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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在南宫鹤将军死之前,宫里给他下了一道旨意,密旨上面写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接到密旨后不到一个时辰你父亲就死了。”
南宫炎整个人都在颤抖,当年的细节,没有人多想过,因为前线传回来的消息就是如此……
南宫炎用了一些时间来消化柳含叶的这个说法,冷静过后,南宫炎望着柳含叶,似乎在思考自己是否应该相信柳含叶的话。
看懂了南宫炎眼神中的探究和询问,柳含叶十分无所谓地说道:“我怎么知道的,那是我的事情,至于你为什么要相信我……那就随便你了。”
据柳含叶所知,当年的西迟名将南宫鹤有功高盖主之嫌,被西迟皇帝所忌惮,西迟皇帝早就动了要除掉南宫鹤的心了,战败,只不过刚好给了皇帝一个借口,所以不等战事结束,在南宫鹤吃了败仗之后皇帝立刻下旨秘密赐死南宫鹤,事后却对外称他是自杀的。
南宫炎看着他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的柳含叶,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又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告诉他?
南宫炎说不出话,只是嘴巴一张一合地,努力地重复着“你是谁”的口型。
“南宫将军当真不记得我了?”
柳含叶忽然换了一个声音说话,这个声音更为低沉,更为沙哑,还透着一股寒意……
这声音是……
南宫炎愣在当场,不敢置信……
南宫炎彻底震惊了,怎么会……这个声音他听过,虽然只听过一两次,但是他不会忘的。
是他?!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南宫将军不需要知道太多。”柳含叶的声音一瞬间又恢复了过来。
南宫炎这一刻的心情很复杂,且不说眼前这个红衣邪魅男人就是他所知道的那个人这一让人震撼的事实,就他刚才告诉他的关于他父亲真正死因的事情就足够让南宫炎深思的了。
既然眼前的人就是那个人的话,刚才他的话的分量就要重很多了……他没有必要骗他的……
南宫炎思考了很久,想了很多,最后,他用恳求的眼神望着柳含叶,希望他能解开他身上的绳子,解救他出现在的困境。
如果不能离开这里,再多都是空想。
对他来说,救出自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才是。
谁想柳含叶想都不想就拒绝了,“那可不行。”人是苏沫然绑的,柳含叶可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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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然回来的时候,没在院子里面见到苏君诺的人影,一进屋,就看见他被倒吊在房梁上面。
“苏君诺,你在玩什么?”
见到苏沫然回来,苏君诺又喜又急,“姐,快放我下来,不对,你快躲起来……”
什么情况,他到底是想要苏沫然放他下来呢还是想要苏沫然躲起来啊……
苏沫然还没来得及思考,柳含叶就大步迈了进来。
苏沫然回头对上柳含叶那一双含笑带春风的眼睛,精明地猜测道,“别告诉我,君诺他会这样跟你有关。”
“沫沫,你这么聪明,我真是觉得我那把空羽被摔得很值得。”柳含叶眯了眯眼睛,满面桃花道。
柳含叶这是还惦记让苏沫然以身相许赔偿他的空羽琴的事情,所以空羽摔了,他多了一个聪明的媳妇儿。
“姐,他说要欺负你,你快点走,不要让他得逞了!”思维慢了不止一拍的苏小弟还停留在柳含叶说要欺负苏沫然的环节里。
苏沫然听完苏君诺的,直接问柳含叶,“你干嘛把君诺倒吊起来?”他无聊到跑来欺负她弟弟?
“我看他练功练得挺辛苦的,所以就陪他玩玩,帮助他放松放松。”
柳含叶的回答让苏君诺急的跳脚,虽然他这被倒吊着的姿势跳不了脚。
“你胡说,你刚刚明明说你要欺负沫然姐姐的!”
说要欺负她?
苏沫然发现,光这样听他们说,到天黑她都搞不明白事情的始末,于是她干脆先过去把苏君诺给放下来。
一接触到苏君诺的手,敏锐的苏沫然便察觉到了苏君诺皮肤上面有一些黏黏腻腻的东西,不光是手上,脸上和身体的其他部位都有。
拉过苏君诺的手,给他一把脉,苏沫然有了惊奇的发现。
“君诺,刚才这货除了把你倒吊起来,还对你做了什么?”苏沫然问苏君诺,口中的“这货”毫无疑问说的柳含叶。
“他还让我按照他的口诀运气一百零八遍……”苏君诺闷闷地回答,说话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柳含叶一眼。
原来如此,苏沫然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苏沫然给苏君诺把脉的时候发现苏君诺的气血比之前要畅通不少,再看他皮肤外面渗出的类似汗水却比汗水夹杂着更多杂质的液体,加上苏君诺自己说的话,苏沫然不难知道柳含叶教给苏君诺的口诀怕是有洗髓伐骨的功效,可以帮助苏君诺强筋健骨,而这对身体底子比较差的苏君诺来说,恰恰是最需要的。
武功招式有可能很快学会,战气也有可能在一段时间里面突飞猛进,唯有身体基础,需要日积月累,而柳含叶刚刚教给苏君诺的便是一种以内辅外的绝佳方式,帮助苏君诺在更短的时间里面更快速得地打好身体基础。
只是这好好的一件事儿,这柳含叶怎么就让君诺恨上他了呀……
帮苏君诺松绑后,苏沫然将事情跟苏君诺解释了一遍,告诉苏君诺刚才柳含叶将他倒吊起来并且让他运气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苏君诺对苏沫然的话是肯定相信的,听到苏沫然告诉他原来柳含叶刚才让他运气的方法是有洗髓伐骨,强筋健体的功效的,对他大大有好处。
可是……苏君诺依旧气愤地瞥了柳含叶一眼。
柳含叶脸上笑意不减反增,苏沫然看着柳含叶这表情,再看看苏君诺那气鼓鼓的模样,不做评价了。
★
本该吃晚饭的时候,之前已经很合作地吃饭的南宫炎突然又死活不肯吃了,愣是逼得芸儿不得不再来找苏沫然求救。
苏沫然过来之后,南宫炎一副很想要跟她说话的样子,苏沫然就他吃了哑药的解药。
“你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苏沫然问南宫炎,他不是很倔强么,怎么突然又想要跟她交谈了?
“我想要你放我出去。”南宫炎一开口,便向苏沫然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苏沫然反问南宫炎,提这种请求,他觉得她为什么要答应?
“我有一件事情极需要知道真相,我希望你能放我出去让我调查清楚,事成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南宫炎说话从来算话,他今天既然说出这样的话,他日他查清楚了他想要查的事情之后自然还会回来的。
“现在的你,我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我为什么要白白放了你这一次,更何况我是你杀父仇人的女儿,你一定巴不得杀了我,我吃饱了撑的吗?放一个可能会危及到自己性命的人自由。”
南宫炎语塞,他知道苏沫然的意思,可是他……
“不过么……想要我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要求。”
听苏沫然说她可以放了自己,南宫炎惊喜了一下。
“我的要求是……”苏沫然向南宫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南宫炎听完,点点头,答应了苏沫然。
苏沫然满意一笑,然后解开了捆绑着南宫炎的绳子,没有了绳子的束缚,南宫炎依旧使不出什么力气来,苏沫然给了南宫炎化功丹的解药,让南宫炎服下。
“至于毒药的解药,等事情完成之后在给你。”苏沫然道。
南宫炎点点头,不奢求苏沫然把解药都给他。
“行了,你走吧。”苏沫然大大方方地将她关了好几天的南宫炎给放走了。
南宫炎被屈辱地关了几日之后,终于重获自由,离开了苏府。
南宫炎走后,柳含叶似笑非笑地问苏沫然,“你跟他提了什么要求?”
“没什么,反正和他自己要做的事情并不冲突。”苏沫然回答道,“反倒是你,你怎么知道他父亲南宫鹤的事情的?”
南宫炎父亲死因的事情柳含叶已经跟苏沫然说了,所以在放走南宫炎之前苏沫然是知道南宫炎想要去做的事情是什么的。
柳含叶没瞒着苏沫然自己和南宫炎的对话,除了某个小秘密,他和南宫炎说的都告诉苏沫然了。
因为柳含叶知道,南宫炎的这件事情,苏沫然知道的话,对她是有好处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说是不是?”柳含叶含糊其辞,回答得模棱两可。
“那君诺的事情呢,你为什么要帮君诺?”苏沫然又问,柳含叶为什么会知道西迟国的秘密的是事情苏沫然可以暂且不过问,但是苏君诺的事情,他总该给她一个解释了吧?
为什么要帮苏君诺吗?
柳含叶勾了勾唇角,侧过身,让自己更加靠近苏沫然。
苏沫然见柳含叶靠近,有过前两次经验,苏沫然第一反应就是后退。
柳含叶将苏沫然的小动作收入眼底,不再凑近她,免得她条件反射又踹他两脚或者咬他两口。
“我为什么要帮他,你难道不知道吗?”柳含叶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十分认真地看着苏沫然。
柳含叶看得认真,说得认真,他的一双眼睛仿佛是想要把苏沫然给看透,仿佛是想要直接看到苏沫然的心里面去似的。
苏沫然目光闪烁了一下,刻意避开了柳含叶那炽热的视线。
“你的事情我哪知道那么多。”苏沫然嘀咕道。
柳含叶盯了苏沫然好久,久到苏沫然都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了,柳含叶才收回视线,同时把刚刚侧过来正对着苏沫然的身体又侧了回去,面对院中的风景,悠悠地开口说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说着,柳含叶迈开脚,闲庭漫步似的离开了苏沫然的东厢房。
苏沫然看了一会儿柳含叶的背影,这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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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天还灰蒙蒙的,苏沫然还在房中睡觉,就有人跑来敲门,硬是将苏沫然从床上敲了起来。
一开门,门外的人就阴阳怪气地说:“哎哟,好大的架子啊!这都什么时辰了,还睡觉,这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苏沫然虽然刚刚被人吵醒,还是在三秒钟之内对眼前的人做出了准确而简单的判断。
小碎花裙,丫鬟发髻,是府上的一等丫鬟。
说话阴阳怪气,架子比主子的还大,服侍的主子在苏府地位不错。
一大早来敲门扰她清梦,没安好心。
判断完毕。
“嘭——”
刚刚才打开的房门又被苏沫然给重重关上,苏沫然重回房间,塞上耳塞,继续睡觉。
事实证明,耳塞是一样好东西。
门外,由老夫人派过来的丫鬟晴梅当场傻眼,苏沫然居然就这样把门给关上了?!
气愤难当,身为老夫人身边受宠的大丫鬟,即便是府里的少爷小姐多少还是会给她一点面子的,这个苏沫然倒好,她奉老夫人的命令过来叫她,她半天才开门不说,开了门见到她又把门给关上了?
晴梅以比第一次还要急促的频率再次敲苏沫然的门,结果是房间里的人又睡着了,根本不理会她。
苏沫然没被吵起来,隔壁房间里面的苏君诺是彻底醒了,他眯着眼睛来到房门外,看了看天色,这才五更天吧?
看了一眼在苏沫然门口使劲敲门的晴梅,苏君诺打了一个哈欠,“晴梅,你这么早干什么?”
晴梅看见旁边房间里面出来的苏君诺,换上了好脸色,少爷深得老夫人宠爱,晴梅给的待遇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少爷,奴婢奉老夫人的命令来请大小姐去做早课。”晴梅回答道。
早课?什么早课?苏君诺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