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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众叛亲离的情况下,她必然要找个有分量的人靠着,那个德妃明显是帮着她妹妹的,她便只能来找哀家了,所以哀家早早的就给过她讯息。不过哀家没想到的是,她这么快就忍不住了。要想用人,就要先明白那个人需要什么,你要记住,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她觉得值得了,需要了,才会为你所用,反之就会被别人所用,人,都是自私的。”
傅雪听着,得知一切原本都是在太后的掌握中,心里便稍微安了点,但始终还是放心不下,又道:“娘娘就不担心她到时候反过头来咬咱们一口?就算她帮了我,到后面,我制不住了可怎么好?皇上现在那么喜欢她,以后的事,也难说的很。”说到这,傅雪就一阵挫败,声音不觉小了下去。太后听着,眼里闪过一道凶光,笑道:“先看着吧,若是这个棋子不听话,及早除去也就是了,反正不管怎么样,到最后,都是要除去的,这样小门户的女子,死了也不会有人问的。
卷三 第三十二章 隔阂(一)
到点翠宫,易天远果然还在那,正低着头拿着笔不知么东西。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笑道:“怎么回来的这样晚?”
梓绣笑了笑,道:“皇上不抬头就知道是臣妾到了,也不怕认错了人。”易天远道:“怎么会认错,朕自信还是听不错你的,快过来看看,你刚才去慈安宫的时候,朕一个人闲得无聊,画了张画,你来看看。”梓竹听了,心里好奇,便笑着走了过去,一瞥之下,大惊失色。那画中人,虽然看不见面目,但是从周围的场景还有身上的装束上,很清楚的能看的出是谁。
易天远画完最后一笔,抬起头笑道:“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朕画的太过难看?”梓绣柔柔的笑了笑,道:“怎么会呢?皇上的画细腻逼真,意境深远,怎么会难看?”易天远挑起眉毛,惊讶道:“哦?细腻逼真?难道朕的玉儿知道朕画的是谁?”梓绣看着易天远眼里闪烁的光彩,心里暗惊,掩口笑道:“臣妾失言了,臣妾是说那画中人画的象是真人似的,实在的皇上画的好,也不知这世间可真有这样的人,依臣妾看。恐怕就是有,大约也是被皇上美化了吧。”
易天远见她说的认真,仔细看去,梓绣却是盯着画一脸坦然和赞叹,心里便有些疑惑,难道说是自己弄错了吗?便生出一股浓浓的失落来。也是,仅仅凭她做的一件相似的衣服,就认定了她是,也确是说不过去。想想心便淡了。合好。”高喜托着出去,易天远才看着梓绣,道:“朕不是说了叫你早点回来,怎么去了那么久,都和太后说了些什么?”
梓绣把胳膊一抬。露出里面的玉镯,笑道:“皇上你瞧这是什么易天远看了看。眯着眼睛笑道:“她还真舍得。”梓竹听这他话里的冷意,心里有丝得意,便道:“听皇上这样说,太后给了臣妾不小的恩典呢。”
易天远哼了一声,道:“摘了,你想要镯子,回来朕给你。”梓绣听了这话,心才彻底的放下,笑道:“皇上。臣妾现在摘下来,不是太明显了吗?皇上的心意臣妾都明白,皇上怕臣妾成了太后的人。是吗?”易天远一怔,本是要反驳,话到嘴边,却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有点涩涩的道:“是。朕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太后一直都在做这样的事,朕都知道,但朕也一直都装着不知道,因为朕明白,现在朕没有能力和她抗衡,可是等到她来拉拢你的时候。朕忽然感觉到有些不舒服。从你走后,朕一直在想,如果你真的成了她的人,朕就不知道该怎样却对你了。好在,你不是。”梓竹听这他说话,忽然心里一阵难受,也许皇上和自己一样,本来都是孤独的人吧。人都道君王高高在上,却不想君王心中的苦闷,想爱不敢爱,想说真心话不敢说,从来都是被人怕,就连枕边的人,也都是各存心思,如果他除却了皇帝地这层外衣,真不知道还有几个人会死心塌地的说爱他呢,这样的他。比自己更可怜。
梓绣看这面前地这个男人,纵使心里还是不能把他当作自己最爱的男人。但是,如果要在这个宫里平安,以后的日子还要靠他,不是吗心里想着,便上前一步,轻轻的依在他身上,道:“皇上,臣妾已经是你的人了,如果除去身份,我们就是夫妻,是要相知相守一辈子地,臣妾难道还能帮着别人来算计你吗?”易天远看着她认真的
心里有些感动也有些新奇,从来没有人会对他说这样妻,多么遥远。
易天远笑笑,把她环在怀里,用下巴蹭这她的头,闻着从她身上传出来的幽幽香气,闭上眼睛,喃喃道:“朕知道你在想什么,朕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你放心,迟早有天,朕都给你,只要你陪着我,别离开。你说的相知相守一辈子,朕也想要。”梓竹鼻子一酸,她说地话,他当真了吗?只是他当了真,她却不敢。梓绣闭上眼睛,窝在他怀里,心道:原谅我,不能爱上你,我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我自己。刚才说的话,不过是说给你听,和皇上做夫妻,绣儿做不到。
半晌,梓绣才从那种宁静的气氛醒了过来,心里还是有一点难受,道:“皇上,您还记得臣妾刚进宫的时候,住在这里的李贵嫔娘娘吗?”易天远一愣,显然他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她还能问出这样煞风景的话来,道:“朕自然是记得的。”梓绣笑笑,道:“那皇上您能告诉我,她地闺名是什么吗?”
易天远更加纳闷,宫里女子何其多,名字,这个李贵嫔在他的印象里,早就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如果梓竹不说起来,他真的没注意到,便脱口而出,道:“朕哪里能注意到那些琐事,只记得她是去年的时候去的,正在年华好的时候,也是可惜了。”梓竹笑着,道:“皇上说的很是,她的确是可惜了。”身子却悄悄地从他怀里闪了出来,接着道:“臣妾去传膳吧,都过了午膳的时候,皇上可是吃过了,臣妾却还饿这呢!”
易天远眉头一挑,道:“你怎么知道朕吃过了?朕一直在等你回来吃。”梓竹一愣,不自然地笑笑,道:“皇上,以后臣妾不在,您要记得用膳,不要等臣妾,不然臣妾可担待不起。”易天远笑着看看她,道:“朕要等,哪个敢说什么话,你要是真心疼,就快点去传膳。”梓竹想再说点什么终究还是福了福快步的出去了。两个人心里都明白,从今天开始,似乎一切都不太一样了。
晚上,易天远会了乾元宫,高喜已经把白天的那副画裱好了拿来,请示要挂在哪里,易天远看了一眼,心里柔软,道:“就挂在朕的床头。”高喜有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按他的意思去弄好。易天远看着那幅画,脑子里乱糟糟的都是梓绣的影子。他摇摇头,暗自解嘲道:什么时候,朕也变的如此多情了。他再抬头看看那幅画,肯定的道:“没有错,朕要的是你,不是别人,不管怎么样,朕会找到你,你既然出现过,就再也跑不了了!”他转过头,道:“对了,高喜,原来点翠宫住着的那个李贵嫔闺名叫做什么的?”高喜低了头,道:“回皇上的话,李娘娘单名一个玉字。”
易天远听到这话,如蒙雷击,当时傻在那里,原来玉儿,不,是绣儿,一直都是埋怨这自己的啊。
点翠宫,梓绣歪在那儿睡着,烛火的光映照在脸上,忽明忽暗的,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种朦胧的不真实感。玲珑看这她,手里的碗忽然觉得很沉重,嚅嚅道:“主子,药煎好了。齐書网”梓绣回过神了,哦了一声,伸手去接,玲珑看着那碗,看着梓绣拿了过去,忙道:“主子,一定要喝吗?”
卷三 第三十三章 隔阂(二)
绣呆了一下,没回答,径自把碗里的药喝了个干净,里,心里难受,却也再不便说什么,收拾了就要退下,梓绣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也不好过,道:“先不忙收拾,坐下来陪我说会话,再去。”玲珑听了,便停了步子,但也不放下碗,只低着头站在那儿,有点赌气道:“主子有什么话,尽管吩咐就是。”
梓绣叹口气,见她那样,便只好自己站起来去拉她,玲珑不敢再拗,只得乖乖的坐下,仍是低着头,梓绣道:“好了玲珑,我知道你的心思,都是为我好。只是这苦衷,你也是明白的。”玲珑听着她柔柔的语气,实在忍不住,气道:“主子有什么苦衷了,那苦衷奴婢也的确知道,不就是梓悦主子吗?主子,有时候奴婢真不知道您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个水晶心肝通透的人,怎么就偏偏在有些事上想不通呢?奴婢今天也豁出去说句犯上的话,这后宫是什么地方了,哪里能容得下主子这样的心肠?主子凡事为别人想的多,可是别人存的什么心思难道主子就一点也不计较吗?”
梓绣苦笑一下,淡淡的道:“你都看出来的事,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就算是当局者迷,可是事情已经清楚到这种地步,谁又能继续自欺欺人下去呢?”玲珑怀疑的看着她,道:“主子,您真的明白吗?梓悦主子和飞扬主子那样对你。”梓竹摇摇头。有点落寞的道:“别说了,我都明白,可是你要我怎么做呢?和她们一样吗?去费尽心机的打压她们?好,可是就算我这样做了,又能怎么样呢?我能得到什么。就算把她们都害回去,然后我得到地位或者荣华富贵,又能如何。宫里不止有我们这些人,每过三年,朝廷就会选一次秀女,难道我这一辈子就这样无止无休的斗下去?世间哪有长盛不衰,没有人会一直赢,就算这一时我能赢了她们,那以后的呢?只要我输一次,那我也就是满盘皆输了。这样地日子。好吗。竹说得句句有理,却又反驳不得,只得委屈道:“那娘娘也不用这样啊,娘娘要安稳,只要能生下小皇子。自然能求仁得仁,又何必一定要为那悦主子牺牲如此呢?”
梓绣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道:“你当我是为她吗?现在我尚且不能自保,又怎么却保护我的孩子呢?只怕若是有了孩子,不但成不了保护伞,反而是我的催命符了。飞扬的那个孩子,死的蹊跷。已经造成了多少事,该死的不该死的,都牵累在内。从进宫以后,看着李娘娘。小皇子,淑妃娘娘一个个的走了,就算我再迟钝,也不能装看不见,装听不着。虽然我并不想做什么争斗,但能在这个后宫里活下来的,哪一个不是活成人精了,只要一句话一个眼神不对,都能被人看出八千个不同去,情势所逼。随时都要防着,还要小心自己的说话做事,生怕说错一句话。行错一步路,我是个惜命地人,无论是自己的命还是家人,或者是你们这些陪在我身边的,我都不想看见你们受到任何伤害,因为我怕自己会无法忍受。玲珑,我从来都不知道,人活着,会这样累。虽然以前在家的时候,也会感觉到累,但至少心里,还总不至于时时提防,事事小心。”
她看了一眼玲珑,知道她心底的疑惑,苦笑了下,道:“你也不是外人,而且这话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你一定想,我家虽然不是什么钟鸣鼎食之家,总也是富贵有余。我总是个小姐的,怎么能说活得累,你却不知道,家家有本难念地经。在家里,梓悦虽说是我的妹妹,却是嫡出的,所以在家里,比我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我娘,是我爹的第三房姨太太,从一进门就被大娘排斥,爹又是个性格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