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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三岁,见了白白嫩嫩的小婴儿宁采意自然十分好奇,咬着手指头盯着宁采意看个不停。安定郡主见他那副傻呆呆的模样越发觉得可爱,揽着他笑道:“昊儿喜欢小妹妹吗?”
宇文昊肯定的点点头,迅速朝着母亲的方向看了一眼。
拓跋氏心念一动,笑着摸了摸自家儿子的头发,状似无意的问道:“那小昊儿愿不愿意让意儿妹妹给你当媳妇呢?”
小小的宇文昊小胸脯挺的笔直,认真应道:“若能娶意妹妹为妻,当做金屋储之。”
安定郡主和拓跋氏听了宇文昊这小大人一般的承诺,都不禁笑了。宇文昊人小鬼大,竟被笑得不好意思起来,挣开安定郡主的怀抱远远的跑了。两个大人却是心有灵犀,拓跋氏和安定郡主为这一对小儿女定了亲,回头又告知了双方的夫婿。宁耀宗和宇文达业虽然一文一武,但双方同朝为官对对方的名声性格都有所了解,同为今上的肱骨之臣,两家可谓是门当户对,再加上二位夫人彼此情同姐妹,便默许了这门亲事。只待这对小儿女到了适婚年龄,宇文家便着人正式上门提亲。
烟雨恨恨道:“本朝素来重文轻武,宇文将军地位不及老爷,郡主的身份更是比那宇文夫人高贵许多。他宇文家当初能跟咱们结亲,算是他们高攀了,谁料他们……”
原来宇文昊自幼习武,长大后追随父亲宇文达业在军中取得了不少战功,军中战将们皆心悦诚服,敬称一声少将军,可谓少年俊杰。而不知何故,宇文达业竟然命儿子辞去军中职务去参加文科科举考试,理由是武只能平天下,而文可以治天下,一时间被众人传为异闻。而这位宇文公子也不负众望,竟然一举考中探花。一时之间,这位宇文少将军文武双全之名响彻天下。皇帝也是龙心大悦,宣其进金銮殿见驾,宇文昊对皇上的询问对答如流,皇上满意之余见其人风度翩翩,俊美如芝兰玉树,当场便赞了一声“翩翩玉郎”。又在后宫对宇文贵妃言道:“你家这位玉郎,将来势必要成为肱骨之臣的。”有了皇帝金口一开的赞美,宇文昊便以宇文玉郎之名名动天下。
“想必这位宁采意小姐,听到未来夫婿如此人材,定然是心中欢喜的吧。”宁意安暗叹,接下来的剧情烟雨不用说她已猜到了七七八八,有了如此出众的未婚夫,宁采意必然不会对其他男子动情。能让她如此绝望做出割腕行径的缘由,必然是与这位宇文公子的婚事出了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005
果然烟雨接着说道:“小姐自从郡主去世后就郁郁寡欢,加上丞相扶正了秦姨娘,小姐的日子过得更加不舒心,时时刻刻盼着宇文家从江北回来提亲。宇文公子夺了探花又被当今圣上如此赞许,小姐心中高兴之极,连奴婢看了心中也很为小姐欢喜。谁知小姐三天前参加了安康长公主的赏花宴后,回来便莫名其妙的大哭了一场。奴婢虽然心疼,可是主仆有别,小姐不说奴婢也不便开口询问。只当是贵族小姐们游玩之间出了些嫌隙。谁知第二日便听说了那宇文夫人上门退婚的事……”
“宇文老夫人和宇文夫人两人突然到了右相府,奴婢以为他们是来提亲的,很为小姐欢喜,偷偷跑去跟他们打听,谁知那些奴才却狠狠嘲笑了奴婢一番,说什么人家是来退婚的。奴婢当然不会信了,便偷偷跑去听墙角,却听到那宇文夫人说,说……”
烟雨说到这儿,气呼呼的拍了拍胸口,鼻孔里也哼出声来,显见是被气得不轻。
宁意安微笑着拍拍她的背,安抚道:“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说什么是他们的事情,我们无需动气。”
烟雨对自家小姐这话十分不认同,心道小姐你倒是不动气,回头便直接割了手腕寻死觅活。面上一脸恭敬道:“小姐说的是。只是那宇文老夫人的话实在气煞人。她竟然对相爷和夫人说,说小姐您是右相嫡女,郡主千金,身份过于贵重,而她孙儿宇文昊身份低微,他们宇文家高攀不起小姐。当日婚约不过一句玩笑话,并未立下正式文定,也未下聘礼。这次上门探访,也是怕别人对此产生误会,对小姐名誉不利。”
“那宇文老太婆还笑着跟相爷说,他们还是很愿意跟右相府结亲的,只是三小姐身份高贵他家公子不堪匹配,相府的其他小姐还是可以的……”
烟雨一脸恨不得对宇文老夫人食其头吞其骨的表情,口中连老太婆都骂了出来,可见是愤怒之极。
宁意安撇撇嘴,这也难怪这位宁采意小姐想不开,被心心念念的未婚夫家以如此方式退婚,夫家长辈还百般暗示希望自己的姐妹可以许嫁,如此羞辱,让这位闺阁贵女如何受得了?
只是,宁采意虽然失去了安定郡主这位母亲,但毕竟还是宁右相名正言顺的嫡女,为什么宇文家要犯着得罪右相的风险去退这门婚事呢?更重要的是,她们还谄媚着想求娶宁家两位原是庶出后来才勉强算是半个嫡出的小姐?
没有人会真正认为自己配不上别人,他们如此说的潜台词无非还是对方配不上我。
能让宇文家做出如此出尔反尔影响名声的事,结论只有一个,秦氏所生的这两位小姐必然有非常强大的母族背景。只是,若真如此,那秦氏为何还会一直居于妾位多年直到郡主去世才扶正吗?
还有,为何安定郡主一死宁采意就彻底失去母族的庇护了呢?安定郡主是端亲王爱女,按理说端亲王府一系的人应当不至于对这爱女留下的唯一血脉不管不顾的。不过从烟雨的话中来看,宁采意这几年在右相府过得极不顺心,似乎端亲王府是彻底无视了这个外孙女。还有皇后,烟雨先前说皇后与安定郡主情同姐妹,为何也对这位妹妹遗下的弱女毫不理会呢?只怕她稍稍向宁采意表示些许看重,宇文家就断然不敢退这门亲事。
还真是疑点重重啊。
宁意安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道:“烟雨,现在这府里的夫人是什么出身?”
烟雨一脸轻蔑之色:“哼,她不过是个七品小吏的女儿罢了。”看着宁意安一脸认真的盯着她,只得讪讪道:“她出身不高,父亲是个县令而已。不过她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当今皇上当年南巡的时候看上了一位出身低微的民间女子,纳入后宫百般宠爱。这位女子就是当今圣上的宠妃秦淑妃,她是太太的堂妹。”
原来如此,宁意安挑了挑眉,果然与她所料不差。只是如今看来那宇文家果然只是武夫家族,比起所谓百年豪门大族底蕴和眼光谋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为了一个出身低微得宠妃子,不惜毁去名声和信誉,实在是不智之举。
宁意安冷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侧过头状似无意的问道:“你说我在这府中受尽委屈又被退婚,皇后娘娘与我母亲情同手足,为何我这皇后姨母对此不管不问呢?”
烟雨没想到自家小姐会这么问,愣了一了,口中嗫懦着,脸色变得十分奇怪。
宁意安刚想深问下去,却听见门吱呀一声响了,主仆二人当下脸色一变。
宁意安心下便有些后悔,自己只顾着向烟雨问话,却忽视了这府邸其他有所居心的人是否隔墙有耳,面上却淡淡的将目光转向来人。
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双手托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这丫鬟身穿一件天青色的齐腰濡裙,左右手腕上叮叮当当的各戴了两个镂空金镯。一头乌黑的秀发上插了两根蝴蝶于飞的金簪子和一根碧翠欲滴的碧玉簪子。离得近了才发现这丫鬟面容妖艳,一双桃花眼正左顾右盼在室内逡巡。
见宁意安正看着她,这丫鬟不自然的将脸别过去,手中托盘重重放在桌子上,语气生硬道:“我奉老太太之命来给三小姐送饭。”
宁意安侧过脸去冲烟雨使了个眼色。
烟雨倒是乖巧,很快领会了宁意安的意思,站起身来像那丫鬟迎上去,口中笑道:“哪敢劳动兰香姐姐大驾。小姐你看,老太太身边的兰香姐姐来给咱们送饭了呢,这到底还是老太太念着咱们小姐……”话尚未说完,整个人便愣在那里。
“怎么了烟雨?”宁意安见烟雨突然没了声音,心下暗暗觉得有些不对。
只见背对着她的烟雨双肩一抖一抖,显然是怒到了极点,宁意安听到她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兰香姐姐,你未免欺人太甚。虽说夫人去世了,可是我家小姐也是千金贵体,你们如何能这么糟践她?”
那名唤兰香的妖艳丫鬟扭着水蛇腰,一双眼睛瞪得如牛眼一般,用染着鲜红蔻丹的指甲戳着烟雨的额头道:“我说你这丫头平白无故的乱说什么?老夫人疼爱三小姐这才让我亲自来给她送饭。你却在说老夫人糟践她,怎么,你这贱婢在辱骂老夫人吗?”
烟雨双手拿起那托盘上的木碗,狠狠用力往地下一砸,哭道:“这就是你们给小姐吃的饭菜?你们真是被猪油蒙了心,这种连府里三等佣人都不吃的饭菜还端过来给小姐吃?小姐现在身子骨这么弱,你们莫不是想成心害死她?”
那两个木碗顺着地面一路滴溜溜的滚过来,堪堪停在宁意安床前。她低头一看,一个碗里盛的是半碗土豆烧肥肉。那肥肉白白的泛着一层油光,土豆更是连皮都没削,上面似乎还带着一层泥巴,让本来还有些饥肠辘辘的宁意安胃里一阵抽动,险些吐出来。另一个碗里则是几个手掌大小的杂面窝窝头,只是那窝窝头上夹杂着一个个霉点,闻起来也似乎有股异味。
烟雨说的没错,这种饭菜别说是人了,恐怕是流浪狗都不吃的吧。
这边烟雨这话一出口,那名唤作兰香的丫鬟脸上挂不住了,扬起手啪的一巴掌甩到了烟雨的脸上,烟雨原本白皙的脸蛋上瞬间又红又肿,多了个手掌印。
烟雨呆呆的捂着脸不语,兰香见状笑得一脸得意:“小蹄子,你长了几个胆子竟然敢在背后妄议老夫人,今天就让我代老夫人好好教训你这个小贱人。”
说罢,竟还要伸手再打烟雨,烟雨忍无可忍,当即伸手推了那兰香一把。兰香没想到烟雨竟不肯乖乖让她打,被烟雨一推后更加恼羞成怒,揪住烟雨的头发使劲拉扯起来。二女就在这狭窄的房间里厮打起来。
“住手……”宁意安只能大喊一声,试图制止正打的天翻地覆的二人。
烟雨听到了宁意安的声音倒是乖乖的停手了,那兰香却恍若未闻,揪着烟雨的头发继续扭打,又接连甩了几个耳光到烟雨脸上。烟雨双手被扭着只好一下下挨着兰香的打,被打的哇哇大哭。
兰香却是越打越得意,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直到脖子上猛然一痛,痛的她险些晕厥过去。兰香惊讶的抬起头,却看到原本病弱的三小姐宁采意正站在她身后目光森冷的望着她。
怎么可能?三小姐一个柔弱的闺阁弱女,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气,她的脖子痛的几乎要断掉了。兰香不敢置信的望着宁意安,却发现对方森冷的眼眸也直直的盯着她,那种目光,彷佛是一条毒蛇看到猎物的目光,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宁意安颇有些遗憾的望了望自己的手,这具肉身比起她以前的身体差的真不是一星半点啊。如果是以前的她,这么一个手刀下去,想必这兰香早就晕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006
兰香放开了手中纠缠着的烟雨,扶着痛的快断掉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