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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大窘,挣扎着就要推开叶成绍。
“没事的,她在大周呆得久了,懂得什么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叶成绍哪里肯让她逃开,长臂一收,将她抱得更紧了。
那天晚上,叶成绍与素颜两个抵死缠绵,卯时初叶成绍就起来走了,素颜被他折腾了一夜,一觉睡得浓沉,他走时,她竟然不知,早上醒来,一摸身边的被子,空荡荡,冷冰冰的,心头顿时好一阵空虚,立时就开始想念了起来,急急地就想要去追,或许,他现在还在皇宫里,再要不,在十里长亭,她现在赶过去,也许能来得及送别,大声道:“谁在外头。”
紫绸走了进来,一看她坐了起来,满脸惊慌的样子,忙过来摸她的头:“怎么了?不是着了凉了吧?”
“世子爷呢?”素颜急急地抓住紫绸的手问。
“走了,卯时就起来了,走的时候特意吩咐奴婢,不要叫醒您,说是不想让您送,您没看着他走,就像他还没有离开时一样,爷说让您在家好好护着自个儿,不要太操心了,爷他很快就会回来的。”紫绸边说边拿了件绒袍子给素颜披了,担心地看着素颜。
大少奶奶脸上很少露出慌乱的神情,她一直是很淡定从容的,也是,少年夫妻,又正是你浓我浓的时候,突然要分开这么久,着实是不舍的吧,也没什么啊,世子爷只是去办皇差,几个月后就会回来的啊,可是,为什么世子爷和大少奶奶两个人都好像这次的离别,会是很久很久一样呢?
卯时就走了吗?那现在肯定是赶不及了,他是故意的,故意把她弄得精疲力尽,故意让她累得起不来,然后,自己悄悄的离开,他怕见她不舍的眼泪,更怕自己舍不得吧。
天天在身边嘻嘻笑着的一个人,突然离开了,以后上百个日子里,夜晚便只能孤枕空眠,原来,思念真的是一种痛吗?刚离开,思念就开始袭卷了她的心,素颜甩了甩头,将不好的预感甩到了一边,打起精神起了床,他不在家的日子里,她要闯出一片天地来,她要为他积累财富,也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也更是为了……呃,打发时间,忙碌才不会想念。
梳洗完毕,素颜走出内室,就看到满桌丰盛的早餐,她有些发怔,平素都是她和叶成绍两个一起用早餐,如今他走了,就是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去帮我请三姑娘过来一起用吧,这么多,我一个人哪里用得了。”素颜微叹了口气,对一旁的紫云说道。
紫云低头瞄了下素颜的脸色,很机灵的默默退了下去。
等了好一会儿子,紫云来了,素丽却没有跟来,素颜好生诧异,紫云便悄悄附在素颜的耳边道:“大少奶奶,奴婢方才去请三姑娘的时候,红梅姐姐说三姑娘还没起来,可是,奴婢好像听到了里屋有哭泣声,奴婢就想,是不是三姑娘与郁三公子的婚事没成,所以在哭呢?”
素颜觉得很有可能,便起了身,带了青竹和紫绸两个往素丽住的屋里去,红梅坐在穿堂里无精打彩的拿着一件做了一半的藏青色的袍子哀声叹气,一见紫云去而复返,脸色一变,忙起了身朝紫云身后看去,果然看到素颜正皱了眉头来了,她慌着丢了手里的袍子,几步跑到里屋门口,敲了敲门,小声道:“姑娘,别哭了,大姑奶奶来了。”
就听得屋里素丽仍在轻轻的啜泣,红梅急得不行了,姑娘昨晚就哭了一夜了,以前姑娘也没少遇过伤心事,一直就很坚强来着,怎么这一次在大姑奶奶家里,反而不能忍了呢?也是,那郁三公子多好一个人啊,偏那位大人非要姑娘嫁给二皇子……二皇子有什么好?那次还想对大姑奶奶无礼呢?和个登徒子没两样。
红梅又喊了两声,屋里的啜泣声才停了,眼看着紫云已经领了大姑奶奶进了穿堂,红梅忙迎了上去,素颜也不多问,直接就往里屋而去。
“大姑奶奶,三姑娘还没起呢,这会子正乱着,您先在外头坐会儿,奴婢去服侍她妥当了再出来。“红梅跟着身后,想拦又不敢。
素颜越发觉得不对劲了,掀了帘子就走了进去,抬眼一看,却是愣住了,素丽正坐在床头,一双圆圆的杏眼里贮满泪水,眼睛都哭红肿了,正定定地看着她,神情楚楚可怜,素颜的心一疼,忙走过去,坐在床边,拿了帕子帮她拭泪:“傻丫头,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急吗?郁三走的时侯说了,只要你一天没嫁,他还是会上咱们家提亲的,皇后娘娘也应过姐姐,说了不让你嫁给二皇子的,你哭什么,看,成了熊猫眼了,丑死了。”
素丽也不管素颜口里的熊猫眼是什么,一听郁三的名字,刚要收进去的泪水顿时又涌了出来,她再如何懂事,如何沉稳,也不过是个十五岁不到的小姑娘,心里的秘密存得久了,就会受不住,再一听素颜温柔体贴的关怀,便更加伤心,扑进素颜的怀里就失声痛哭起来。
素颜被她弄得不知所措,忙不停地拍着她的背,哄道:“好,好,不哭,姐姐这就再进宫里一趟,少不得,帮你求求太后去,强扭的瓜不甜啊,要嫁给二皇子的多了去了,为什么非要逼我妹妹啊,真是的,皇家的就了不起啊,可真是的。”
素丽在素丽怀里哭了好一气,素颜都差点跟着她一起哭了起来时,她才住了声,抬了眼看着素颜,大大的眼睛里全是痛苦,素颜心一酸,才十五岁的姑娘,眼里怎么会有那浓的悲哀啊,不由皱了眉道:“真的很舍不得郁三么?”
素丽一听,眼泪又要出来了,要说是为了郁三让她哭得如此肝肠寸断,那还没到那个地步去,只是,只是她如今实在是不想被逼着嫁入二皇子府啊,那个人,眼里心里分明就只有权势和利益,哪里会有半点真情可言,自己不过是她的一个工具而已,姐姐说得对,皇家比大宅院里更复杂,那里不适合她,她的身份太低,根本就不可能与明英郡主去比,还有一个阴狠的刘婉如,真要去了那里,那她会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素颜看她总是哭,又不肯说话,不由得又劝了她一气,让紫云回去将食盒提到素丽屋里来,两姐妹一起吃。
素丽看着素颜,几番欲言又止,素颜机警的感觉到她有话说,便让青竹几个退了出去,然后,静静的,坦然地看着素丽。
以前在蓝家时,她就发现过小素丽有秘密,但感觉她一直很聪明,也很体贴,心性也良善,对三姨娘是极孝顺的,又懂得审时度势,很乖巧。
所以,素颜便将那些小怀疑全都掩藏了起来,一直真心待着她,素丽也没有让她失望,对素颜也回以真情真心,至少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发现素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今天她这一哭,实在一些怪异,素颜不想逼她。
如果素丽真的肯拿自己当亲姐姐看,有什么难处,就应该向她明说,两人商量着,一起解决才是,如果不当自己是亲姐姐,也和素情一样只存了利用的心思,那她也只能怪自己眼光不够好,错认了人罢了。
素丽何其聪慧,立即看到素颜眼底的一抹冷意,她心一慌,颤着声道:“大姐!”
她自小孤苦,三姨娘身份低下,又软弱无能,只有素颜肯给她亲情,给她温暖,张开了柔弱的臂膀护佑她,她实在是不想失去这个姐姐,便是那人真的……真的会要……不行,她不能骗大姐,就是自己死,也不能让大姐……
“想好了再说,如果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你的人生需要你自己走,该如何走,走什么样的路,都由你自己决定,要知道,你不是在沙滩上走路,走错了,抹平沙子,不留痕迹,再走一次就是,人生中,很多错误一旦犯下,便没有改正的机会,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够从头再来的,明白吗?”
素颜正色的对素丽说道,素情就是这样,为了一时的痴念,不但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还把二夫人也送进了家庙,她自己想得高位,最后只能嫁作商人女,与京城的贵女圈子从此无缘。
素丽的眼睛睁得越发的大了,眼神却有些躲闪,好半晌,她才期期艾艾地开了口道:“大姐,若是……若是,我曾经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不会原谅我?”
果然如此么?素颜的心一沉,但脸色却有了一丝苦笑,看着素丽小心翼翼的小样子,抚了抚她被泪水粘在脸上的头发:“既然是曾经做的,那便说明事情都过去了,而且,我如今也是好好的,说明,你做的那件事情,并没有对我造成多大的伤害,我原谅你。”
事情还没有说出来,大姐就原谅自己了,素丽的心里一阵愧疚,又一阵感动,心里暖暖的,不期然地抓住了素颜的手道:“大姐,那件事情,其实也不算是坏事,就是当初,你不是明明与上官明昊订了亲么?有人……有人让我从中破坏来着,那个人,让我极力成全你和姐夫,如今看到你和姐夫琴瑟和谐,妹妹心里也好受多了。”
“有人让你破坏我与上官明昊的婚事,促成与你姐夫?那人是谁?或者说,是那一方的势力?”叶成绍的身份太过敏感,素颜一听这话便立即全身的刺都竖了起来,那个人肯定是知道叶成绍的身世的人,不知道又是那一个幕后黑手。
“我先前以为他是姐夫的人,现在看来,似乎又不是,如今我也不清楚了,就是……就是他让我嫁给二皇子的,他不许我嫁给郁三公子。”素丽被素颜的神情震住,越发的小意了起来,她昨晚想了很久,思来想去,还是想对素颜坦白,这事她放在心里太久了,久得要发侾了,像是一大团老面一样,在胸腔里膨胀,胀大得都要炸开了,她受不住了,就算大姐不肯原谅,她也要坦白。
“他让你嫁给二皇子?有没有说原因?”素颜皱着眉头问道,怪不得素丽会哭得那样的绝望,原来如此。
“有,说是让我刺探二皇子的消息,好告诉他,大姐,他似乎是帮姐夫人,是站在姐夫这一边的,好几次给我下的命令都是帮助姐夫。”
素丽听得连忙点头,姐妹二人又在屋里讨论了好一气,吃过早餐后,当天就回了蓝家,素颜亲自探过三姨娘的脉,三姨娘根本就没有中毒,而那个人交给素丽的所谓的解毒丸竟然是一种滋补药品,这让素颜好生无语,素丽更是小脸红成了酱紫色。
她也算是够精明的了,只是当时年纪太小,又被那人吓住,三姨娘从来没有毒发过,她也没怀疑过,想来,那人也是看她年少无知才会如此的,但那人会是谁?叶成绍知道不知道?
“大姐,那个人,他真的是站在姐夫这一边的吗?他也没分咐我几件事,只是次次都与姐夫有关,又全是向着姐夫的,所以……大姐,虽然我没有害你,可是……你能原谅我吗?”素丽绞着帕子,垂着头,认错的样子很诚恳,看素颜半天也没吱声,脚尖蹭着地,也不敢抬头看素颜,只是手中的帕子快被她绞烂了。
“如果,她让你下毒害我呢?你会怎么办?”素颜感觉心里有些悲凉,原以为,素丽是真心对自己的,却原来,她身上也有秘密,这让她心里好生发寒。
素丽听得猛一抬头,嘴角便露出一丝苦涩来,含了泪道:“当时,他命令我时,我便说了,如果是让我害你的话,我情原自己去死,三姨娘她就没过个一个好日子,活着也是痛苦,若是逼得我急了,我便同她一齐去了干净,我知道,我如今说这话,大姐不会信,可是,人在做,天在看,我若真做了那伤天害理的事情,便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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