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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财神道:“兄弟这么说,又有什么不对了?咱们兄弟追随头儿,头儿只说要替江湖武林做一番事业,如今头儿竟然倡言反清复明,这是造反,弄不好就要灭九族,这等事儿,可不是咱们江湖人干的,兄弟觉得头儿不过是龙城派的门下而已,何必作此无益之事……”
司马纶听得勃然大怒,没待他说完,大喝道:“金祥生,你给我住口,我真想不到价竟会是这洋一个人?”
金财神阴笑道:“头儿,你想不到的事,可多着呢!”
司马纶嗔自道:“你们想待如何?”
“哈哈哈!”
一声洪亮的大笑,从石级上传来,接着走下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接口道:“咱门追随司马老大多年,司马老大接收龙城派偌大笔财产,咱们合字朋友,一瓢水,自该大喝了!”
他说的是江湖黑道切口,“合字”是指同道中人,“一瓢水”,是指财货,那就是这笔财物,大家分的意思!
司马纶目光一注,沉喝道:“翁得奎,你果然贼性未改,说出这等无耻的话来?难道你忘了列祖列宗都是炎黄子孙?江湖武林,讲的是行侠仗义,正义必胜,邪恶必亡,这有什么不对?你要反对正义,就证明你姓翁的是个邪恶之徒,无怪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竟然是一肚子男盗女娼,像你这种好恶的小人,我司马纶今晚总算认清你的面目了。”
原来这黑衣人,正是十二煞神之首的天杀星翁得奎!
天杀星翁得奎面目阴森,白惨惨像戏台上的曹操,冷冷一笑道:“司马老大,你骂得好,兄弟原是黑道中人,眼中只有财物,无所谓道义,更不是大明朝的子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一瓢水,兄弟和十一个弟兄是分定了。”
司马纶怒声道:“你们十二煞神当日愿意跟找做事,改过自新,原来早就心存叵测了。”
翁得奎生成一张曹操脸,(方脸,一字眉)这时得意的一笑道:“你到现在才知道,已经迟了。”
司马纶目光一抡三人,微哂道:“你们三个,就想从我司马纶手中劫夺本门金窖么?”
翁得奎大笑道:“司马老大是不相信么?哈哈,别说咱们三个人,就是区区兄弟,也未必败在司马老大的手下。”
司马纶微微一笑道:“本门能首倡起义,揭旗反清复明,本门的根本重地,岂会没有防范之道,兄弟只望你们十二煞神,能够悬崖勒马,皤然觉悟,和兄弟和衷共济,以恢复山河为职志,兄弟可以不究既往,你们好好考虑。”
金财神接口道:“司马老大,这话免谈了。第一,十二煞神不会傻到跟你去做灭九族的事儿,再说以咱们十二煞神以往做事,都是干净俐落,不讲人情,但这回咱们十二弟兄和你司马老大相处了三年,不无感情,所以咱们头儿的意思,这里藏金,可按十三份分帐,你老哥也有一份,保证你结婚生子,三代都吃不完,不过咱们头儿的意思,你司马老大的武功可不能再留,不知你意下如何?”
“住口!”司马纶沉喝道:“金祥生,我不念你追随我三年之久,尚无大恶,就先劈了你。”
金财神诡笑道:“司马老大,咱们在你面前,一向都掩去了三成功力,金祥生若要真的怕你,那也不会当着你的面说这种话了。”
司马纶怒嘿一声道:“好,那你就接我一掌试试!”
挥手一掌,迎面直击过去。
金财神左手练的是“天罡掌”,右手练的是“铁沙掌”,对掌上功夫,可说极为精湛,此时眼看司马纶挥拳击来,心中暗暗冷笑,左手一抬,硬接一掌。但听蓬然一声,双掌击买,金财神只是略逊一筹,脚下后退了一步,口中阴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了,兄弟也敬你一掌。”
右手一掌,横击而出。他左手硬接,右手发掌,原先一先一后,几乎是同时发的,尤其这一记“铁沙掌”,用上了十成力道。
他自然知道凭他一记“铁沙掌”绝伤不了司马纶,但若能也把司马纶震退一步,就可挫挫司马纶的锐气了。
司马纶见他们十二煞神见财起意,背叛自己,心中自是十分怒恼,方才一掌,力道减弱了几分,以骄其志,看他右掌果然反击过来,不觉暗暗哼了一声,右手一收再发,迎着横封。
封,并不是反击,却含有反击之意在内,金财神“铁沙掌”湛湛递到,突觉有如按上棉花,心知不妙!
司马纶的掌力骤吐,金财神口中“啊”了一声,一个人立时给掌力震得像断线风筝一般,直跌出一丈开外!
这石室之内,行走之时要左三右四中十二,一个不巧,就会触动机关,这跌出去难保不踩上陷阱。
天杀星翁得查看得脸色微变,急忙双足一点,凌空飞起,一探手抓住全财神背心衣衫,悬空一个急旋,飘落原地,才把金财神放落地上。
司马级目中精光迸射,冷然道:“翁得奎,你是否也想接几招试试?”
翁得奎大笑道:“不敢请耳,固所愿焉,司马老大真要赐教,翁某敢不奉陪,只是此地满布机关,咱们要交手,也得找个外面去吧,请!”
他话声一落,正待转身往外行去。
司马纶道:“也好,不过翁得奎我可以告诉你一句话,进入古墓之人,再也出不去了。”
天杀星翁得变心头微一沉,问道:“司马老大此话怎说?”
司马纶况笑一声:“兄弟方才发现尔等只是觊觎本门藏金而来,并无诚意和兄弟合作,因此兄弟在进入金窖之时,早已把古墓所有通路,予以封闭,这是不得已之事,因为本门藏金,绝不能落入匪人之手,八阵一经颠倒,来人只能进,不能出了。”
翁得奎大笑道:“你呢,你也不想出去了么?”
司马纶道:“八阵由我颠倒,自可由我恢复,我若无能制住你们就大家理骨于此,我若能制住你们十二个叛徒,目可再行设法了。”
“哈哈!”灭杀星翁得奎仰首大笑道:“有你这句话,你司马老大能活着出去,咱们也能活着走出古墓的了。”
司马纶道:“我司马纶若是为你们所制,你们休想从我口中逼出一个字来。”
翁得奎狩笑道:“这些话,目前言之犹早,司马老大,请吧!”
“很好!”司马纶道:“你们三年前接受我司马纶的劝告,革面洗心,同心合力之言,既是谎誓,我就要让你们自食恶果,到上面去动手也好,走吧!”
说完,正待举步。
天杀星翁得奎一摆手道:“司马老大且慢,此处机关密布,你应该让咱们先退出去,以示无他。”
司马纶道:“好,你们先走好了。”
尹剑青是跟踪天杀星翁得奎之后,走下窟窿去的,他们在金窖里面的一番对话,自然全部听到。听说他们要回到上面去动手,他悄悄退出,一下隐入神龛中一尊石雕神像后面,藏好了身子。
只见天杀星翁得奎、金财神、温化龙三人相继走出,接着最后是司马纶也跟着从金窖中走出。
温化龙一眼看到地鼠隗七站在那里发楞,心中暗暗感觉奇怪,这就走了过去,叫道:“老七,你怎么了?”
隗七耳朵是听到了,但身子无法转动,只是站立如故。
温化龙多年老江湖,一眼就看出他神情不对,似是被人制注了穴道,急忙举手一掌朝他身上推去。
哪知一掌拍到晚七身上,不但穴道未解,隗七脸上忽然出现痛苦之色!
温化龙吃了一惊,他自然知道制穴手法,各家不同,看来老七受制的,绝非普通手法了。心念一动,只得朝天杀星道:“头儿,老七情形不对,似是被人制住了穴道。”
翁得奎道:“你替他解开就是了。”
温化龙道:“老七中的似非普通手法,兄弟无能,解不开地的穴道。”
翁得奎白惨惨的曹操脸为之一寒,举步走近晚七身边,功运右掌,一下贴到隗七后心,催动真气缓缓攻去。紧接掌心骤然一提,隗七身躯一震,手脚果然已能活动,睁目喝道:“头儿……”
翁得奎沉喝道:“是什么人点了你的经脉?”
晚七道:“是一个年轻人,身手绝高,手中拿的好像是一支松枝。”
翁得奎问道:“人呢?”
晚七道:“好像是朝金窖中下去的。”
翁得奎目光一抡,哼道:“咱们怎会没见其人?”
隗七道:“这个兄弟就不知道了。”
“不用管他。”翁得奎目光一抬,说道:“司马老大,还是咱们先比划比划吧!”
司马纶微笑道:“翁得奎,你要他们一起上吧!”
翁得奎右手往怀中一探,取出一支魁星笔来,冷然道:“兄弟久闻司马老大剑法高明得很,兄弟追随了三年之久,一直无缘一见,今晚就由兄弟先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司马纶大笑道:“好,好,兄弟就让你见识见识。”
右手一抖,但听“刷”的一声,从大袖中抖出一支灵蛇般的细长软剑,青芒吞吐,一下挣得笔直,抬目道:“翁得奎,你可以进招了。”
天杀星翁得奎口中喝了个打字,右腕一探,魁星笔倏地翻起,一记“魁星点元”,笔影飞射,疾向司马纶迎面点来。
司马纶一斜身躯,硬自避开对方的攻势,软剑斜出,朝翁得奎右肩点去。
翁得奎点出的铁笔落空,他趁脚尖一旋,转了半个圆圈,右腕连扬,魁星笔连续点出。
原来他第一招“魁星点元”,只是一记虚招,现在才是正式攻敌招式,笔影点点,有如寒星流动,四面飞洒,一个人也如影随形,紧紧跟上,不住的左右旋转,一口气攻出了八九招之多!
司马纶和他相识三年,虽知他武功不弱,却没料到他出手如此紧密,功力之高,果然大出意外,这一轮急攻,几乎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当下退了三步,口中大喝一声,软剑划起一道寒芒,横扫而出,同样连攻了三招,才把翁得奎逼退了一步。
翁得奎一退即上,依然身形向右旋转,打着半个圆圈,魁星笔指东划西,避实击虚,专打司马纶三十六处大穴,点点笔芒,急如骤雨!
最使人感到困扰的,是天杀星翁得奎身子不住的旋转,这一转得快时,四面八方,竟似有无数个天杀星,手挥魁星笔,同时打来。
司马纶一个人,几乎全被困在对方暴风骤雨般的笔势之中,心头不禁猛然一楞,认出对方使的竟是“天魔身法”,喝道:“翁得奎,原来你是天魔门的人!”
“司马纶,你眼光不错!”
翁得奎大笑一声,续道:“只可借你认出我来历,已经迟了,你师叔韩敬仁投入本门,早已把这座古墓,献给了本门,兄弟率同十一个师弟,这是接收古墓来的,现在明白了吧!”
原来十二煞神,全是天魔门的人!
司马纶道:“原来你们早已找到这座古墓的所在了?”
“不错。”翁得奎道:“但兄弟奉命必须找到金甲神龙吴世忠传人的下落。”
司马纶道:“你又如何知道我是先师的门下呢?”
翁得奎大笑道:“金甲神龙有一柄青霓软剑,三年前,你在太行南麓,剑劈太行五凶,使的就是这柄青霓软剑,太行五凶,正是昔年令师叔韩敬仁的手下,也参与了围攻令师之人,由这两点,就可证实你是金甲神龙的传人了。”
司马纶轻轻叹了口气道:“看来你们果然处心积虑很久了。”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动手,双手互相攻拒,依然维持着不胜不败之局。
翁得奎愈旋愈快,魁星笔也愈出愈厉。
司马纶软剑连挥,剑尖似挽千斤重物,忽左忽右,剑招虽慢,却也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