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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郎和李铭便笑起来,跟关文聊起了二黑的趣事。阿妹静静伴在李欣身边跟扬儿小声说着话。
谈得正投机的时候。坡下却响起声音,是关全在坡下问:“大哥,你在吗!”
关文忙应了一声:“在。”
不一会儿就见关全冒出头来,脸色铁青,额头甚至可以说是青筋暴露。
见到他大哥这儿有客人在关全顿时愣了一下,李大郎和李三郎他倒是都认识,忙叫了一声李大哥和李三弟。表情却仍旧是难言愤怒。
关文自然看得出来他脸色不好,不过当着李欣娘家人面前也不好问。
李大郎笑着道:“关四弟是有事儿找文哥吧,你们说。”李铭也叫了声关四哥,挪到了另一边去。
关全勉强扯了一个笑,低声说:“大哥,我跟你说点儿事。”
说着不由关文说其他的,直接拉了关文到那边竹林子里,脚步迈得颇快,手上的力道也大得惊人。
这对于一向对什么都一副置身事外保全自身的关全来说的确是太过激动了。
李欣看着关文和关全的背影,若有所思。
李大郎低声问:“文哥跟他四弟关系不好?”
“挺好的。”李欣淡淡地答了一句,又看了竹林那边说话时身体动作显得有些激动的关全,转回眼神来道:“最近关家有些事,或许是老屋那边有什么事要他四弟来跟他商量吧。”
正说了两句,就见关文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步子还是有些歪一歪的,但走得却也足够稳健。
也不知道关全跟关文说了什么,关文脸上也是一片乌云。
关文勉强对李大郎和李三郎说道:“我爹那边有点事,我过去处理一下。斐子,铭子,你们聊着啊。”
说着对李欣低声道:“我去去就回来。”
李大郎是个讲礼的人,听到关文说他爹,立时起身问:“我跟三弟来,是不是也去跟姻伯打个招呼?”
“不用了。”关文道:“跟他也没什么招呼可打。”
这话说得颇有些不给关明面子,但关文也根本不觉得这话说错了,对李大郎道:“斐子,我去去就回。”
说着叫上身后的关全便下坡去了。
关全转过头跟李大郎和李三郎打了招呼,也跟着跑下去了。
李大郎莫名其妙,李三郎说:“大哥不去见那姻伯也没什么,就是去了,也保不准那姻伯给大哥气受。”
李大郎知道李三郎指的是那姻伯说要休李欣的事情,叹了一声说:“好歹是长辈,去跟他打个招呼就当我全了礼节,不让人挑毛病。”
李三郎笑了笑,李欣道:“他倒是不会多在乎这些个,你要去没带礼什么的,他才会挑毛病。光去打个招呼,他说不定还嫌倒了茶水招待你。”
李三郎便呵呵笑起来,却也问道:“那这关四哥找文哥是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李欣暗自忖度应该是安家姑娘的事情,她直接是关止承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可是要真这样,关全脸上也不需要那么难看啊,他这副表情可是难得一见。
关全一向是做事周全的,李欣总觉得他是个凡事都笃定,凡事都看得清的人。像今天这样的表情当真是没见到过。
心里一思量,脸上就现出沉思的表情。李大郎和李三郎对看了一眼,也都不好再问什么,这毕竟是关家的事情。
阿妹却有点儿坐不住,悄声凑近李欣道:“大嫂,不然我去打听打听。”
“你别去。”李欣道:“你四哥来就找你大哥去,都没提到你什么,想必是不想你也跟着去的,你跟去也没什么作用。”李欣道:“你就乖乖在家里待着,等你大哥一会儿回来了就知道了。”
关文倒是没去多久,不过回来的时候那脸上更加是青黑一片,看上去可怖地吓人。
他是一个人回来的,李欣也不好问他什么,天色已晚,招呼家人都洗漱了,关文又送了老关头去歇,他这才去了洗漱间拿冷水把自己浇了个遍。
擦着头发回屋去,李欣正端着烛台放到了床头。见到关文回来便伸手去给他擦头发。
然而碰到他头发才觉得不对,好歹这头得冒点儿热气啊,这怎么凉飕飕的?又去摸了摸他手膀子和脸、脖子,也是冷的,没多少热气。除了他本来的体温,很容易就想得到他这是冲了凉。
这才四五月份的天气,哪就那么受得住冷水了?
李欣不由板了脸说:“你真当你身子骨多好,这种天气你就开始洗冷水了?要是染了风寒可怎么办?你是存心让人担忧是不是?”
李欣拉了关文让他坐到床沿边上,一边用力给他擦着头发,一边说:“你也那么大个人了,再有什么事你总该顾着自己的身体,什么坎不能过了,犯得着这样糟蹋自己身子吗?”
李欣走到他前面低头看他,问,“说吧,你爹那边又是什么事?”
关文自从回来后就只是跟李大郎和李三郎说了两句话,其余都是面沉如水不发一言的,这会儿听李欣问大概也是不大想说话,就只是低了低头,颇有些垂头丧气的模样。
“说啊。”李欣捧了他的脸起来,心里也微微有些恼:“当着我大哥三弟的面你不好说就算了,这会儿只有我们两个,你也打算跟我装哑巴?”
关文动了动嘴,半晌才叹了口气:“我不是不跟你说,我这不是没想到怎么跟你说吗……”
关文偏过头,李欣放开他的脸坐到他边上,扭头问他:“怎么了?”
关文抿了抿唇:“四弟说他搁在屋里的钱,藏得好好的钱,莫名其妙一个子儿都没了。四弟妹说她压根就不知道四弟藏了钱的,四弟也信四弟妹没这个胆量敢去把他的屋子给翻了。”
不是胡月英,那剩下是谁,不就不言自明了?
☆、第三百五十章 内贼(上)
想来关文也是想到了这一茬,脸上就挂了愤怒的表情出来。李欣问他道:“那你这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
“老屋那边没人,爹跟六弟还不知道去哪儿了。”
关文长吐了口气,“四弟说往外销蜂蜜的事情已经谈妥了,人家给了银钱,他也把蜂蜜给人家了,收到的钱本来是打算搁在屋里等明儿再拿来给我们,后来想想不放心大喇喇放着,所以就想挪了地方,搁到他藏钱的地方去……”
“结果翻开他藏钱的地方,以前藏的钱就都没了?”
关文默默地点了点头,说:“四弟把蜂蜜的钱给我了,我放在上边小箱子里,你点点。”
关文抚了抚额头:“老屋那边拢共就那么几个人,要说是小偷偷的,四弟却也不信。老屋那边看着就不富裕,偷谁也不会偷他们。”
李欣伸手从床内侧的横木上取下箱子,打开箱子点了点钱袋子里的钱数,觉得这数目倒也规规矩矩,关四做事确实让她放心。
“那现在怎么办?”李欣阖上箱子放了回去,坐在床上问他:“四弟有什么打算?”顿了下李欣说:“这个虽然不好问……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四弟藏了多少钱?是全部都被偷得一分不剩吗?”
关文点了点头,说:“有多少钱我倒是不怎么清楚,少说十两应该是有的。”
“不是小偷偷的,那就只能是你爹跟你六弟谁‘拿’的了。”说拿字那是好听的,“也只能等你爹跟六弟回来问问他们拿没拿。”
关文闭了闭眼。显得烦躁。搭上这样的事谁乐意理啊……
第二天清早,李欣陪着她大哥三弟吃了饭,关文神思不属地老往老屋那边的方向看。李大郎见他频频失神不由道:“文哥你要是有事就去忙活吧。”
“没事儿。”关文勉强笑笑,“你们这难得来一次。”
李大郎给李欣使眼色。李欣抿了抿嘴说:“你还是去看看吧,大哥三弟这边我招呼着。总归要吃了午晌饭我才放他们走。”
关文几口咬完馒头,喝了口稀饭道:“那我先去瞅瞅。一会儿我就回来。”
“文哥去吧。”李大郎笑着让他去,李铭也点头道:“姐夫去忙你的。”
关文走了,李欣和阿妹收拾了碗筷,让李三郎带着扬儿教他执笔写字。扬儿最是喜欢跟李三郎在一起学的,当即兴冲冲地拉着李三郎去了阁楼小书房。
李铭这是第一次来,瞧他姐安排的造的这阁楼便喜欢地不行,心里就有了想法。若是家里真起了屋子,一定要问了姐这阁楼是哪位师傅造的,冬暖夏凉,还有壁炉子,定要请了那师傅去比着造。
却说这边。李大郎避开阿妹皱眉问李欣:“关家如此还是那么多事儿?”
“有人不消停,事儿不就多了?”李欣扯了扯嘴角,抹了桌子说道:“大哥你也别太担心,总归是没我什么事儿,老屋那边的事情我也不会轻易管。”
“你自己把握就行。”李大郎顿了顿道:“到底是分家了的。”
李欣点点头:“我知道。”
“文哥顾着他爹跟其他兄弟家的事儿,你也不要不开心。”李大郎皱眉道:“好歹是亲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血脉相承不是那么好撇断的。前头那事儿是你公爹做得太过分了,以后你不搭理他便算了。可也不要让文哥跟他起什么冲突。”李大郎叹道:“惹不起还躲得起,不理会他许多就好。”
“我知道的大哥。”李欣笑道:“是大嫂让你跟我说的吧?”
“胡说。”李大郎杨了下嘴角:“大哥就不能跟你说为人媳妇儿的道理了?”
“还说不是大嫂教的,大哥你哪会说什么为人媳妇儿的道理。”李欣乐道:“我过得好着呢,你跟大嫂都不要担心,凡事我都有分寸的,哪些事能管哪些事不能管我心里也有数。管得着不必要管的我也不想管。除非是惹到我头上了,我轻易也不会跟关文他爹打什么交道。虽然不至于说老死不相往来,但当做看不见他,眼不见心不烦,我还是做得到的。”
李欣顿了一下,道:“再说,如今阿文也吸取教训了,他爹的事情,他也不会都去管。这一次是他四弟出事,他当大哥的,总要给自己弟弟出出头。他习惯这样了,改不了,也就由他了,只要他能分清是非对错就好。”
李大郎伸手拍拍李欣的肩,笑了笑说:“人家都说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倒的确不错。”
李欣笑着低下头去,三两下收拾干净了桌子,又叫李大郎帮忙把老关头的摇椅搬出来,自己搀着老关头坐到摇椅上。
“亲家爷爷年岁大了,以后你们还有得照顾他们的时候。”李大郎不知道老关头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只当他跟李岳氏一般,年岁大了脑子就不大清楚了。
李欣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难不成告诉自己兄弟说老关头是被子孙给气成这样的?
“照顾爷爷倒还是照顾地过来,爷爷对我好,他这会儿这样,我跟阿文自然也不会丢了他不管。”李欣叹了声,却又笑着说道:“药隔天都在吃着,瞧爷爷的精神头也不算差,保不准哪一天爷爷的病又好了呢?做人总不能丢了希望。”
“是啊,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总得心中有点儿想头。”
兄妹两个对视笑了笑,阿妹收拾好了灶间走出来,腼腆地叫了声李大哥,悄声对李欣道:“大嫂,我去芍药姐姐那儿玩儿去了。”
顾海棠、顾芍药、顾牡丹,是顾家的三朵花。顾海棠以前在沈家做丫鬟,做到了二等丫鬟的位置,后来得了主子的恩典给她配了人让她出了嫁,这会儿在沈家当了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