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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成绍吓得一惊,忙又去探她的脉,感觉脉相还好,才放了心,青竹在一旁道:“陈太医开了方子,已经灌了大少奶奶喝了,太医说那方子有些犯困,爷,您就让大少奶奶歇着,别吵了她。”
这时,紫睛,紫绸两个都走了进来,今天她们两个都没有跟素颜去寿王府,只听先回府的方妈妈说起,大少奶奶在寿王赏梅会上夺了个头名,皇上亲点她为京城第一才女,她们几个正好兴着呢,但二小姐和三小姐一回来,却是报得凶信,吓得她们几个就要往皇城里冲,还是方妈妈沉稳,将她们拦下了。
这会子见青竹挨了骂,两个丫头心里也有怨气,不过,却是对叶成绍的,爷也太没用了些,明明也去了皇宫里头,怎么就不能好好护着大少奶奶呢?
女人家再如何能干,也要靠男人保护的,爷看着心痛大少奶奶,可是,怎么一到大少奶奶遇险时,他就不在身边呢?
两人眼光幽怨地看着叶成绍,像要将他看穿一个洞来就好。
叶成绍听了青竹的话,起了身,嘱付青竹和紫绸几个好生照顾素颜,自己向外走去,紫睛就撇了嘴,对着叶成绍的背影剜了一眼。
侯爷见叶成绍沉着脸出来,忙叫住他,“绍儿,你……”
叶成绍看着他道:“我去宫里了,娘子说,娘娘会有危险。”
侯爷听得一震,脸色立即更加凝重了,也不拦他:“去吧,小心些,不可莽撞。”
皇后刚回到宫里,很快太后便派了人来请她,皇后眉头一皱,唇边浮出一丝苦笑,起身便往慈宁宫走,才走没多远,便看到皇上龙行虎步地过来了,皇后停住上前向皇上行礼。
皇上英眉紧皱,眼神冷冽:“蓝氏可脱离危险?”
“回皇上的话,应该无恙了,只是余毒要清除,还需些时日。”皇后沉声回道。
“起吧,一起去见母后。”皇上伸手扶她,将她搀了起来。
皇后看了皇上一眼,没有说什么,静静的跟在皇上的身后向慈宁宫走去,皇上果然开口道:“朕听人报,蓝氏可是从你宫里出来后,才毒发的。”
“确实如此,但她在臣妾宫里只喝了口茶,臣妾……”她突然目光一闪,颤声道:“臣妾这就派人去查那茶水。”
“来不及了,母后已经着人查过了。”皇上的声音有些冷,步子也走得大了些。
皇后眼一眯,冷冷地看着前面身材伟岸,集大权于一身的男子,心中涌出一股怒意,却是生生忍了,加快了步子,却是淡淡地说道:“皇上认为,臣妾会是那害人之人?她与臣妾的关系,旁人不知,皇上难道不知?臣妾巴不得她好,又怎么可能加害于她?”
皇上突然顿住脚,转头身来,眼神如利芒一样看向皇后,淡淡地说道:“也许,皇后不想她的锋芒盖过绍儿呢?皇后亲自出宫救人,自然也不想她死,因为,她可是吃了母后宫里的一碗粥的。”
皇后听得脸色一阵霎白,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宠爱了自己几十年的男人,这就是那个信誓旦旦说要爱自己一生一世的人吗?他竟然,会如此怀疑自己?
皇后强忍着心酸和泪意,嘴角扯出一丝讥讽的笑来,幽幽地看着皇上,明明泪盈于睫,却是媚眼如丝,淡笑道:“原来,皇上从来就没有信过臣妾,那便不要去母后处了,您自管令处治了臣妾吧。”
第一百二十五章:神仙局2
皇上听得一滞,眼眸一沉,中厉光微敛,语气变得柔和了些,无奈地说道:“柔儿,不要任兴,联只是就是论事,此事太过蹊跷,蓝氏名声正盛之时,在皇宫里出了事,联很不好跟臣工和百姓交待。”
皇上叫的是皇后的闺名,他已经很少用这个昵称唤皇后了。皇后听得一阵错愕,随即唇边闪过一丝讥诮来。
“绍儿是臣妾的命根子,他有多在乎蓝氏皇上您看不出来,臣妾可是看得出来,臣妾已经对不住绍儿了,又怎么可能再做令他伤心之事?莫说是让蓝氏中剧毒,便是责骂几句,臣妾也得斟酌而行,怕因此伤了绍儿的心,你……你竟然怀疑臣妾拿蓝氏的性命当筹码……”
皇后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独处在深宫,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亲人,原本将满怀的痴情都给了眼前这个人,可是,这么多年来,自己得到了什么,连亲生儿子都不能相认,他总是有种种的理由拿出来哄她,让她贤良,让她大度,让她眼光故长远,让她理解他的难处。
好吧,她爱他,所以,她放弃了很多,只为了能跟他长相厮守,能与他共白头,可是,嫁给他才知,他的爱分得太细,分成了好多份,她付出了全部,换来的,只是他偶尔的回眸,偶尔的宠幸,偶尔的怜惜。
他还有他的江山社稷,有他的万民百姓需要他的感情,这她可以理解,他是男人,男人就应该作一番事业,可是,他还有他的后宫,还有很多很多的女人等着他的宠幸和怜爱,他要做明君,所以奉行雨露均沾,无数个夜晚,她便只能抱着冰冷的锦被独自而眠,诺大的宫殿,金碧辉煌,但却只留下她孤单的身影,在宫中傻子一样的留连,却融摸不到半分的温情,都道帝王无情,她初始不信,她以为,以她的美貌,她的高贵,她的骄傲会征服这个男人,可是最终呢,最终是她生的儿子,他都不肯认……
她放他逼得不得不由一个单纯率性的女子变成一个成天竖起满身的刺来保护自己的刺猬,她不得不因她而改变,只为能从他那里讨来少得可怜的一点情爱,可是,改变换来的是他的怀疑,是他的不信任……
皇后的泪倾泄而出,多少年了,哭已经成为了她的武器,眼泪成为了她的道具,可是,这一次,她全身心的在哭,她想要把这此年来的苦楚、委屈、不甘和悲痛,悔恨一并全哭出来,都说宫里相信的只有实力,最不相信的就是眼泪,可是,这一刻,她只是一个放下所有盔甲,所有伪装的可怜女人,一个被丈夫冷落怀疑的女人,一个对儿子愧疚心痛的母亲,所以,她便要像一个普通的妇人一样,放声大哭,管他皇上的仪容应该是什么,管这个男人会不会看到自己的丑态,管他太后会不会又因此挑她的刺,管那些宫妃们会如何暗中笑话,都一边去,她就想宣泄,哪怕用眼泪淹死眼前这个男人也好。
皇上被皇后的哭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多少年了,皇后早不复当年的天真稚嫩,她变得刚强狡黠,有时,便是他也很难猜出,她在想什么,不知她在做什么,他知道她最心痛的便是成绍,可是……他又何尝不对那个孩子心怀愧疚,可是,他不得不那么做,他是一国之君,摆在首位的首先就是大周的利益,皇室的利益,容不得他心软,温情对帝王来说是奢侈品,他不能随意享受,柔儿可明白他的心?
“别哭了,我信你。”像多年前一样,皇上拿了帕子,歪了头,轻轻帮皇后拭泪,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柏着她的背,一只手抚弄着她乌黑如云的长发,柔声哄道。
皇后哭得直抽气,眼泪打湿了皇上胸前的衣襟,一件锈九龙的滚龙袍被她揉得皱巴巴的,两旁的宫人和太监垂着头,根本就不敢多看一眼,宫里的规矩便是少看少说,不该看的,绝对不能看,不然,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皇后正哭得肝肠寸断,这时,太后宫里的赵嬷嬷自慈宁宫出来,远完的看到皇上自在走廊里拥着皇后在轻声哄劝,不由眉头微皱了皱,脚步顿了顿,但是,她还是走了过来,跪下行礼: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皇上一听赵嬷嬷的话,如闻仙音,总算有法子劝住皇后了,便柔声附在皇后耳边道:“柔儿,你看,母后派人来摧了,别哭了,既然不是你的错,总能说得清楚的不是?你看你,都哭成了个花脸猫了。”
皇后这才自皇上的怀里探了头来,吸了吸鼻子,娇艳的小脸上全是泪水,皇上轻轻的拿了帕子亲手帮她擦着,她仍是哽咽,抬眸看了皇上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的不自在来,眼里却仍是带了一丝的娇嗔,和埋怨,皇上笑道“
“好了,哭也哭了,气也发了,就别让母后等得急了吧,母后也是关心绍儿媳妇,才会召了咱们两个一齐去问话的,你就不要多想了啊。”
皇后乖巧他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皇上……您看臣妾这个样子,也太……太不合礼敏了,这副模样去见母后,实在不敬,您先过去,容臣妾去洗把脸吧。”
皇上听得微怔,但还是宠溺地看着皇后道:“好吧,快去快回,朕先去母后那边了。”
皇后听了给皇上行了个礼,才慢慢退走,皇上深深地看了皇后一眼,便大步向慈宁宫走去。
皇后疾步回了坤宁宫,一进宫里,便看到花嫉嫉正等候在那里,皇后淡淡地说道:本宫要净面。”
一旁的宫女便退下去备水了。花嬷嬷便走进一步道:“娘娘,有人来坤宁宫查过了,所有的茶具都请查了一遍。”
皇后淡淡她说道“本宫知道了,那茶是雅沏的,人呢?”
“回娘娘的话,是绣竹,人已经被惹宁宫的人带走了。”花嬷嬷回道。
皇后的眼里又有泪光闪动,苦笑着向后退了半步才站稳道:“绣竹跟了本宫十几年,她……她会背叛本宫?那本宫这宫里,还有谁是可以信任的人?”
花嬷嬷也是满脸怒色,安慰道:“娘娘,或许绣竹并没有背叛您,但您也知道,太后的手段……”
“算了,爱怎么就怎么去吧,只是可怜我那绍儿,如个落得这么个不尴不尬的地步,刚有点起色,皇上开始重用他,太后那边就开始打击,她终究是容不下绍儿啊。”皇后悲凄地说道。
“娘娘,要不,回去吧,离开这里,您不该受这样的委屈啊。”花嬷嬷的泪水也流了出来,她跟随了皇后几十年,最是知道皇后的苦楚,也更是心疼皇后。
“回去?我还回得去么?回去了,绍儿又怎么办?只是个侯府世子,还在不停的被那些人陷害,侯夫人恨他占了她儿子的继承权,巴不得生吃了他才好,而皇宫中,以太后为守的人,生帕成绍太过强大,巴不得他永远就是那个纨绔浪荡的废物才好,皇上,又是态度不明……若自己再出了事,还有谁来护着绍儿?”皇后眼睛都哭肿了,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惶然。
“娘娘,你应该拿出勇气来,就算太后拿了您的把柄又如何,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再说了,那下手之人,就全然没有破绽留下?世子爷不是掌着司安堂么?您大可以让世子爷帮您,母子同心,有什么战不胜的?”花嬷嬷心痛地看着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小声道。
“可是,绍儿这会子怕也正恨着本宫呢,素颜可是自本宫宫里出去后才毒发的。”皇后叹了口气道:“那孩子,本就对本宫怀有怨气,怕是不会相信本宫。”
“不会的,奴婢觉得,世子夫人极是聪慧,她应该会相信您的,只是心性太过软了些,同您年轻时一样,太过良善了。”花嬷嬷肯定地说道。
宫女打了水来,皇后便没有再说什么了,洗过脸,还是去了慈宁宫。
慈宁宫里,太后正与皇上说话,“原本哀家这把老骨头是不该多管闲事了的,只是难得遇到一个合眼缘的孩子,才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又孝顺,哀家身上那点子毒,缠绵多年了,那孩子竟是用个很普通的方子,就让哀家如今松了好多,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