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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姨酥软的前胸几乎要顶到大公子,脸上笑意更浓。
她的脸要说不好看也很难。
大公子只好又抿了抿嘴,道:“七姨怎么会在这里?”
七姨笑容中却叹了口气,道:“你爹最近那么忙,忙得都快忘了我,所以只好出来随便走走。倒是大公子,很少看见你走在这条道上,是要往哪里去?”
大公子勉强笑了笑,道:“我爹连七姨都快忘了,又怎么会记得我?所以也只好出来瞎逛了。”
七姨“咯咯”笑得更开心,道:“几天不见,大少爷越来越会说话了,既然碰到了一起,何不陪七姨走走?”
这种女人的邀请本就很难令人拒绝,大公子耸了耸肩,边走边道:“七姨在这里两年,过得还开心么?”
七姨转向他,故意装出副严肃的样子,道:“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大公子终于真的笑了起来:“我爹对你到底好不好?”
七姨道:“也好,也可以说不好。”
大公子道:“怎么讲?”
七姨道:“一开始好,后来就慢慢变了。你爹对每个女人不都是这样么,你们男人对女人不就是这样的么?”
她看着大公子又笑起来,大公子提了提眉,尽量装出副很轻松的样子,道:“可是我看我爹对小茜一直都很好哦!”
七姨眼中突然划过丝复杂的神情,目望远方,若有所思地道:“她不一样…”
大公子道:“你说什么?”
七姨忙摆摆手,道:“没什么。”
大公子像是一下来了兴致,刚才的害羞已全然不见,道:“小茜有什么不一样,七姨倒说来听听!”
七姨故意用一双媚眼瞟着他,道:“大少爷对小茜很感兴趣么?人家都走了那么久你还惦记,小心让你爹知道哦!”
大公子只好抹了抹鼻子,道:“不要说,而且现在的事也不要说,若让我爹知道自己儿子和他美如天仙的七夫人走在一起,说不定又会骂我的…”
七姨笑得更开心,道:“我原来一直以为你很正经斯文,没想到一张嘴这么甜,这么会讨女人喜欢…”
她突然扫了下四周,压低声音道:“喂,你到底是不是大公子呀?”
她像是有意无意问出这一句,大公子倒仿佛吓了一跳,道:“我不是我,那会是谁?”
七姨似乎一直在观察,片刻才道:“你这个人还蛮有意思的,看来我以后要多叫你陪我走走,一个人在屋里有多闷哟!”
这最后一句,好像是同时说给他们两人听的。
这句话一说完,她轻轻揉了一下大公子的肩膀,也不等他回话就撩起纱裙,竟一路向前小跑起来!
有人说漂亮的女人跑起步来往往很难看,这对她显然不适用。
奇怪的是大公子一点追上去的意思都没有,反倒停住了脚步,眼里露出种很奇怪的神情。
他忽然发觉七姨这人有趣极了。
不仅七姨有趣,他发现府里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对自己感兴趣。
大公子望着七夫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第四十九章 讯问
几片乌云遮了过来,挡住了阳光。
承都王站在大公子的二层小楼前,已不知站了多久。
他很少主动来这里,如果有事找儿子,他一般会让下人来叫。
但他发现最近和儿子接触的时间越来越少,自他的元配夫人过世后,他感觉自己并没真的尽到做一个父亲的责任。
“王爷为何不进去?”陆长衣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
承都王没有回头,只叹了口气道:“人都不在,进去又有何用?”
陆长衣道:“王爷怎么知道大公子不在?”
承都王淡淡道:“等有一天你也做了父亲,你就会明白,很多父子间原本就有种奇妙的感应,只可惜此时此刻我丝毫感觉不到小犬的气息。”
陆长衣并不吃惊,也淡淡道:“那或许只说明这位大公子并不一定就是王爷的儿子。”
承都王终于转过来,盯着陆长衣半晌,道:“你还在怀疑?”
陆长衣也盯着他,道:“王爷心里不是更清楚么?”
承都王既没承认也不否认,只又道:“你其实守在这里也很久了,对么?”
陆长衣点点头,道:“只可惜我来时他已不在了。”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匆匆跑来,喘着气道:“小的可找到王爷了…赵先生不见了!”
***
赵先生醒过来的时候,依然看不见东西。
他的双眼被一条黑布紧紧蒙住,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听得见对面的呼吸声。
他也不知道从自己被熏香迷倒后,到现在已过了多久。
他想动一动,却发现手也被绑住。
然后那呼吸声停顿,有人问道:“你不用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要回答问题就行。我问,你答,懂了么?”
这个声音年轻而冷静,仿佛还带着种震慑。
赵先生明白自己最好不要拒绝,点了点头,又勉强扭了扭腰尽量让自己坐得舒服些。
对方道:“你姓赵?”
“是。”
“全名呢?”
“赵若恨。”
“你难道跟大侠赵若悔是兄弟?”
赵先生嘴角露出丝不屑:“不是,我只是那位大侠的侄子。”
对方沉默了片刻,才道:“肖玉楚你认识么?”
“认识。”
“怎么认识的?”
“承都王让我想法拉拢他。”
“为什么拉拢他?”
赵先生慢慢呼出口气:“阁下真的不知道?”
呼吸声又减弱,对方仿佛在考虑,忽然道:“肖玉楚手里那张藏宝图,是不是从你那儿得来的?”
赵先生嘴角抽了抽,勉强道:“是。”
对方果然追问道:“你又是怎么得到那张图的?”
赵先生喉结开始上下滚动,慢慢道:“这是许多年前的事了,我记不清了。”
对方冷笑一声:“莫非你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你也记不清了?”
赵先生浑身像被雷电击中一样突然抖起来,颤着声道:“后面的问题我不想再回答,你…你有种就杀死赵某好了!”
对方似乎并不着急,缓缓道:“你真的不回答?”
赵先生勉强咽了口口水,摇着头道:“不答。”
然后他就听见一阵轻微的声响,听上去好像对方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
***
赵先生的屋门大开,承都王站在门口,扫视着门内的一切。
门内的一切跟往常没有什么两样,但屋主人却真的不见了。
承都王目光落到地上一颗被压烂了的浆果上,脸上立刻露出鄙夷的神情,他并非不知道赵先生的这个小把戏,可这人到底去了哪里?他又能去哪里?
他盯着门外的众家丁,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刚才报信的那个家丁上前两步,道:“回禀王爷,小的一个时辰前来给赵先生送午膳,结果发现他不在屋内,于是小的就等,可等了很久也不见他回来,小的知道…知道赵先生有那种癖好,白天不可能出外那么久的…”
承都王点了点头,又道:“中午之前,你们有谁是在这里的?”
几个家丁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答话。
承都王知道他们又偷懒了,他虽没下过要随时监视赵先生的命令,但家丁们都晓得要多“关心”一下这间屋子。
只是谁愿意和那么个又丑又瘸的瘾君子待在一起呢?
承都王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忽又冲报信的家丁摆摆手,道:“好了,刘四,你和他们都去府里各处搜一搜。”
刘四道了声“是”,领着众人大步离去。
承都王揉着短须,道:“两个时辰前我来这里给他服过药,白日里他应当撑不过那么久。”
陆长衣刚才一直都保持缄默,终于道:“所以赵若恨绝对不是自己走的。”
他其实只是说出了承都王想说的话,承都王看了看他,道:“一个时辰前,你已经在谨儿那里了么?”
陆长衣道:“差不多。”
承都王道:“那么你最好回去守着,看看他什么时候会回去。”
***
讯问仍在继续。
赵若恨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他一闻到那味道,浑身就开始抽搐、失去控制。
他从没想到过原来在承都王府外也有这种东西!
他额上的汗已沁出,白沫渐渐从嘴边流出来。
对面的人又说话了:“你喜不喜欢这种药膏?”
赵若恨人已开始软瘫,咬着牙勉强道:“你不要逼我…”
他突然觉得几万只虫子又爬出来在体内啃噬,整个身子狂颤不已,霍地“咣当”一声,连人带椅横在地上!
脚步声响起,对面那人走了过来,故意蹲下来把药膏放在赵若恨鼻子前来回地晃,赵若恨只觉得浑身都已失控,突然杀猪般大叫起来:“快给我,我说——”
世上当然不止一根烟管,青烟袅袅,赵若恨的脸色果然又红润起来。
那声音又道:“你最好不要耍滑头,否则就只有真的死在这里。”
赵若恨身子虽已不再颤抖,但只觉得满嘴都是苦涩,勉强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你上次在我屋里没翻着什么,所以就这样子折磨我是不是…扶我起来。”
他马上被摆正,叹了口气道:“莫一群,我知道是你,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对方似乎停顿了片刻,道:“你的图是怎么来的?”
赵若恨道:“这个问题就算你真的杀了我,我也不能回答,但其它的事情我可以讲给你听。”
对方并没有逼下去,道:“你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赵若恨长长叹息一声,苦笑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本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他咽了口唾沫,接着道:“我不仅偶然得到了那张图,还知道赵若悔早就有另一张,只有两张图合在一起看,才能确定藏宝之处。”
“于是你就去找赵大侠?”
赵若恨“嗤”了一声,道:“大侠?可惜这位大侠一开始就拒绝了我这个亲侄子!”
“然后呢?”
“然后我就犯了一个今生不可饶恕的错误!”
“是什么?”
“我去找了淮扬剑客邱青淮,只因听说他和赵若悔关系不错,想和他一起再去劝劝,或许会有效果。”
“结果呢?”
赵若恨突然朝地上重重吐了一口,人也变得激动起来,愤愤道:“结果那人面兽心的混帐东西狠狠给了我一剑,几乎把我劈成两半,抢了我的图自己跑到赵若悔那里去了!”
对面的人什么表示也没有,只淡淡道:“少个人分宝藏总比多个人好。”
赵若恨却仰面大笑起来,笑声中也不知是兴奋还是讥讽,道:“可后来我知道他自己也差一点被赵若悔劈成两段,卷着半条命逃回来…哈哈哈哈!”
对面的人叹了口气,道:“只是那图明明已被夺去,后来怎么又回到你的手里?”
赵若恨的笑又渐渐变为苦笑,道:“因为你说的那位赵大侠找到了我,竟把图还给了我,还说什么一人一张图才保险,若两张图在同一人手里迟早会经不住诱惑去挖那宝藏…”
他停了片刻,又道:“你说他是不是神经病?”
对面的人冷冷道:“你若再敢那样说,就永远别想出这屋子!”
赵若恨仿佛一下子变得无所畏惧,用种无所谓的口气道:“我都这个岁数了,真要死也不算早了,只是你,年纪轻轻的,这么早送命岂不可惜?”
对方道:“哦,我会送命?”
赵若恨道:“你当承都王真的会认为我是自己跑出来的?你以为自己真的斗得过他?”
对方不语,似乎在认真听着。
赵若恨换了种试探的口气,道:“你为何不放了我乖乖回老家去?我保证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