动听,却带着天生的威严。
“我秦武王朝《世袭铭文制》内有明确规定,家母有品级在身者,母亡子代。我乃一品诰命夫人独女,母亲逝世后世袭自然是落在了本小姐的身上,现如今只要本小姐上呈皇上世袭奏文,我想圣旨很快就能下来。难道姨娘不清楚这些?”
(秦武王朝女子地位有所提高,女子有诰命的其女可以世袭。)
梁姨娘听完夏清歌的话后,脸色阴沉一片,神色阴狠的盯着她,再也没有了刚才假装的和睦。
“大姑娘厉害,原来这些年妾身都被灰尘蒙了眼,竟不知大小姐有这等手段。”
夏清歌依旧淡淡的微笑,眼神深处锋芒乍现“梁姨娘又何必夸赞清歌呢,姨娘的手段更是高明,且不说您这半个主子竟能在国公府只手遮天多年,就这隐忍的气度也真真是清歌该好好学习的。您说是吗?”
听到夏清歌今日第三次指明自己只是奴才,梁姨娘再也掩饰不住心里的恨意。
夏瑜涵看到梁姨娘竟然在夏清歌面前受到如此屈辱。她眼神里闪过火烧一般的愤怒。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大姐姐身份自然是高贵的,国公府的嫡长女是何等的荣耀,只可惜了母亲早亡从小无人照看姐姐,这才导致姐姐的名声在京城内传出了无才无德,相貌奇丑的闲言碎语。”
夏清歌毫不在意,照样四两拔千斤的反击回去。
“既然妹妹知道是闲言碎语,那又何必信以为真的在这里说起呢?姐姐我都不相信,妹妹竟然相信了,看来妹妹似乎十分喜欢街头巷尾那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呢。”
夏瑜涵脸色明显难看到了极点。她袖腕中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恨不得能立刻上前将夏清歌的嘴巴撕裂了方能解恨。
“姐姐说笑了,妹妹我可没这样的爱好,只是姐姐的名气在京城内实在是响当当的,让妹妹我不得不听呢。就连白鹿书院内也经常耳闻姐姐的事迹呢。”
说着夏瑜涵还装作忍俊不住笑了出来,随即拿着手里的丝帕掩住自己的失态。
夏清歌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妹妹怎么也算是国公府里的二小姐,虽然是庶女,但也是夏家的小姐,自然身份是不一般的,怎能和村野匹夫一般?竟然这般小家子气了?外面的闲言碎语也是你身为高门小姐该议论的?”
夏清歌心里冷笑,想要侮辱姑奶奶?刚才两个丫鬟拿着乡下村姑和她相比,现如今她就还给夏瑜涵,尝尝做村姑的滋味。
哼!丫鬟说小姐那是犯了目无主子的罪名,但是长姐教导庶妹那是在名正言顺不过的了。就她夏瑜涵十颗脑袋也挑不出错来。
果然,夏瑜涵脸上阴郁一片,却干坐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夏清歌冷笑,转身看向同样气恼的梁姨娘道:“姨娘,看来二妹妹身边的教养嬷嬷是该换一换了。”
说着她当着众人的面露出讥讽嘲笑的模样来,狠狠的刺痛了夏瑜涵的双眼。
这个贱人竟然胆敢提起她庶女的身份,又暗讽她没有教养?她夏瑜涵何时受过这等子窝囊气的?
贱人——贱人——
夏瑜涵在心里不断的骂着夏清歌,只可恨夏清歌这次没有被湖水淹死了事,暗恨老天真是无眼。
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夏清歌这次落水的原因,夏瑜涵脸色又缓和了不少,故做可惜的模样。
“姐姐误会了,妹妹我自然是不会相信外面那些闲言碎语的,只是妹妹不相信,不代表别人就不信了,听说连从小与姐姐定下亲事的景田侯府都囔囔着要退了这门亲事,想到此妹妹可真替姐姐心疼呢。”
夏清歌眼神暗了暗,没有吭声,她并不是怕了夏瑜涵,而是在回忆这次落水的事情。
在她脑海里的记忆,夏清歌和景田侯世子梁凯的婚事应该是在她十五岁那年,大婚在即时被退婚的才对,怎么听夏瑜涵的口气,似乎现在这婚事就已经快黄了?
夏瑜涵见夏清歌不语,以为她是被自己刚才的一番话伤到了,心里暗自解气,嘴上自然更是得理不饶人,有什么说什么了。
“姐姐也不要太伤心了,以后什么样的咱找不到呢。大不了当个继室也不错啊,如果姐姐到时候真的连继室都当不了,贵妾也是可以的,总的来说是个出路。”
夏瑜涵不停的说着,眼神里的放肆明显不过。
夏清歌冷然一笑,猛地坐起狠狠的甩在夏瑜涵脸上两个巴掌。
“啪——啪”两个脆生生的巴掌轮番响起。
夏瑜涵怔愣在了当场!
连一旁坐着暗自得意的梁姨娘都惊讶的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这夏清歌是不是疯了?刚才打了朱云,这会儿又赏了涵儿两巴掌。她以为她是谁?
第十一章 教训的就是你
“夏清歌,你凭什么打我?”夏瑜涵歇斯底里的嘶喊,毫无刚才的天真纯净、大家闺秀的模样。
梁姨娘率先反应过来冷声斥责道:“大姑娘,今个儿这是怎么了?总是无缘无故的赏人巴掌,难道当妾身这个掌家的是隐形人不成?”
夏清歌转眼冷漠的盯着梁姨娘反击道“姨娘刚才在妹妹说错话之前站出来主持公道,做为长姐的我自然是不会出手的。”
梁姨娘明显怔愣一下,但很快装作什么都不明白的反击道:“哼!大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只怕有些危言耸听了些,妾身怎就没听出涵儿有什么地方对大姑娘不敬重的?大姑娘这般空口白牙的说话恐怕不太好吧?”
夏清歌看着梁姨娘冷笑道:“姨娘你掌府多年,自然知晓夏家的规矩理法,本小姐乃夏家嫡长女怎能去给人当妾氏?难道说修国公府的女儿就是如此作践自己?或者说姨娘这些年教导妹妹的思想就是如此心思?”
“我——妾身当然不是。”
夏清歌这不是暗指她教唆夏瑜涵给人当妾侍吗?真是好歹度的心思。
“既然不是,姨娘就该明白咱们国公府的小姐誓死不做妾的规矩,而妹妹今日不但在这里信口雌黄、造谣生事,更是当众指明了给本小姐安排将来的去处,且不说本小姐的将来还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就她这般轻浮劲儿,做为长姐的我也有义务好好教导这个妹妹。”
夏清歌看向梁姨娘发青的脸继续道:“今日妹妹在这里多次犯错,姨娘,您是不是只记得忙活府内的事情而忘记教导妹妹的做人了?如果真是这样,本小姐可以立即请示祖母将府内中馈交由二审接管,即便祖母赏识你,但也要碍于府中小姐的教导在前,一定会准了这件事情。”
梁姨娘的脸彻底垮了下来,再也没有刚才的光彩照人。
夏清歌这个贱人是狠狠的甩她脸色呢。
“呵呵,大姑娘说的是,看来是妾身忙糊涂了,妾身今后一定谨记大姑娘教诲,不过妾身还是忙得过来,就不必去老夫人那里叨唠了。涵儿,还不赶紧来给大姑娘陪个不是?大姑娘宽宏大量自然不会给你一般计较的。”
梁姨娘朝着夏瑜涵使眼色,暗示她稍安勿躁。
夏瑜涵此时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
“姨娘,你也看到了,是她打得我,我做什么道歉?”
“涵儿。”梁姨娘自然是舍不得夏瑜涵给夏清歌这个小贱人道歉的。
但是此时形势所迫,明显夏清歌是死咬着涵儿的名誉说事,如果真的让她故意传扬出去,那涵儿的名誉就真的完了。
试问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夫人愿意为自己的儿子找一个爱说三道四的姑娘做媳妇的?
夏瑜涵小脸上满是倔强愤怒“我偏不道歉,夏清歌,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不就是一个孤女吗?在国公府谁人不是看着我娘亲的脸面做事?你现在刚回府里就想着压制我和娘亲,休想。”
梁姨娘在边上急的直跺脚。
平日里涵儿挺机灵的丫头,为何到了今天就变得这么鲁莽了?
夏清歌深深的盯着她,随即伸手揭开被子慢慢的度步走了下来。
夏瑜涵看着夏清歌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走来,也不退缩,就那么大刺刺的看着,甚至还带着极大的嘲讽。
夏清歌走到夏瑜涵的面前,眼神锋利的看向她“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麻烦你在重复一遍。”
夏瑜涵冷笑,得意的昂起下巴“说就说,夏清歌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在国公府能有你嚣张的地放?你个胸无点墨的丑八怪,连带着你那不要脸的娘亲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下贱货——”
夏清歌伸手猛地掐住夏瑜涵的脖子,抬脚狠狠的揣在夏瑜涵的膝盖上,夏瑜涵被迫跪在了她的面前。
夏清歌半蹲下身子挨近她,满眼的寒冷杀气“我刚才没有听清楚,你继续。”
夏瑜涵完全没有想到夏清歌竟然胆敢这样对她,膝盖上的刺痛提醒她,现在的情景在真实不过的。
“夏清歌,你——你胆敢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我只是在教训庶妹目无长姐,张口闭口都是污浊之语,姨娘没时间管教你,就让我这个做姐姐的好好教一教你国公府的家法。”
说完这句话,夏清歌的脸色充满着杀伐之气,声音更是威严有力,让在此的每个人不自觉的感觉胆寒一片。
夏瑜涵十分不服气,但是对上夏清歌充满杀气的瞬子心里还是胆怯了一下。
不过一贯骄傲的夏瑜涵何曾怕过谁?
她依旧倔强的讥讽道:“你这是公报私仇,看我不告到祖母那里揭发你的恶行。”
夏清歌淡然一笑“你现在就可以去,最好告诉祖母你是如何说让国公府的嫡小姐去做妾侍的,告诉她你是如何辱骂一品诰命夫人的,再去告诉她你这位明面上的才女是如何出口成脏的。我倒是好奇祖母若听到这些会是什么表情?”
夏瑜涵听的心惊,她自然不敢跑到老太太那里告状,这不是揭发自己吗?
要知道这些年她为了哄老太太开心,也没少下功夫,不能为了这个丑八怪功亏一篑。
即便夏清歌说的这番话有些危言耸听,但是如果老太太真的起了疑心对她也十分不利的。
想到此,夏瑜涵不敢在继续叫骂。
梁姨娘很快理清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暗恨夏清歌歹毒心思。她立刻上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得微笑道。
“大姑娘教训的是,涵儿,今后可要跟着你大姐姐多学学。”
夏瑜涵也不敢在继续和夏清歌对峙,但是眼神中放射而出的歹毒目光却丝毫没有掩饰。
夏清歌就这么对上她的脸。眼神里满是轻蔑之气,气的夏瑜涵双手差点将手里的丝帕给扯碎了。
心有不甘,但最后还是硬憋出一个字来“是。”
第十二章 母女的歹毒阴谋
正在此时,门帘被人挑了开来,首先走进来一位年约五旬的老妇人。
“姨娘,陈大夫请来了。”
来人正是梁姨娘的心腹李嬷嬷,跟着她身后走来的大夫是一位年过四十岁左右,脸型消瘦,穿着一件灰色的布衣长衫,下巴留着一缕山羊胡子的男人。
这身打扮本来看上去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