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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薄薄的一层阳光照进了小房子里,这房子很小,只有一间,一张床,一张书案,一个衣柜,窗子倒是有一扇,所以显得不是很昏暗,楚凡将张叔给的换洗衣物放进衣柜里,然后将剑挂在床头,就发现这房间还有个后门。
于是楚凡就往后门走去,转过后门,赫然是一个厨房,楚凡很是欣喜,虽然之前楚凡不会做饭,但在这流亡的几个月里,楚凡已经学会了煮面条,炒饭和烤肉了。所谓一门通,门门通。至少喂饱自己应该是没问题的了。
楚凡大略的在厨房翻找了一下,还好,有些腊肉和香肠,还有薪柴,调料,米面都不缺。明天自己可以给自己捏点面疙瘩尝尝了,感觉好久都没吃过了。
打开厨房的门,触犯发现后面是一个菜园,虽然现在里面没有菜,但围着篱笆,而且看着一垅垅的,必是菜园子无疑了。在菜园对面是一个小茅屋,那应该是茅房了,明早去惠顾下。
看完之后,楚凡就回到了睡房,不知怎的,一阵睡意袭来,楚凡就倒在床上和衣睡了。待得楚凡醒来,发现已经日头偏西,昏黄的阳光从窗子照进房间,和床平行着。
楚凡起床后,来到书案前,赫然发现上面放着一本书,看到书名,楚凡就激动了。“《剑阁密典》,看起来就好高级的样子,里面肯定是好东西。”楚凡忙翻开这本《剑阁密典》,只见第一页赫然写着“天道无形,天音稀声,天剑缺术。”
触犯心道:“与自己之前入剑阁看到的一样嘛,有什么玄机?还是有什么寓意在里面?”楚凡正待翻开看看里面的内容,就听此时门外院中一人大叫道:“楚凡乖徒儿,为师来也。”楚凡忙合上书,但又舍不得放下,就拿着去开门。
开门一看,只见自己的师父谢九重正立在门口,高兴的摸着自己的胡须。看见楚凡开门后,他大笑一声,道:“本以为徒儿你贪睡呢,午时那两场比剑,可是耗了不少心力呢。”再看到楚凡手中拿着的书,谢九重又笑道:“难怪如此,乖徒儿可看过此书了?”
楚凡说道:“刚看。”
不想谢九重劈手夺过了那书,转手就撕扯了个粉碎,顺手一扬,楚凡就觉得自己的梦想也被风吹乱了,一时呆愣在那里。只听谢九重说道:“这等粗浅的东西,看看就行了,不必记它,没甚大用。”
“没甚大用也没必要这快就毁去吧。。。”楚凡腹诽道,并同时对于密典里的内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随后谢九重进了房间四处看了看,不时点头,最后临走时对楚凡说道:“此处甚合吾意,清幽避世,修剑想必是极好的,乖徒儿且宽心好生休息一晚,明日我来带你去剑选,记住,要好生养好精神,对明日剑选有帮助的。”楚凡点头称是,随后谢九重飘然而去。
楚凡赶紧到房门口找碎纸片,可惜整本书被撕扯得太过零碎,完全无法拼凑完整,最终,楚凡终于放弃了。楚凡将这些碎纸片扔进那个小池塘,看着那些碎纸渐渐吸水沉入水底,楚凡的心都碎了。
“既然师父说那些不重要,便是不看,也没什么的吧。”楚凡只能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于是他重新回到房里。坐在床上,看着阳光在脚下一寸寸的移动着,楚凡突然想到,“是不是密典上写了什么特别厉害的剑法,而师父怕自己偷偷强练而弄伤自己?”
虽然知道这种猜测基本不会是真实,但是这种想法却越来越强烈,甚至楚凡就觉得那本书上写着惊世绝学。不然也不会用天道作为开头了,一说到天道,就好高级的样子。楚凡心痒难耐,坐立不安。
突然,楚凡想到,并不只是自己有这本书,只要是剑阁弟子,就会有这本书,甚至某些剑阁子弟也会有这本书,剑阁子弟里也不乏世间大族的人,他们总有能力弄到寻常人弄不到的东西。所以,只要自己运气好,就一定能偷。。。不是借一本来看看的。
在经过了几个月的流亡之后,楚凡身上的贵族式的迂腐和教条已经退却不少,再也不是那个胆小的碎碎念的少年了。想到今晚可以去弄来一本密典,触犯又激动起来,趁着光线不错,楚凡忙给自己弄了碗蛋炒饭,然后就激动的坐在床上等着天黑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般天黑才会去做这类的,不正常的事。
楚凡坐在床上焦急的等待着,这时的天,黑的似乎都变慢了。终于太阳落了山,周围变的满满昏暗下来,而楚凡的眼睛,却渐渐兴奋的亮了起来。
又等了大约半个时辰,楚凡出门了,天上没有月亮,星星就显得很多。路也比较的昏暗,于是楚凡决定不转弯,以免自己再次迷路。
楚凡的运气还是比较好的,在走过了四个路口之后,楚凡借着星光,看见右手边影影憧憧的有一座房子。楚凡抬步向那走去,只见一个小院子,跟自己住的有些像,但好像比自己住的大上许多。
楚凡推开院门,院门没锁,剑阁的院子有没有锁都得回去研究下才行。院子里很静,楚凡小心地在里面行走着,每走一步似乎都能听到自己即将跳出喉咙的心跳。触犯还是第一次偷东西,就算再怎么说服自己这是借,都不能让自己稍减紧张。
再怎么说这里都是剑阁,那可是高手如云的地方,被抓到了的话,要不要脸了?师父那里怎么交代?这才进剑阁第一天,就干出这种事。。。但是这些都比不上那密典上的东西对楚凡的吸引力,楚凡觉得这就是一场赌博,赌对了,那就彻底的扬眉吐气,要是赌错了。。。
第十一章 剑选的前一夜
楚凡忙甩甩头将这个可怕的想法剔出脑外,并在心里安慰自己道:“不会失败的,本少爷亲身犯险,怎么会失败?”虽然这样说着心里感觉好多了,但楚凡还是觉得不对劲,周围太静了,静得好像根本没人住。
楚凡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没人住吧,那自己岂不白跑一趟?这样一想,楚凡连忙紧走几步来到那其中一个的房间门口,这时楚凡才发现原来这个小院居然有好几个房间,刚太在意外面有没有人走动了。根本没意识到这里居然是好几间房间并排立在这里,不过这样一来,找到密典的机会就大了很多。
楚凡小心的推开面前的门,并快速的左右观察着,门轴发出咔咔的细响,在楚凡的耳中无异于声声炸雷。楚凡在心里暗道:“早知道就带点菜油来把门轴润滑下了,咔咔乱响真是刺激神经。”
将门推开一尺左右的缝隙,楚凡先将头伸了进去,待眼睛适应了屋里昏暗的情况,楚凡发现这房间的构造跟自己的差不多,也是那几件家具,最关键的,没有人,但肯定有人住,因为床头一个黑色棍状物斜挂在那里,应该是剑。不知道这家主人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但是正和楚凡心意,要抓紧时间了。
楚凡闪身入内,先来到了那张书案,那书案上放着一本书。楚凡从胸口拿出刚才在自己的小院里赶制出来的偷盗神器,说是神器太夸张了,不过是将一节竹子去掉一端的竹节,而在剩下来的那一段中间钻一个孔,将一截蜡烛放进去,就成了。
只见楚凡将蜡烛点着,一束光从竹筒里射出来,打在墙壁上,楚凡忙把竹筒压低了对准书案,只见那书案上静静躺着的莫不是那《剑阁密典》么?楚凡欣喜若狂,忙将密典贴身藏在了怀里。目的达到,大功告成。
楚凡在心里欢呼了一声。慌忙吹熄了蜡烛,正待走人,突然他看向这家主人的剑,楚凡再次点燃蜡烛,将火光往那剑上一照,居然是跟自己一般的剑。这么说,这家主人也跟自己一样是今天入的剑阁?或者比自己早几天?反正就是新入的就是了。
楚凡小心地将那柄剑取下来,拔出剑来,摸摸怀中的那本“秘籍”,楚凡好像自己此时就成了传说中高来高去的剑士。顺手耍了个剑花,感受了下高手寂寞的淡淡风骚感。楚凡突然看到了扔在一边的作案神器,突然意兴阑珊,居然还是通过偷盗得来的秘籍,这样的剑士,当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楚凡还剑入鞘,这时异变陡生,楚凡只觉手中一顿,然后一轻,同时听到不正常的“喀”一声,“糟糕!”楚凡心中道一声,然后拔出插了一半的剑,发现在剑尖三寸处斜斜的一个断痕,剑,居然断了!“这什么情况?这就是传说中的乐极生悲么?我。。。”楚凡已经无话可说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那截断剑,否则就大事不好了。。。
床下,没有,书案下,没有,脚下,没有。“不会是。。。”楚凡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忙将火光往头顶照去。幸好,也没有。。。“到底在哪?”楚凡焦急的想着,不经意晃动了下手中的剑鞘,“哗啦”轻响声从剑鞘里传出来。
楚凡忙将剑鞘倒过来,一手在鞘下一接,一截剑尖稳稳地躺在楚凡的手里。“呼。”楚凡顿时大松了一口气。但是接下来的难题又来了,怎么办?把这柄断剑留在这,那这家主人一回来不仅会发现自己的“秘籍”被偷了,自己的“伙伴”还被人给玩坏了。。。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思来想去,触犯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只见他艰难的从怀里掏出那本“秘籍”。将它放到那书案上,并拿上那柄剑飞快的出了门。
原路回到自己的小院,楚凡点燃烛台,快速的换了自己的剑到那人的剑鞘中,虽然稍稍的有点那么不称手,但楚凡还是快速的带着换好的那人的剑回到了那个院子。一路楚凡都是飞奔过来的,生怕那人已经回来了。
还好,那间房子还黑着,于是楚凡快速的溜进那间房子,又迅速的挂好剑,出门之时,楚凡瞟了一眼放在书案上的那本秘籍。随后摇了摇头,这本秘籍害自己失去了自己的剑,还是不要再打它的主意了为妙。
楚凡轻轻带上了门。往院外走去。快接近院门之时,突然听到院门之处传来人声“咦,我们去小芸那儿,走时没关院门么?”只听另一个声音说道:“我走在最后的明明记得带上门了的。”只听又一个声音说道:“管他,兴许是山风吹开了吧,这剑阁的门又没有个栓子,又没个锁的,甚至,连门环都没有。走,进去再说,都戌时了,这天冻死人了。”
另两个忙连声称是,三人鱼贯入了小院,各自入了自己的房间。虽然一个个都说的豪放,但是还是都一个个在第一时间点燃了烛火,检查起自己的财物。
在三个房间的灯火都亮起来的时候,在离小院门不远的一个小土包上,慢慢撑起了一个人影,,只见那人影拍拍自己的胸前和腿脚,回头望望那三间亮着光的房间,自语道:“这里居然住着的是三个女孩儿?只是不知道谁会是自己那把剑的新主人。。。嘶。。。”想到自己的那把剑,楚凡不由得一阵心疼。
悄悄打开门,走到院外的路上,楚凡不由得又松了口气,如果刚才又去拿那本“秘籍”自己肯定会被在房间里堵个正着。楚凡在心里说道:“难道那本‘秘籍’对自己来说是一个诅咒?一拿到它自己去了今生的第一柄剑?”
回到自己的小院,楚凡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上,这两天晚上的温度还是很低的,地上会结冰,所以刚才楚凡趴在地上也只是弄湿了衣服。拿出一套新衣服穿上,剑阁弟子的福利还是不错的,至少衣服发了三套之多,连内衣也发了五套,楚凡不知道为什么内衣发的比外套还多。但是过几天他就会知道了。
换好衣服,楚凡仍旧很为自己的剑惋惜,还有,对“秘籍”也感觉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