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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再一看梓绣,不光是脸,就连脖子都已经羞的通红,眼神便深了起来,轻叹一声,手就轻轻的覆盖上梓绣胸前的高耸,慢慢的搓弄着,梓绣浑身如过电般战栗起来,“呀”的一声轻叫。易天远停了动作,似笑非笑的看看她,道:“怎么?”只见梓绣眼里莹光两盏,越发迷离梦幻,轻吟一声:“求皇上怜惜。”
易天远只觉得一股火气从下腹升腾而上,便再也忍不住,把梓绣一抱,两人便滚到那张宽大的龙床深处,明黄色的床幔垂下,遮住了满室春光,一瞬芬芳。
第二天,当梓绣醒过来的时候,诺大的床上已经剩她一个人了。她动了动,只觉得浑身上下异常的酸痛,不由苦笑了一声,看来昨晚的一切不是做梦,如今,她梁梓绣就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想着,心下便有些怅然。然后她发现自己睡着的地方,似乎,还是昨天晚上的那张床,便有些困惑,以前,晴兰姑姑说过,在乾元殿侍寝完的妃子,除了皇后,都必须要在皇帝睡着
悄悄的离去,怎么自己,却被一个人放在这儿了,难自己做了什么离谱的事,皇上一气之下到别的妃子那去了。这样想着便笑起自己来,真是糊涂,若是自己做了触怒龙颜的事,想必现在自己早就被丢出去了,哪里还会这样安然的窝在龙床上酣睡?一起身,身上的丝被便滑了下去,梓绣低头一看,只见自己一丝不挂的胴体上,分布了许多深浅不一的红痕,脑海里一下子便涌现出昨天晚上的旖旎风光,连忙又窝了回去,浑身烧烧的感觉让她觉得大窘,似乎本来只在脸上的红就一下子蔓延到了脚指头。心里,有一丝淡淡的感觉,莫名的,却不难过,不由的就有点失神,女儿家的心事,变来变去的却始终抓不住,也许,她是应该和别的女子一样,就这样感恩,祈恩的活下去,把皇上当做自己一辈子要追求的神吧。想着,嘴角就往上一扬。然后突然的,脑子里毫无预兆的闪过一个清癯的白影,淡淡的邪邪的笑着,一双精亮的眸子一闪不闪的看着她,心便象被重锤砸上,痛的脸上瞬间苍白下来。
正在此时,只听帐子外一声清亮的女声恭敬的道:“娘娘可是睡醒了么?如是醒了,奴婢苍兰来服侍娘娘起身。”梓绣听见,便不好再窝着,应道:“我醒了。”那宫女听见,便道:“娘娘稍待,奴婢去去就来。”梓绣恩了一声,那宫女正要走,只听里面又道:“皇上他——”宫女便了然的笑笑,回道:“启禀娘娘,皇上已经去早朝了,昨儿晚上是娘娘先睡下了,皇上边吩咐不要惊动了。今儿一早,皇上早朝出去的时候,娘娘还没醒,皇上便叫奴婢们在外面守着,等着娘娘醒了再服侍着起身。”梓绣听她这样一说,心里更窘,想着昨天晚上自己居然会先睡着,那种私密的姿态想必被看了个净,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忙道:“你去拿我的衣服来吧。”那宫女看她没别的问,就应声下去了。
不一时候,那宫女便就又回来了,站在帐子外面,道:“娘娘,都准备好了,娘娘,奴婢要开帘了。”梓绣紧紧的把丝被捂在自己的胸口,面红耳赤的“唔”了一声,觉得很是心虚。那宫女已经小心的把床帐撩起,仔细的搭在旁边羊脂玉的挂钩上。然后对着梓绣福了一下,道:“奴婢服侍娘娘起身。”梓绣看着她脸色平静,便小心的捂着被子红了脸挪了下来,站在地上,那宫女熟练的把被子轻轻的从她手上拿过,然后转上从一个托着银盘的小宫女手里取来一套银色的亵衣,轻柔的帮她穿上,梓绣站在那儿,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那宫女却似乎什么也没看见,整个过程都平静而温柔,梓绣的心便渐渐的也跟着平静下来,昨天的衣服想来已经被收去了,今天拿来的是一件湖绿色的长裙,材料轻软细滑,穿在身上很是舒服,想来不是凡品,那宫女帮她整理裙摆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轻轻的咦了一声,声音虽小,但梓绣还是听见了,道:“怎么了。”那宫女低了头,半跪在那,道:“娘娘的脚肿着,奴婢去叫太医来看看吧。”她这一说,梓绣才忽然感觉到脚痛了起来,一下便有点站不住,一个踉跄,还好有小宫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就近把她扶到一个绣墩上坐了,这才笑道:“这脚本就是伤的,也没什么,一会想必还是要用宫车送我回去,点翠宫还有没用完的药,就不用麻烦太医了,忍忍就是了。”
苍兰看着那脚肿的厉害,本来是执意要叫太医来看的,奈何梓绣心慌,急着要回去,匆匆的洗了把脸,自己随便的把长发拿支簪子挽了,脂粉也不施,便往外走。苍兰无法,怕她慌着再把自己伤着,也只得上前扶了。一行人便走出乾元殿外,只见昨晚送她来的宫车已经候着了,梓竹犹豫了一下,忽然道:“我忽然想走走,就不坐车了。”说着,就想绕过去。苍兰一下子急起来,凭皇上今天早上对这个娘娘的怜惜来看,若是就这样让她带了脚伤走回去,那自己的这条命,也就差不多了。心里想着,便上前一跪。梓绣正往前走,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后退一步,有点恼怒的道:“你这是做什么?”
卷三 第二十七章 疑云
兰看着她微愠的表情,心里虽然有点惶恐,但一想如她这样走着回去的话,恐怕皇上那边更不好交代,相比较一下,便镇静的开口,道:“娘娘,奴婢不能叫您就这样走着回去。”
梓绣看着自己面前跪着的这个宫女,平静镇定的说着这句话,似乎丝毫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不由的有些气闷,脸便沉了下来,虽然她一向不喜欢给别人摆什么架子,但不代表着她可以任别人欺负,若是今天刚承了恩就被人给这样一个下马威,只怕她梁梓绣以后在这个宫里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这样想着,便怒道:“大胆,你倒是说说不能叫我这样回去的理由,若是说不出来,便是以下犯上,看你的样子也不是刚进宫来的新人,应该领个什么罪过,不用别人提醒你吧。”
苍兰吓了一跳,偷偷的看了梓绣一眼,心里稍安,面前的这个娘娘虽然面上有些怒气,眼神里却是疑惑的成分居多,便深吸了口气,道:“娘娘若是平时想走走,奴婢不敢阻拦,可是今天虽然晚了多时,宫车接送的规矩还在,何况,娘娘的脚还伤着,就这样走着回去的话,难免会让脚伤更严重,要是万岁知道了,奴婢们也是难逃罪责,还请娘娘怜恤。”
梓绣轻叹了一口气,看看那边等待的宫车,晚上的时候没有看清楚,现在看来,那车装饰的甚是华美,在阳光下甚至能折射出一种晕目的光彩来。心里就更是不想就这样招摇得回去,可是一回头,看见那一群站在那儿低着头战战兢兢的太监和宫女。到了嘴边地拒绝就又吞了回去。心头掠过一丝不忍,终究还是举步上了那车。
宫车辘辘,本来不近地点翠宫在梓绣一路的凝眉沉思中竟然好象转瞬就到了。车刚到门口。胭脂和玲珑早已守在那了,一见来了,就都松了口气,迎了上去,只见梓绣扶着一个小太监的手下了车,胭脂本来是急急的过去,一肚子的话想问,奈何看见这许多人。也就只好憋了回去,到底还是玲珑老成些,上前扶了梓绣,道:“主子回来了。”梓绣点点头,径自往里走去。宫车把她送了回来,任务就算完成了。便自回去复命。
进了屋子,胭脂就迫不及待的把门窗关上。扑了过来,眼睛瞪的圆圆的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梓绣,急道:“怎样?怎样?”梓绣坐在床上,被那双殷切的眼睛看地有些发毛,脸便红了。窘道:“什么怎样?”胭脂嘴一撅。不满的小声道:“主子你别装糊涂,胭脂想问什么,你还有不知道的。”说着拉了她的衣袖。撒娇似的道:“好主子告诉我拉,皇上他对你可好吗?”说着手下感觉有些异样,便看了看,然后跳起来,道:“哎呀,主子你的衣裳呢,这衣裳明明不是昨儿穿去地,却是哪来的。”然后眼光一转,又叫起来:“还有还有,首饰也没了,主子带回来地这支簪子也不是点翠宫的东西。”
胭脂这连珠炮似的一串叫嚷出来,那边梓绣的脸就越发红了起来,昨晚穿去的衣服现在估计早就成一块破布了,至于簪环,反正今天早上起来,就一样没有找到。她却不知道,易天远昨夜在她睡着以后,碰巧看见她耳后因为那场激情而被首饰不慎弄伤地一小块皮肉,就全摘了下来扔了出去。
玲珑倒了茶过来,看着梓绣窘迫地样子,笑了笑,淡淡的道:“好了,胭脂,主子这会回来,肯定是累坏了,你就别问东问西的叫主子劳神了,等主子休息好了,要告诉你什么还不就都告诉你了,急什么。”胭脂听她这样说,心里虽然还是有些急,但再看梓绣地确是一脸的疲惫,便体贴的道:“好吧好吧,那我先去弄洗澡水,玲珑姐姐你服侍着主子先喝点水吃些东西,等沐浴过了好歇息。”说着,就又急急的跑出去。
梓绣看看她消失的背影,嘴边漾出一抹柔柔的笑,回头看了玲珑一眼,道:“还好你把这个丫头给支走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样让我头疼呢。”玲珑笑笑,蹲下身子,把梓绣的鞋袜除了,轻轻的帮她揉着那个伤脚,淡淡的道:“主子,您昨晚怎么没回来呢。”说着也不待梓绣接口,就径自接了下去,道:“奴婢知道主子累了,只是主子不该坐那车回来……”她叹口气,似乎有什么想说,却摇摇头,默然的揉着脚,不再说话了。
梓
她想说什么,心里一暖,道:“本来,我也想着自己奈何乾元殿的宫女说是规矩,而且说我脚伤着这样走回来,他们要担罪责,没奈何,就只好坐着那车回来了。”她顿了顿,低声道:“我也知道,就这一下子,也许就已经把自己放在风尖浪头上了。如今,不知道多少人在明里暗里的算计呢。但是,无论是这样回来还是走着回来,这事,一样都会被人知道,倒不如这样,光明正大的炫耀着,最好是能让一些人认为我愚蠢,对我来说,焉知非福呢?”玲珑停了手,也不看她,只说了一句:“主子你太心软了。总是为别人想着,会吃亏的。”梓竹笑笑,知她是关心,便也不再说了。
那边胭脂已经叫人又把沐浴的家什搬了进来,安置好了以后,才笑嘻嘻的过来,道:“主子,都弄好了,水正热着,过去泡泡吧,等您洗的时候,我再去煮碗面来,等吃饱了就睡会吧。”她说着,看看梓绣眼底淡淡的青色,很是心疼的出去了。
梓绣起身要去内间沐浴的时候,玲珑便自然而然的跟了进去,到了那个大大的浴桶边上,梓绣却忽然道:“玲珑你出去吧,我一个人洗就行了。”玲珑稍微错愕了一下,接着看见梓绣脸上可疑的红了起来,心下便了然,恭了身出去。梓绣出了口气,慢慢的除去身上的衣服。雾气朦胧中一览无余,上面仍旧是深深浅浅的一地梅花,忙小心的又看看,确定无人以后才笑笑,进了浴桶,瞬间,温热的水柔柔的把她包裹起来,感觉那么安心。
等她沐浴完出来的时候,胭脂已经做好了一大碗什锦鸡丝面放在那等着,热气腾腾的面配着色彩绚丽的汤料,虽然简单,却是温馨的很。梓竹心里一动,曾几何时,她就再没有体会到这样的感觉了。于是坐下来,舀了一匙汤喝了,果然还是胭脂的手艺最好,梓绣笑笑,恍然间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