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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救命和收留之恩,裴裴没齿难忘。
我向你们发誓,以后一定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一定会的!”
闫大娘眼里也泛起了泪花。
她抹了一把眼泪,笑着道,“别说了,伤感的话题就不要再提了。
来,吃饭,吃饭。
老头子,多吃咱闺女做的菜,这可是咱闺女亲自下厨做的呢……”
闫大爷没说话,埋下了头,一个劲扒着饭菜,但轻罗看得出,他也是很难过,很不舍的。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呢?
如果不是惦记着云傲天,如果不是她还有必须要办的事情,她真想留下来,做这对老夫妻的女儿,过这隐居的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3)
但她知道,她不能。
当务之急,是得去找云傲天。
所以,她只能狠心的离开他们。
这一夜的气氛很是伤感,离愁别绪涌上了大家的心头,三个人都无甚睡意,辗转反侧直到天明。
于轻罗来说,她前路还未可知,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于闫家二老来说,好不容易得了个女儿,明天又要离他们而去,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相见,所以,心里面也很难过。
三个人都满腹心思,彻夜未眠。
大清早,闫大娘就轻轻的起床,给轻罗准备好了路上用的,吃的,装了满满的一兜子。
轻罗悄悄的站在厨房门外,看着老人家这么忙活着,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天色蒙蒙亮,村里人都还没有起床,踏着一路晨霜,老两口把轻罗送出了村外,千叮咛万嘱咐她路上小心,一个女孩子家的在外面,一定要多注意安全。
轻罗不停的点头,走出好远之后,她回过头,还能看到那两道佝偻年迈的身影站在村口,遥遥的向她挥着手,那一刻,忍了很久的泪,终于如雨般滂沱而下。
离开了树村,轻罗第一件事便是直奔当地的郡县。
她现在身无分文,本来闫家二老给她凑了点钱放在了她的包袱里,但她又偷偷的给他们留下了。
他们年纪大了,挣点钱不容易,她不能再要他们的钱。
所以,她必须得先去钱庄取点钱,以备路上急用。
通恒银号是大禹最大的银号,全国各地都有分号,她在树村的时候,闲暇时去河边捡了鹅卵石,重新做了一个印章,这样她就可以再去取到钱了。
郡县里果然有通恒的分号,轻罗很快就找到了钱庄,并取出了一万两的银票。
对于大客户,通恒都有单独的接待室,由掌柜亲自接待。
冤家路窄!(1)
临走的时候,她随意问了一下账上还有多少钱,掌柜查了一下,告诉她,账上居然还有四十九万两白银。
她顿时就愣住了,不敢相信似的看着掌柜,道,“你是不是看错了?真的有四十九万?”
掌柜再看了一遍,笑着说,“裴姑娘,确实是四十九万!”
轻罗不可思议的道,“前些日子,这几个月,没有人拿着我的印章来取钱?”
云傲天明明让她写了个二十万的借条,还让飞鹰在年前拿着她的印章去取钱。
记得那天,飞鹰回来后,还给她捎回来了几件新衣裳,说是用她的钱买的,难道,他并没有来取钱?
掌柜再次确认,“没有。一直都没有。”
轻罗忽然就明白了。
敢情,她又被云傲天给摆了一道。
那家伙,真是太超过了,居然这么喜欢玩她!
哼哼,看等她找到他,不好好的把他骂一顿才怪。
想到这儿,她的眼前忽又浮现出在墨庐的时候,那一次她骂他骂得很凶,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而他情急之下,竟然强吻了她的事,顿时脸就红了。
她掩饰似的对掌柜笑了笑,道,“以后若再有人持我的印章来取钱,不管数目多少,掌柜的尽管兑给他便是。”
掌柜的唯唯诺诺点头。
轻罗便将银票妥帖放好,起身离开了银号。
到集市雇了辆马车,她跟车夫说了墨庐的大体方位,便让他快马加鞭,一路飞驰而去。
他们是在墨庐出事的,云傲天在墨风修炼的山洞里受的伤,只要去了哪里,才有可能知道云傲天的下落,是离开了那里,还是依旧留在那里疗伤,还是……
她还能清晰的记得,当时,那把匕首深深的插入了云傲天的心脏,那个位置,能要人命的!
她浑身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了。
冤家路窄!(2)
她的身体刚复原,还是有些虚弱,马车这么一颠簸,她便觉得开始难受了,只好闭上眼假寐休息。
浑浑噩噩中,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轻罗忙撩起车帘问车夫,“怎么回事?”
车夫为难的道,“姑娘,前面有人在打架,过不去了。”
轻罗往前面看去,只见这个地方,两边都是悬崖峭壁,中间一条非常崎岖难走的山间小道,马车只能堪堪过去。
而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前方,有人挡住了去路。
是三条身影纠缠在一起,打得十分的激烈,看得人眼花缭乱。
从身形和穿戴可以看出,是两男一女,三个人的武功都非常的高,掌风过处,旁边的树叶都簌簌抖落。
轻罗蹙了蹙眉,道,“掉头,赶紧掉头,离开这儿。”
车夫不解,“姑娘,附近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没别的路了。再说……”
他为难的看了看四周,“这路太窄,没法掉头!”
轻罗只好叹道,“那我们就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省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江湖中的恩怨,一向是很难说得清的……”
车夫点点头,这些他也懂的,但目前马车卡在小道中间,进退不是,他也很为难啊。
正在这时,只听前方传来两声惨叫,随即,一切归于安静。
轻罗坐在马车里,不敢去看外面的场景,正在暗自揣测着是不是那边的打斗已经结束了时,忽地听到外面传来车夫的一声尖叫,她顿时一惊,赶紧掀开车帘,这才看到车夫竟然被人用剑架在了脖子上,吓得面无人色,看到她,哆哆嗦嗦的道:“姑娘,救,救救我……”
轻罗心里暗叫不好,她顺着那明晃晃的利器往上看,于是,她看到了那张刻在了她脑海里的脸,冷艳,美丽,无情,淡漠,风吹起她大红的衣裳,愈发显得那脸色苍白如纸。
冤家路窄!(3)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沈红绫!”
没错,真是千面娇娘沈红绫,那个狠心的害她坠崖的冷艳女子!
沈红绫大抵也没料到是她,不由吃了一惊,脱口而出:“你没死?”
她一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从那么高的悬崖下摔下来,居然没死?
居然没被汹涌的河水给淹死?
是她眼花了,还是她产生幻觉了?
轻罗冷眼看她,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你很失望看到我没死吧?”
沈红绫还在震惊当中,“真的是你?你真的没死?”
奇迹,简直就是奇迹!
她一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奇迹!
轻罗冷笑,“你不是也没死么!
你的命硬,别人的命就那么容易死么?”
沈红绫迅速的恢复了常态,还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轻罗面无表情的看看架在浑身瑟瑟发抖的车夫脖子上的她的剑,淡淡的道,“能不要再吓唬一个手无寸铁的无辜车夫么?”
沈红绫冷哼,“就算你上次侥幸不死,但,这回你们看到了不该看的,你们照样得死!”
说着,她手里的剑一扬。
车夫已经被吓呆了,轻罗也只能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这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刚死里逃生,居然又落入了她的手里。
看来,这就是命了,命中注定她逃不过这一劫!
“噗通”一声,有重物坠地的声音传入耳中。
想必,是车夫遭遇到了不测吧。
她无声的叹息了一声,等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剑朝她身上落下来。
但——
许久都不见动静,她奇怪的睁开了眼睛,只见车夫还好好的站在那儿,脸上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地上,沈红绫倒在了那儿,双眸紧闭,面无人色,那把长剑掉落在了一旁。
冤家路窄!(4)
“怎么回事?”她惊讶的瞪大了眸子。
“不知道。”车夫的腿肚子都在打颤,“她刚才,要杀我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就自己倒了下去……”
轻罗下了马车察看沈红绫,这才发现她身上竟然有好几处重伤,因为她穿的是红衣,所以那血渍浸染在衣服上看不太清楚,近了,才看到她身上好多地方都在流血。
她松了口气,“看来,是她先前受了重伤,自己体力不支才倒下去的。”
车夫急急的道,“姑娘,趁着她晕过去了咱们赶紧走吧,不然等她醒来了,咱们可就倒霉了……”
轻罗点头,“嗯”了一声,赶紧上了马车。
车夫一扬鞭子,马车辚辚而去。
刚驶过半里地,轻罗忽然叫了起来,“停!快停车!”
“聿——”车夫忙勒住了马鞭,探头往后问道,“姑娘,怎么了?”
轻罗掀开车帘,弯腰从马车里出来,“不行,我不能就这么丢下她!”
车夫吓了好大一跳,“姑娘,你要干嘛?”
轻罗跳下马车,“我要救她!”
车夫嘴巴里顿时张得可以塞下一颗鸡蛋,“姑娘,我没听错吧?
那女人要杀你,你还要救她?”
轻罗点头,“对,我必须得救她!”
刚刚在马车里,她忽然想了起来,或许可以从沈红绫的口中知道到底是谁派黑煞门的杀手来墨庐刺杀他们!
如果说之前的几起行刺她怀疑是江楚然作的,那么这次,她断然的排除了对他的怀疑,虽然上辈子,他伤害过她,虽然这一世,他也抛弃了她,但她相信,他不可能会要她的命,即便是他对云傲天恨之入骨,但也绝对不可能连她都要杀。
所以,她得从沈红绫那儿寻找突破口,打探出真正的幕后凶手来。
……………………………………………………………………………………今日更毕!
我在你的药里下了毒!(1)
车夫一听她要救沈红绫,顿时脸都白了,“姑娘,你若是非要救那女人,那你还是另外雇车吧,我可不想因为这点小钱而送了命……”
轻罗蹙了蹙眉头,车夫的想法她理解,她若不是想从这女人嘴里知道些什么,也一定会对她敬而远之的。
她想了想,道,“这样吧,看她这样子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你帮我把她抬到车上,送我们到最近的客栈,或者医馆,然后你就不用管了。
这样行了吧?”
说着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银元宝给车夫。
车夫虽然不是见钱眼开之人,但看到这么大一个银元宝摆在面前,不禁也动心了。
他咬了咬牙,道,“那好吧,我只负责把你们拉到附近的医馆。”
轻罗点头,“谢谢你了。”
两个人把晕死过去的沈红绫抬上了车,马车重新启动。
车夫对着一带的情形比较熟悉,很快便帮他们找到了一家医馆。
大夫说,沈红绫身上的多处外伤不是什么大问题,主要是她内伤过重,这可不是一两天就能恢复的,需要长期调养,而且,需要的药材都是些贵重的,价格昂贵的,比如人参啥的,他们医馆没有,必须得去郡县买。
好在轻罗手里有银票,所以便将买药煎药救人等事一律拜托给了医馆老板。
老板见有银票收,自然乐得跑腿。
但让轻罗心焦的是,沈红绫似乎一直都没有苏醒的迹象,大夫说这是正常现象,她受那么重的内伤,不可能这么快能醒过来。
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