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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被那个没用的女儿害了,选错了主子,站错了队,谁知道二皇子会如此窝囊废,一下子就一命呜呼了,知道是一回事,可是亲眼看到皇家丑闻又是另一回事,护国侯全府一百多口,司徒世家全族几百口人命,全在他一念之间,他抬了眸睃了皇上一眼,皇上正好看了过来,眼神复杂,他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大步跨入殿中,想皇上一跪道: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终于认回了嫡皇子,恭喜太后,贺喜太后,喜得龙孙,叶大人……哦,也恭喜皇长子,喜回宗室。皇长子才治河回京,救百姓于水火,得两淮百姓爱戴,大周有如此英明能干,又品性高洁的皇长子,实乃大周之幸,万民之福啊。”
一旁的御林军听得面面相觑,半晌也没回过神来,第一次发现自家的长官反应如此灵敏,脸皮……如此之厚,但是,这怕是最好的保命法子了吧,一时,殿里的御林军也齐齐跪了下来,口中三呼万岁,恭贺皇上和太后,恭贺叶成绍成为嫡皇子。
叶成绍微眯了眼看着护国侯,很好,很听话,也很会转弯,不过,这个法子是否能让他逃过去,只怕还是未知数,他又好笑的回头看向皇上。
皇上的脸色果然好看了很多,竟亲自上前扶起了护国侯:“爱卿幸苦了,正是爱卿的劝导,才让我儿认祖归宗,令他不可再推卸他所肩负的国之重任。”
护国侯听得脸色一红,自己脸皮厚,皇上的脸皮更厚,自己分明就是当叶成绍是谋乱份子,来捉拿叶成绍的好不好,皇上竟然说成是劝诫,好吧,皇上说是劝诫,那自己是求之不得啊,护国侯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口气万分自豪的说道:
“为皇上分忧是臣子应尽之责,皇上过奖了,臣不过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当不得圣上夸奖的。”果然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啊。
皇上听得哈哈大笑,又对所有的御林军道:“今天在场的每位军士统统有赏,你们都立功了。”扶着护国侯的手却是加重了力道,眼睛微眯着,半挑了眉看着护国侯,护国侯心头一颤,但随即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殿中的御林军一听这话,全都松了一口气,看来,皇上不会对他们如何了,果然,护国侯又道:“皇长子难得认祖归宗,皇上和太后与皇长子共叙亲情天伦,臣等就不敢再打扰了,臣等告退。”
皇上听了挥了挥手,护国侯便带着所有御林军退下了,太后淡然地看着皇上与护国侯合演了一出戏,心里一阵冷笑,更觉好生凄凉,自己刚才被叶成绍威胁,作为皇上的儿子到现在都没有要给叶成绍治罪的意思,果然,儿大不由娘啊,皇上的眼里,哪里还有自己这个没什么用处的老太婆,只有他的雄心壮志,只有他的野心……
太后缓缓的,挣扎的起了身,皇上见了上前去扶住她,“母后,儿臣派人送您回宫吧,您累了,身子也不妥帖,最近就不要再出来了,只等着儿子给您热热闹闹办寿宴吧。”
太后听得一声冷笑,不置可否,还是要软禁自己么?很好啊,好孝顺的儿子啊。千秋节,不过是做给百姓看的,是皇上标榜孝心的一场作秀罢了。
赵嬷嬷和太后宫里的另外几名宫人要扶了太后出去,却听皇上道:“来人,扶太后回慈宁宫,好生照顾。”
赵嬷嬷几个却是被留了下来,太后脸色一沉,皇上连她身边的宫人全都要杀了灭口吗?
她冷哼一声,气得脸色发白,虽然知道在皇家,这事必须要下的狠心,但还是不能接收,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心腹,杀了之后,就等于断了自己的臂膀,皇上果然狠毒,做得绝。
“赵嬷嬷,你来扶哀家,别人哀家用不习惯。”太后半晌才强压住心头的愤怒,淡淡地说道。
赵嬷嬷这会子已是后背都汗湿了,刀就架在了脖子上了,能不怕吗?
皇上看了这默默一眼,见赵嬷嬷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沉稳持重的样子,又见太后眼睛都红了,只怕自己不同意,她就会拼命,算了,留下一个就一个吧,皇上挥了挥手,赵嬷嬷死里逃生,僵着身子扶住太后走了出去。
太后走后,皇上看着叶成绍叹了口气道:“这次你满意了?爹爹所有的布局都被你毁掉了。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叶成绍听得淡淡的一笑,直视着皇上道:“我能有什么打算,原本,我只想带着娘子一起过平淡又自在的生活,可是,你不许,你非要将我推到这风口浪尖上来,如今老大废了,老二死了,你必定是恨我入骨,但这都是你自作自受,我不过是自保而已,皇太子之位,我以前是不屑,根本就不想要,现在不能不要,我必须要变强,手中必须有权利,不然,连保护家人的力量也没有,这个位子,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不然,后果你自己想。”
皇上听得大怒,一掌拍在案桌上,将案上的奏折拂了一地,大声道:“逆子,你杀了自己的亲兄弟,又当众打了太后,闯了这么大的祸事,你爹我正极力帮你收拾残局,你却用这种态度对我,还威胁我?这是你对父亲应有的态度吗?”
叶成绍不屑的呲了一声,斜睨着皇上道:“切,这会子你记得起你是我父亲了吗?前二十年你可是不许我叫你一声爹爹的。你发什么火,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最好自己想清楚,我今天既然敢当着你的面逼太后承认我的身份,就不怕你来杀我,说起来,真正害死老二的,其实就是你,你若不怕后继无人,想再死一个儿子的话,那就让人杀我吧。”
这分明就是在拿刀子戳皇上的心窝子,这个混蛋,他拿捏到了自己的痛处,竟然有恃无恐,好吧,让你横,总有法子整治得你服帖。
皇上气得真拿眼瞪叶成绍,想打,又知道这小子眼里根本就没拿他当爹看,自己的手还没下去,他怕就已经拧上来了,最后又要闹得自己下不来台,只能干气着自己了。
叶成绍见皇上脸都黑了,眨了眨眼,软了声道:“老二真的不是我杀的,你现在就派人过去调查,最好是找刑部尚书和东王一起去,大家作个见证,省得人家说你包庇我。”
皇上也还想再见二皇子一面,到底是自己骨血,二皇子放在皇后宫里养育了十几年,父子之间的感情还是很真实的。
虽然当年他的娘进宫时,连个名分也没有给她,那一切只是为了控制宁伯侯,宁伯侯那时非常疼爱那个妹妹,那个女子生完二皇子后,她的使命就完成了,官方的说法是死于难产,但是,宁伯侯肯定不会相信的,这么些年,为了二皇子,宁伯侯忍辱负重,着实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了不少事,皇上听之任之,并没有对他如何,毕竟自己的儿子也在宁伯侯府呢。
皇上颓然的点了头,连夜召了刑部尚书和东王,一同去了二皇子府。
皇上根本就不相信二皇子不是叶成绍杀的,但进得二皇子的屋里时,眼前的一切让他震惊了,二皇子脸色乌黑浮肿,全身上下果然只有左大腿处受了伤,那伤并不致命,但是,伤他的那个匕首正室曾经的御赐给宁伯侯之物,不止是削金如泥,那刀柄上更是镶嵌了一颗云豆大的绿宝石。
而离开不远处,宁伯侯也死在了地上,宁伯侯的背后插着一柄长剑,正是叶成绍的佩剑。
宁侯爷的脸上满是痛苦、震惊和不甘,更多的是失望,他的眼皮都是半阖着的,就是用手抹了,还是不肯闭合,死不瞑目么?
看得出,叶成绍并没有想要杀二皇子,因为他身上的伤只有左腿上比较重,脖子处只是割了一条小口子,并不能致命,叶成绍想要杀他,以他的脾气,一剑就割了他的脑袋。
皇上的心又感觉舒服了一些,二皇子死得惨,但看那样子,分明就是与宁伯侯只见也发生了冲突,最后才死了的。
“我的剑是插在了他的背上,但是,让他之死的是二皇子。”叶成绍适时的说道。
刑部尚书精于勘察案情,听了也点了头道:“果然如此,以宁侯爷背后伤口的深浅和大小,以及血色来看,此剑先是刺中了侯爷,但并不致命,又有后力是剑贯穿了心脏,侯爷才死了。”
东王很冷静地跟在一旁,听了刑部尚书的话,也附言道:“从种种迹象看来,二皇子是被宁伯侯用毒刀刺死,叶大人为了救二皇子拔剑刺中了侯爷,但毕竟侯爷是叶大人的父亲,叶大人没出全力,只是阻止侯爷杀二皇子,二皇子与侯爷争斗的过程中,使侯爷背后的剑深入了心脏,侯爷死后,二皇子中毒无解,才死了的。”
刑部尚书一听这话,忙向东王一拱手道:“王爷高见,下官也是如此以为的。”
很好,很圆满,叶成绍成了为救二皇子而大义灭亲,又深入亲情与大义的矛盾与两难之间,既想救二皇子,又不想太伤宁伯侯,这说明他禀性纯善,是个仁厚又重大义之人,整个事件中,叶成绍有功无过。
皇上听了这话很满意,当即下旨,宣布了二皇子的死因,给宁伯侯冠以杀死皇子的罪名,却没有说如何惩治宁伯侯的家人,因为,宁伯侯世子还是叶成绍呢。
却说护国侯带着殿里的那些御林军出了乾清宫,说是要请所有人去侍卫值班房饮酒庆祝,有些人听出不对劲,就想逃,护国侯立即派心腹之人围住,将一行拉入了值班房,一围酒下来,先前目睹叶成绍痛打太后的御林军全都中毒而亡,当天就宣布,说他们与二皇子的死有关,被皇上秘密处死了。
御林军守卫皇宫,莫名其妙卷入皇宫争斗中而死的多了去了,这消息散出去后,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动,大臣们虽也会猜度,但谁也不敢乱说半句。这种非常时期,三缄其口,守紧自己的嘴巴是最明智的选择。
嫁给二皇子,明英很幸福,她喜欢二皇子很多年了,自第一次皇后提起要给二皇子选妃时,明英就有了这心思,父皇和家族也很希望她能成为二皇子妃,陈王是异姓王,祖上曾有从龙之功,为先帝打下江山立下汗马功劳,更是大周朝里唯一的一个铁帽子王,世袭永替,家世显赫,她的兄长又是西山大营的主帅,二皇子很看中她的家族势力,而她,从小就是以宫妃之礼培养长大的,成为二皇子的正妃,是她的梦想,终于,梦想成真了,她如愿以偿地嫁给了二皇子。
成亲不过几天的时间,他虽然很忙,但对她体贴温柔,浮起感情很是融洽,明英像所有新婚的小女人一样,正沉浸在甜蜜与幸福当中。
这一天,她知道他在做一件大事,他要杀叶成绍,俺个唯一威胁到他登上大宝的人,她很害怕,又很期待,想成功,就必须要冒险,更要心狠手辣,不然,就会被别人踩死,皇家向来是没有亲情,只有弱肉强食。
她坐在新房里忐忑不安的等待着他的消息,他去了他常去的那个小院子里与人议事,嫁给他之后,她才知道,原来宁伯侯才是最忠心于他的人,怪不得,他能如此轻松又准确的掌握叶成绍的动向,今天叶成绍的行程也是宁伯侯提供的。
派了两拨人去小院里探听消息,第一次,只说王爷还在忙,第二次,却是噩耗,王爷死了,与宁伯侯死在一起,明英当时差一点就晕了过去,她疯了一样冲向那个小院子,想要冲进那间屋子,那个有他的房间,她不相信,他会那样轻易就死,他还很年轻,他才华横溢、满腹抱负,他还刚刚成为自己的夫,不行,她不许他死,她还没有成为皇后,他怎么能就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