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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些。”
他顿了顿,接着道:“我只希望那张真的图他还带在身上。”
陆长衣立刻道:“只要他的人在,图就一定在!”
承都王点点头没有再说话,背负着双手顺着小径慢慢远去。
陆长衣望着他消失,才缓缓走到那片花丛间,伸手拔出了那把剑。
黄金短剑赤裸在阳光下,立即发出耀眼的金光,而另一把相同的剑,却已落入莫一群手里。
一想起莫一群,陆长衣的牙就咬紧,手已握成了拳。
“你很爱小茜,所以你一定会来找我。就算图不在了,我也一定会从你嘴里抠出来!”
这件事他必须万分小心,小茜已死在他手里,但他却告诉承都王她只是离去。他绝不能让承都王知道真相,至少现在不能。
陆长衣慢慢踩过花丛,却没有发现远处一棵大树后,有个女人一直在注视着刚才的一切。
第四十七章 出乎意料的问话
大公子又坐在二层阁楼的那扇窗前,了望着远方。
只是那座院落里现在空无一人,只有女人的争吵声从远处隐隐传来。
王府本就很大,各色各样的人也很多,无论把屋子造在哪个角落,都不可能真的清静。
这时楼梯一阵轻响,已有人上来。
这人手里又端着茶盘,竟然又是那个脸圆圆的丫环。
她长得也许并不算好看,但足够清馨可爱,无论谁见了都忍不住想上去亲一口。
可大公子不会,因为他是君子。他父亲的女人虽多,他却到现在连个婚娶的对象都没有。
像他这样身份的人,本就有大把的女孩子献殷勤,但大公子却一定要找一个能真正让他动心的女人。
至少到现在,这个女人还未出现。
窗前也有张桌子,丫环在桌前停下,将盘子放好,又提起紫砂壶倒了一杯,轻声道:“公子,请用茶。”
大公子并没有推托,端起杯子嗅了嗅,吮了一口。
上好的云南普洱,茶水温而不烫。
只是他动嘴的时候,两眼依旧是望着窗外的,就好像有东西在外面等着他。
'5'他到底在看什么?
'1'丫环并没有退下去,甚至连一点动的意思都没有。
'7'大公子似乎察觉到了,目光终于转过来,道:“还有事么,小莲?”
'Z'小莲用种奇怪的眼神瞅着他,突然上前两步,问出了一句大公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话。
'小'“小茜现在还好么?”
'说'大公子的眼里明显划过一丝惊异,过了片刻,才道:“你说什么,小茜岂非早已不在府中?”
'网'小莲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道:“大公子真的不知道她的下落?”
大公子好像真的生气了,沉声道:“你是不是疯了,小茜的名字你也能随便叫的?要不要我去找程总管来看一下!”
小莲身子不禁抖了一抖,对这样的回答仿佛也很失望,忽地跪下道:“奴婢一时胡言乱语,望公子原谅!”
她当然了解大公子就跟他父亲一样,都不是心肠很硬的人。大公子气果然消了一半,道:“好了,以后别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下去吧!”
小莲连连打诺,小心翼翼转身下了楼。
大公子看着她消失,目光才又转向窗外,像是开始思索什么。
可惜他没有探出头去,否则便会看到陆长衣就站在楼下。
他贴身靠墙,也不知站了多久,就像是专门等着听刚才的谈话。
***
很多时候人离成功其实只差那么一小步,只欠缺一点点小小的关键因素。
但大部分的人,永远也得不到那个因素。
所以当你叹息自己为何总是不能成功时,其实别人也差不多。如果每个人都能轻易达成目标,人生虽然会轻松许多,却也会无趣得多。
对于承都王来说,现在的这个关键因素自然就是那张藏宝图,有了图,一切都会变得极为简单。
可若没有它,一切又都无从下手。
这本就是零和一的问题,没有中间道路。
承都王慢慢捋着下巴上的微须,慢慢向前厅走去。
旁边的庭院里传来女人激烈的争吵声,承都王眉头锁紧,他知道三夫人和四夫人又在吵架了。
他还在中年,对女人的需求自然还很旺盛,但这两个女人,他却已很久不碰了。
两只好斗成性的母老虎,又不会下崽,谁会喜欢呢?
他大步加速绕过那里,很快就来到大堂。
这里是整个王府中最威严的地方,只有在这里,他看上去才真正像个王爷。
承都王踏上台阶步入正厅,堂上并无一人,只有“凤环天阙”的御赐金字牌匾,高高挂在正面的大墙上。
承都王扫了一眼牌匾——也不知是第几次了,但这匾额在他看来却越来越扎眼。
在他的心里,他并不需要别人恩赐,尤其是京城里那个高高在上其实却比他小很多的人。
尽管按辈份,他是自己的叔叔。
他背负双手踱了几个来回,忽又走到台阶前,看着两边雕着玉凤的庭柱,又瞅瞅一级级的台阶,仿佛一下陷入沉思。
他就这样想了很久,直到他看见程总管又出现在台阶上。
程总管永远是那么朴素,态度也永远是那么恭敬,施礼道:“老奴该死,让王爷久等了。”
承都王摆摆手,道:“去黄家坳打探的人回来了么?”
程总管道:“公孙兄弟还在路上,不过已有快信送来。”
他说话的时候,已递上一小卷纸,通常绑在信鸽脚上的那种。
承都王接纸打开,从头到尾阅了一遍,长长叹出口气,道:“看来前些日子那里发生的事朝廷已经知晓了,谷口已有官府的人守候,只等道路冰雪一化就进去。”
程总管思考了片刻,道:“老爷,这倒未必,官府的人每年开春都会去那里,看看有无可疑的人进出。”
承都王道:“公孙兄弟说这次人特别多,看来国库空虚,那个人也实在坐不住了。”
程总管当然明白“那个人”是谁,道:“只是若没有那图,就算再多人找也没用的。”
承都王像是得到了一丝安慰,点了点头,却又马上叹息着道:“这句话对我们也同样适用的。”
他遥望着天际,又道:“肖玉楚应该是见到了那笔宝藏的,只可惜已无法告诉我。”
他显然还在为肖玉楚的死感到痛惜。事实上不仅肖玉楚没有回来,就连王府里原来的大总管商义秋也没有回来。
程总管眼中也露出惋惜,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我们给肖玉楚带去的那张图既然落到过叫莫一群的人手里,他想必经历过那地方发生的事情。”
承都王忽地笑了,看着程总管道:“我懂你的意思,只要能找到那姓莫的,即使没有另一张图也没关系,是不是?”
程总管打了个揖,道:“老奴多嘴了。”
承都王摇摇头,收起笑容道:“一点不多,他说不定已经找上门来了!”
他不等程总管回话,又道:“老程,这么多年了,你本不必那样称呼自己,本王从未将你当作下人。”
程总管双肩已微微发颤,施礼的手慢慢放下。
承都王语重心长地接着道:“我现在所做的事,用传统礼教来讲可算是大逆不道,若让那个人察觉便免不了杀头之祸,让你也牵连进来,本王真是不该。”
程总管视线已有些模糊,哽声道:“当年若不是王爷搭救,程某这把老骨头哪能活到现在?程某这条命就是王爷的,纵然王爷要我粉身碎骨,我也…”
承都王却打断他,道:“莫要提死,我若要你死,当初又何必救你?”
他当然很懂时不时收买一下人心,程总管虽然不会不明白,但还是很感激地再次躬身施礼,突又问道:“王爷刚才说那个莫一群已找上门来,是真的么?”
承都王看着他,面上露出种难以捉摸的表情,点着头缓缓道:“那个人虽不服管,本王却总有办法让他合作的。”
第四十八章 七姨
阳光从高而狭小的窗子照进来,照在陆长衣赤裸而仍在起伏的胸膛上。他的胸膛如岩石般坚硬。
他的脸此刻却是柔软的。
他侧目看着小莲将衣裳一件件穿上,突然又一把将她拉回怀里,在她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
小莲却只是轻轻推开他,起身慢慢道:“当值的时间快到了,我要回去了。”
陆长衣托起满是疲倦的脸庞,道:“你好像不太高兴。”
小莲的脸看上去却有些朦胧,盯着他,道:“大公子是个老实人,你为什么让我去试探他?”
陆长衣缓缓闭上双目,道:“因为我想知道他是否仍旧老实…”
小莲道:“凡事总有第一次的,那证明不了什么…”
陆长衣打断她:“那已经证明很多了。”
小莲脸上虽然有点疑惑,却没问下去,一边束着发髻,一边又道:“小茜有没有告诉你她要去哪里?”
陆长衣眼角不自觉地抽了一下,道:“这个问题你已问了不止一遍,我不知道。”
他顿了顿,又道:“也许她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
小莲还是盯着他,像是还有话要问,却最终没说出口。
门“吱”的一声关上,陆长衣才慢慢睁开眼睛,他的眼里也满是疲倦。
他缓缓由床榻下摸出那只牛腰皮靴,上边被自己用黄金短剑刺出来的洞依然清晰可见。
陆长衣凝视着皮靴许久,忽然一下子把它远远地扔到墙角,翻身抓起那件旧黄衿披好,开了门站在台阶上,舒舒服服地想吸口新鲜空气。
他刚让自己的肺充满,却看见远处有亮光一闪。
陆长衣住的地方并不在王府内,却离得很近,地势也略高。
他纵身一掠,人已上了屋顶,远处的亮光又有规律的闪起,就像有人对着太阳在用镜子。
他认出那地方正是大公子所住的二层小楼!
陆长衣一发现这点,人就蜻蜓点步,几个上下已至王府高墙边,翻身一跃而过,不多时就来到了那幢小楼前。
他选了棵位置隐蔽的参天古桐,整个人都伏在树杈上,注目往楼里瞧。
二层阁楼的窗子依旧开着,却没有人,亮光也早已消失。
难道刚才的亮光,真的是从那里发出的?
陆长衣脸上既失望又疑惑,想进楼内探个究竟,又一时拿不定主意。
远处有两个老妈子叽叽喳喳地走过,小楼里却寂静无声。
陆长衣皱了皱眉,虽然他平时和大公子并无太多接触,但他知道对方的身高体形和莫一群是差不多的。
只是,脸上纵然可以戴人皮面具,声音却又如何模仿?
***
大公子的确已不在窗前,甚至已不在屋内。
当陆长衣跃过高墙的时候,他就下了楼,慢悠悠地出了门。
天气已远不像前些日子那样寒冷,世间万物正渐渐开始复苏。大公子走在小道上,浑身温暖而惬意。
然后他就听到背后有人用很嗲的声音叫道:“哟,大少爷这是上哪儿去呀?”
他回过头,就看到有个轻施粉黛、浑身飘香的女人在向自己走来。她走路的样子,想说不好看只怕很难。
大公子的脸有些红,他已清晰感觉到对方散发着芬芳的呼吸贴了上来。
他父亲的女人虽多,但并不是每一个都有名分的,可两年前这个女人来了才没几个月,就成了承都王的七夫人。
大公子目光尽量看向别处,口中却道:“谨儿给七姨请安。”
七姨酥软的前胸几乎要顶到大公子,脸上笑意更浓。
她的脸要说不好看也很难。
大公子只好又抿了抿嘴,道:“七姨怎么会在这里?”
七姨笑容中却叹了口气,道:“你爹最近那么忙,忙得都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