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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眼皮,假作入睡。
心中只是盘算,自己下一步骤,该当如何?但自己连庄主这帮人的来历,都一无所知,也就很难预作准备,只有到时候随机应变了。
想着,想着,人也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才睡醒过来,翻身坐起,室中已是一片瞑色,差不多该是上灯时候了。
尹剑青起身下床来,开门出去,只见柔柔站在门口,看到自己,立即躬躬身,娇声道:“公子起来了。”
尹剑青问道:“柔柔姑娘,可曾有什么人来过?”
柔柔道:“没有呀,小婢一直守在这里,有人来过,小婢就会进来叫你了。”
尹剑青心中暗道:“金庄主曾说那人午后会来,看来大概还没赶到了”。
柔柔匆匆转身而去,一会工夫,端来了洗脸水,娇声道:“尹公子洗脸。”
尹剑青说了声:“多谢。”就走过去洗脸。
柔柔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只是望着他背影,若有所思,等尹剑青盥洗完毕,才悄悄退去,接着又端来了晚餐。
晚餐当然也很丰盛,柔柔又柔顺的手执银壶,替他斟酒,一面娇声道:“尹公子,现在是晚上了,可以多喝几杯了。”她在劝酒了!
尹剑青道:“不,我不大会喝,喝了就会醉。”
柔柔嫣然一笑道:“醉也不要紧呀,小婢会扶你上床睡的。”
尹剑青笑道:“醉了要人扶,总是不大好。”
柔柔娇笑道:“这有什么不好?家家扶得醉人归,醉了要人扶,才是雅人雅事呢!”
尹剑青听得大笑道:“好吧,我就拼着一醉,有姑娘这样的美人相扶,也是风流韵事……”
举杯一饮而尽。
柔柔嫩脸娇红,低垂粉颈,嘴的笑道:“小脾丑死了!”双手捧壶,斟满了酒,美目流盼,斜闹着他,低声道:“尹公子请喝酒。”
“不丑,不丑,姑娘就像含苞待放的芙蓉花,清新脱俗……”
尹剑青口中说着,心里暗暗怀疑:“这柔柔分明是在灌自己的酒了,莫非他们有什么阴谋不成?”一面故意望着她涎脸笑道:“我喝,我喝!”
果然又举杯一饮而尽。
“公子夸奖,小婢可不敢当。”
柔柔是姑娘,有人称赞她,说她美,心里自然会有说不出的喜悦,低头一笑,接着道:“尹公子方才还说不会喝酒,现在一口一杯,喝得这么快,你喝的慢点咯!”
一面又替他斟满了面前的酒。
尹剑青拿起酒杯正待喝下。
柔柔低声道:“尹公子,慢点喝,你先吃些菜呀!”
就在此时,门上起了“肃琢”之声!
柔柔急忙起了过去,打开房门,一眼看去,见来的是总管陆连奎,这就躬下身去,说道:“小婢叩见总管。”
防连奎只点了个头,急步走入,朝尹剑青拱拱手道:“尹公子正在用膳,在下打扰了。”
尹剑青一口把酒喝完,抬起头,含笑道:“陆总管有事?”
陆连奎陪笑道:“尹公子请用饭,没……没什么,且等公子用完饭再说不迟。”
柔柔不好再给尹剑青斟酒了,急忙装了一碗饭送上,低声道:“公子请用饭。”
尹剑青一手接过饭碗,说道:“不要紧,陆总管有事,只管请说好了。”
陆连奎已在旁边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陪着笑道:“真的没什么,尹公子请用饭吧!”
尹剑青匆匆吃了一碗饭,便自停筷。
柔柔在旁道:“小婢给公子添饭。”
尹剑青道:“不用了。”
柔柔忙着送上面巾。
尹剑青站起身,接过面巾,抹了一把脸,随手交给柔柔,一面朝陆连奎笑道:“陆总管现在可以说了。”
陆连查一脸笑容,站起身道:“尹公子说的是,在下是奉庄主之命,来请尹公子的,因为庄主有一位好友,想见见公子,现在正在书房恭候大驾,请尹公子屈驾一行。”
尹剑青心中暗道:“这人果然来了。”
一面问道:“在主这位好友,陆总管想必很熟了?”
陆连奎道:“不不,他只来过一次,在下并不太熟。”
尹剑青道:“不知这人是谁?”
陆连奎早就料到他有此一问,陪笑道:“在下只知道他复姓司马,旁的就不知道了。”
柔柔正在收拾碗筷,她似是极注意陆连奎的话,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并没听他们的谈话的神气,只是低着头工作。
尹剑青点点头道:“好吧,在下就去见见他。”
“是,是,”陆连奎连声应“是”,说道:“在下给尹公子带路。”
说完,举步走在前面,跨出宾舍,一路绕廊而行。
尹剑青跟在他身后,只觉行过一进院手,再从一道月洞门走出,已是花木扶疏的一片小园。园地不大,但一花一木、一拳石、一盂水.莫不匠心独运,布置得极为清雅。
陆连奎领着他由一条清水方砖铺成的花径,走向一排三间精致的楼房。
跨上石阶,就可以看到里面灯光淡雅,正有人在说话。
接着只听里面传出金祥生的笑声,说道:“快请,快请。”他已随着话声橐橐迎了出来,供着手道:“尹少兄里面请坐。”
尹剑青拱手道:“在下来迟,有劳金庄主和贵宾久候了。”
金祥生呵呵一笑道:“尹少兄好说,尹少兄山是敞庄的嘉宾。”
他引着尹剑青跨入书房,陆连奎只是一名总管,自然并未跟着走入。
这是三间书房的中间一间,布置成为精雅的客室,大概是金祥生平日接待好友的地方了。
此时一张锦披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貌相清秀,举止文雅的青衫人,看到两人走入,就含笑站了起来。
金祥生呵呵一笑道:“老朽来给二位引见。”他一指青衫人,朝尹剑青道:“这位是司马……兄,单名一个纶字。”接着又朝青衫人道:“这位就是尹剑青尹少兄,九宫名宿擎天庐的高弟。”
司马纶朝尹剑青含笑走上一步,说道:“兄弟久闻令师石东华石先生的大名,只恨无缘识荆,方才听金兄说起石老先生的高足尹兄在此,所以要金兄作介,一识少侠风采为幸。”
他说得口齿清爽,态度也极为亲切,随着话声,一把握注了尹剑青的右手,生似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
尹剑青也连说:“久仰。”
细看此人,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不仅年来极轻,而且风流蕴藉,一派温文模样,怎么也看不出他会是金庄主和十二煞神的“上司”。
司马纶脸含微笑,格抬手道:“尹兄请坐。”
金祥生对他似是十分恭敬,连连陪笑道:“是啊,尹少兄快快请坐。”
尹剑育也就不客气,在司马纶对面坐了下来。
一名青衣童子送上茶盏,便自退下。
尹剑青道:“司马兄要见在下,想必有什么见教了?”
司马纶含笑道:“是的,一来久慕尹兄是石老先生门下高弟,必是少年隽才,渴欲一见,二来兄弟也确实有一件事,要向尹兄请教。”
尹剑育心中暗道:“来了!”一面含笑道:“司马兄有什么事,但请明说。”
司马纶道:“尹兄果然爽快,兄弟那就直说了,尹兄总知道武林中有三位以剑术闻名的高人,大家称之为‘武林三绝剑’,一正二邪,这一正就是尊师石老先生,二邪是魔剑桑仝和剑煞奏中龙……”
“武林三绝剑”,尹剑青自然知道,就点了点头,但他却并未开口,只是静聆下文。
司马纶接去道:“据说数月之前,魔剑桑仝在黄山一个樵子手中得到一张‘迷踪图’,据那樵子说,是得之莲花峰石壁,由魔剑桑仝以一锭金子向他换去,此事也是由那樵子口中传说出来的。”
尹剑青心中暗道:“桑老人家没有恃强夺取,用一锭金子向樵子购买,即此一点,证明他并非邪恶之人。”
司马组又道:“当时黄山世家的万镇河首先得到讯息,认为魔剑桑仝究是邪派中人,得了此图,必为武林之害,因此就找上文殊院方文活弥勒觉慧上人,正好江西武功门的神拳沈中庆也在文殊院作客,于是这三人就一同去找魔剑桑仝……”
他说到这里,略为一顿,接着又道:“但魔剑桑仝早已离去,三人一路追踪,始终没追到桑个,后来有人看到桑仝忽在大别山铜锣关附近一处小村落中现身,不久又在途中遇上了剑煞秦中龙,而且两人还相约在一处山顶上比过刻,最后又有人在天柱山附近看到过他,接着就此失踪,连那剑煞秦中龙也从此不见了。”
尹剑青心中一动,忖道:“那桑老人家传给自己两套剑法,其中一套‘七剑连环’,说是他受朋友之托代传的,莫非此人就是剑煞秦中龙了?”
司马纶又道:“桑仝和剑煞秦中龙二人的突然失踪,引起江湖黑白两道的重视和注意,同时也引起了江湖上许多猜测,大家几乎不约而同的在到处进行搜索,但巧的是就在魔剑桑仝在天柱山附近现身的当天晚上,觉慧上人、万镇河、沈中庆和茅山冷清风四人,连袂前去拜访尊师石老先生,之后,连同尊师石老先生在内,一共五人,也告离奇失踪……”
尹剑青道:“在下就是在找家师。”
司马纶微微一笑道:“兄弟要向尹兄请教的也就在此,因为五月前,金在生曾在此山附近,遇上尹兄,那时尹兄手中一柄剑,据金庄主说,正是魔剑桑仝的黑锋剑,不知此剑如何会在尹兄手上的?”
果然是因那柄铁剑而起!
“此事说来话长。”
尹剑青道:“五个月前,就是觉慧上人、万镇河等五人来找家师的那天晚上,在下每天晚饭之后,都要到南岳庙前面去练剑,因为那里地方平整宽敞,在下练剑时使的乃是家师削的一把木剑,就在在下练剑之时,有一位老人家经过,看在下使的只是一把木剑,就从身边木棍中抽出一柄铁剑来,送给在下……”
司马纶矍然道:“果然是魔剑桑仝。”
尹剑青道:“在下不肯接受,但那位老人家,却放下剑就走,在下追上去问他名号,追了一段路,没有追上,只好带着铁剑回去,那时家师已在房中练功,在下就把此剑藏到床下,也就睡了。”
他这番话,当时虽是编出来骗骗毒郎中的,此时再说出来,自然毫无破绽了。
司马纶听得十分用心,接着问道:“尊师等人如何失踪的,尹见可知道么?”
奇“在下并不详细。”尹剑青就把当晚觉意上人等五人深夜来访……
书“尹兄慢点!”
司马纶一抬手道:“据在下所知,那晚去的只有觉慧上人、万镇河、冷清风、沈中庆四人,尹兄却说有五人,还有一个是谁呢?”
尹剑青道:“是神拳沈中庆的门人董钦池。”
司马纶点头道:“不错,沈中庆确有一个门人叫董钦池的,在南岳庙前中毒身死。”
“什么?”尹剑青听得惊然一惊,失声道:“董钦池中毒死了?”
司马纶看了他一眼,问道:“尹兄和他很熟么?”
“不!”尹剑青摇摇头道:“因为家师等五人,在没有失踪之前,都已中了毒。”
“这个兄弟怎的没听人说起?”
司马纶望着尹剑青,说道:“尹兄能否把那晚所遇上的经过,详细说一遍么?”
尹剑青就把那晚自己沏了五盏茶送出,就回房睡觉,后来听到厅上起了争执,觉意上人和沈中庆先后中毒,冷清风、万镇河、董钦池认为是师傅下的毒,自己忍无可忍,拿剑冲出去,冷清风认出自己手中铁剑是魔剑桑老人家之物,硬指师傅和桑老人家有勾结,但就在此时,师傅也忽然毒发倒地,接着冷清风、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