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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妈妈抬了眼,冷冷地看了青竹一眼,冷笑道:“玩笑么?奴婢也是一把年纪了,可经不得这种玩笑,大少奶奶何必用这种手段来对付奴婢呢。”
青竹知道白妈妈这是得理不饶人,想在素颜这里讨个说话了,她也不为难素颜,很干脆地上前对着白妈妈单膝跪地,说道:“是小的错了,妈妈不要责怪大少奶奶,小的一时冲动,认错了人,请妈妈责罚小的就是。”
白妈妈眼底划过一丝锐利的锋芒,像利刃一般的刺向青竹,但很快就收敛起来,让素颜以为自己看错了。
“算了,你也是大少奶奶身边得力的,我不过是个过气了的奴婢,没本事责罚你,你们走吧,我要歇着了。”白妈妈像是很疲倦,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似的,淡淡的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素颜带着人退了出来,但心中疑虑却是加深了,晚荣和另一个夫人屋里的婆子并没有多说什么,脸色虽然不好看,但对素颜的神情却还算是恭谨。
素颜将正屋里的人全都散了,呆坐在侯夫人的正屋里,脑子里有些发木,这时,紫云气喘吁吁的跑来,也不顾得给素颜行礼,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大少奶奶,不好了,世子爷和侯爷两个吵起来了,就在前院书房里头,墨书来报信,没找到大少奶奶您,奴婢想起您来这里了,便找了过来。”
素颜听得头痛,叶成绍说是为四叔祖母被人点穴一事去查案了,怎么一下子又跟侯爷吵起来了?莫非,侯爷想要阻止他?还是,他做了什么,影响到了侯爷的利益?
“快走,大少奶奶,爷那性子,可别跟侯爷打起来了就不好了。”方妈妈听得大急,扯着素颜就往外走。
素颜也忙提了裙,却是回头对青竹递了个眼色,不让她跟着,青竹很见机的点了头,虽然跟着出了松竹院,却是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素颜急急地赶到侯爷的书房,果然听得里面叶成绍大声在吵。
她心一紧,忙走了进去,就见叶成绍更拧着脖子,斜眼看着侯爷,侯爷还好,倒是坐在书桌后,眼睛锐利无比的瞪着叶成绍,两个正以眼神对恃,见素颜进来,都有些愕然,侯爷的眼神缓了缓,冷声道:“儿媳,你来得正好,把这逆子给我拖回去,好生开导开导他。”
素颜听了忙向侯爷行礼,转头看向叶成绍,叶成绍脸都气红了,不过,看见素颜后,眼神变了变,哑声道:“娘子你来做什么,快快回去歇着,这是我跟父亲之间的事情。”
“相公,有话好好说,怎么跟父亲吵起来了呢,咱们可是小辈啊。”素颜走近叶成绍,扯了扯他的衣襟,这厮有时脾气太过爆燥,不知道有的事情,换一种方式,就能达到不同的效果么?侯爷可也是个很强势的人啊。
“不行,我今天非要把刘姨娘那个贱人给处置了,不然,侯府别想安宁,娘子你也会被她毒害。”叶成绍拧着脖子,对侯爷吼道。
第一百一十章
“刘姨娘?姨娘怎么了?”果然是刘姨娘在坏事,叶成绍说去查四叔祖母的事,果然就查到了刘姨娘身上去了么?如果真是刘姨娘下的手,那她就太可怕了,确实应该整治,如此一想,素颜便故意引得叶成绍往下讲。
只是,刘姨娘不是身上有伤么?四老夫人这两天又没有去过刘姨娘的院子,刘姨娘也没有到过四老夫人那里去,她总不会隔空点穴吧?叶成绍真拿到了刘姨娘害人的确凿证据?
“哼,她看着柔弱,却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呢,父亲,这么多年来,您可发现了她这一点?”叶成绍没有正面回答素颜,却是冷笑一声对侯爷道。
果然啊,那一次在侯夫人屋里时,素颜就感觉到刘姨娘的不简单,两个身强力壮的粗使婆子上前都没有拉得住她,原来,真是身负绝技的高手,侯爷不可能看不出来吧?素颜不由也静静的看向王爷。
“绍儿,你管得太宽了。”侯爷的脸色沉静如水,听了叶成绍的话,神情并无波动,似乎半点也不惊讶,看来,他应该是知道刘姨娘身负武功的事实。
叶成绍一听这话,气得暴跳如雷,大声道:“父亲,您怎么能够袒护一个如此蛇蝎心肠的妇人在您身边,她可是在二弟身上下过毒药的啊。”
侯爷听了眼神一黯,猛地站了起来,凌厉地看着叶成绍道:“绍儿,没有证据,你不可以乱说。”
“父亲,相公说得没错,刘姨娘确实给二弟下了毒,虽然,二弟的病,并非由她下毒所致,但她给二弟配的镇痛茶,却是有另外一种毒性,这种毒,初入身体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也确实能起到镇痛的效果,但是,长久服用,病人便会对此药产生依赖性,甚至逐渐上瘾,想戒都难戒掉,中毒之人,如果一直服用下去,身体机能会逐渐变差,抵抗力下降,最后,会走向死亡,这是一种杀人不见血的毒啊。”素颜冷静而肯定的对侯爷说道。
侯爷的脸上终于起了一丝波澜,眼里露出惊诧之色来,眼底的无奈和痛苦缓缓流过,但他很快又压制那一丝悲痛,哑着声对素颜道:“儿媳如何知道绍扬的的镇痛药有此副作用?这……就连太医也没看出来,当初,我见绍扬痛得难受,实在不忍心让他痛下去,才四处求医问药,刘氏也是托了她的师兄才弄到这种镇痛药的,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此药性吧。”
“父亲,儿媳也学过医的,看过不少医学杂书,认识那种草药,不过,这种草也确实不多见,也不知道姨娘的师兄是哪里人,如何会认得这种草的,又是从哪里带来的?”素颜深感奇怪,罂粟在前世可是生长在西南的,前世的历史里,这种植物是七世纪时由波斯传入中国的,她不知道现在所处的年代对应前世是哪个世纪,这里的历史与前世相差很大,虽然也尊孔孟之道,文化和习俗基本差不多,但地理环境和历史真的不太一样啊。
太医对这种植物不熟悉,探查不出来它的副作用,这还可以理解,但是,刘姨娘已经拿这种植物害过几个人了,洪氏饮食里就有这种药的影子,而司徒被关在小黑屋里,炭盆里烧的,也是这种药,而且,司徒身上还中有另一种毒,好在,上回叶成绍赶她走时,逼着她吃了一种药,那药除了使司徒兰状若发高烧外,其实还有解毒作用,想必,如今司徒兰身上的毒素应该淡了很多,刘姨娘,确实如叶成绍所说,心如蛇蝎啊。
但侯爷的语气里,却是对她颇为袒护,难道,真的对刘姨娘有情,情深到连自己的嫡子被害,也能原谅?
“她……也是费了很多精力才找到的这种草药,听说是她的师兄去大食国做生意,从那边带过来的。”侯爷也不是很肯定的说道,他的眼神里带了一丝疑惑,但脸上却并不显露,仍是很镇定的样子,并没有因为知道了罂粟的毒害而生怒。
“父亲,您可知道,洪氏死前,也是中了这种草药之毒的,这种草药如果连续几天大量吸食的话,会使人性子暴躁反常,状若疯狂的,而且,不止是洪氏,连司徒氏也少量中毒,府里了解这种草药的人并不多,夫人肯定是不知道的,不然,她也不会允许给绍扬服用了,儿媳虽知,但此次中毒之人被害,矛头都是对准儿媳的,儿媳再蠢,也不会做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吧,如此明显的阴谋,父亲您还不能断定刘姨娘的居心么?”
素颜在心头积了很多天的话,今天终于当着侯爷的面全说了出来,她不是不想揭穿刘姨娘,但刘姨娘在府里的根基也很深,她不想揭穿刘姨娘,但刘姨娘在府里的根基也很深,她不想一进门,便让侯爷觉得她是个惹事的,不是与侯夫人关系不好,就是与叶成绍的几个小妾闹,如今再加上一个刘姨娘,便是事事都是别人挑起,别人先针对她,在侯爷和府里的人的心里,也会觉得她也是有问题的,不然,为什么,她会跟这么多人关系都处不好呢?
正好,今天叶成绍出手了,她不趁机联合叶成绍一起将刘姨娘给处置了,实在是对不住自己啊,刘姨娘就像一根毒刺插在侯府里头,随时都可能毒害别人。
侯爷听得大惊,终于脸色升起一股怒意来,他沉声对素颜道:“你说的,可全是事实?”
“父亲如果不信,可以派人调查,儿媳敢肯定,刘姨娘与洪氏之母陈洪氏也是有勾连的,当初陈洪氏闹得那样凶,根本就是受刘姨娘的指使,还有,司徒夫人为何来侯府如此之快,定然也与刘姨娘有关系,今儿四叔祖母为何突然发病,也与刘姨娘脱不了干系,父亲,您如果再偏袒与她,这个府里,定然永远不得安宁。她的居心,怕不只是针对侯夫人和二弟呀。”素颜淡定的看着侯爷,很肯定的回道。
侯爷的眼神变得锐利无比起来,对叶成绍道:“你查到是她对四婶动手?”
“没有,儿子只是查到她身负武功,内力深厚,而且,深藏不露,而这院里,会武的女子并不多,所以,儿子怀疑是她。”叶成绍很老实地说道。
“你与她过招了?”侯爷的脸色更加严峻了起来,“她比你如何?”
“没有,她藏得很深,但是,还是被儿子试出来了,娘子所说的那些,儿子也着人调查过,确有其事,洪氏的茶里,司徒氏的炭盆里,的确是都有娘子所说的那个毒药,儿子是做什么的,您应该清楚,儿子手下的人要查事情,没有查不到的,儿子如今是尊重您,又看在她是文英和成良的生母,才来请示父亲,如若不然,儿子早就暗中结果了她,一点痕迹也不留。”叶成绍定定地看着侯爷,声音沉着而坚定,神情凛然,还带了一丝霸道和嚣张,与平素在素颜面前那小男生的模样判若两人。
“你……容我再想一想,你也说了,她是文英和成良的生母,这十几年来,她服侍我也尽心尽力,她……也是苦命人,会到如今这步田地,也受了很多的委屈和苦难,你们,既是给了为父这个面子,那便网开一面吧,为父会处理她,让她再也无法害人的。”侯爷听了叶成绍的话,先是眸子精光一闪,凌厉如尖刀射向叶成绍,但只是一瞬,那目光又变得慈和,似是整个人都颓唐了一样,沉痛的叹息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的哀求。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素颜还能说什么,她不由看向叶成绍,刘姨娘可比不得侯夫人,侯夫人虽然也坏,但她总是在面上闹着,并没有真对素颜造成很大的伤害,但刘姨娘总在暗处动刀子,这样的人,防不胜防啊,如果不能一次将她搞定,以后终究会是个祸害,何况,那还是个有功夫的人,更加可怕了。
“好,儿子由父亲处置,并不再插手,但是,如若她再犯事,可不能怪儿子心狠了。”叶成绍定定看着侯爷道。
侯爷听得眸中厉光一闪,皱了眉头看着叶成绍,神情像一头要开战的雄狮,气势凌人。
叶成绍毫不示弱,针锋相对的看着侯爷,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侯爷终究还是转过头去,不再与他对峙,却是对素颜道:“府里诸事如今都交由你打理,你可应该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侯府,可不能再伤筋动骨了,不管是洪氏,还是司徒氏,还是刘氏,都是上了侯府的族谱的贵妾,儿媳你才进府多久,便有几个人出了状况,为父可不想听人说,是儿媳你的为人品性有问题所致啊。”
素颜听得眉头一皱,侯爷这是斗不过叶成绍,便来拿自己开涮了,她不由淡淡一笑道:
“儿媳其实也正想说,过门这些日子,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