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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居然因为这句话,不争气的起了反应,脑海里,走马灯似乎的闪过一个又一个的两人欢好时候的情景,在客厅,在沙发上,在浴缸,在阳台,在卧室,在壁柜里……还有,今天晚上,在酒店的包间里。
他,他,要干嘛,强暴啊,婚内强奸还算强奸罪呢,更何况现在她们已经离婚了。
“滚你的!”莫绵收起了那些不该有的心猿意马,一句唾过去,“你敢动我,我就和你拼了。”
他眼底里,受伤和愤怒各占一半:“莫绵,是你逼我的,你记清楚了。”
猛松开了她,他夺门而去,莫绵傻了,不是,要那个那个她吗?怎么,没有?
“额,额,额!神经啊你,你还期待啊你!”为自己的想法觉得羞愧,她唾弃了自己一番,关进关上门,反锁,不放心的又保了三保险,一切做完后,看着空荡荡的黑漆漆的房间,看着肩头上属于他的带着酒气的西装外套,忽然的,心里,空落落起来了。
如果,今天晚上真的发生些什么,那会怎样?
何以躺在床上,他的外套就放在身边,她伸手,轻轻抚摸,好像边上躺着的人是他,脑子里,盘问着自己的,和邱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像前一刻,他们还在一起找网上推荐的美食,好像前一刻,她们还在商量这个五一去哪里玩,好像前一刻,睡觉时候他还从后面搂着她的腰半夜手不安分的进她睡衣吵醒她的美梦,好像前一刻,他还问她绵绵你周六要不要去爬山,好久没有出去运动了。
可是后一刻,她说谁不离谁孙子,她们把结婚证换成了离婚证,她独自搬出来,交了个男朋友,被一个男人表白过,被办公室的同事笑话她掉下枝头变乌鸦。
她出国去旅游了一次,也是海边,大片大片蔚蓝的海洋,白云,蓝天,她一个人散步,看日出,伴日落,身边没有了邱承,一个人黯然伤神。
她拒绝了他几次,他带她去看的日出广告牌,他警告她离婚一个月之内不许和任何男人上床,他在詹杰斌病房外面守着她,他说莫绵我不会放过你,他说莫绵我耗不起了,他说莫绵让我做你男朋友吧,他说莫绵我爱你。
……
翻了个身,把他的西装外套抱在怀中,有温柔的液体从眼眶中落下来,这样寂寞的夜晚,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弥漫的全部都是孤独,孤独中,全部都是伤感,这些年许多景象就像是电影一样在眼前放映,那些从来没有珍惜过的片段,忽然变得那般的弥足珍贵。
手里握着电话,最后通话记录,是邱承的,他说,明天我请你吃饭,给你送花,心中,尽隐隐的有些期盼,他不是仅仅耍个无赖而已。
*
邱承喝多了,开车的时候,又撞了,索性并不严重,只是车子车头盖坏了,他给欧阳蓝天打电话,叫欧阳蓝天来接他,等了半个多小时,欧阳蓝天没来,欧阳蓝天的电话来了。
“兄弟,抱歉了,我也喝高了,也撞花几了。”
邱承一阵的无语,但是还有几分清醒的脑袋,第一个反应就是问:“严重吗?”
“人没事,车子报废了,我在同福路这条破路上,你不是在同源路吗?中间有十二三里的距离,不然我们走吧,你朝我走,我朝你走。”
“疯子!”
邱承骂了一句,笑了:“行,那走吧,我记得同源路和同福路正中间有一家夜宵店,那里的粥做的不错,谁先到,谁就在那等吧。”
“好,挂了先。”
“嗯,拜!”
挂了电话,夜深,无风,有月,城市的天空,却看不到星星。
邱承往东走,欧阳蓝天往西走,两人之间的距离是十二里,邱承松了松领带,蹲下身把西装裤的裤腿卷到了膝盖,揭开了衬衫第一颗纽扣和袖子的扣子,捋高了袖子,在只有路灯为伴的公路上,狂奔,一如当年年少时候,飞扬的,恣意的。
而十二里地外的某处,欧阳蓝天,做的是同样的动作,跑的是同样的速度,一如当年年少,痛快的,发泄的。
夜宵摊,精疲力尽的邱承,精辟历经的欧阳蓝天,两人居然同时到达,挥汗如雨,看呆了夜宵店的老板,这好似来吃夜宵的,还是来干架的,眼前的两个男人,看着人模人样,怎么衣衫不整,大汗淋漓,活像是被人追杀似的。
“老板,两碗蛤蜊粥。”
“加一盘花生,一叠卤鸡爪。”
“两位坐里面,还是中外面啊。”
“外面!”异口同声,两人还是保持着当年的默契。
坐下,老板娘上了两杯水上来,邱承看着对面汗湿了头发的欧阳蓝天,嘴角一勾:“我就知道,你会用跑的。”
“你不也是,多久没有这样跑过了,这几年,连健身房都没多少时间去了,你呢?”
“一样。”邱承大口的喝了一口水,“兄弟,打火机的事情,我知道你有心帮我,但是我真要揍你你知道吗?帮我个倒忙,莫绵生气了,以为我们窜通的。”
“真的?算了,扯平,谁告诉我再和她表白一次的,还不是被拒绝的份,她心里,始终只有……”
“你知道,我心里只有莫绵。”
打算了欧阳蓝天的话,邱承很珍惜欧阳蓝天这个兄弟,不想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害了兄弟间这份情谊。
欧阳蓝天却似乎早已经看透了:“那也阻挡不了,她心里只有你,兄弟,我这辈子从来不承认自己有什么地方输给过你,唯一只有两样,家世,慧琳。”
席间,微沉默。
邱承目光深邃的望着的一抹苦笑的欧阳蓝天,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在我心里,你没有任何地方输给我,甚至比我还优秀,你白手起家做到现在这样的成就,看我,还是守着父亲那点家产。对于慧琳,我从来不曾想过要和你争,所有,这场感情里,没有谁输谁赢,只有痴心错付。”
“两位,粥里面要不要放葱。”
两人正聊到了深沉的问题,老板陡然一句,直接破坏了这深沉的气氛,叫人不禁想笑:“得,吃个饭别吃的这么沉重的,老板,一份要葱,如果有辣椒末,加点,一份什么都不要加。”
“还是这老习惯,喝粥加辣椒末。”
“口味重吗,再说刚几年在印度发展,那里的人,一日三餐不碰点咖喱和辣椒,就和吃过饭一样,入乡随俗的,口味就更重了。”
“下次,带你去一家纯正口味的泰式餐厅,我和莫绵去过,还不错。”
“和陈雨涵,分手了?”
“你怎么知道?”
“派对上,看到她哭了。”
“是不是有点鄙视我。”
“岂止有点,非常。”
“彼此彼此,其实我也挺鄙视你的。”邱承说话也不客气。
欧阳蓝天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你鄙视我什么,鄙视我当年意气用事和罗兰结婚是吗?”
“罗兰不适合你,最关键是,当年的事情,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一无所知。”
“我知道!”欧阳蓝天淡笑一声。
邱承微怔:“那你为什么还要和罗兰结婚?”
“可能是同病相怜,在罗兰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在感情里,卑微的模样。”
“不是你的个性,是因为罗兰怀孕了吧?”
邱承突然的戳穿,让欧阳蓝天有几秒的无所适从,不过很快,他轻笑了一声,坦白了:“当年,罗兰说慧琳在宿舍里说,我是私生子,说我没有资格追求她,我很伤心,就多喝了两杯,酒后,兄弟,真的会乱性,自己种下的孽,我只能自己背起。”
心里,忽然同情起欧阳蓝天,爱的人,得不到,不爱的人,却又躲不掉。
说到酒后乱性几个字,邱承苦笑了一声,同病相怜:“要不是喝多了,错吻了陈雨涵,我和莫绵也不至于这样,对陈雨涵,也不至于心怀愧疚。兄弟,说的对啊,酒后真的会乱性。”
“不光乱性啊,你猜,明天交警看到我们两人的车,会不会请我们去交通局喝咖啡。”
“这个,可能直接请我们去警察局喝咖啡也说不定,好久,没和你一起疯了。”
“今天晚上,不是疯了一把,青春是个操蛋的玩意,说去就去了,把人的个性都给带走了,邱承,我记得大一时候的你,桀骜不驯,怎么也想不到,如今你会是个规规矩矩的生意人。”
“大一的时候,你横冲直撞,谁也想不到,你会是个享誉全球的婚纱设计师。”
“大一的时候,我们一起打过的那个男孩,你还记得吗?”
“呵呵,那我们一起追过的那个女老师,你还记得吗?”
“哈哈哈,怎么会忘记,那时真好啊,邱承,你***让哥有种想穿越的冲动,如果再回到大一,我不会再介绍你和慧琳认识的,真的,***我如果没有你小子,也许我会和慧琳在一起。”
“我也拜托你不要,你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得不到,不喜欢一个甩不掉的感觉有多惨。”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得不到的慧琳,甩不掉的罗兰,哈哈哈,哈哈哈,操蛋的青春啊,你说邱承,我们怎么都忽然老了呢?”
“问那操蛋的青春去吧!”
“两位,粥好了!”
老板捧着粥,有些战战兢兢,这两个老男人,该不是精神病院出来的吧!
这一阵阵的发作的,忽笑,忽骂,明明是老板架子,却端着二流子的样子,这不伦不类的,闹哪样啊!
*
交通局,被请来喝咖啡,已经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了,但在这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时代,邱承和欧阳蓝天出来的速度,比进去的还快,屁股没坐热,人民币往局长桌子上一拍,果断放人。
酒醒的两人,在交通局门口,想到昨天晚上的肆意放纵,相识一笑,西装革履的两人,已经找不到昨天晚上二流子的样子。
“下个月学校校友会,给你发了请帖没?”
“发倒是发了,看世界呗,可能去不了。”
“蒋慧琳会去。”
欧阳蓝天顿了一下,苦笑:“我对她来说,是空气一样的存在,我已经打算放弃了。”
“不像你的个性。”
“做朋友比较好,我已经认真想过了。”
“可以理解为你知难而退吗?”邱承调侃。
欧阳蓝天笑容几分自嘲:“算吧,我的毅力,已经被磨光了,现在的我,只把日子当日子过,你呢?搞定你前妻没?”
“搞定了,昨天能和你疯?”
“呵!”欧阳蓝天揶揄笑道,“也是,要是搞定了,你就该和人滚床单了。”
“注意场合,场合!”邱承假咳嗽了两声,但真的,很假。
欧阳蓝天笑:“那你呢,知难而退,还是激流勇进。”
“你觉得,我会这样放了她?”
“那你打算怎样?是要采取什么战术,长期死皮赖脸战术,还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战术,要不要兄弟支两招。”
“支就算了,不过有件事情却是需要你帮忙。”
“说,不遗余力。”
“花的嫁纱,给我。”
欧阳蓝天微微一顿,不过很快明白:“莫绵喜欢这件?”
“嗯。”
“这件不适合她,但是我会为她量身定做一件花的嫁纱二代。其他呢,我还能帮上什么?”
邱承想了下:“不要再捣乱,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欧阳蓝天额上三条黑线:“长这么大,第一次尝到了好心当作驴肝肺的滋味。”
“我也是拜你所赐,尝到了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