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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当个人质。”
“你也可以留在这和我说说话。”
米米疑惑,“我俩有什么好说的。”
“米可白我真讨厌你这个样子。”
米米本想说你什么时候不讨厌我,正如我什么时候不讨厌你来着,但想想也就算来。米可安的执念想想她也能理解,但是理解不等于赞同,那份执念毁掉的何止她自己曾经几乎到手的幸福,还顺带毁了两个家庭,个中你怨我恨一路纠缠到现在,理都理不清,简直比多米诺骨牌的崩塌还恐怖。
米可安又问:“米可白你就不想知道苏起这次会做什么选择?不想再看看在他心里是恨我重要还是爱你重要?你就不想知道自己死磕到现在有什么成果?”
她没打算带她回房间,她也没打算和她在这练嘴皮子,只好自力更生丰衣足食摸着墙壁找出路,听她契而不舍地追问倒是停了下来,“真心不是试出来是感受出来的,你和他在一起过,我以为你知道。”
米可安不再开口。
米米继续摸索着前进。怎么说都是一家姐妹,米可安被她一句话问倒却再没下文,仿佛等着看她笑话一般自始至终不发一言也不过来扶她一把。最终如她所愿,米米一脚踢到第一层台阶一个踉跄就跌了下去,磕得下巴都疼。这次闹大了动静才算有人过来搀她起来,手的形状和温度都很熟悉。
“可安,适可而止。”
米可安嗤笑两声,起身离开。
米米本来也没什么意愿表演父女情深,奈何自己现在身带残疾,还有骨气不起来,只能扶着米祖光的手站起来。
米祖光问:“伤到哪没?”
“没。”想想又补了句,“劳驾送我回房,谢谢。”
父女之间还要如此客气米祖光心都酸,何况这个女儿在他最艰难的时候还陪他坐在拖拉机上一起走南闯北的,他最疼她,闹成现在这样他也身不由己,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手创立的事业就这样拱手让人,是人都不会甘心,所以大女儿一说有办法拿回来他当然全程配合,又不是杀人放火,只是让女儿回家坐坐。
米祖光很想解释,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的,可看她沉静如水的侧脸又觉得自己不是想解释而是要掩饰,矛盾的心情好比一把钝刀在心口来回锯着,到最后一句关心的话都说不出口,把人送回房间就狼狈地退出。
米米感觉得到父亲的欲言又止,但是他迄今为止的所有作为都让她寒透了心,已经不是简单的解释和原谅就能拨云见日的。
她摸索到床边坐下,摸出mp3听书。米可安搜走了她的钱包证件手机,倒是大发慈悲给她留了这个,不然漫漫时光还真不知道怎么打发。
mp3的每个界面她都熟记在心,很快就打开了放着有声书的文件夹,响起的却不是配音演员熟练的语气,这个男声虽然好听,但是语速过快,音调僵硬,还时不时地抱怨,“米可白,你要不要看这么弱智的书,一堆难的追来追去的有什么好看的,我还是给你念解剖学好了。”
米米不禁笑了起来,又听那男声念了两句继续开始吐槽,“米可白你的书是中文版的吗,要不要这么多字我都不认识。”
米米彻底笑倒在床。
这人有时候也实在宝气的厉害。
苏起给她念了许多书,米米这几天出了吃饭就几乎待在房里听他给自己录的有声书,从不打听苏起的动静,偶尔米可安过来下饵诱惑,她也是过耳不入,几次下来,米可安都觉得她无趣就不再来打扰,米米终于得了清净。
第四天的时候米可安明显开始坐立不安,米米在房间里塞着耳机都能听到她在隔壁走来走去不停打电话的声音,内容是听不清楚,但就凭她不低的音量就知道事情并不是太顺她的意。
这其实是在意料之中,米可安就是干坏事也缺少真正破釜沉舟的魄力,苏起多少猜得到她人就在米可安家里,哪能把这桩所谓的绑架当回事,接电话时被一刺可能炸毛,事后好好想想估计就当米可安是个跳梁小丑了,毕竟就是论路子米可安也不是他对手,米可安就是把她送到山角旮旯当媳妇,人估计还没出地界就被截糊了。
但是苏起到底会怎么做她也没个底,只希望这次能真正做个了结,从此大家各过各的日子。
十二点过后,房子里终于安静下来。米米也摘了耳机准备睡觉,就听窗户那传来轻轻的叩击声,很有规律地三长两短。米米带着好奇摸索过去拉开锁扣,抬起窗户,然后就摸到某人扶在窗台上的手。
清冷的月光下,有着微卷黑色短发的男人,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微偏着脑袋瞅着她,嘴角勾着惑人的笑容,完全不复白日里坐在高楼办公室里的威严肃正,倒像逃课打了一架从后门偷溜回家的少年。
可惜她看不到,只听到某人跟念诗一样道:“亲爱的小姐,可否让在下进屋说话?”
米米怔怔地侧开身,听到他哼了两声又道:“你还是拉我一把吧,好像卡住了。”
莎士比亚戏剧一样美好的气氛顿时破得连渣都不剩,准备翻窗相会的罗密欧因为腰围粗了点被卡在了窗户里。
米米差一点就笑出了声。
苏起有些气急败坏,却只能压低了声音辩解:“是你窗户开太小了!”
米米还是笑不停,苏起就抓过她的手过来亲自验证,验着验着倒是自己浑身热了起来,呼吸都重了几分。米米在他把她的手送进裤子里之前抽了回来,清了清嗓子问:“这是二楼你怎么上来的。”
苏起有些惋惜,但也知道这不是干坏事的好地方,抹了把脸道:“当然是爬上来的。就是好久不干这事了,技术生疏了。”
“所以说你这么晚爬窗过来做什么?”
“好几天没看见你了,怪想念的,晚上都睡不好。”他咧了嘴故意给了个憨笑,然后想到她看不见就拉过她的手来摸。
米米摸到他毛茸茸的眉毛,高挺的鼻子,线条优美的唇,不过弯了个傻气的弧度,于是捏了捏他的脸颊道:“睡不好就赶紧回去早点睡。”
苏起把她扣到怀里一起窝在床上,“这不找你来陪睡来吗?”
米米觉得他应该是想她了,或者说还是有些担心,不然他这样傲气一个人,有了如今的身份地位哪还会卷了袖管爬窗户,直接踹门比较符合他的风格,于是拉起被子盖住俩人,不忘叮嘱他,“明天早点走,会被发现。”
他哼了一声就没了下文,她全当他是真累了,就不再吵他,也模模糊糊地睡去,又听他问:“你说我怎么处理才好?”
米米掩嘴打了个哈欠,“你看着就好。”
“又说气话。”
她摸到他的眼睛,再摸摸他的嘴角,想象到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就笑了,“不是气话,是相信你,信你会做出最好的处理。”
他唇角微抖,随后把她更用力揽进怀里。
或许她也是习惯了有他睡在身边,这一觉睡得沉,连米可安什么时候进来都不知道,朦朦胧胧听到她嘲讽着问了句“苏大少爷,我妹妹的床好不好睡”,意识才迅速聚拢。
苏起感受到她的动静,不急不噪地轻拍了她两下,慢悠悠道:“不错,若是你再晚来一会让我睡到自然醒那就更好了。”
“那不是你把人都劫走了我都不知道。”
“我既然来了还不怕你知道就是会正大光明地把人从大门口领走。”苏起甚是不屑地笑了下,将早备好的文件丢给她。
米可安拾起一看,居然是米氏所有股权的让渡书,虽然是她要的,但来的这么顺利还是让她很吃惊。
苏起推推身边的人去洗漱收拾,然后好心地替她解惑,“米氏给你,我只希望我们所有的纠葛至此完全结束,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日子。”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苏起,你不要你的复仇了?”
苏起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我不复过了么,何况,”笑容顿时狡黠了几分,“你又知道我把米氏还给你就不是报仇了?”
米可安很不甘心,苏起是个完美的情人,当年放弃不得不说逼不得已,她也知道想从新开始完全不可能,于是下意识地执着着就是扭曲了正常的关系也要把他跟自己拴在一起,结果呢,他宁可不报仇了也要和她一刀两断。
“米可白也背叛过你,你怎么就不恨她!”
苏起笑,“你错了,她背叛是我纵容的。我早就发现她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也知道她在暗地里破坏我的计划。是我纵容她和欧阳枢联手搞破坏的。”
刷完牙洗完脸出来的米米恰好听到这么一句,不得不说是震撼的,不过她自以为完美无缺的暗地里小计划却其实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进行的又让她很有挫折感。
两人没有用早饭,收拾来东西就手拉着手离开了这里。
米米就是看不见仍是回头望了一眼,因为她知道无论是这房子还是房子里的人,这次是真的再也不见了。
苏起扯扯她,问:“你会不高兴吗,我就这么把米氏还给他们了。”
米米笑笑,“你都无所谓了,我当然也无所谓了。”
“其实还给他们也是报仇的一种。”
米米“哦”了声,“原来还惦记着呢!”
“哪能不惦记着,我让老大回来帮个忙,他居然把老爷子叫回来。顾老爷子什么人物,指着鼻子骂我败家,花那么大笔钱搞个没赚头的公司回来拖后腿,让我感觉丢掉,别再继续拉低平均值了。”末了又嘟囔了句,“跟骂小学生似的。”
米米囧了下,她以为很难搞的事情,居然就这么被摆平了。不过想想其实就这样,难与不难,都在一念之间而已。
她踮起脚尖在他嘴角啄了下,“回家吧。”
“你都亲哪了,应该亲这。”动手把她的脸摆正,正对着咬了口。
还真是毫不留情啊,估计都破皮了。
米米摸了摸嘴唇,拉着他的手往前走,决定明天就去做个检查尽早手术,免得继续被忽悠。
做好这个愉快的决定就听到前面有人喊“媳妇儿”,这么有特色的充满活力的声音,还真只是苏家老太太特有,不过听着就是心情好,脚步也快了几分。
前方今天的太阳才刚刚升起。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就到此完结了,番外最终决定一篇——丈母娘见面记,给所有人物的结局一个完美的交代。下个月开新坑,就是预定的食人花草花草夫妇记,恢复《一见》的恶搞模式。
虽然黑白很冷,还是感谢所有看完的亲,谢谢你们的支持。
☆、番外
番外
四月的时候,米米眼睛完全康复,于是,毛脚女婿见丈母娘这件事被正式提上了日程。
苏起很紧张,而且随着日子接近越来越紧张,见面礼是挑来又挑去,闹到最后别说小张秘书要崩溃了,米米也要投降了,果断从型录里挑了串价格适中的翡翠镯子和珍珠项链,那人又拿穿什么衣服来纠结了。
米米闹不过他,真的举双手投降了。
苏起弹了下她的额头道:“严肃点。”
米米摊了摊双手很是无辜,“我很严肃啊,是你太紧张了。我妈和你妈一样,不过就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相处模式雷同。”
“唔,拿我妈做参照物好像不太适合。”
米米想想好像也确实如此,苏妈妈活在格子外,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