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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无奈,嘴唇蠕动着,那句道歉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恨不能这会撕碎了叶成绍才好,哪里说得出来软话儿。
楼下的百姓还在起哄,叶成绍手一抬,向下压了压道:“安静,大家伙儿听陈阁老道歉了。”
楼下果然安静了下来,几千双眼睛全看着陈阁老,陈阁老老脸通红,两手一辑,对叶成绍道:“老夫输了,给世子爷背道歉。”
“不行,太没诚意了,太简单了。”楼下有人就在喊。
叶成绍听了就斜着眼睛看着陈阁老,挑着眉,一句话也没说,静静的等着,任楼下的百姓在那指责陈阁老的敷衍了事。
陈阁老被叶成绍凉在城楼上,下面百姓说什么的都有,当然,大多说话的便是那些起哄闹事的,一般的老百姓是不会这么大胆的,不过,这也让他在城楼上度日如年,形同火煎,难受得只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素颜感觉意思已经到堂了,陈阁老的脸面可谓是一扫涂地,再玩下去,就过了,还是见好就收吧,不是还有二十军棍吗,这老东西也算是受到教训了,为今之际,是要给叶成绍选出治河的帮手。
便走到城楼边,扯了扯叶成绍的衣角,仰头道:“相公,算了。”
叶成绍听了唇边勾起一抹微笑,对陈阁老道:“以后眼珠子擦亮了些,别老眼昏花的不拿爷当你看,爷今儿就听娘子的,饶了你这一回,给你留点儿精神去挨那二十军棍。”
陈阁老一听还有二十军棍,又气又急又怕,一阵头晕目眩,两眼一翻白,人就直直的自台阶上往后倒,两旁的侍卫忙去扶他,却还是慢了一步,咚的一声,陈阁老重重的摔在了城楼青石板上,大皇子大惊,带着哭腔上前去扶陈阁老,看叶成绍的眼里就带了怨恨。
叶成绍浑不以为意,跳下台阶拉住素颜的手道:“娘子,咱们回家去。”
素颜轻抚着他被风吹乱的头发,含笑道:“不急,相公今次可是比状元公还风光呢,咱们也要像状元公一样,打马御街去。”
皇上见素颜和叶成绍还算厚道,并未赶尽杀绝,非要再打陈阁老二十板子,心头一松,忙让人将陈阁老抬下去医治,但人还没抬起,叶成绍就朗声:“陈阁老,今儿爷看在你年老体衰的份上放你一马,那二十军棍可得记着,哪天你再跟爷治气,爷再讨要回来。”
皇上的句夸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又生生咽了回去,瞪着叶成绍道:“死小子,有完没完。”
叶成绍嘻嘻一笑道:“没完,今儿臣和娘子都得了第一,皇上的赏赐还没下来呢,臣要领了赏才算完。”
一边的大臣都觉得好笑,这小子怎么看都不像个干正事的,那副痞赖的模样是浸在骨子里头了,跟皇上说话也没半个正形。
一边的寿王倒是很公允的说道:“皇上,世子爷说得极是,今天的评选也算是结束了,就请皇上您在此,当着百姓的面宣布今天的评选结果吧。”
皇上点头同意,一旁的总管太监拿了红贴过来,上面写着参赛者的名字,皇上御笔金批,叶蓝氏为京城第一才女,叶成绍为治河大臣,官居二品,赏御街游,叶蓝氏赐同一品公主仪仗,坐撵回府。
众大臣听完面面相觑,皇上对叶蓝氏还真是看重中了,竟然赐同一品公主仪仗,坐撵回府,那是何等的尊荣啊,这......分明就是把她看成了皇家之人了,好些人的心思便开始活动了起来,看叶成绍的眼光又有了几分的不同。
皇后又亲点了司徒兰为今天才女评选第二名,叶文静为第三,蓝素丽为第四,才子们再是点了东王世子为第二,上官明昊为第三,郁三公子为第四,二皇子并未在内,他只当是客串,并不参与评选。
男女的前十名都各有赏赐,最有意思的是,皇上男女名次一样的赏赐都是成对儿出的,让她些看热门的贵妇们好生八卦了一回,都在猜想,只怕皇上有意将司徒兰赐给东王世子为妃了,而上官明昊可能要娶叶文静为妻,至于蓝家的庶出三小姐,当然是要配给郁三公子了。
这话自然是私下说说,不过,也有些人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急着就想要弄出个结果来,护国候夫人的马车与东王妃的马车相隔不远,竟是隔着马车便向东王妃问好:“王妃,没想到兰儿那孩子得了第二名,皇上的赏赐可真是丰厚呢。”
东王妃自然也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她坐在马车里,铁青着脸,眼里尽是怒色,隔着马车帘子,声音还算温婉:“是啊,当今圣上原就英明大方,你家兰儿也算是有才学的孩子,皇上自然是要厚赏的。”
相配就不言及到婚事上去,也不想,司徒兰那是什么性子,且不说她曾经嫁与叶成绍为妾之事,竟然能保得住清白之身,也算不是妇德有亏,但在寿王府的表现可是太差强人意了,当着众多人的面,一再的对叶蓝氏难堪,最后弄得自己灰头土脸,丢尽颜面,还真是个不知轻生,任性娇横的人,光有才,无德怎么能配得上晨儿,再说了,晨儿怕是根本就看那司徒兰不上眼,王妃可不想为这种女子逼自家儿子,让他难受。
护国候夫人以为东王妃是介意司徒兰曾经嫁过之事,心头又痛恨起叶成绍和蓝素颜来,深吸了口气才道:“王妃,兰儿其实最是贞洁烈性,那些年是为奸人所害,形势所逼,其实她守身如玉,她......真是个好孩子。”
你家孩子好不好关我什么事?东王妃好生烦燥,却是笑道:“是啊,真是个不错的孩子,想来,她以县主之位,应该能被皇上议一门好亲,候夫人大可以在家等好深处了,这会子名贴怕是都进了宫里呢。”
东王妃心急得很,只想快些进宫去见皇后,可千万别把司徒兰配给了自家儿子就好,嘴里就敷衍着护国候夫人。
护国候夫人听了这才心中安定了些,听王妃的语气应该是喜欢兰儿的,便放了心的让人赶了马车回府去了。
东王妃立即改道向皇宫而去。
却说素颜,在听到皇上的赏赐时,心中也很是激动,公主仪仗,那算得上是给臣妇的最高尊荣了吧,这可是同比贵妃啊,不过,她心里美了好一会子后,又清醒了很多,抬眼看到很多青年才俊都在城楼下引劲而望,有的人很是失落,就想起叶成绍真要去治河,那可不能是孤家寡人去,这厮虽然手上有暗势力,但名声太差,明面上可没有几个贴心又有才华的下属,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如今他在朝中的可以说是毫无根基可言,一切得从头来,治河可得工部,户部,同心协助才好啊。
于是,她在向皇上谢恩时,大胆提道:“臣妇谢皇上赏赐,不过,臣妇还有一事,请皇上恩准。”
有了这么高的赏赐和尊荣,这叶蓝氏也太不知足了些,还要求什么?一众的大臣有些不豫了,他们虽是在寿王府用了些点心,但早过了饭时,肚子早饿了,又不能请皇上赐饭,皇上不回去,他们也不她离开,一些人,看素颜的眼光就有些善了。
后日却是眉头一挑,微笑着说道:“你还有何事,但说无妨。”
素颜便看了眼叶成绍道:“回皇上,我家相公虽是被皇上钦点为头名治河大臣,但治河是何等的大事,光他一个人,决对难成大器,大周朝中,人才济济,这等功泽千秋,造福于民的大事,当然是要大周朝的年轻才俊们全力一致,共献伟力才行,所以,臣女大胆,请皇上允臣夫君,再加试一次,选出杰出人才出来辅之。”
皇上听得颔首,这蓝氏果然大度雍容,这会子不急着去坐了公主仪仗去显摆,却将国之大事放在前头,让她辅佐绍儿果然是正确的决定,而且,她比绍儿圆融,懂得见机行事,看她今天与一众的贵夫人关系融洽,倒真是绍儿的贤内助,这等德才兼备之女,着实应该重用才对起绍儿强娶她一番。
一旁的大臣听了这话大跌眼镜,也为素颜的胸怀所感,那些以为她得寸进尺,想要更厚封赏之人不觉汗颜,这女子还真是将国之大事放在首位,让他们这些大臣也觉得自愧不如。
“好,朕允了,不过,这试题......难道还是写策论?”皇上饶有兴趣的说道,隐约间,他感觉素颜的这一次加试会与平常不同,这叶蓝氏总能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来,却又巧妙生趣,很是实用,皇上有些期待,接下来的选拔,她又会用什么形式。
素颜听了笑道:“回皇上,策论只是纸上功夫,臣妇的相公要选的可是左膀右臂,是要做踏实干活的人,可不能光是会些诗词文章的,治河可不是写文章,光有灵感就可以了,还要有实干之才,所以,臣妇斗胆,出几道试题,较考当朝才俊。”
此言一出,当场哗然,很多老大臣们拂袖不屑道:“黄毛丫头,太过狂妄,一个闺中妇人,也敢自称为师,较考当世才子,此等言语,便是你祖父蓝老大人怕也不敢有意开口,真乃有损学子们的尊严,哪个真才子会甘居妇人之下?”
“正是,就算被选中,也是要尊妇人为师,真真羞霎我等。”有些年青人也是愤愤不平的说道。
素颜听得抬起头,淡淡向一旁的大臣们看去,平静的说道:“列位大人和才子们不会是不敢参试吧,本夫人为禀着为国着想,又想给每位有学有志之事提供发挥才能的机会和平台,才有此一提,你们何必拘泥大男人的面子问题,要知道,从来成大事者,不可能孤家寡人才成其事,必定会是人众多的人才相扶相帮,通力而为才能竟功,列入青史的,又岂能只是为首一人?如此难得的机会,你们都不想要吗?”
“哼,机会自然想要,但如果是夫人出题,实在是不辱在下等十年寒窗苦读之身,更有辱尊师之名,如若让尊师以为自己会与妇人同名,那岂不是气死列为老师?”有几位青年才子便在一旁气狠狠的说道。
素颜便看向那说话之人,如此迂腐之人,她也不想要,一转眸,但看到了郁三公子也站在人群里,不由微微一笑,问郁三公子:“公子可愿参赛?”
郁三公子莞尔一笑,斯文的俊脸微微泛红,两手一辑道:“自然愿意,不然,夫人怕是要笑在下,连女子所出这题也不敢做了,那才是真正的有辱斯文呢。”
叶成绍在一旁听得哈哈大笑,走过去一拍郁三公子的肩膀道:“兄台,有前途,你看为兄,不就是对我家娘子佩服得五体投地吗?当世之人,应以才华论英雄,多少女中豪杰,不过是讳于世俗才华埋没,她们也有惊世之才,只是没有发挥的机会罢了,一会子,我家娘子出的题,大家伙若是觉得太过平凡简单,你们便当是玩笑,给为兄一个面子,答了就好,若是我爱娘子出的试题果真特别,就请各位兄台认真对待,好生答题,为兄自会优胜者中,选副手以高禄待之。”
东王世子也在人群里,他一直静静地看着素颜,有好几次,他很想与往常一样,云淡风轻的拂袖而去,将这女子的身影自心中抹去,可她偏偏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惊奇,让他心动,她的身上像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吸引着他的目光,让他如陷泥沼,难以自拔,这会子,看她被一众的男人们轻视鄙薄,他的内心里竟然生出一丝的愤怒来,他相信,她的才华定然能折服在坐的很多才俊,叶成绍说得不错,难道真因为她是女子,就要抹杀她的才华吗?
郁三公子还没有回答,东王世子冷傲晨率先出列,深深地看着素颜道:“在上想领教夫人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