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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
“哦?”
“主要是来看看‘金岛’大厨的厨艺是否如传说那般惊为天人。一旦确定之后,就要换个目的了。”
“王爷吃饭还有目的啊?”不知道天高地厚地问了一句。
“当然有。我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别一口一个‘王爷’地叫着,尤其是坐在西餐桌前,听着别扭。还是直接喊我匿弩吧!”
“匿弩,藏匿弓弩?王爷希望和平,希望百姓安居国家兴泰,对吧?”
“果然是个聪明的姑娘4样子,我没有找错人。”
舒辣辣笑了笑,一个谦虚的字都没说,“好吧,就叫你匿弩。匿弩。那就请你说说今天来此的最终目的吧!”
“好,爽快!我就喜欢与这样的人合作!”匿弩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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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这厮不是很放心
竺风坦最讨厌的黄昏又来了。
随着暮色透过窗户纸映进屋子里,他的心情便开始烦躁不安起来。悌
早晨不得已在那个木桶里方便过之后,那个疯女人便冲进门来。
——她竟然是端着包子和清粥进来的。悌
把早饭放在桌子上,就拎着装了屎尿的木桶出去了。
过了一会,又把桶拎了回来。
“马桶刷干净了,可以接着用。我去忙了,中午给你送饭。”说罢,又风一般地刮走了。
根本不给他插话的机会。
然后,中午再端着饭菜冲进来,拎着桶冲出去,再回来,再离开。
依旧跟早上一样,不容分说、雷厉风行。谀
整个下午,他在煎熬中度过,不知道晚上她再回来时还会使什么幺蛾子。
终于,房门打开了,一股食物的香气扑进了鼻子里。
屋子里光线很暗,她把吃的放在桌子上之后,点燃了两个蜡烛,房间里这才亮了起来。
“吃饭了。”难得她也会细声细语地说话。
他坐着没动。
不是跟她赌气,实在是中午的饭菜还在胃里没有消化呢!
他觉得这样窝在床上一天,完全可以只吃一顿饭。
“下来吃饭,总不会要我过去背你吧?”她摆弄着餐盘,继续叫他。谀
“我不饿。”
“知道你不会太饿,所以就弄了点西餐,很简单的,稍微吃一小口,不然半夜就该饿醒了。”她很有经验地说。
然后,走到床边,掀起他身上的被子。
“你又要做什么?”他不耐烦地把被子重新盖好。
“吃东西。”她捂住额头,耐着性子对他说。
“我说过了,真的不饿。”
定了定,“好吧,你要是饿了,就去桌边吃,两个时辰之内那些食物都是可以吃的。要是半夜饿了,就忍到明早吧!”
有气无力地摇晃回床的另一边,几乎是用扔的,把自己弄上了床。
“是这样的,我有事要跟你商量一下。”他清了一下嗓子之后,态度平和地说道。
被子里发出一个闷闷的声音,“什么事?”
“能不能请你帮忙联系我的手下过来接我?”到底是求人,态度比之前好得简直没话说。
“你确定你的手下都跟你是一条心的吗?”还是没有抬头,整张脸都埋在软软的被子里。
“我当然能确定。”这话说得似乎底气不足,有谁愿意承认自己的下属对自己并不忠心呢!
“语气很勉强啊!”她抬起头,扭脸望着他,“如果他们对你忠心,你也就不会单枪匹马遭袭击了!搞不好,你被暗杀就是内鬼跟外人里应外合的结果。”
他不语,陷入了思考之中。
是的,这次被袭是有些蹊跷,事前除了两个手下之外,并无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踪。
“我不是要强留你,要知道,你在这里,对我来说也不是很方便。可我既然已经救了你,就不能让你再出去受死!至少,你要是想死,也得等到伤口基本痊愈之后再去找死!”明明是好话,却总是不得好说。
“可是,这里也不见得安全,”他继续找借口,“今天就有人试图进到这个房间里。。。。。。”
她打断了他的话,“是你那个最亲爱的二弟,对吧?除了他之外,没有人会不要脸到随便进人家的房间!”
“他知道你在这里?”
“也许猜到了,但还没有坐实,所以才会挨间屋子查看。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还不是因为你伤了他。一个男人,对那里是最在乎的,尤其是他那样的男人。而你却毫不留情地伤了他那里。。。。。。”
“换做你是女人,有个你讨厌的男人非要跟你发生关系,你会怎么做?曲意逢迎?欲拒还迎?反正我是不会!没机会杀他,要是有机会的话,就不会是扎他蛋蛋那么简单了!”咬牙切齿说完这段话,又趴回被子里。
“其实他人不坏,就是在女人方面犯糊涂。”
“别为他唱赞歌了!如果你真的觉得他靠谱,今天他在门外的时候你怎么不喊他进门把你弄走呢?事实证明,你对这厮也不是很放心,对吧?”把嘴巴放在被子外,让声音稍微清晰一些地说完这段话。
“我是担心朗战看到我在你的房间里,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强词夺理。”说罢,像只菜青虫一样,蠕动着钻进被子里。
见她要睡觉,他便不再多话,只是看着那两只一明一暗的蜡烛出神。
她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为了日后的长远打算,就只能暂时委屈在这里养伤了。
可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觉得厌恶,要忍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腾”!
她忽然诈尸一样坐了起来。
他吓了一跳,但并不打算跟她说话,只是用余光瞟着她,看她又要发什么疯。
“还没有检查伤口,看看要不要换药。”她蹦下床去,颠颠儿地拿了干净的纱布和那半瓶消炎药粉,从他那边儿上了床。
“现在看看伤口哈,解纱布的时候可能会疼一下下,但是绝对不会比刚受伤的时候疼。”她打着哈欠,眯缝着眼睛,打开了那个被他重新系好的绳结。
当伤口呈现在面前之
后,舒辣辣使劲撑着眼皮,低头看了看。
“嗯,还不错,皮肤很合。要么怎么说呢,你天生就是打打杀杀的材料。这要是换一个皮肤不合的,没有被人砍死,早晚也得自己感染死。。。。。。别动,我又不会顺着大腿往上摸,你没又没什么可摸的。。。。。。”一边嘟囔着,一边帮他重新上了药粉,换了干净的纱布缠好。
做完之后,爬到自己的那一侧,钻进被子,只露一张脸在外面。
他扭头看了一眼,“喂,你还没吹蜡烛呢。”
没有回声,眼睛闭得紧紧的,估计已经睡着了。
在房间里窝了一天,他丝毫没有睡意,便倚着床头坐着,多少有那么一点百无聊赖。
“呜呜呜。。。。。。”一阵啜泣声从旁边传来。
看了她一眼,脸上竟然挂着眼泪。
难道又要假装做梦?
能不能换个新鲜的招式呢!
他不屑地把脸扭开,不去看她的蹩脚表演。
谁知道,小声哭了一会之后,竟然有愈演愈烈的态势,伴随着哭声,还有呓语。
“求求你们,不要碰。。。。。。求求你。。。。。。我还小。。。。。。啊。。。。。。不要啊。。。。。。好痛。。。。。。我的衣服。。。。。。啊。。。。。。你们这些流氓。。。。。。啊。。。。。。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啊。。。。。。放开。。。。。。”这样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持续了好久,最后终于被强烈的呜咽声所掩埋。
他终于忍不住看向她,只见大颗的泪珠从她的脸上滑落。
就像是真的做了恶梦,她的脸色苍白着,再加上那么多晶莹的泪水挂在上面,让他想到了“梨花带雨”这个词。
她依旧在痛哭,仿佛内心压抑了好多的痛苦,非要用哭的才能倾泻出来似的。
他犹豫了好一会,终于伸出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想把她推醒。
然而,手刚触摸到她的肩,就被她一把抓得死死的。
“晓海,求你不要离开我。。。。。。我是被强迫的。。。。。。我也不想那样。。。。。。求你。。。。。。别离开我。。。。。。晓海。。。。。。没有你我会死的。。。。。。”她抱着他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他想抽回来,怎奈她抱得很紧。
“行了,别装了,你要是不去做戏子都浪费了老天给你的天分!”他冷冷地讽刺道。
她仍旧闭着眼睛用脸颊上的肌肤摩挲着他的手,嘴巴里的喃喃声已经听不分明了。
“昨天恣意勾/引,今天改成博取同情,你还能有什么花招呢?”他继续讥讽道。
然而,任凭他自说自话,她都没有睁开眼睛。
最后,他不管不顾地奋力抽回了自己的手,抽回了沾满了她的泪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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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得切掉那个宝贝吗
早上起来,舒辣辣又变成了生龙活虎的样子。
这令竺风坦十分不屑。
原本以为她只是脑子缺根筋,并无其他大的过失。这两天终于发现,她绝对不是脑子缺筋,而是心机很重。悌
他最讨厌的就是心机重的人!悌
可他又不得不暂时依赖这个令人厌恶的女人,于是,便觉得自己有些不堪,沮丧的神情就不自觉地挂在了脸上。
“你怎么了?”她给他端洗脸水的时候,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没什么。”懒的跟她多说话,擦了脸之后,就扭头躺下了。
“虽然不能出房间,但你也不能天天这么躺着啊!”她好心提醒。
想不到她舒辣辣竟然还能在明代做一回活雷锋。谀
尽管她对这个被救的人印象不是那么好,但不是有那句话嘛,叫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他不理她的“假好心”,还是躺在那里,不肯动一下。
“是不是昨晚我睡觉不老实,踢到你的伤口了?”她觉得自己有义务把这个“病人”不快乐的理由找出来。
他还是不作声。
“如果是的话,对不起哦!我以后会注意的。”她自知自己的确有睡觉不老实的习惯,而且穿越过来之后,还添了一个做恶梦的坏习惯。
他依旧保持沉默。谀
“好吧,你好好休息,争取早一点养好伤。给你准备了笔墨纸砚,实在无聊的时候就练一下蝇头小楷哈!”她把文房四宝放在床头,就端着洗脸水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之后,他敏捷地坐了起来。
“忍!忍!忍!”他在心里反复强调着这个字。
***
上午,竺雨沐又来了。
这个时候的来就餐的人并不多,朗战便腾出身子专门招待他。
“二爷,这两天似乎挺清闲。。。。。。”喝着刚刚榨出来的果汁,朗战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终于发现了这么个好去处,自然是要经常光顾的。怎么?不喜欢我来这里捧场吗?”眼睛四处溜着,独独不肯去看朗战一眼。
“哪里哪里,二爷能来,绝对是‘金岛’和我本人的荣幸!”
“你们那个二当家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啊?”他还惦记着这个事呢。
“这个,很难说。也许今天,也许明天,也许永远都不回来了。”
“哦?这是什么意思?”
“二爷,你要知道,江南女子也有个性特立独行的,这个辣爷就是如此,否则怎么会自称辣爷呢!她离开‘金岛’的时候,就没有说准要回来,所以说,很可能就不回来了。”
“你不会是诓我呢吧?”竺雨沐终于看了朗战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和挑衅。
“怎么会呢?你知道我什么样的人!”朗战很自然地回应着。
两个人正聊着,竺雨沐的目光忽然变得奇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