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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道:“是啊,这个丫头,哪边香就去哪了,等会子见了,定要好好的呵她一顿。”两个人说着,便加快步子,一路上,嘻嘻哈哈的去了。
绫儿现在地确在点翠宫,这两天她都在那儿,梓绣大典地前几天她受了凉,身子一直不是很舒服,总是在自己那里养着,好容易好了些,便听说梓绣的脚伤了,一步都走不得,吓的大惊失色,也不顾自己身子弱,就急急地跑了过去看,从那天开始便每日都去,守着梓绣,事事恭亲,简直比胭脂和玲珑还要用心。
梓绣躺在床上,看着正在那细心的剔着西瓜子的绫儿,心里暖融融的,笑道:“好妹妹,你别弄了,去了皮也就是了,还剔子干什么的,我哪里就吃不成了,就那样给我吧,我自己吃了吐就是了。”说着使了个颜色给胭脂,被抢了活的胭脂本在一边手足无措的看着,现在看见自己主子使了眼色过来,如蒙大赦,忙上来,接过绫儿手里的盘子,道:“沈主子快交给奴婢吧,这几日主子过来,把奴婢该干的事情都做了,奴婢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绫儿一笑,把已经剔好的西瓜给她,道:“你们娘娘是你的主子,可也是我的姐姐,我伺候自己的姐姐,本也是应该的。给你,服侍你家主子吃去,这回总有你干的了。”胭脂忙点点头,小心翼翼的端了过
天远看着,笑道:“绣儿真是好福气,朕的婕妤,对样的用心呢。”梓绣一笑,看看绫儿,道:“瞧瞧,绫儿,皇上吃味了,以后啊,我可是不敢用你了。”绫儿脸一红,低下头去,低低的道:“姐姐。你……你怎么也欺负绫儿。”梓绣吃吃的笑笑。道:“果然是女子外向,皇上他欺负你,你就不说,只我说了一句话,你就说了。”闻得这话,绫儿的脸更红,一起身,嗔道:“我,我……我先回去了。”说着便一转身要走。易天远笑道:“好了绫儿,才一个玩笑就要走了。留下陪玉儿吃了饭再去吧,有你在,她也能多吃些,朕不在时,你还要多过来陪伴她。”
绫儿便不敢走,红着脸。应了声是。易天远看着她娇嫩地粉脸微红,站在那儿。局促地样子怯怯的,就象是春天里一枝颤巍巍的杏花。不由得心里一动,走上前去,拉了她手走回来,笑道:“你不用这样怕朕。你能对着绣儿笑。为什么不能对着朕笑呢?”绫儿的脸色更红。手被易天远握着,感觉烫的象是贴了烙铁一样,心里想甩开。偏偏却又不敢。只得低了头,轻道:“绫儿不敢。”易天远皱眉,温声道:“有什么不敢,朕有那么可怕,让你连笑都不敢对朕笑吗?”绫儿方才抬起头,向易天远微微一笑道:“皇上是明君,哪里有什么可怕,只是绫儿没见过世面,胆子又小,所以才会这样。”
这一笑,竟如满树杏花在阳光下灿烂的开放,直有些眩目,易天远看着她,瞬间有些失神,后宫之中,什么时候多了这样美貌的女子,他竟然从来没有注意到,不由的心里一动。梓绣在床上吃着西瓜,看着两个人在自己面前笑着,心里竟然有一种微微的发闷,梓绣想了想,许是天气太热了吧,便不去看,只低着头吃着,这几天御膳房送来的吃食比以往要精致太多,就连这西瓜,口味都要甜许多,不觉微微一笑,看来,有皇帝眷顾地人,好处还真不少呢。正想着,只听外面一行人的脚步,还没细听,只听一声笑已经传了进来:“梓绣姐姐,飞扬和梓悦来看你了,你的脚好些了吗?”说着两个人便走了进来,绫儿早羞的转去梓竹那边站着。
飞扬一见皇上也在,便和梓悦一起规规矩矩的行下礼去,道:“臣妾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易天远见这两个一起来看梓绣,心里也是高兴,便道:“好了好了,都起来吧,难得朕闲一天,就不要再礼来礼去的了。”梓悦听见皇上这样说了,便笑着起了身,上前一步,道:“皇上怎么也在这儿啊,本想着和姐姐热闹热闹地,现在皇上在这里了,臣妾就不敢了呢。”易天远揉揉她粉嫩的小脸,道:“怎么朕在这儿就不能热闹了。听悦儿这话,倒是想把朕赶走不成。”梓悦红了脸瞪着他,娇嗔道:“皇上明知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还要这样说,不是要臣妾难看么,这许多日子了,皇上总也不来沁芳轩坐坐,可是悦儿做错什么招皇上讨厌了吗?”说着眼圈一红,很是委屈地样子。
易天远看着她的样子,便笑笑,道:“好了好了,朕这两日国事繁忙,才顾不上你。”梓悦嘟着嘴,不满的道:“皇上就会拿国事塘塞,能到姐姐这点翠宫来,就不能到臣妾那儿么?”她还想说些什么,只见易天远的脸色已经不复刚才那般和悦,便又笑道:“好在臣妾聪明,知道来找姐姐玩。”说着一转头,向梓绣看去,道:“姐姐,你的脚可好些了吗?我给你带了半个西瓜来,今早上绿柳镇到晌午地,很是冰爽呢,我想着姐姐,就吃了一半,给你留了一半。”正说着,却一眼瞥见梓竹身上一只红木小桌上,放了一只透亮地水晶碗,碗底下几个还未融化的冰块,上面还有几块没吃的西瓜,红地很是刺眼。声音便小了,呐呐的道:“原来姐姐这儿早就有了,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
梓绣忙坐起身来,笑道:“谁说多此一举了,我正吃了一点,还馋着呢,刚想着叫胭脂再帮我去讨一只来,可巧的你就带来了,正好,叫胭脂去切了大家吃吧。”梓悦勉强一笑,叫绿柳把带来的西瓜交给胭脂拿了下去,又跟绫儿打了招呼,许久不见,忽然看见这个小妮子,心里倒也有几分欢喜,只是始终放不下那只水晶碗里那几块晶莹剔透的冰块。便想:许是皇上在,才拿了一小块来,皇上心疼姐姐,便把自己的给了她吧,心里便舒服些,正想着,却见胭脂已经捧一只更大的水晶碗上来,里面堆得红红的瓜瓤,却是冉冉的冒着寒气。
卷三 第二十一章 太后
扬走上前去,用放在果盘旁边的翡翠签子扎了一块放开眼笑道:“还是姐姐这里的东西最好,这用冰镇过的西瓜到底不同,梓悦你快来尝尝,这么多冰镇了的,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吃到。”梓悦淡淡的笑着走上前去,也扎了一块,放到嘴里却感觉味同嚼蜡,一点滋味也没有,心里酸酸的还带着隐隐的刺痛。
梓绣看着她,忽然笑笑,道:“飞扬,你瞧你说的,梓悦的西瓜也不是随便就容易吃的,你可仔细了,别回去伤了脾胃。”飞扬脸上的笑容一滞,便不再说话,低下头吃起来,梓绣这才转过头来,拉着梓悦的手,怜惜道:“你啊,总也不叫我省心,好好的也会掉到湖里去,做事情总这样毛毛躁躁的怎么能行?现在你感觉可好些了?”梓悦看看她的脚,道:“我倒是没什么了,姐姐你该担心的是自己的脚才是啊,人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却在第二天就跑去看我,若是再伤了,可怎么好,你怎么还先来说我了?”梓绣摇摇头,笑道:“你是我妹妹啊,就算这脚从此好不了了,但只要看见你平安,我也就安心了。”梓悦心里一动,那丝酸楚便不觉的退了,笑道:“若是我不好,也就罢了,如今我好了,如果叫我看见姐姐的脚坏了,叫我情何以堪,你别总是这样念着我,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哪里就需要人那样操心呢。”梓绣笑笑便不说话,只是柔柔的看着她。梓悦看着她的眼睛,只觉得心里一片宁静。
飞扬瞧在眼里,心里暗恨却又无可奈何。待要再说两句什么。冷不丁就看见梓绣对着自己笑吟吟的,眼里却满是警告地看向她,一边闲问她些安好之类地话,她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生出一种惧怕来,把那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由于易天远在,所以梓悦和飞扬的兴致虽然很高,却也不敢闹的太放肆。直到晚膳的时候,躺了许多天的梓绣才被允许下地,要不是因为今天梓悦她们都来了。大概她还是不能下来的。梓悦看着梓绣稳稳走在地上的样子,奇道:“姐姐你的脚……怎么好的这样快。”梓绣笑笑,道:“太医们都是全国顶级地医师,一个小小的脚伤又有什么难?”梓悦虽然觉得疑惑,不过这个解释倒也合理,也就信了。一顿好比宴席一样的晚膳吃完以后。飞扬和绫儿就告辞了,梓绣本来舍不得梓悦回去。可看看皇上却没有走的意思,只得依依不舍的放她去了。梓悦本想皇上能说句送她回去,哪知道,易天远却笑着说了句:“悦儿身子还没怎么好,回去就早些安歇吧。”梓悦无法。当下便只得谢了恩。泱泱的去了。
梓绣看着妹妹地背影,梓悦想什么她当然知道。心里便也不怎么好受,而且。易天远这几天陪着她,虽然再也没有亲密的动作,梓绣却总感觉不安,老是战战兢兢地。便咽了口口水,在心里想了几遍,刚想开口,一回头,却正正的对上易天远那张放大的脸,近在咫尺。吓得张大了嘴,话便吞了回去。易天远有点落寞的看看她,道:“朕第一次,发现你会笑的这样甜。”说着看看她地脚,道:“脚都好了吗?看样子那药还真有点作用。”梓绣点点头,道:“多谢皇上地恩典,臣妾的脚早就好了。”易天远瞪着她,忽然大声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把你的面具在朕面前拿掉?”梓绣深吸一口气,僵在那儿,过了许久,方才慢慢地摇了摇头,有点涩涩的道:“皇上,梓绣做不到,至少,现在还做不到。”
易天远看着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很想掐死她,还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有胆量这样跟她说话,梓绣看看他,鼓起勇气道:“皇上,您还是去梓悦那儿看看吧,她很想您呢,这些日子,落水后又是怕,又是孤单,也难为她了。”易天远猛的回过头来,瞪着她冷冷的笑了,道:“朕的玉儿还真是大度呢,这么想把朕推去别人怀抱里,这样不介意。呵呵,你就不怕朕把你打入冷宫,从此叫你再也不见阳光,哼!”梓绣后退一步,脸色惨白,手背在后面攥的紧紧,倔强的把唇抿成一条直线,不让那声惊恐逸出来。
易天远看他一眼,大袖一甩,头也不回的走出殿门,高喜在易天远后面不赞同的看了梓绣一眼,高声叫道:起驾——
梓绣跪下道:“臣妾恭送皇上。”等到易天远走出去,一切安静下来,胭脂才回过神来,上去把她扶起来,眼泪就落了下来,哽咽道:“娘娘,你……这又是何苦呢,胭脂不明白。”梓绣慢慢的站起身,一言不发的回到床上躺下,胭脂看着她,道:“娘娘,还是洗了再睡吧。”梓绣也不说话,胭脂无法,只得把床帐放下,默默的走了出去。
梓绣听着胭脂走出去的
,然后那屋子的门被轻轻的关了。梓绣面向里面,静湿漉漉的一片,触手冰凉。她只是怕,就这样沉沦了,再也上不了岸,皇上的心,不可能只为她一个女人而停留,若是她现在溺在他给的虚无缥缈的关怀里,那么,她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如果将来恩心变,自己又该何去何从。更何况,她的心里,满满的,已经无法再容纳其他人了。
易天远气呼呼的走在御花园的路上,高喜看着他走的方向,不免上前一步,轻道:“皇上,是要去惠宁宫吗?”易天远随口答道:“恩,去淑妃那看看。”高喜小心的道:“皇上,淑妃娘娘她……已经殁了……”易天远一顿,止了步子,喃喃道:“是啊,朕怎么忘了。”高喜看着这个从小服侍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