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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天剑石东华名列武林三绝剑,绝情师太纵然平日自空一切,但对石东华却也不敢稍存轻视之心,她一双冷厉得刺人心魄的目光盯向尹剑青,冷喝道:“你是石施主门下么?”
她沉着马脸说话,这份口气已经算是最客气的了。
尹剑青躬身道:“正是。”
绝请师太道:“那你这把剑哪里来的?”
尹剑育道:“是一位老人家送给在下的。”
绝情师太冷厉的道:“他就是桑老邪?”
尹剑青道:“在下不知道。”
绝情师太道:“你不认识他?”
尹剑清道:“不认识。”
绝请师太冷嘿道:“你不认识他,他怎会把此剑送你的?”
尹剑青道:“事情是这样,今晚在下在南岳庙前练剑,那位老人家看在下使的是木剑,就把这柄剑送给我,在下不肯接受,他放下剑就走,在下追不上他,只好把此剑带回来了。”
绝请师太看他说得不像有假,沉着脸道:“你师傅呢?”
尹剑青道:“家师和觉慧上人、茅山道长、神拳沈前辈、万松山庄万庄主等人,都中了剧毒,在下是追一个人出来的。”
“他们都在这里?”绝情师太似乎有些意外,问道:“是谁下的责?”
尹剑青道:“不知道。”
绝情师太随手把剑往地上一掷,说道:“拿去。”
人已像旋风一般往屋中行去。她身后两个青衣少女也一阵风般跟了进去。
尹到青听师傅说过这位老师太十分难缠,看她果然性子急躁,当下俯身拾起长剑,也跟着住屋中走去,哪知左脚堪堪跨入,脸颊上已经“啪”的一声,重重的挨了一掌!
只听绝请师太怒声喝道:“好小子,你敢在老尼面前撒谎,你是不要命了!”
尹剑青被她打得眼前直冒金星,不觉气往上冲,忍不住抗声道:“老师太没有把事情弄清楚,怎么就出手打人?”
绝请师太寒着一张马脸,双目精光如电,冷厉喝道:“你说你师傅等人都中了剧毒,他们人呢?”
尹剑青一进来就被她重重的掴了一掌,屋内情景几乎没有看得清楚,听她这声大喝,才如梦初醒,定睛看去,堂屋中除了绝请师太师徒三人,品字形站在上首,方才倒卧在地上的人,包括师傅在内,果然一个也不见了!
这下直把尹剑青看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绝情师太冷哼一声道:“小子,你还有何说?”
尹剑青定了定神,口中才咦出声来,说道:“家师他们会到哪里去了呢?方才在下追踪那人出来之时,大家明明剧毒发作,还躺在地上,怎么一会工夫,都不见了?”
绝情师太看他神情不像作伪,沉声道:“你没有骗我?”
尹剑青心急师傅安危,大声道:“我骗你作甚?不信,师太请看桌上五盅茶,就是在下沏了送出来的,再说,这地上还有一滩黑血,这是神拳沈前辈倒下地时,从他喘角间流出来的。”
桌上果然放着五只茶盏,地下也确有一小滩黑血!
绝请师太倒也有几分相信了,寒着脸问道:“你把方才的经过情形,说一遍给老尼听听!”
尹剑青就一字不漏的述说了一遍,一面又从地上抬起董钦他被自己削断的一截铁尺为证。
绝情师太道:“你说觉慧上人和你师傅等人,先后倒地,呼角流出黑血,岂非已经气绝身死?”
尹剑青道:“但那人说家师等人并没有死。”
绝情师太问道:“他怎么说的?”
尹剑育道:“他说,这是因为鼻子闻到了某种烈性毒药,喉头出血,才会从嘴角间流出黑血来。”
绝情师太口中“唔”了一声,回头道:“竹君,你去看看,茶中可有剧毒?”
站在她左首一个青衣少女躬身应“是”,袅袅婷婷的走近桌子,从身边取出一支乌黑骨外,纤手揭开碗盖,在茶水中浸了一下,锨起骨针,仔细察看一眼,又朝第二盏茶水中浸去,这样直把五盏茶水都试过之后,才轻启樱唇,说道:“启禀师博,茶水中并没有毒。”
尹剑青心中暗道:“这五碗茶是我沏的,自然不会有毒了。”
绝请师太目光回到尹剑青的脸上,问道:“你说的那独臂人,如何一个长相?”
尹剑青想了想道:“这人生的脸型瘦削,肤如黄蜡,个子不高,穿一件蓝布长衫,说起话来声音有些低沉……”
绝请师太道:“你说是你追他出去的,他既能用毒,你师傅等人都已毒发倒地,又何惧于你?”
尹剑育道:“他先前答应替家师等人解毒,逼问在下此剑来历,等在下说出那位老人家把剑送给在下,回身就走,在下追上去,没有追上,地问在下那位老人家往哪里走的?在下说他往东而去,这人就匆匆闪出门去,在下刚追出大门,师太就来了。”
绝请师太道:“这么说,他是追桑老邪去的了?”
尹剑青道:“在下不知道那位老人家是不是桑老邪,但这人好像是追那位老人家去的了……”
他话未说完,突觉眼前微风一飒,绝情师太早已化作一阵清风,没了影子。
尹剑青方自一怔,只见两个青衣少女身形一晃,也以快捷无论的身法,追着乃师出门而去。
尹剑青因师傅等人身中奇毒,又离奇失踪,原想绝情师太是名动武林的正派中人,她会帮助自己,查究师傅等人的下落,哪知自己话未说完,竟也如此匆忙的走了!
一时之间,不知这些人夤夜赶来,追踪桑老邪究竟是为了什么?
桑老邪,难道在山顶上传自己两套剑法的老人家会是和自己师傅齐名的魔剑桑仝?
他心念转动,还是有些不放心,脚下忍不往奔向师傅房间,房里当然不会有人,再奔到自己房里,察看一眼,又匆匆走出,冰壶草堂就这么一间堂屋,二间卧室,和一个狭仄的厨房。于是他又一手提剑,奔出屋去,在屋前屋后仔细的察看了一遍,依然找不到半点影子。
师傅和觉慧上人等人,中毒倒地,当然不会是自己离开的,就算觉慧上人等人是自己走了,师傅不会随着他们走呀!那么莫非有人把师傅等人偷偷的运走了?
这会是谁呢?他要把师傅等人运走,目的又何在呢?
他废然回进堂屋,这回他感觉到屋内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岑寂,袭上心头!
一灯如豆,幽森冷清,令人如心头压着重铅!
师傅生死未卜,去向不明,自己该怎么办呢?
突然他想到那独臂人听了自己的话,是往东追下去,绝情师太也是听了自己的述说,匆匆就走,分明也往东追去了,虽然他们永远也找不到桑老邪的,但自己只要追上那独臂人,可能会探听出师傅等人的下落来。
一念及此,哪还怠慢,呼的一口吹熄桌上灯火,走出堂屋,回身掩上门户,就一手提剑,施展轻功朝东首奔了下去。
天色渐渐黎明,也不知奔行了多少路程,觉得有些困乏,就在一道小溪边坐了下来,忽然想到天亮之后,自己手里拿着一支没有剑鞘的剑,岂不引人注意,自己何不学那位老人家的样,先找根木棍,把剑藏在棍里,就方便多了。
心中想着,立即站起身,奔到一座小山脚下,在林中挑了一枝干较直的树身,依照长剑的长度,砍了下来,削去枝叶,缓缓把剑插入。这一来,果然就变成了一根青木棍,只有剑柄还露在外面,手边又没有布条可以把剑柄包起来,索性脱下长衫,缠在剑柄上,粗看起来,就像他走累了路,用木棍挑着衣衫一般,看看已经不十分惹眼,就继续往东行去。
要知从天柱山一路东行,正是皖山山脉,山势绵亘深远,通称山南为皖南,山北为皖北,据潜南县志上说:山之南为皖山、北为潜山、东为天柱、西为霍山。道家以为第十四洞天,名天柱司元之天。从这一段记载,你就可以想像得到这皖山山脉,是何等辽阔了。
尹剑青自幼踉随师傅,读书练剑,平日从未离开过冰壶草堂,这回为了追踪独臂汉子(毒郎中),追寻师傅下落,因为毒郎中听了他的话,朝东赶来,因此他也一路往东追来。
这一走,也就进入了皖山山脉。
他把长剑藏在青木棍中,就继续上路,哪知走了一阵,天色已经大亮,他还在群山之间,沿着小径循着山麓而行。
一晚未睡,又赶了大半夜的路,他本来认为只要追上独臂汉子,就可以问明师傅的下落,如今不但不见独臂汉子,连绝情师太师徒也没赶上,此刻已经感到腹中饥饿,心头也不禁暗暗焦急起来!
正行之间,忽然听到男女叱喝之声,心中不觉一动,立即循声寻去。
穿过一片杂树林,林外是一片池塘,对岸站着一男二女,似乎争执不下,各不相让!
一面是一双锦衣男女,年纪不大,约莫二十来岁,腰间各佩长剑,一望而知是武林世家兄妹二人。一面却是一个十七八岁,面貌丑陋的贫女,荆初布裙,又着手说话,似在据理和对方男女力争。
尹剑青不知他们为了何事争执,这就缓缓走近林边,藉着树身掩蔽,凝神听去。
只听那村女大声道:“你们要不要脸,想胡赖我?明明是一只野鸽子,说什么是你们养的,难道这片山林中的飞鸟,都是你们养的不成?”
她脸上肌肤黝黑,还生得疙瘩凹凸,蒜鼻厚唇,极是丑陋,但说话的声音却甚是娇美动听。
尹剑青心中暗道:“原来他们是为了一只野鸽子引起的争执!”
只见那锦衣少年双眉一轩,怒声道:“小丫头,你还强辩!”
那丑女掀着鼻子,哼道:“你骂谁小丫头,你娘从前不是小丫头?”
她说了这句话,似是甚为得意,裂着厚嘴唇,浅浅一笑,眼睛中流露出角黠的神色来。
就在此时,但听‘呛”“呛”两声剑鸣,那锦衣少年兄妹竟然同时抽出雪亮的长剑来。
锦衣少年目射凶光,喝道:“你是找死!”
手持长剑猛地踏上一步,朝丑女退去。
“哼!”丑女哼了一声,依然叉着手道:“你想怎么?有一柄剑就能唬人了,你敢刺我一剑,我就叫你爬着回去。”
锦衣少年一脸狞厉之色,大笑一声:“很好!”
刷的一剑,出手迅疾,朝丑女刺出,只要看他剑势,分明武功不弱!
尹剑青不由吃了一惊,心想为了一只野鸽,何至动剑伤人?正待纵身出去,替双方排解!
哪知丑女冷笑一声,身形一闪,轻易的就避过了锦衣少年一剑,身法奇幻之极,连尹剑育也没看清她不知如何跨出去的,心中觉得好奇,就忍了下来。
锦衣少年一剑落空,心头更是愤怒,手腕连振,接连刺出三剑。
丑女身形连闪,从容避开他三剑,口中更不饶人,一边还在哈哈格格的说道:“你不信我叫你爬回去,我就先打你一个嘴巴!”
不知她如何一来,纤腰扭动,一下转到了锦衣少年的身侧,“啪”的一声,果然打了他一记耳光。
那锦衣少年这下怒气进顶,大喝一声,长剑挥舞,有加灵蛇乱闪,幻起一片综绕剑光,着着俱指向五女的要害大穴,招式狠毒无比!但任你出手如何快速,丑女腰肢摆动,躲闪灵活,兀是刺不到她的身上。
锦衣少年喝道:“妹子,你还不一起上,杀了这丑丫头。”
锦衣少女先前只是站着观战,经锦衣少年这一叫,也就挥动长剑,纵身而上,挥剑夹击过去。
丑女大声道:“你打不过就叫妹妹帮忙,哼,就是叫你爷爷来,我也不怕。”
那兄妹二人联手合击,剑光顿时大盛,锦衣少年还扬起左手,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