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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猪下水做的菜也端上桌的时候文大夫还微微皱眉,见旁的人都吃得很是高兴,特别是那俩小娃娃·糊了一嘴的油,又想着的确没闻到啥不好的味道,便尝试着夹了一筷子吃。
到最后提筷子夹猪杂碎的手就没停下来过。
这一顿可算是吃得宾主尽欢,一桌二十四个菜愣是没剩下多少,前来吃饭的人都是摸着滚圆圆的肚子打嗝剔牙,小娃娃跑得欢,一院子乱窜。
灶间帮忙的一些人没得到正餐吃,见大家都吃上了才摆了桌子吃起来。李欣特意留的,忙活了一上午,大家吃得更是卖力。饭菜味道又好·能吃得不开心吗?
吃饱喝足了,就在荷花村住的邻里们便各自回去了。李欣叮嘱他们晚上再来,都被推了。
一顿饭就让人家忙活那么久·他们也不好意思晚晌饭还麻烦人家。况且这一顿饭可抵得上别人家两顿了,吃得人油光满面,味道又是顶顶的好。
还有那等精明的大娘、媳妇儿心里想着,关文家的做菜是一把好手,食材选料做工挑拣都不错,一点儿不浪费,以后要是谁家要办酒席,可以请她来帮着操办·这得省多少钱呐!免得最后吃不下倒猪圈白白便宜了那些个猪。
有带小孩儿来的·人走的时候李欣还吩咐阿妹给人抓一把瓜子花生,给块小甜糕啥的。既让小孩儿高兴·又得大人满意,何乐而不为?
送走一批又一批的·李欣算算,要吃晚晌饭的人数还能有三桌。
午晌的时候村长是没来吃饭的,据说是去县里开啥会去了,下晌能回来,这晚晌饭是一定要请村长吃一顿的。不冲别的,就是村长、春生、银环在他们艰难的时候肯伸手扶一把,关文和李欣对他们的感激也得让村长来家吃一顿饭。
李家人要歇一晚回去,那日刘氏说要在李欣家住两天的话也只是随口说说。他们刚分家单过,家里事情还很多,根本分不出心思来照顾他们,刘氏也不好久在女儿这边久待。
关明自然要继续蹭一顿吃的。
对于关明关止承两人,李欣态度不热络,该怎样就怎样。
阿秀送文大夫出了门,把要走的杏儿拦了回来,抱了小康埋怨道:“杏儿姐你慌啥,去歇一觉,吃了晚晌饭再走。”
杏儿笑道:“留下来的都是关大哥和欣儿妹子他们的至亲,银环她公爹是一村的头,我不好继续待着。”
“怕啥,胡老爹他们都没走呢。”
杏儿顿时哭笑不得:“这哪能一样,胡家姑娘是你四哥未来媳妇儿。”
“我还认你是我未来二嫂呢。”阿秀眨眨眼凑在杏儿耳边说,又意有所指地朝那边四处张望的关武站的地方点了点下巴:“瞧我二哥,是在找杏儿姐你吧?”
杏儿顿时羞了脸,脸颊都微微红了,抬眼正撞上关武望过来,一见到杏儿,关武便双眼一亮,正说过来,坡下有个尖细的老女人的声音叫嚷道:“关文!你起屋子请客都不上门请我们?当真是白眼儿狼啊!”
阿秀和杏儿闻声回头一望,顿时双双皱了眉头——
孙培他婆娘,孙喜鹊她娘?
她怎么来了!
☆、第一百零八章 翟氏被打
只见来人穿了件袄红色的褙子,头上戴了朵黄橙橙的绢因为脸上还擦了些粉的缘故,显得那张嘴更加是有血盆大口的味道。
老来俏老来俏,老了俏起来也不该是这个模样啊!
阿秀抽了抽嘴角,挡在杏儿面前毫不客气地说:“这不是孙大娘吗,您可是稀客啊,不请自来,有点儿子意思?”
孙培婆娘见是阿秀忙往后退了两步,脸上有些怕。
那日孙家上门寻事儿,阿秀抄了柴刀往他们这方砍的事情她可没忘。关家有这么个还没嫁出去就泼辣的主,她哪敢上前惹?
杏儿探了探头,孙家妇人眼尖瞧见了她,顿时眼睛一亮,双手叉腰骂道:“钱罗氏,你也在这儿!”
“你叫谁呢!”阿秀十分不悦。
杏儿夫家姓钱,她娘也姓钱,“罗”则是杏儿娘家的姓氏。自从杏儿她丈夫死后便少有人这样称呼她了。官府鼓励寡妇再嫁,杏儿婆家和娘家也不忍心看她年纪轻轻就守一辈子的寡。
钱罗氏三个字,不仅是勾起了杏儿的伤心事儿,从孙家妇人嘴里说出来,却更像是在嘲讽她什么,认为她不该出现在这儿一样。
阿秀自然不高兴,又加上上次银环说开了,她心里属意杏儿做她的二嫂,孙家妇人是前面那个二嫂的娘,偏向哪边她自然有个论调。
然而孙家妇人却像是抓到啥把柄一样,叉着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正好关武急忙跑了过来,孙家妇人当即说道:“关老二,你是请老娘进去呢,还是让老娘在这儿把你的丑事儿给你抖出来?”
这孙家妇人说话声音贼大,新屋里边的人自然也听到了零星,纷纷出了屋来意味不明地看着堵在小坡上的孙家妇人。
孙家在荷花村也算是有头脸的人家,屋子是有瓦的,喂了牛不说,田地也比一般人家的翻几倍。孙家妇人娘家姓翟。一向是个泼辣货。
矛头对上关家老二,李家自然不好出面,刘氏把老少爷们儿都撵了进去,自己倒是倚在了门槛边儿,问李欣:“那婆娘谁啊?”
李欣动了动嘴,有些阴郁地回道:“二弟前头那媳妇儿,孙喜鹊她娘。”李欣忽然想起了那日关武拿钱袋子给关文的事儿——那钱是问孙家借的。
刘氏眉头一动,一下子站直了身子,摩拳擦掌,嘴里咬牙说:“这就是那孙家的泼货?说要跟老娘对一仗的那老虔婆?”
李欣一愣。猛然想起她刚成亲那会儿,那天回门却被孙家堵了,被翟氏作了伐子。回去跟她娘说,她娘还真要去找翟氏吵一架。
“娘……”
“老娘心痒痒,这泼货还送上门儿来了!”刘氏豪气地拍了下门板,“这不是那话,咋说的来着,穿破了鞋找不到,白得来”
“娘,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李铭站到了李欣旁边,对她眨眨眼:“娘又要起幺蛾子了。”
“去!”
刘氏笑骂一句,李欣说道:“娘。还不知道她今儿来做什么,最好别阄将起来。”
刘氏哼了声,“她要是当场泼起来,你可别怪你娘我给她泼回去。”
这李欣倒是没意见。
那边关武听了翟氏的话浑身一僵,翟氏叉腰很是得意地站在当口,眼睛眯着,像是笃定了关武会息事宁人一般。
阿秀上前一步推攘她道:“大娘,莫不成你活腻歪了?我能抄柴刀砍人一次就能砍两次。不请自来你还有理了。见过人讨食吃,没见过像你这样赖皮脸的。你孙家饿着你了不成,没请你还巴巴赶上来要人一口吃的。警告你啊。脚甭踏上来,以免脏了我大哥大嫂家的地!”
刘氏“哎哟”欢呼一声,冲李欣挤眉弄眼:“你这小姑子嘴皮子不错啊!”
李欣没好气地推了她娘一把,到底还是走上前去,挂了笑问翟氏:“孙大娘怎么来了,要是贺喜,那多不好意思,要收您礼还没您一口饭吃的。”
顿了顿语气一下子转冷:“可要是来找茬的,您也不掂量一下,您就一个人,我这后边儿人可远远不止一个啊。”
翟氏尖着嗓子“哟哟哟”了一句,拍着胸口睨李欣:“我好怕啊,你家好多人啊,我怕得很啊!”
见她这无赖样李欣也懒得跟她多说,冷了脸子:“我家不欢迎你,孙大娘请便。”
“老娘用得着你欢迎?啊呸!”翟氏朝地吐了口痰,又指关武说:“关老二,你真要老娘在这儿把你的那点丑事给你说出来?”
关武额角都泛起青筋,狠狠吸了口气才对李欣说道:“大嫂,让她,进去”
像是很难以开口,关武说得也咬牙切齿,无比愤怒,一点儿都不心甘情愿。
这让李欣也从中窥出,关武怕是真的有什么捏在了翟氏手里边儿了。
阿秀愣了一下方道:“二哥!她知道你啥丑事儿?你怕她做啥接打出去!”
说着便迅速从灶间旁边搭的一个用作晒蔫菜叶子的石台边抄了根竹子,顺手就朝翟氏比划。
原来得意笑着的翟氏立马惊了起来躲着,一边躲一边跳一边叫,样子狼狈。刘氏倒是看戏一般,还捡了把瓜子在嘴里磕着,跟一边的李铭说:“你姐这小姑子不错,要是跟你年纪相当,娘看做你媳妇儿合适!”
李铭立马红了脸,转开头去不理他娘。
关武眉头越皱越深,最终还是喝了一句:“阿秀,住手!”
阿秀岔了气,拄着竹子在地上气喘吁吁,好半天才平复下自己的怒气冷哼一声:“二哥,那是大哥大嫂的屋子,你凭啥做主!她说要进你就让她进,她什么东西!”
翟氏顾不上还喘着气,破口大骂道:“你他娘的个泼妇!怪不得十八都要到了还找不到婆家,你就是一辈子嫁不出去的命!”
“孙大娘,阿秀的婚事儿不劳你操心。”李欣听着这话很恼怒,平复了下心头怒气才对关武道:“二弟,她到底说你什么事?”
关武神情闪烁了下翟氏踏步上前拽了关武:“进去,我们屋里说。”
“站住!”
这是她的新家,李欣才不想让不相干的人进她的新屋子。冷凛了脸挡住翟氏的步子,李欣淡淡地道:“既然孙大娘是找阿武有事儿,那你俩就一边说去,这是我的家,我不让你进,你还真就进不来!”
翟氏恼道:“我偏要进,你待如何?”
“那可真不好意思。”李欣轻笑道:“孙大娘莫非忘了那日是如何说我的?都当着那么多人面儿骂我婊子了,你要进我屋我还得洒扫相迎?你把自己当根葱我可不把你当瓣蒜打哪儿来你回哪儿去,单枪匹马往我家来撒野,你也不照照镜子。”
阿秀冷笑道:“大嫂,你甭跟她废话,她这是看我们家过得好了心里不痛快前来找事儿的呢!孙喜鹊肚子挺起来了却不知道谁是孩子他爹,孙家门风坏了,前头孙喜鹊她堂妹子说亲愣是没人敢相,找上孙培骂人去了,这泼妇坐得住才怪。”
这话可说到翟氏的痛处了,她一下子跳起来指着阿秀骂道:“你个小丫头片子少在这儿说三道四整个人在医馆里跟些男的女的厮混,夜里都住在那,你那名声才是全毁了以后你就等着看谁敢娶你吧!”又骂李欣:“说你婊子怎么了,你可不就是个婊子吗?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还是咋的?你才该照照镜子,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了,你那……”
话还没说完,就被前头冲出来的人给架住了。
伴随着风声而来的是刘氏极怒的叫声:“我操1你八辈祖宗!”
翟氏大惊,堪堪避过刘氏的手,下一刻却还是没躲过,直接让刘氏按在了地上。
比起刘氏来翟氏的个头略小些。要论气势也更是刘氏更胜一筹。
翟氏脸直接被刘氏按着刘氏骑在她背上,见她屁股以下要撑起来猛地用力,“啪”一声像砸东西似的一拳头砸下来翟氏顿时发出“嗷”的一声惨叫。
被刘氏这彪悍的身手和泼辣劲儿给镇住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李欣忙上前去道:“娘,娘你快下来!”
“下来个屁!”刘氏瞪着一双眼,死盯着自己手下的翟氏:“这泼货前头不是嚷着老娘是个泼妇吗?今儿老娘就泼给她看!当着老娘面儿都敢欺负老娘闺女,让老娘撞上有她好果子吃才怪!你给我一边儿让开,看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