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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还有边上不少的围观者,也许是我猥琐,但我怎么也觉得众多视线粘在柳下同学划过牌面或是拈起筹码的手指上。
Denes的入场还是比较有存在感的,第一个发现的是淡发色小孩,抬起头来一直看着这边,然后柳下同学发觉了,也转过头来,从而带动着众多围观者一同看过来。
这个场面对我来说实在算不上有爱,大家用视线确认过Denes来了这个事实后,就齐刷刷地看向了我。
这时候我该是什么反应什么表情?冰山淡定状?亲切可人状?loli羞涩状?
我还没纠结好,就看到柳下同学扔了牌走过来,顿时看向这边的视线激烈了几倍。
柳下同学好像一点没有看到我的惊讶,竟然走到我面前笑着作邀,一边说道:“是来陪我的么,真是受宠若惊。”
我只得放开了Denes挽上他的手,被他带回了桌边坐在一旁。
服务生上来问要什么酒,结果柳下同学给我点了果汁,然后看也不看牌地fold了这一局,用中文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很简洁地把Denes如何骗我来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
他笑着握了握我的手:“难得盛装打扮,不介意的话再陪我一下,今天不会太晚的。”
我乖乖地点头,忽视几道变得尖锐的视线。木眼色看不出我是被拉来充数的女人,乃们就纠结去吧。
柳下同学接连着问了我很多无关痛痒的事情,像是白天去哪几个旅馆里面玩了,路上是不是很晒,午饭在哪里吃的,有没有看到音乐喷泉,是不是因为自己一个人就算带了照相机也没有拍到自己的照片之类之类的。
要说话是没什么的,但是柳下同学,为毛乃光顾着说话连第一张牌都不翻就直接fold阿?
一连fold了好几局,不光那个小孩不满地斜眼看这边,坐在另一端的人也开口了:“比牌局有魅力得多的女孩啊,Lavin不给我们介绍下么?”
清越的声线好似仍沁着严冬寒冷的春泉,是带着客套的笑说出来的话,却隐隐透着别有用意的嘲音。
我好像才知道对面有人似地看过去,立刻落入一双湛蓝的眸子里。那是哪里的天空和海洋都没有的蓝,也不是任何宝石能够比拟的色彩,浓郁地仿佛凝结了所有的感情,放肆地流泄着快乐和悲伤的颜色。
我微微一心惊,将自己从与那双眸子的对视里拉出来,才看清是个少年,年龄大概介于破小孩和柳下同学之间,一头金发纯粹得让人难以相信是真实存在的颜色,偏白的皮肤和蓝眼睛,有些复古意味双排扣褶领的衣服,简直像是哪个古堡里面油画的剪影。
他双手交叉着靠回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笑,嘴角勾出让人有些发冷的弧度。
柳下同学是完全另外一种意义上的笑,商业意味全开:“是么,这个孩子叫Layne,最近刚买到的。”
惊!偶幻听么?柳下同学乃睁着眼睛说什么瞎话呢!
那个少年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直直地看着我说道:“很有意思的品味呢。”
……
算了,大概是比较客气地说法了。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却被柳下同学抓着下巴转向他,纵然嘴角还往上勾着,眼里却已经敛了笑,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他手指沿着我的脖子轻轻地往上划,就在离我大约两指远的地方开口说道:“到现在还十分地怕生,非常可爱。”
那声音是我没有听过的,低低地仿佛压抑着什么,却还带着一丝笑音的轻佻,明明是在和别人说话,却好像是只对着我的夸奖,瞬间我就脸红了。
他看到我脸红似乎非常满意,褒奖似地在额头上一亲:“乖。”接着用手理开旁边的头发,凑过来唇擦过耳垂的时候我听到了轻轻的一声,“抱歉。”
……原来这不是我的妄想暴走啊。
于是我也全线进入被圈养的loli状态,红着脸紧紧地揪着他的袖子,把人尽量往他身后躲。
余光看到隔壁的那个淡发色小孩,脸上已经赤果果地只有惊悚这两个字了。
对面的少年无动于衷,依旧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然后突然笑道:“原来是这样。不过如此一来Lavin你注意力不在牌局上,也稍有些失礼。”他拿起五枚红色筹码堆在面前,“这样如何,加些有意思的筹码,用那个孩子来抵这些。”
那边话音还未落,柳下同学就很干脆地说:“我拒绝。”
这是什么意思?用我抵筹码?听着有些超现实的对话我朦胧鸟。
少年复加一笑,眼睛好像因为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而发出光彩来:“拒绝得这么干脆,你还真是宠爱这个孩子,那么这样如何?”说着他又移了十枚红色的筹码到前面,然后我就听到周围的人抽冷气和窃窃私语的声音。
于是我好奇了,红色的筹码是桌上数量最少的,应该就是价值最高的,那十五枚究竟是多少钱啊?
柳下容城却笑了,话语中极尽从容:“阁下还小,想必不知这样一个孩子是多么难得。”
被称为阁下的那个少年方才还碧海蓝天的眸子瞬间翻成深色,不过一瞬间就恢复过来,依旧是那个冷冷的笑容:“不想你如此看重,倒是我失礼了。”
这种情况下竟然没有穷追不舍,他的脑子也很好使阿,还是说被柳下同学打压到痛处了?
淡发色的小孩突然插话进来:“为那种没有所谓的东西争什么,还玩不玩?”
柳下同学笑一声点了点头,示意侍者发牌。
大家都在看牌的时候我有点在意地往对面看,果然那个少年的眼睛切过牌的上方,看了柳下同学一眼,转而与我对视,别有意味地一笑,深蓝色的眸子汹涌如风暴。
十七
不过那个少年是什么意思都无所谓了,在从Denes那里得知红色筹码的价值之后,我决定把这个晚上当成梦游来处理。
他们一直玩到过了半夜,据说是因为我趴在柳下同学的背上睡着了才被他喊停散了的。第二天在自己房间里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很美好,除了自己一整晚都没有卸妆的脸。
去洗澡的时候发现洗漱台上放了瓶卸妆水,肯定是Denes记得的,卸了妆洗了澡整个人神清气爽,然后想到今天是礼拜天了要回去准备明天上班的事情。
看了看时间,还只有早上8点多,LV开车回去的话只要五个多小时,也不急。我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身子往露台上走,再享受一下吧,这么奢侈的房间。
在露台上连懒腰都没伸齐全,就听到门铃的声音,我好奇地想柳下同学也起这么早么?他们男人昨天没出去续摊?
走过去来开门看见外面是个完全不认识的西装男人,看到我就问:“是Layne么?”
刚想脱口而出不是你找错人了,就像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硬着头皮含混嗯了声:“有什么事情么?”
他递过来一个礼品袋:“昨晚的事情阁下唐突了,这是一点歉意的表示。”
是那个金头发的少年么?我觉得很奇怪没有要接的意思:“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请不要放在心上,这个我是不能收的。”
那人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把礼品袋往地上一放:“那么就如此了,告辞。”然后转身就走了。
“喂等一下!”我拎起袋子要追出去,意识到自己没有带房卡就转回去拿,等到再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那个人的影子了。
一头雾水地回房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算了,如果是小东西的话就算收下来也无所谓。
礼品袋里面掏出来个包装挺精美的扁平正方体,拆开包装发现是个深蓝的绒盒子,然后就有点不好的预感了。
我打开盒子……
……
……关上盒子。
默默站起来,我去洗把脸清醒下先。
洗完脸回去再打开盒子,看了一会儿,然后盖上,拿已经撕开的包装纸重新包上,放回礼品袋里。
然后走回去坐在沙发上开始看电视。
好神奇,太神奇了。
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到现实生活中去。
九点的时候又有人来敲门,我拎着礼品袋过去开门,发现是Denes站在外面。
礼拜天的早上他还是一丝不苟的西装,让人不禁好奇起来这人到底有没有便服?难道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也是穿着衬衫打着领带的?
Denes把一串钥匙递给我:“车子已经送来了,在车库。”
我把钥匙接下来:“早。Lavin还没有起来么?”
Denes推了推眼镜:“还没有叫过客房服务,因该是没有起来的。”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我手边的礼品袋。
我抓紧机会问他:“昨天坐在对面的,就是那个金头发的少年,你认识他么?”
“阿,勉强算吧。”
我把纸袋递到他面前:“这个,刚刚不知道为什么有人送过来的,扔下来就跑了,能不能帮我还回去?”
Denes扫了那礼品袋一眼:“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你就收着,那个人脾气古怪我也不想多跑一趟。”
我再把那盒子掏出来打开给Denes看,满头黑线:“他不是个会拿假货送人的主吧?这怎么看也不算是不要紧的东西啊。”
黑色的天鹅绒上躺的是白金交织两寸宽的颈饰,缀了几十颗的克拉钻。
Denes也被那东西耀得面上一闪,挑起了眉头,兴味地哦了一声。
我无力了,这个不是一声哦就能表达的问题吧?
Denes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咖啡看着放在桌上的盒子,总算开口了,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磨人的没有所谓:“毕竟是那个人的出手,也不能算是意外。”
我吃着客房服务送来的甜甜圈,血糖一上来人就舒服多了:“拜托你不管意外不意外,帮我还回去吧。”
Denes依旧垂着眼:“哦,是么?你留下来也无所谓的。”
“有所谓,我很有所谓的。不明不白受人家这么个大礼是什么意思。”
他继续气定神闲:“不是已经说了么,是昨晚上唐突的歉礼,虽然说我无所谓,不过退回去了可不知道那边的反应如何。”
我继续满头黑线,昨晚上阿,那神奇的昨晚上阿。反正再也不会碰到了,那边的反应关我什么事情。
Denes嘴角和眼角的弧度都表现出愉悦,不住地看时间。
他这个反应在我眼里有些变态,我就没忍住:“你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啊,在期待什么么?”
“不,没什么,只是觉得非常有趣而已。”他掏出烟来冲我比了下,我点点头示意没所谓,他点上了却没有抽,只是夹在手指间,然后将那耀眼的颈饰拎起来,嘴角一直是笑一般地勾着,“你不觉得有趣么,送给别人的女人几十万的颈饰这种事情。”
这么一说我才囧然发现,原来设定是这样的:“所以不是说了么,要退回去。”
他心情愉悦地吐了口烟:“不过更有趣的还在后面。”
“什么?”我的问题他没有回答的意思,正好这时候电话响起来,我走过去接,是柳下同学的声音。
“早……嗯,起来了。Denes也在我这边……对,车子送过来了。阿,要不要过来吃早餐?客房服务送过来了很多……嗯,那好的……嗯,等下见。”
Denes听着我说电话,发出了一声近似于冷哼的笑声。
他心情已经好到让我有点毛骨悚然的地步了:“到底有什么值得期待的?”
“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送了几十万颈饰会怎么反应,这种事情。”
Denes,乃在我心中傲骄眼镜男的形象已经开始崩了:“请不要把期待建立在那种子虚乌有的设定上面。”
他只是垂着眼睛,并没有对我做出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