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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听了却是微笑着道:“无妨无妨,让诸位卿家先赌为快吧,吾儿的策论朕看得多了,自然是知道他的才华的,不然,朕也不敢将这万里江山交到他手里去。哦,众卿家看过后,也给友国使者观阅观阅吧,由大家一同品评。”
众人自然是听得出皇上话里的得意和骄傲,还有自信的,竟然不看,就如此信任叶成绍的才能,这位皇子的太子之位只怕是不会再有何变故了的。
各国来使听得愕然,但随即也明白了皇上的意思,那便是向他们显摆,大周的皇太子惊才绝艳的才华。虽是心中不喜,有的人也不服气,很想看上一看,也许只是浪得虚名呢。
结果,叶成绍的一张策论试卷在大周众将领手中传阅过后,又到了外国使者手里传阅,北威军中的将领看完之后,神情变得谨慎平和了起来,不如开始时那么的愤愤不平了,有的人还直接如东方志一般为他叫好。
靖国侯被打得鼻青脸肿,眼睛都睁不开了,但皇上却并未下旨许他退下去医治,而是让他顶着那张如开了染料铺子般的脸皮坐在北威军当中,当叶成绍的策论传到他身边时,他鼻间轻哼一声,原本想要叫好的将军们,也看了他的面子,没有做声,而有的原本与他亲密相交的部下,神情也有了变化,有的稍稍远离了他一些,看得出,他们的态度发生什么了变化。
靖国侯那肿成了条线的眼神变得越发的凌厉了,射出来的那一线光芒竟然带上了阴森的绿色,如暗夜中的恶狼一样的凶狠可怕。
试卷到了拓拔宏的手里,他看得俊目圆睁,眼里露出兴奋的光芒,抬了眼,深深地看向高坐于殿上的皇后,虽是隔了二十多年,依柔公主美艳依旧,脱去了年少的稚气与青涩,却更有了一股成熟妖饶丰润的美,她的美,令人窒息,令他抓狂啊,她的儿子,也是如此地出类拔萃,如此的惊才绝艳,北戎,若是有这样的皇子即位,何愁国不强大,尤其是,熟知大周国情的大周皇太子,若他肯脱离大周,回到北戎……
“皇太子果然才情卓绝,光是这一笔行草就令我等佩服之至。”拓拔宏的赞美之色溢于言表,上前一步,对皇上行了一礼道:“大周皇上,请给本使一个恩典。”
皇上听得出拓拔宏对叶成绍的欣赏和喜爱之意,得意的抬了眼眸,装作大度谦虚的样子道:“来使,你要什么恩典?大周地大物搏,你尽管开口就是。”
言下之意是你们北戎荒蛮穷乏,到了我大周来了,我给赏你们一点子好处,你就该受用不尽了,语气里,有着明显的居高临下的威势。
拓拨宏听得火大,眼中的鄙夷一闪而过,傲然道:“本使对大周的物产并不兴趣,只是看上了皇子殿下这篇策论,想收加墨宝珍藏,请皇上应允。”
拓拔宏的话四两拨千金,只看得上皇子殿下的策论,那便是说,你们大周还真没什么别的让挟得进眼里去,你牛逼个什么劲?
皇上忽视了拓拔宏话里的讽刺,被他的请求听得心中大喜,他明白拓拔宏这是要拿了叶成绍的策论回去给北戎皇室看呢,北戎皇室如今内乱得很,斗争十分激烈,老皇帝重血脉,一心就想要依柔回国即位,哼,依柔是我的皇后,我偏不放她回去,你们重血脉,那就得让我儿子回去即位。
北戎皇室,帝主那一脉一直就单薄,依柔连亲叔叔都没有,如今争得厉害的,不过是旁枝,而且是皇家血脉稀薄的几枝,真论起来,只有成绍的血统是最接近的,多年的愿望就要成真,由不得皇上不兴奋,不狂喜,嘴里毫不犹豫地说道:“此乃小事一桩,皇儿啊,你的策论,就送给北戎来使吧。”
叶成绍不置可否,皇上的打算他心里知道一二,他也乐见其成,两国交战多年,如果真能在自己手上从此止戈,将两国共建成为一个强大的国度,这何偿又不是造福百姓的一件大事呢?
大周的群臣听了心里也与有荣焉,毕竟叶成绍是大周的皇太子,他的墨宝被北戎人膜拜,那也是大周人的荣誉,所以,此事无一人反对。
皇后高坐于殿堂之上,美丽而清亮的眸子里泛着慵懒神色,此时,她微眯了眯艳丽的明眸,眉头稍皱了皱,并没有做声。
叶成绍的策论在群臣与外使之间打了个来回,又被北戎大使拓拔宏收藏之后,参赛的那些将领,才有人交了卷子,仍是由东方志先阅,东方志看完最先交卷的那名将领的试卷后,心里颇为激动,这名将领是北威军里较为年轻的一个,兵法也是娴熟得很,一篇策论扬扬洒洒写了千字,论据充足,观点也正,确实也是个人才,不过,还是太过构于兵法的套路,没有创新啊,比起皇太子来,逊色了不少,不过,太子毕竟是将来大周的国主,他强那是应该的。
虽然东方志是南威的统帅,但他为人正派,又最是惜才,对北威那名将领的策论也是公允的夸赞,北威军自然心感荣耀,但也同时感慨于东方志的公正。
最后连端雅的策论与写完了,老实说,东方志对这位东临的刁蛮公主正不感冒,但也算是给长宁公主面子,还是拿起策论看了一遍,用词很华丽,不得不说,端雅在兵法上确实有些功底,一个女子能熟读兵书,也算是了不得了,但毕竟只是女子,眼界太过狭窄,又并非真上过战场,写出来的东西未面就有些华而不实,东方志又很公允的点了几句。
原本在坐的大周将领并不太看得起端雅,身份再高又如何,且不说你是小国的公主,就说你一个女子,跟男人较什么劲,还与男子同殿考试,这让很多将领心生排斥,看我们大周的太子妃多知书达礼,明明才华横溢,人家就是谦虚,又贤惠通达,蛮子就是蛮子。
听到东方志对端雅的夸赞,众将领便有些不屑,只当东方志是在给东临国面子,都发出轻微的鼻哧声。
端雅听了东方志的点评,正暗自怪他没眼色,自己的策论明明就得过东临帝师的夸讲,帝师曾说,即便男子,也不一定能胜得过自己,哼,这个大周老头子,竟然只说文彩不错,没看出来,本公主也是熟读兵法的么?
再听大周将领的不屑轻哧声,便正是红了脸,气鼓鼓道:“皇上,您看看端雅的策论,是不是作得很好?比起男人来,是不是不遑多让?哼,不是端雅自夸,大周能做得出本公主这样策论的女子,只怕还未出生呢。”
见过自大的,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大周青年将领们,对这位江临公主更是讨厌起来,对一旁文雅贞娴地坐着的太子妃素颜就更加打心眼里欣赏了,这才是国母该有的风范啊。
皇上对端雅的话也很是不赞同,但长宁是个最难缠的主,她的女儿也跟她一样的任信,自己真要说上端雅两句,一会子下了朝,她又要找自己不痛快,到太后那里去告状,今天是太后的生辰,皇上也不想惹太后不高兴,便无奈地笑了笑,正要说话,就听见北威军最先交卷的那个小将军大声道:
“端雅公主,你也别太自傲了,你的这篇策论听着是华丽,实际上,一点用处也没有,比起方才太子妃的那几种战术来,你的这个只能算得上是皂角泡泡,看着光彩亮丽,一戳就破,而太子妃的战术才是珍珠。”
端雅听得大怒,刚要发火,就听得皇上道:“好了,端雅,你一个女孩子,能做了这样的策论,也难等可贵了,朕给你一个赏赐就是。”
端雅这才收了与那年轻军官理论的心,高兴的向皇上一拜道:“皇帝舅舅,端雅只有一个请求。”
皇上听了笑眯眯地看着她道:“说吧,什么请求?你难得来看舅舅一回,只要不过分,舅舅尽量满足你。”
端雅大方而热辣地看了叶成绍一眼,对皇上道:“端雅喜欢大周,想永留在大周,作大周与东临的世代友好纽带和桥梁。”说着,倒底脸红了一红,才大胆地说道:“端雅要嫁给表哥为妻,成为大周的皇太子妃。”
皇上听得一怔,他是有要与东临国继续联姻的打算,但是,端雅的身份贵重,做太子侧妃是不成的,原想着让她嫁给其他皇子……绍扬还没有成亲呢?如果有端雅这个他国公主为正妻,绍扬的地位也能再提升一些,没想到,端雅竟然存着这个心思,成绍那小子定然又要发飙啊。
他正要一口否决,东临后也站了起来,“皇兄,端雅是妹妹我的心肝,妹妹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妹妹求你了。”眼里就泛出了泪光出来。
皇上的心一软,当年,为了与东临交好,自己狠心将这个妹妹远嫁东临,她为大周也算是作了贡献的,而且,太后对长宁也最是疼爱,又觉得愧疚……
“皇上,绍儿的脾气您要知道,素颜那孩子并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让她身居侧位?你可得三思啊。”皇上还没有说话,皇后在一旁就气红了眼,看在满殿大臣的份上,给了皇上一点面子,小声提醒道。
大周的众臣们被端雅的要求震得目瞪口呆,这位东临公主也太厚脸皮了吧,哪有女子当众说要嫁人的,还是抢人家的正室之位,太不讲理了吧。
“皇上,您方才已经下旨,封皇长子为太子,皇子妃为太子妃,君无戏言,何况是朝令夕改?再者,皇太子妃品性贤淑,慧质兰心,气度雅质大方,正符合我大周国母之风范,我大周可不要一个粗鄙又任性刁蛮的女人为大周太子妃。”竟然是北威的那名年轻将领站了出来,朗声说道。
靖国侯听得肺都要气炸了,他巴不得皇上休了蓝家那贱人的太子妃位,你叶成绍不是夫妻情深吗?你蓝氏不是敢当众骂老夫吗?让你们捧打鸳鸯,一拍两散的好,就算散不了,让你们难受,添堵,老夫心里也痛快。
于是,狠狠地瞪了自己部下一眼。谁知,北威军将领在今天这次的事情上,已经对他不如过去那个敬重和爱戴了,毕竟连连败在了皇太子手里,还被皇太子打了四十记耳光,一记都躲不过去,这位统帅也太弱了些吧,真给北威军丢脸啊。
接国,那位年轻将领的话音才落,又有北威军的军官出言附合。
一时,南威军也有人附议,就是文官这边,以顾大人为首的大人们也很是不屑端雅的作为,有人站起身来道:“皇上,选皇太子妃可是有关国体之事,现今的太子妃就很好了,大周不需要一个只会打打杀杀,会谈兵论将,不讲妇容妇德的人来做太子妃,臣等请圣上三思才好。”
端雅不知道自己竟然犯了众怒,气得美目横视,毕竟是小姑娘,从来没有受过这等羞辱,当时就气红了眼,她也倔强,眼泪一直在眼里打着转,却不肯流下来,平生还是第一次受如此大的屈辱,她狠狠地瞪了素颜一眼道:“好,好,她们都说你好,都以为本公主只会论兵法,本公主便与你再比一场,这一次,比文如何?”
“比就比,还怕你不成,太子妃,不要有顾及,臣等相信你的才华,一定能胜过这胡蛮公主。”军官里,有个大胆的就高声说道。
“与太子妃比文,这不是找死么?谁不知道太子妃是大周的第一才女啊。”又有人小声嘀咕道。
端雅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泪一直在眼睛里打着转儿,委屈得要哭了,却是倔强地,高傲地扬了下巴道:“你们不就是说她文才绝艳么?本公主就与她比间律和词曲了。输了最多不做太子妃就是。”
她倒也率直,素颜原是懒得跟她比,不想与这别扭又任性的女孩子一般见识,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