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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怕什么?莫不是心虚?”同在一个厨房里,人家做什么,她不可能不知道,宁伯候府的厨房虽然大,但几个管事娘子若不相互配合,这么大胆的事情,光一个人是很难做好的,这个个竟然说她不知道?
“刘旺家的,你是厨房里的大统管,你来说,为什么今天菜单子上的菜都改了。”素颜看方才跪下的那个人顶多就是个虾米,不是为主的那个,正要说话,就听叶成绍道。
那刘旺家的是候夫人的陪房,在厨房里统管了十几年了,四十多岁的,一副精明利落的样子,穿得她干净整洁,是下面众人里,难得琮镇定自若的一个人,素颜冷冷地看着她,这两天也跟这个人打了些交道,面对她时,还算温顺,既不巴结,也没不恭,平正沉稳,不像是个会做傻事的。
“回爷的话,奴婢是按大少奶奶拟的单子安排的事,不敢有半点弄虚作假,单子还在妈妈手上,请爷过目。”刘旺家的说着便双手呈上一个单子。
青竹上前去,拿了单子给素颜,素颜一看,眉头不由皱了起来,那单子上确实有她勾兑过的笔迹,只是,并不是早上审过的单子,不由怔住。
三夫人看素颜脸色不,凑了上来,将单子一把抢过去,看了一遍后,似笑非笑道:“侄媳的忘性也太大了吧,想削减用度,也不能在吃食上下手啊,若是天天吃青菜萝卜,孩子们还不得都变成兔子去?”
这话听着像是开玩笑,实则是带了怨责的,素颜没有理会三夫人的讽刺,冷静地看着刘旺家的,问道:“你确定这是早上我给你的那张单子?”
刘旺家的很镇定地回道:“此单子着实是大少奶奶定下的,奴婢不敢妄言。”
素颜听了便将单子递给叶成绍,叶成绍看了那单子,眉头也皱了起来,素颜的字迹他是见过的,这单子上,确实有她勾兑过的笔迹,也有她的印鉴,但是,他知道,这张单子绝对不会是素颜下的,以素颜稳重的个性,就是发现在候夫人管家中的漏洞,在没有站稳脚跟之前,也不会做下惹恼众怒的事情,这分明是有人冒了素颜的笔迹,他越看心越沉,这几个管事娘了虽说差事上精明熟练,但毕竟只是下人,会认字是有的,但不可能还有那模仿人笔迹且达到如此逼真的地步的本事。
他原以为,不过是几个悍奴合起来欺负素颜年轻,想给素颜下马威,或者是候夫人想夺掌家之权做下的蠢事,没想到,如今这事看着并不如表面那么简单。
“这单子,可是大少奶奶亲手交给你的?”叶成绍眯着眼睛,眼里夹着如野兽临敌般的危险气息,沉声问刘旺家的。
“那倒不是,是白妈妈转交给奴婢的。”刘旺家的低头回道。
“墨书,去把白妈妈叫来。”叶成绍对立在一旁的墨书道,又转而将单子交给青竹,青竹也不问,拿了单子递给素颜道:“大少奶奶在上头再写个字。”
偏厅的桌上早备了有笔墨,也不知道叶成绍怎么会想得如此周到,素颜提了笔,在单子上写了两个字,青竹拿起单子,身子一闪,便不见了。
刘旺家的见了脸色便有些发白,便神情还算镇定,并没说话。
一时白妈妈被请来了,叶成绍将事情经过对白妈妈说了一遍,问道:“妈妈可还记得大少奶奶交给你的单子上,拟的是几个菜?”
白妈妈听了便皱了眉头道:“大少奶奶信任老奴,那些个单子都经了老奴的手发到管事娘子手里,只是老奴年纪大了,单子又多,有的看了一遍,却没记得住......怎么,单子有问题?”
叶成绍胸沉如水,眼神犀利地看着白妈妈,冷哼一声道:“有没有问题,我一会就知道了,妈妈也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有些事情,还是要想想后路,不要临老了,做下糊涂事,连儿孙的福气都葬送了,那可就不太合算了。”
白妈妈听得脸一沉,愤怒地说道:“世子爷这是什么话,老奴向来忠心耿耿,从没办错过一件差事,爷可不能随便给老奴泼脏水。”
白妈妈是候夫人的奶娘,在候府中,也是极有体面的,还是第一次被晚一辈的主子如此教训威胁,心中有气,也在情理之中。
素颜皱了眉头沉思着,菜单子,只可能是白妈妈和刘旺家的做了手脚,或者是她们合伙,或者是两者之一,但两个的身份都有些特殊,都牵连到候夫人,而如今单子上还是自己的笔迹,若真罚了这两个人,候夫人定然会趁机大闹,到时,府里都会将矛头指到自己身上来,怪自己苛待了伙食,还打罚婆母的人,自己在候府的名声,就会变坏,更难以树立掌家的威信。
一时,青竹回来了,对叶成绍道:“回世子爷,奴婢找了内务府的刘公公,请他亲自鉴别地,单子上的勾对着实是由人仿冒大少奶奶的笔迹而成。”
内务府最怕的也是菜单子出事,各宫的膳食虽然都有定制,但有些一宫主位的嫔妃想在换些品味菜式,只要还合制,也会拟些单子送到御膳房另做的,刘公公正是内务府执事太监专管菜单子的审核,多年的差事办下来,练就一双火眼金睛,任谁的笔迹他都能过目不忘,一下便能识别。
三夫人一听之下便改了口气,很是惊异地说道:“也太大胆了些,连主子下的单子都敢私改,今儿还好,只是改少了些菜,若是单子上列些相冲的食物,让大家伙吃出问题来了怎么办?绍哥儿,这可是在把你老婆往死里整呢。”
白妈妈也是一脸的震惊,眼里露出凝重的神情来,而刘旺家的,面色再也难以镇定,眼里一片惊奇。
“白妈妈,我尊重你是老人,你也说了,大少奶奶很是信任你,才会将单子都由你发放,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得给大少奶奶一个交待吧。”叶成绍眼里冒着怒火,危险的气息越发的逼人起来。
白妈妈脸一白,却是大声道:“老奴着实不知,大少奶奶着老奴下发的单子可不只这一张,老奴从没有出过错,单子落老奴的手,就发给各个管事娘子了,根本就没有停留,老奴便是想搞鬼,也没时间下手啊。”
叶成绍听了便看向刘旺家的,刘旺家的也大声道:“奴婢从白妈妈手里接过来,就是这张单子,并没有错,奴婢认得的字不多,更没本事去篡改大少奶奶的单子。”
叶成绍听了突然便高高跃起,在刘旺家的和白妈妈肩头分别拍了一下,顿时,两人同时一声惨叫,一只肩膀便塌了下来,连着的手臂就像被折断了,只剩一块皮连着的树枝,挂在肩头晃荡着。
素颜心头一惊,没想到叶成绍突然下重手,连白妈妈的肩骨也给折断了,若这事冤枉了白妈妈,候夫人那里,可真是不太好交待啊,这厮可真是个猛子,做起事来,浑不赁。
刘旺家的痛得泪如雨下,痛苦的惨叫着,白妈妈更是差一点晕过去,她年纪大了,哪里受得住如此的痛楚啊,一旱又痛又气,咬牙说道:“世子爷,你若是对候夫人不满,想借故迁怒老奴,老奴认了,可是你要这样栽脏陷害老奴,老奴死也不认。”
叶成绍听了冷笑一声,起身向白妈妈走去,眼神如地狱恶魔一般森冷可怕,“妈妈德高望重,在府里人脉极广,又是母亲身边最得力,最受人敬重的,怕是第一次受这痛苦吧,别急,这还只是个开始,爷今儿心情不好,好久没有整治过人了,一会子还有得你们受的。”
根本就不跟白妈妈讲道理,不过,没有继续下手,却是走到刘旺家的身边道:“你呢,说不说实话?不说爷卸掉你另一条胳膊,打断你的两腿,爷不发威,你们就当大少奶奶好欺负啊,手段是越发的高明了,爷今儿就不拿证据也打你们了,那又如何,请你们的主子来罚爷啊,看爷怕过谁。”
说着又要抬手,刘旺家的脸一白,身子一哆嗦跪了下去,吓得大叫道:“世子爷,不要再打奴婢了,奴婢说实话,奴婢说实话,这单子是......是刘姨娘给奴婢,说是......说是让奴婢照着这单子做菜,奴婢也看那单子上大少奶奶的笔迹,就......就照做了。”
她们两个原是可以一口咬定是素颜下的单子的,但没想到,这次的事情是叶成绍亲手主理的,素颜手上没有人肪,就是看到单子不对,她们只要死咬着不认就是了,但叶成绍是个浑不赁,不只人肪广,而且,根本就不按牌理出牌,出手就是重型,没谁能杠得住。
白妈妈听得刘旺家的招了,脸色更是气,冲口对叶成绍骂道:“世子爷,你也听到了吧,是刘姨娘要害大少奶奶,跟老奴没关系,跟候夫人也没关系,你......你如此对待老奴,不觉得太过份了吗?”
谁知,叶成绍根本就不理她,走上前去,双是一掌拍在刘旺家的肩膀上,冷笑道:“你这实话水份太重了,你可是候夫人的陪房,凭什么要听刘姨娘的?你不抱夫人的脚,却是依附一个姨娘,说出去,谁信啊。”
刘旺家的又是一声惨叫,两个肩膀都被折断,痛得在地上打滚,嘶声道:“爷,真的是刘姨娘,她......她给了奴婢不少银子,奴婢不敢说假话啊。”
“你儿子今天十六了吧,如今可是在绸缎铺子里做事?你说,要是他哪一天,被人打折了腿,你说,他会不会比你更通啊?”叶成绍冷厉地看着刘旺家的说道。
“真是刘姨娘让奴婢做的,不过,妈妈问过白妈妈了......世子爷,不关奴婢儿子的事啊,求您放过他吧.”刘旺家的痛得泪如雨下,颤声说道。
叶成绍听了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来,走近白妈妈道:“听清楚了吧,老东西,想合着伙来害我娘子?肩膀很痛吗?那就再两个时辰好了,来人,将白妈妈送回候夫人屋里去,就说爷说的,两个时辰内,谁也不许给白妈妈接骨,谁接爷拆了他的骨头。”
立时进来两个婆子,将白妈妈扶了下去,白妈妈早痛得说不出话来了,任人扶着往外走。
叶成绍又大声道:“将这个拖出去,关在黑屋里,任她自生自灭,不许送吃的给她。”
刘旺家的也被拖走了,叶成绍用雷霆手段将一件不太大的家事给镇压了,素颜坐在那里半晌也没说话,她知道叶成绍的意思,这是杀鸡警猴,用最严厉的手段震慑全府的下人们,给她立威,选在拿白妈妈和刘旺家的开刀,也正让所有的人表明,不管你身后的主子再大,也别想动素颜一下,惹了大少奶奶,就是惹了世子爷,后果,是血淋淋的。
三夫人脸色苍白,半天也没回过神来,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叶成绍将人处置了后,没事人一样,两手一抄,将素颜抱了起来,向正屋走去。
“娘子可是吓到了。”叶成绍柔声问道。
“你说呢?”素颜的脸有些发白,着实是有些吓到了,不过,他的心意,她明白。
“我时常不在家,实在是怕你再被她们陷害了,你不知道,这些人多厉害,不用些非常手段,根本就不会吓到他们。”叶成绍小心的解释道,他谁也不在乎,就怕素颜说他手段残忍,对他生了惧意就不好了。
“我明白,谢谢相公。”素颜伸了手,擦了擦叶成绍鼻间上沁出的汗滴,一只手绕到他的腰上,抱紧了他。
“刘姨娘的事情,等父亲回来,我再收拾她,你放心,这一次,我要整怕她们两个。”叶成绍咬着牙说道。
素颜心里明白,这次的事,又是刘姨娘和候夫人在斗法,两人相互陷害,又拿了自己当试练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