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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说期待有什么奇迹能在苏沫然身上发生,那可能性也几乎为零,概率比同时升官发财死老婆还要低。
苏沫然不讨喜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有些事情,就是她命中注定的,就像她这一双腿,天生走不了路一样,那是命啊!
苏易澈看向苏沫然的目光有点复杂,本来,苏沫然回到苏家大宅他是有打算和苏沫然谈一谈的,至少要问清楚,她这突然从别院失踪又出现在苏府大宅门口是怎么一回事情,但是由于门口再见之时心里面起了一点波澜,让他变得有些烦躁,故而他想先将苏沫然的事情放到一边。
不想这还不到一天,苏婉茹便病了,不等苏易澈心疼苏婉茹,责问苏沫然,苏家老夫人就来了。于是便有了眼前的事情。
苏家老夫人看见苏沫然,一张满是皱纹的沧桑老脸上面顿时布满了怒意!
“苏沫然!到底是谁准许你回苏家来的!?”苏老夫人不由分说一上来就质问苏沫然,苍老的声音中饱含怒意,“你看你看看,婉茹她都让你害成什么样子了?!”
声声指责,在苏老夫人看来,苏婉茹会这么突然地病倒就是因为苏沫然这个“不祥之人”回来了!
老夫人一发话,全场鸦雀无声,空气仿佛被凝结,众人连呼吸也变得小声了。
苏沫然则是不紧不慢,毫无压迫感,“准我进府的人是父亲,我想父亲应该还没有这么健忘。”
“少在这里强词夺理!”苏老夫人耳朵可灵着呢,今早的事情她大概已经知道了,她才不管苏沫然今早是怎么从苏府正门回来的!“我现在只给你一个选择,就是立刻回到别院去,不准你再踏入京城,不准你在出现在婉茹的面前祸害她!”
“祖母这罪名我怕是承受不起,妹妹下午病倒的,而我那时候人都不在府上,怎么能说是我祸害了妹妹的呢?”苏沫然很平静地回答道。
“你还想狡辩?!若非你这不祥之人回来,一向健健康康的婉茹怎么会生病!?”苏老夫人愈发生气道。
同样是孙女,一个是掌上明珠,另外一个,恨不得早点死了。
“这么说来,看来我与妹妹八字相冲是真的了,不然也不会我早上刚回来,下午妹妹就病入膏肓了。”苏沫然跟着说道。
“你知道就好!”苏老夫人冷哼一声,算她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自知之明,知道的还是赶紧滚出大宅,别再来祸害苏府,祸害她的宝贝孙女了!
还以为苏沫然是明白过来了,苏易澈沉默半晌之后,见苏沫然自己也这么说了,便道:“沫然,我不管你这一次是为何要离开别院的,我也知道你这回自己一个人回苏府途中吃了不少苦,但是从今往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苏府,你不要再回来了。”
苏易澈做了决定,三年前是怎么处理的,三年后,他的决定依旧没有改变。
苏沫然闻言却出人意料地微笑了一下。
她笑什么?这个时候有什么值得她笑的?该不会是傻了吧?
“既然我与妹妹八字相冲,苏府不能同时容下我们两个,我远离苏府能够保住婉茹妹妹的命,婉茹妹妹离开苏府远离我不也一样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吗?既然如此,为何祖母与父亲不将婉茹妹妹送走呢?”苏沫然质问苏老夫人和苏易澈。
她苏婉茹是苏府的小姐,可别忘了,她苏沫然同样是苏府的小姐,不是苏府的丫鬟小厮。
苏沫然问得平静,听到人的却没有办法平静。
是的,两个都是苏易澈的女儿,如果真的只要分开两人就没事的话,那为什么就要送走苏沫然而不是送走苏婉茹?是不曾想到过这个问题,还是从一开始,对苏易澈和苏老夫人而言,苏婉茹和苏沫然的重量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所以他们从没有思考过要让苏婉茹离开!而只是想着要怎么做才能保护好苏婉茹!
有些事情,不提,便好像是既定的事实一般,毫无疑问,一旦被人提出来,揭露出来,就像是撕开了正在结痂的伤口,一片鲜血淋漓!
此时的柳含叶就站在苏沫然的轮椅背后,安静地听着苏家人之间的对话。
他现在明白苏沫然要他留下来的用意了,除了他自己可以看一出好戏之外,还可以让这苏家长辈们有所顾忌。当着外人的面,他们总不好颠倒是非了吧。
从柳含叶的角度看,苏沫然是长房嫡女,苏婉茹是妾室所生,两者谁轻谁重该送走谁留下谁,怕是再清楚不过了。但是很显然,苏沫然的实际处境却不是这样一回事。
不过短短几分钟,柳含叶便见到了苏沫然在苏府的处境,看向苏沫然的眼神中多了一些东西。
正文、第十六章 可以补偿
苏沫然的这番话让现场的气氛陷入了一种诡异状态,苏老夫人胸口剧烈起伏着,可想而知她此时的情绪波动有多大了。
苏易澈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自己的确是偏心了,他内心深处也是知道的,在这件事情上他的确是有偏颇,亏待了苏沫然的,当年做出这样的决定的时候他自己就知道的。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情,被苏沫然当面说穿了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沫然,我知道让你远离苏府大宅远离京城是亏待了你,这样吧,你想要什么补偿,我愿意在其他方面补偿你,这件事情,不要再议了,就这么说定了,我会马上吩咐下去,你今晚就走吧。”苏易澈凝眉道,语气里透着无奈。
苏易澈的意思也就是说,他还是要维持原判,送走苏沫然,保全苏婉茹。
补偿么?三年后的今天,他再来跟她说补偿,会不会晚了一点?
苏沫然轻嗤了一声,对苏易澈说的补偿表示不屑。
“补偿?父亲真爱说笑,我们是‘一家人’说什么补偿,多难听!柳公子可还在这儿,让他听了该是要笑话了。”苏沫然指了指自己身后站着的柳含叶,然后转过头对柳含叶说,“柳公子,你说对不对啊?”
她果然是在利用他啊!
柳含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和座上的苏易澈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话,他知道他此时只要存在就够了,不说话就已经能够起到让苏家人难堪的目的了。
苏老夫人被苏沫然的话气得不轻,却碍于有柳含叶在场,很多话只能憋着不好发作。谁让苏沫然说的句句都是她不想承认的“理”!
将苏家的人的脸色弄得十分难看之后的苏沫然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内屋里头已然病入膏肓的苏婉茹的身上。
透过屏风边的空隙处隐隐约约瞄见了苏婉茹,病床上的她面无血色,嘴唇发白,满脸的虚汗,的确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苏沫然的眼睛里面闪过些什么,然后像是闲极了,从自己的身上摸出了一些东西,开始捣鼓了起来。
苏沫然随身会带一个小包,里面放了很多小瓷瓶,每个瓷瓶看起来都差不多,只有苏沫然自己知道每个瓷瓶里面放着的是什么东西。
有些瓷瓶里面放着的是成品丹药,有些则是一些药粉。
除却瓷瓶苏沫然还放了一些小荷包,小荷包的样子朴素,倒是每一个的颜色都不一样,荷包里面放着的是一些药材,有些特别珍贵的药材和有需要的药材苏沫然有随身携带的习惯,比如说前几天她在云龙山上猜到的踯躅花,一个月前她在昆仑找到的鬼七木等等。
这个时候二夫人从里屋出来,见到苏沫然,声未发,泪先下。
“老爷,婉茹她气息微弱,大夫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快救救她吧!”二夫人掩面哭泣。
苏易澈皱眉。
二夫人的身后还跟着刚刚给苏婉茹诊治过的大夫。
“大夫,婉茹她怎么样了?我的宝贝孙女她有没有事情?要不要紧?”老夫人见到大夫忙询问苏婉茹的情况,十分紧张。
那大夫也只能摇头,一脸的无奈,“恕老朽无能,对小姐的这病实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别说对症下药了,就是这病是什么病老朽都摸不透!”
老夫人一听,顿时气血上涌,脸色瞬间便白了几分。
二夫人跟着抽噎得更加厉害了,呜呜咽咽的,甚是凄凉。
这时候,苏家其他几房里头有人插了句话:“这病可来的真不巧的,这婉茹妹妹过些时日可还要去参加太子殿下的选妃的,这要是病了,可就要错过了呢!”
尖酸的语调,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不乱。
老夫人深呼吸过后,对着苏易澈道:“易澈,你可以进宫去求皇上,看能不能请来那位大人来为婉茹……”
“娘,即便是皇上也没有办法让那位大人做什么事情的,更何况,只是因为婉茹她……皇上不会同意的。”
只是为了救他的女儿请动皇上,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老夫人也知道这是妄想,但她真是急疯了,所以才想要……
老夫人的心一沉,便将这笔账全部算到了苏沫然的头上!她对苏沫然怒目而视,“你这孽障,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突然跑回来,婉茹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都说你是扫把星了,命中带煞了,你,你,你……”
老夫人骂苏沫然骂得难听,苏沫然却低着头,自顾自地不知道在弄些什么东西,自动屏蔽了苏老夫人的指责谩骂。
柳含叶注意了一下苏沫然的动作,她应该是在配置什么东西,看她调配得很认真,一双纤纤玉手十分灵活,像是这样的工作她做过了成千上万了似的。
“苏沫然,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长辈和你说话,你是这个态度的吗?这个样子,哪里有一点我们苏府小姐的样子!”老夫人见苏沫然低着头自顾自地玩着什么,完全不将她当一回事情,怒不可遏。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他们苏府怎么会有这样的子孙!这样的人怎么配当他们苏家的小姐?她还说什么为什么不是送走婉茹而是送走她,她看看她自己,到底有哪一点可以与婉茹比的?
苏易澈凝视着苏沫然,心里面有个声音在问,她的女儿,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这个样子的苏沫然……就像一根刺一样,在不留意间扎到了苏易澈的心里。
正文、第十七章 终身不育
在众人极具憎恶的视线下,苏沫然抬起了头,然而,她抬起头却不是要和苏老夫人或者苏易澈说话的,而是对着她身后的柳含叶说的,“柳公子,有火折子吗,借个火。”
此情此景,无论如何也是不适合说这话的。
柳含叶微微一笑,将身上带着的火折子给了苏沫然。柳含叶用的东西还真没一件次货,这连火折子都要比别人的精致。
苏沫然旁若无人地接过柳含叶拿着的火折子,然后用它点燃了她刚刚调配好的一小堆药粉。
药粉燃烧之后化作烟雾消散在空气中,使得空气中弥漫开来一股子奇特的清香味,味道还很好闻。
“你做什么?”苏易澈问,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个女儿,他发现他十分看不明白。
“没什么,屋里人多,一股子难闻的味道,烧点香料缓解一下气氛。”苏沫然一派轻松地回答。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顾得上屋子里头的空气好闻不好闻?!
香味很快地传开来,不用几分钟不光是外屋的苏家人闻到了,就连门口的仆人以及里屋的人也都闻到了,那么很自然,苏婉茹也就闻到了。
苏家众人正不解苏沫然在搞什么鬼的时候,内屋突然传出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是苏婉茹的叫声。
怎么回事?
太过突兀的叫声让苏家人全部在第一时间就涌进了内屋。
病床上面原本只是一身虚寒,孱弱的苏婉茹忽然惨叫了起来,双手捂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