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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胎儿出了问题。”
芳草一愣,没料到萧姨娘刚念到这事儿,事情就来了,因连忙跑进去报告。萧怜月一听便来了精神,把吃剩下的半个桔子随手扔在桌上,站起身兴奋道:“快,快把我那狐裘给拿来,这样热闹不亲眼见识见识,就是死了都不能瞑目。呵呵呵,最好上天开眼,不但把那个胎儿给弄下来,若是让那女人也一块儿死了,那真就是太好不过了。唔,她如今是将近六个月的肚子,胎儿早就长成了,要掉下来,很容易血崩呢。”
芳草找到那袭白狐裘给萧怜月披上,看见她脸上的疯狂笑意,心中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暗道姨娘心真够狠的,要了那胎儿的命还不知足,竟然连三奶奶的命都想要,莫非……她从一开始就打好了这样主意?
不管心里怎么发寒,事情到这个地步,她也只能和萧怜月一条道儿走到黑了。因陪着主子匆匆出门,刚来到院门边,就见香篆喘着气跑进来,看见萧姨娘便是一愣,连忙道:“姨娘要去哪里?这会儿绮兰院出了事,姨娘就算想游逛,也暂时先避一避吧。”
萧怜月冷笑道:“我正好是要去绮兰院看看热闹呢,进门五年了,难得看见绮兰院也有这么乱的时候儿。我为什么要避一避?我又没做亏心事。”
香篆心想你没做亏心事?我看这事儿八成就是你做的,好话劝你你不听,越发对我生了隔阂,这件事竟是连我都瞒的风雨不透。然而心中虽气,她却知道自己的前途和这主子是休戚与共的,只好苦口婆心道:“奴婢知道和姨娘没关系,只是太太未必这样想,这会儿奶奶出了事,太太正是咬牙切齿的时候,姨娘去了,岂不把火都撒在姨娘头上?万一再动了怒,就不是您做的手脚,太太也定要说是您做的手脚,要赶您出去怎么办?姨娘听奴婢的话,就稍安勿躁,在这里静等消息吧。”
萧怜月看着香篆,沉声一字一字道:“我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今日,总算那女人出了事,我若不去看,一辈子也不能心安。撵我出去又如何?哼!没凭没据的,她们就敢撵我出去?若真是太太糊涂到这个地步,我也不怕,出去了倒正好儿说一说他们池家这京城新贵是怎么仗势欺人污蔑陷害的。”
“姨娘,您只是个姨娘,您就算造谣,也是人微言轻,何苦和自己过不去?”香篆真是急了,她就不明白这主子的优越感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她就认定了自己出去造谣便能把池家给抹得乌漆麻黑呢?她以为她是正室夫人被宠妾灭妻吗?还能换别人一句同情话。
萧怜月整颗心都飞到绮兰院去了,哪里能听得进去香篆的劝说?因不耐烦挥了挥手,丢下一句“你害怕被攀诬你就不去”,便和芳草一径去了。这里香篆只气得身子发软,默默倚在墙上看着那主仆两个的背影,直到几个婆子仆妇围过来关切问她怎么了,她沉默了半晌,才轻声吐出口气,喃喃道:“姨娘这一次算是完了,你们都是这院里的人,是姨娘买下的,不是池府里的老人,这会儿还是好好想一想退路吧,别事到临头了,一味慌乱。”
她说完就进屋了,只留下几个婆子媳妇面面相觑,不知道一向聪明的香篆姑娘怎会说出这样的话。姨娘不过是去看个热闹,至于就万劫不复吗?
香篆到底是个聪明的人,看出了这事儿的结果。奈何她那主子平时就不是聪慧的人,这会儿更是让兴奋冲昏了头,带着芳草一路来到绮兰院,刚来到廊下门旁,就听里面刘氏带着哭音道:“怎么?怎么会这样?之前明明还好好儿的啊,怎么……怎么忽然就……就变成这样了?”
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夫人莫要悲伤,好在三奶奶的性命这一回是保住了,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老朽也很奇怪,三奶奶的胎像一直很稳固,怎么忽然从一个月前就变成这样儿了呢?”
萧怜月听见兰湘月并未因为小产而死,脸上不由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好在那胎儿终是保不住了,这也算是大快人心,嘿嘿,那个一向自命不凡目无下尘的女人,看你这下子再怎么骄傲?不但是这一时,我要让你一辈子都再也骄傲不起来。
正想得美,忽然就见一个穿着官服的老头儿出来,接着屋里就传来刘氏的怒吼声:“没错,这事儿一定是有人做的手脚,待让我查出来……”不等说完,又听一个虚弱的声音道:“太太,我知道……我知道是谁害得我,让人……让人拿萧姨娘过来。”
萧怜月万万没料到事情竟会急转直下,分明自己还没来得及得意多久,怎么这火就烧到身上了呢?大惊之下便要离开,却不料门旁两个丫头已经冷眼瞧了她好一阵子,这会儿见她要跑,便上前不由分说抓了她胳膊,将她推搡进去,大声道:“回禀太太,萧姨娘在门边听了半日,先前不知道有多得意,听见奶奶说要拿她,便吓得要跑,这分明是要畏罪潜逃。”
作者有话要说:萧怜月就要被拿下了,吼吼吼
第285章
“放你们的屁。”
萧怜月立刻急了:“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要畏罪潜逃?我……我原本不过是听说这边出了事;想着来探望探望;结果听见里面太太和人说话,我才不敢进来;我……我若是要跑;还轮得到你们来抓我?”
她说到这里;便又转向内室,冷笑道:“姐姐忽然遇见这样事,心里难过我知道,可您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胡乱攀咬啊;我何曾害过你?为什么要这样诬陷我?我知道姐姐素日看我不顺眼,只是用这样手段问我的罪;您不觉得问心有愧吗?”
“够了。”
刘氏双目喷火;看着萧怜月的目光恨不能把她剥皮拆骨似的;咬牙道:“你以为你能抵赖过去?早先我就和铭儿说过,你便是家宅不安的惹祸根源,叫他早把你撵出去,他只因为重承诺,偏偏不肯,到底酿成今日之事,我怎能再容你?除了你,还有谁会做下这样的事?除了你,湘月的胎儿没了,又对谁有好处?”
萧怜月心下一沉,这时忽地想起香篆的话,没想到却印证了,因不由得怒气横生,大声叫道:“奶奶孩子没了,对妾身又有什么好处?若说真正得好处的人便有嫌疑,那我倒是觉得,大奶奶的嫌疑更大。”
她这话一出口,岳氏握着茶杯的手便是一紧,暗道这个女人果然不愧是妓女,可恨啊可恨,我当日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只想着借她的手害人,就没想到不引这把火也烧到了自己头上,早知这是个胡乱诬赖人的,当日就该把她给揭穿了才是。
不得不说,经过池镛的事,再有那番话,以及自己思虑再三的结果,岳氏的心态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如果是前几天,萧姨娘就算把火引到她身上,她虽会暴怒,却不会后悔自己知情不报,毕竟害了兰湘月,她的确得益,然而现在,看着萧怜月在那里大放厥词,想到之前那一盆盆血水,岳氏的心也有些颤抖,对自己之前冷眼旁观的无情也开始后悔了。
因怒悔之下,就把杯子重重一顿,看着萧怜月冷哼道:“萧姨娘,我自认对你并没有亏待之处,你为什么要攀咬诬陷我?可知仅凭这一条,就可以定你的罪。”
萧怜月冷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太太不也是无凭无据就把这屎盆子扣到我头上了吗?既然要诬陷攀咬,那大家一个也别想逃过去,咱们索性做一锅糊涂粥。大奶奶你别急,我不过是说你有嫌疑罢了,其实二奶奶就没有嫌疑吗?若是三奶奶生了孩子,这府里的正室便只剩下她无所出了,她心里能不急?就是三奶奶,哼!焉知她这次小产不是故意借机来陷害我的?三房如今只有我一个姨娘,三奶奶嘴上大度,其实谁不知道您早就看我不顺眼?趁着这个机会把我铲除了,从此后三房就是您独占夫宠,这却也值了,不是吗?”
刘氏气得身子都颤抖了,林氏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看着萧怜月,喃喃道:“这些日子你比从前收敛了好些,我还以为你终于明白事理了,哪里想到你那些柔顺安静都是装的,你……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模样,和疯狗有什么两样?”
“我变成疯狗,也是你们逼的。”
从嫁进池家门那一天起,萧怜月从未曾像今天这般痛快过,她看着强行隐忍愤怒的刘氏,阴沉的岳氏,惊疑不定的林氏,忽然觉得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了,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压着她的女人,大概从来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她们会被自己的疯狂震动的无法成言吧?既如此,她疯这一回就值了,没错,她就是要疯,不但疯,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被逼疯的,是被池家人的诬陷污蔑给逼疯的。
“反了,简直反了。”刘氏拍着桌子,叫婆子们上来捆拿萧怜月,忽然就见面色苍白的兰湘月被丫头们扶着从内室走出来,明明是刚刚小产过的女人,行动应该无比艰难,然而她缓步轻移间,却依然显得从容如行云流水,轻轻坐在椅子中的动作也仍如从前一般雍容华贵。
“湘月,你这会儿不好好歇着,出来做什么?”
刘氏收了脸上的暴怒之情,关切的看着兰湘月,却见她微微一笑,对刘氏道:“太太放心,我没事。”说完她看向萧怜月,淡淡道:“真正诬陷污蔑的人是谁?萧怜月,你永远都是这样,把自己放在楚楚可怜的那一方,别人必须怜惜你同情你,不然就是狠心歹毒。你从嫁进来那天起,想着的就是宠妾灭妻,没有成功,便怨恨是我虚伪,夺了爷的心。你觉着你宠妾灭妻是没错的,你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人,理该就是正室夫人,青楼妓女可不是你的错,你也是迫不得已,命运多舛,所以你就理应得到更多的怜爱。至于你灭了我后会不会觉得愧疚,我想是不会的,像我这种容貌不算上乘智慧也比不上你,又从小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被打落尘埃也是技不如人,是活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萧怜月脸色阵青阵红,咬着嘴唇看兰湘月,她不明白对方怎会把自己的心事看的这样透彻?不过她自然不肯因此而失了那股刚刚疯起来的气势,于是冷笑一声道:“反正是要往我头上扣屎盆子,自然由得你随便说了。”
“这不是扣屎盆子,而是……你的确就是这样想的。”兰湘月冷哼了一声,在萧怜月又梗着脖子要说话的时候,毫不客气的开口打断她:“你说我们是污蔑你,而且是这样理直气壮的说,让我都有些怀疑,你是否真的忘了你当日是怎么在我的香料里做手脚的事?因为你演的真是太逼真了,就像你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什么?”
一语激起千层浪,上座的刘氏和下首的林氏都惊讶的站起身来,岳氏这种时候自然也要表现出和婆婆妯娌一样的震惊。然而真正被惊得不能动弹的人,还是萧怜月,她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巴,如同看鬼一样的看着兰湘月,有心要说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兰湘月却不再看她,而是转头对刘氏平静道:“太太,今天早上爷走的时候,梳风恰好来给我换香囊里的香料。爷走之后不久,我就觉着身子不大好,想着这些日子上下全都小心翼翼,饮食起居既然无事,还能从哪里招来无妄之灾?我思考的时候,就无意识地盯着香囊,然后我就想起这香料和我日夜相伴,如果被人动了手脚,当真是不堪设想。于是我便把香料让梳风拿去给冷锋看一看,果然,问题便出在这香料上。”
她说到这里,便转头紧盯着萧怜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