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翁得奎愈旋愈快,魁星笔也愈出愈厉。
司马纶软剑连挥,剑尖似挽千斤重物,忽左忽右,剑招虽慢,却也是一片青光缭绕,护住全身。
一个攻木进去,一个也无法冲破,兀自来分胜负。
司马纶心头暗暗焦急,大喝一声,手中软剑霍地变招,剑似灵蛇,青芒连闪,顿时化作一道长虹,通环扫出。
这一手真正露出他的剑上功夫来,但听剑风嘶然,光华暴涨,立把翁得奎逼得后退了三步。
司马纶一击得手,身形一晃,正待追击过去,突然感到一阵头晕,脚下一个踉跄,几乎站不稳,不觉脸色微微一变,左手急忙从抽中取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睁目喝道:“温化龙,你敢暗算我么?”
温化龙阳恻测一笑道:“司马纶,你吞的可是解瘟丹?那是没有效的。”
司马纶暗暗运气,一面喝道:“你……”
他这一运气,顿觉周身真气,似在逐渐消散,心头不由大惊,只说了一个“你”字,就住口不言。
翁得奎大笑道:“司马纶,老五若是真会把解瘟丹给你,这金窖咱门就不用想了。”
温化龙阴侧侧说道:“头儿说得不错!”
翁得奎得意的一场手中魁星笔,大笑道:“司马纶,你纳命吧!”
喝声出口,人已举步逼上!
尹剑青看得大怒,手中松枝一紧,正待纵身惊出!
哪知就在此时,天杀星口中忽然“咦’了一声,双脚不觉停了下来。
只见翁得奎右手握笔,朝温化龙看去,说道:“老五,我也感到有些不对,是不是你出手之时,偏了一些,快拿解药来。”
温化龙微微一笑道:“头儿暂且忍耐,兄弟使的并非‘行瘟散’。”
翁得奎道:“那是什么?”
温化龙道:“是六哥交给小弟的‘散功散’,要小弟以惯用的手法撤出,这解药不在小弟身上。”
翁得查问道:“那在何人身上?”
金财神忙道:“是在小弟身上。”
翁得奎喝道:“六弟,你还不快拿出来?”
金财神诡笑道:“头儿不用性急,慢慢的来。”
天杀星翁得奎一怔,强忍着气,说道:“六弟,你这干什么?”
金财神陪笑道:“小弟想了很久,这批藏金,若是十二人分,自然没有两个人平分的好。”
翁得奎一张曹操脸听得煞白,大声道:“你要和老五两个人分?”
金财神笑道:“正是!”
“好!”翁得奎一抖手把一支魁星笔笔直朝金财神当胸掷去。
他这一掷,几乎用上了八成力道,(他已经只剩了八成力道)笔势激射有吉雷奔,但他一个人却砰然朝地上跌坐下去。
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地鼠隗七也同时站立不稳,跌倒下去,只有司马纶双目紧闭,还凛然站着不动。
金财神用手一抄,接住了魁星笔,朝温化龙得意的笑道:“老五,咱们已经成功一半了。”
“哈哈哈!”温化龙突然纵声大笑道:“不错!”
尹剑青眼看局势急变,心中暗自寻思:“自已要救司马纶,首先就得把温化龙制住,不然,此人手法特殊,善于使毒,自己要一出去,就会中他暗算。”
心念一转,暗暗用手指折了三小段松枝,在金财神朝他说话之时,暗中弹了出去。
他如今功力何等深厚,虽是随手弹出,但温化龙正在得意忘形大笑之时,自然不会防到有人暗袭,笑声未落,口中突然“呃”了一声。
金财神听他笑声有异,目光一转,问道:“老五,你怎么了?”
尹剑青轻轻跃落神龛、接口道:“没什么,只是在下不想三个人平分,所以把他给制住了。”
金财神闻声很快一个急旋,看到尹剑青,不觉一怔道:“原来是尹少兄,你也有意分上一份?”
尹剑青笑道:“财帛动人心,在下也是人,也有心,焉得不动?”
金财神双掌暗藏袖中,笑嘻嘻的道:“尹少兄之意,是……”
尹剑青笑道:“三个人分,自然没有两个人分的好,金庄主明白在下的意思么?”
金财神大笑道:“好,好,老朽听说小女和尹少兄一起来的,这事好办,老朽只取三分之一,你们小两口只要合得来,可分三分之二,你看如何?”
他居然以老丈人的口气说话,反正是慷他人之慨,拿三分之一的藏金给女儿作嫁妆了。
尹剑青心中暗暗冷笑,一面说道:“金庄主果然慷慨得很!”
金财神道:“尹少兄这话就不对了,咦,你对老朽也该改个称呼了,是不?”
尹剑青道:“在下不称你金庄主,称你什么呢?”
“哈哈!”金财神大笑道:“老朽连掌上明珠都给你了,你总该称老朽一声……”
他和善的走过来,突然双手并出,左手”天罡掌”直击心窝,右手“铁沙掌”一下印上了尹剑青的左腰!
目中还在说他掌上明珠都奉送了,但这两掌,却要了越看越有趣的准女婿的命!
尹剑青却也没料到他脸上还在笑着说话,就会骤下杀手,一时不由大吃一惊,再待退让,已是不及了,只好吸了口气,运起内功,挺起腰来,硬接他两掌了。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金财神这两记掌力,从他看到了尹剑青出现,就已存的杀着,自然蓄势已久,不但凝聚了十成的功力,而且也快速得如同电光,双手推出,便已到了尹剑青的身上,但听“砰”“砰”两声,两只手掌,全已击个正着!
试想光被“天罡掌”击中,这份阳刚之劲,就足可击断你胸骨,震断心脉,何况腰上还有一记“铁沙掌”,一个人挨上这两下,自然是非死即伤,而且还是死多伤少。
但这是说一般人,尹剑青可不同,他练的“秘宗玄功”,乃是玄门正宗练气之学,只须意念一动,即可自生反应,。电子书。金财神这两掌湛堪印到尹剑青的身上,他已感到不对!
因为他这两掌就像拍在棉花堆上,无处着力,等到他骤然感到不对,再待收回,已是迟了,在这一瞬间,他感到尹剑青着掌之处,本来软软如棉花般的身子突然一震,立时变得坚如金石,手腕一阵剧痛,砰然一声,一个人已被震得后退了数步,双腕几乎断折!
尹剑青手中一根松枝,却在此时,也点上了他的“肩井穴”。
金财神全身一麻,已是无法动弹,但仍可开口说话,心头这一急,非同小可,忆道:“尹……少……兄……少侠你……”
尹剑青朝他淡淡一笑道:“金庄主,你大可放心,在下不会要你命的。”
金财神听说他不会伤害自己,心头一宽忙道:“尹少兄,这是误会,你快解开老朽穴道。”
“不忙。”尹剑青走上一步,说道:“你解药在身上吧?”
金财神道:“你要什么解药?”
尹剑青道:“自然是‘散功散’的解药了。”
“尹少兄……”金财神道:“老朽身上没有解药。”
尹剑青冷笑道:“这话我会信么?”
“尹少兄,老朽身上真的没有解药。”
金财神心头发急,他知道自己若是不交出解药来,尹剑青不会放过自己,但他真的没解药。这就连忙解释道:“老朽的这‘散功散’是花十两黄金跟一个走方郎中买来的,他只给了我一小包解药,嘱咐我使用之时,须把解药抹在鼻孔上,方可无事,方才温化龙在使用之前,咱们已经抹在鼻孔上,真的没有了。”
尹剑青在他说话之时,已经伸出手去,在金财神怀中掏摸了一阵,把他怀中所有的东西,都取了出来,果然没有解药,心中还有些不信。
再走近行瘟使者温化龙身边,从地怀中取出几个药瓶来,他这瓶上都贴有标签,注明哪一瓶是“行瘟散”解药,哪一瓶是“迷魂草”解药的字样,心中暗道:“难道他(金财神)说的果然不假?”一念及此,回过身去,问道:“金庄主,你这‘散功散’是跟谁买的?”
金财神道:“那是一个江湖走方郎中,和敝庄总管陆连奎很熟,老朽也并不认识,是陆连奎说的,他能配制毒药,有一种叫做‘散功散’的,练武之人只须闻上一点,就会在一盏茶的时间内,逐渐散去功力……”
尹剑青道:“是你要他配的?”
第十一章 投鼠亦忌器
“是……是……”金财神道:“他开口要十两黄金,才能配制,也是陆连奎经手的。”
尹剑青问道:“那走方郎中呢?人在何处?”
金财神尴尬一笑,说道:“尹少兄,你找不到他了。”
尹到青道:“他到哪里去了?”
金财神道:“老朽一生行事谨慎,他替我配制了‘散功散’,是何等机密之事,岂可留下活日?”
尹剑青道:“你杀了他?”
金财神道:“老朽交代陆总管干的。”
“你果然心狠手辣!”尹剑青哼道:“这么说,‘散功散’解药,就永远也没有人会配制了。”
突听有人接口道:“谁说没有人会配?”
只见右后方一道门户中,随着话声,走出一个人来。
这人身穿一件洗得快要发白的蓝布长衫,生得掉头鼠目,一张黄蜡脸,右臂衣袖缚在束腰带里,显然是缺少了一条臂膀,此时带着微笑举步走入。
他身后跟着一个人,穿着相当体面,正是金家庄的总管陆连奎,奇怪的他一只有手,不知是被淮砍断?如今右手衣袖也虚飘飘的只剩了一只袖管。
这黄蜡脸汉子,尹剑青觉得甚是面熟,稍一思索,就想起正是师傅和觉慧上人等人同时中毒的那天晚上,他站在门口,说师傅并没有死的那个人!”
金财神骤睹此人,不禁脸色剧变,惊异的道:“你……没有死?”
原来这黄蜡脸汉子正是毒郎中阎老九,他右臂是被魔剑桑仝砍下的。
毒郎中诡笑道:“金庄主是名满天下的十二煞神中人,江湖上有名的豪富,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杀一个走方郎中,本来只是呶呶嘴的事儿,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金财神额上流下汗来,说道:“但你并没有死。”
毒郎中诡笑道:“在下没有死,还是拜那句老话之赐。”
金财神道:“哪一句?”
“有钱能使鬼推磨。”
毒郎中道:“因为金庄主虽然富豪,但比起龙城派的藏金来,那是万分之一都谈不上,财帛动心,谁不想分上一点,可以子子孙孙坐吃十代八代,所以在下就死不了了。”
他一指身后陆连奎,笑了笑道:“金在主,不信你看,陆总管不但没有杀在下灭口,还下了决心,跟随在下,为了表示他对在下的友谊,还毅然决然的自断右臂,这可不假吧?”
金财神看了陆连奎一眼,点头道:“好,好,陆总管,金某一向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居然也出卖了我。”
陆连奎陪着笑脸道:“金庄主,这可不能责怪小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阎老九说的没错,这里藏金,胜过庄主财产,何止万倍?就算小人不为自己,也该替小人的子子孙孙打算打算?庄主不是也为了这里藏金,才要小人跟阎老九买‘散功散’毒害你的几个师兄弟的么?小人只是没杀阎老龙灭口,却并投毒害庄主,小人已经是万分对得起庄主了。”
金财神低声道:“尹少兄,你是小女的大哥,咱们总也不是外人,你快解开老朽穴道。”
尹剑青今晚当真是上了最宝贵的一课,眼看这许多江湖成名人物,平日里称兄道弟,义同生死的好友、同门,见利忘义,甚至在还没看到藏金的影子,就早已勾心斗角,先存了互相残杀,去之而后快的杀机,兄不兄,弟不弟,主不主,仆不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