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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若恨换了种试探的口气,道:“你为何不放了我乖乖回老家去?我保证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对方没有正面回答,忽然道:“你以前见过莫一群么?”
赵若恨并不觉得意外,笑了笑道:“见过,他很小的时候就见过。”
“怎么见的?”
“有一次我看见赵若悔带了个又瘦又小裹着羊皮的小孩从外面回来,本来以为他要找一个打杂的小仆,后来才知道…”
“什么?”
赵若恨又朝地上唾了一口,道:“后来才知道赵若悔宁可把绝招‘一指飞天’传授给那小破孩也不教他自己的亲侄子!”
对面的人沉吟着,缓缓道:“也许他知道自己的侄子心术不正…”
赵若恨几乎要跳起来,恨声道:“呸!那宝藏本就是我们赵家的,难道不应该得?说我心术不正,他自己才老顽固蠢得很!”
“啪”,他脸上立刻重重挨了记耳光,几乎要再次撞到地上。
对面的人道:“我只不明白,现在图已在承都王手里,你对他已毫无用处,他为何还不杀了你?”
赵若恨哼笑了两声,道:“你还年轻,要学的东西还很多,赵若悔教不了你的我可以教,你何不…”
他话还没说完,那股异香又迎面扑来,然后他真的又重重撞到地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五十章 公孙兄弟
大公子坐在风平楼的二层雅座上,倚着窗望向远处,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刚刚干完一件大事。
远处是个景色秀丽的湖,湖面上波光粼粼,泛舟点点。
大公子望得似有些痴了,桌上的酒菜,他倒是没动几口。
这个湖原本只是一片湿沼,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沼气,十余年前他父亲出钱把这沼泽挖竣疏通,改造成了湖泊。
但这个湖却不叫“承都湖”,他父亲不想让百姓以这种方式感激他。
自从对面的景色好了,风平楼的生意也越来越兴旺,所以二楼位置最好的这间雅座,就专门为承都王府保留。
承都王虽然极少来这里,大公子却是常客。
这是他几天来第一次外出,居然又没带家仆,还是一个人。
他和七夫人分别后,到现在好像已过了很久。
这时楼下的街上一阵马蹄声传来,路人纷纷闪开,两匹快马疾驰而过。前面一个马黑人白,后面一匹马倒是白的,马上的人却一身黑衣。
大公子目光回缩,就好像知道这两个人。他父亲认识的人总是很奇怪。
虽然明知那两个人看不到自己,大公子还是不自觉地往屋内收了收。
他突然又想起了那个总是穿着件补丁黄衫的陆长衣,那个人同样很久以前就开始在父亲身边转悠。
只是他想到陆长衣的时候,表情就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
陆长衣居然真的听从承都王的话,又去大公子的住处守候。
只不过这次他站的是树下。
太阳已渐渐开始西斜,不耐烦的表情也渐渐显现在他岩石般坚硬的脸上。
倐然间脑后风声唳起,一道白光圆弧状削过来!
但白光到他位置的时候,他的人已又在那根高高的树杈上。
第二道白光并没有出现,树后的密丛里却走出个脸带虬髯、一身黑衣的壮汉。
陆长衣一个鹞子翻身人已轻轻落地,奇怪的是他并无还手的意思,只淡淡道:“公孙冯,你若再快一点,或许就能削到我的脚跟。”
黑衣壮汉哈哈一笑,收起刀,道:“上次是脚底,这次是脚跟,好歹有点长进!”
陆长衣道:“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林子里果然又走出个人,一身白衣,脸也刮得干干净净连半点胡子渣都没有,道:“我们去了你的住处,你不在,所以只好循着味道找来了。”
陆长衣勉强笑了笑,道:“噢。”
白衣人盯着那栋二层小楼,道:“不过你若是在等这里住的人,只怕还要等上一阵子。”
陆长衣笑容立刻收紧,道:“公孙渪,难道你见过他?”
公孙渪尚未回答,一身黑衣的公孙冯已抢着道:“我们来的路上,在浪静湖边上的风平楼里看到那位大公子在独酌。”
陆长衣眼里一下冒出了光,道:“那是什么时候?”
公孙冯道:“大约半个时辰前,他坐在二层的雅座,还以为我们没看见他。”
陆长衣追问道:“你们肯定他是一个人?”
公孙渪冷冷道:“难道你要我们跳到楼上去看看雅座里还有没有别人?”
陆长衣居然没有生气,两眼又慢慢转向那栋小楼。
公孙冯道:“我倒很想知道你为何突然对这家的大少爷那么感兴趣。”
陆长衣没有马上回答,过了片刻,才道:“因为这家的主人怀疑大公子已经不再是他的儿子。”
公孙冯皱起了粗眉,道:“你说什么!你意思大公子已不是他本人?”
公孙渪却并不吃惊,道:“那么你呢,你怀不怀疑?”
陆长衣道:“我不怀疑。”
他目光又慢慢转回来,一字字道:“我肯定那绝不是大公子本人!”
公孙渪道:“为什么?”
陆长衣道:“因为大公子从来不喝普洱茶。”
***
承都王正急匆匆往自己的住处赶,虽然他知道公孙兄弟随时可能进府。
他离开正厅,只因为突然感觉好像忘了关密室的门。人在焦虑不安中,总是很容易疏忽。
所以当他冲进内屋,发现书架后的密室门真的半开着时,只有满脸的苦笑。
更要命的是,他过去刚想关上门,却听见里面有动静,就像有人在翻东西。
他额上已有汗沁出,悄悄蹑进密室,然后就看到了这个正在翻东西的女人。
他一看到这女人,脑子就“嗡”的一声!
他的三夫人。
地上已乱放着不少价值连城的字画古玩,这三夫人好像对这密室已着了迷,竟然对承都王站在身后全然不知。
“你在做什么!”承都王愤怒的声音终于传来。
三夫人吓得“呀”的一声,猛然转过头来,她年轻时应当颇有姿色,可惜现在只能靠脂粉来维持。
承都王厉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三夫人居然已定下神来,扭着腰过来细声细气道:“王爷不要生气嘛,我只不过看到这门开着,所以一好奇就进来瞅瞅…”
承都王打断她:“你都瞅到了什么?”
三夫人笑了起来:“我这不瞅着王爷了嘛,王爷那么久都不来看我,所以我只好来找您了…”
她突然又一把拐过承都王的肘,笑也忽地变成了哭——一种很假的哭,道:“王爷可要为我作主哟!你不知道老四那疯女人有多气人,三天两头来找茬,昨天我…”
承都王心底蓦然升起一股厌恶,猛地甩脱她的手,三夫人一个趔趄,人撞到了后面一个铜架,架顶一口箱子跌落下来,“咣当”一声掉到地上。
箱口的锁竟然被砸开,一样东西翻滚了出来。三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阵眩目,忙蹲下身去拾。
金色的丝织在她面前晶莹闪光,三夫人脸上又堆满了笑,嗲着声道:“王爷原来在这里还藏着件这么漂亮的衣服…”
可当她看到衣服胸前绣着的两条龙时,就渐渐笑不出了。
无论谁都笑不出,就是再傻的人也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是一件龙袍。
三夫人只觉得额头上的汗已不自觉的淌下,她不敢抬头,只慢慢抬起上眼皮扫了扫——
承都王的脸色阴沉得吓人,整个人似已僵在那里!
三夫人终于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倒,一边猛磕头一边颤着声道:“奴妾该死!奴妾万万不该闯进来,王爷无论如何请恕罪…”
她本以为承都王一定会发作,等了半晌却没有动静。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发现密室的门不知何时已合上,承都王正一件件褪去身上的衣衫,一边用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道:“我这么久都没碰你,你一定很难熬,对么?”
第五十一章 心狠手辣
外面虽然很凉,密室里却是热的。
承都王的眼神像是在邀请,三夫人的神情也变了,突然一下站起身冲过来,一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的另一只手却已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转眼间,他们两人都已赤裸。
承都王全身没有一丝赘肉,三夫人的身材居然保持得也很好,坚挺的双峰足以让比她年轻得多的少女羡慕!
她两条修长结实的腿,已勾住了承都王的腰,那姿势也仿佛是在邀请。
承都王眼里已有火焰在闪动,身体渐渐变得炽热,忽然一把抓住三夫人的头发,扯掉她的珠花发簪,让她的黑色长发披散开来。
随后他们的身体就开始一起扭动,一起倒在地上,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
公孙渪沉吟着,道:“大公子如果不是本人,会是谁…难道,是那个你说过的会用手指点人的莫一群?”
陆长衣道:“可惜每个人的手都差不多,他的手上又没有记号。”
公孙冯突道:“若真是那人,对我们的计划岂非影响很大?”
陆长衣瞅了他一眼,道:“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
公孙冯瞪着他,道:“想…想什么?”
陆长衣没有回答,公孙渪却代他说了出来:“他送上门来反而是好事,否则我们又怎么能知道藏宝的地方。”
公孙冯一下握住了刀柄,狠声道:“姓莫的最好乖乖就范,要不老子把他手脚都剁下来!”
陆长衣用眼角瞟着他,冷冷道:“那人的手指可比你的刀快多了。”
公孙冯浓眉又竖起:“你说什么!”
他刚想发作,却被公孙渪摁住,对陆长衣道:“你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为何不去那楼里看看,兴许能发现些什么。”
陆长衣摇摇头:“他若真放了什么东西在里面,又怎会一个人就这么出去?”
他拍了拍身上发皱的黄袍,又道:“既然留在这里已没有意义,我不如回去睡一觉,你们也该去前面正厅,或许王爷已在那里等着。”
公孙渪看着他道:“你希望我们对他怎么说?”
陆长衣反问道:“进黄家坳的谷口,真的有很多官府的人?”
公孙渪道:“不止有官府的人,还有京城里大内的御卫。”
陆长衣点了点头,忽然又问了句很奇怪的话:“我们的人在不在里面?”
公孙渪脸上却连一点奇怪的表情都没有,只淡淡说了一个字:“在。”
陆长衣满意地笑了笑,道:“好极了…王爷这几天心情不太好,你们尽量长话短说,不过刚才见到大公子的事,却先不要讲。”
***
时间仿佛已过了很久,撞击和呻吟声已渐渐平息下来。
承都王的喘息却没有中断。
他迎面躺在那件龙袍上,胸膛均匀起伏,虽已处在中年末期,但仍保养得像少年般白净。
他两眼直勾勾盯着镶嵌在对面墙上一块不大却很精致的汉白玉匾,上面刻着几个飘逸的大字——
“耻甘人下龙非凤”
这当然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他是有野心的人。
汗珠顺着三夫人额角淌下,她的人虽然疲倦,却说不出的满足,忽然翻身伏在了承都王柔软的胸口,嘴也放肆起来:“老不死的,你很多天没碰女人了吧?竟然这么厉害…”
她相信这男人既然要了她,就不会再对她怎样。
她伸出手想去捏承都王的鼻子,却被他推开。他默默地坐起来,又默默地站起来,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
三夫人这才发现承都王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笑过。
她也只好慢慢站起身,开始穿衣整束…
密室门在他们身后“咣”的一声关起,书架又折回原位。
除了那一声,整个房间里死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