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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喃喃地叹着,“天哪!果然,极品花卉也这么赚钱,这有钱人还真的不少。你看看,我这里还有这么多订单,都是刚才的那些客人下单的,等这一批花拉过去,可又是几千万的进帐!我发财了!顾镇北,我发财了……”
看到纪惜晴那又笑又闹半疯癫的模样,顾镇北无奈地笑了笑,“就这么一点钱,就让你乐成这样了?”
纪惜晴嗔瞪了他一眼,“什么叫一点钱?这是很多很多钱好不好?你想想,这一天赚这么多,这五天下来,我可不得进帐好几个亿?而且,你忘记了,我那几盆还在展览中等着最后一天拍卖的极品七色兰、还有极品的蓝色妖姬、牡丹皇后,以及现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见过的凤压海棠、九色茶香满园春……”
顾镇北听着她那张小嘴在那里“得波得波”地说个不停,那神采飞扬的小模样,让他真有一种想要将她压倒,再狠狠地吻她的冲动。
纪惜晴又在那里说,“等我赚到了钱,盛唐帐上的那一亿帐,我就可以清了,你不知道,那一亿帐,一直就搁在我的心里……”
她说到这的时候,车子正好已经停在庄园内的花卉园区门口里。
顾镇北什么也不说,一把将她扯到怀里,狠狠地吻了一通,直至将她吻得全身瘫软,浑身无力,他才放开了她。
看着她水嫩的脸蛋染上了一抹嫣红,美得娇艳妩媚,撩人心弦。
顾镇北感觉到下腹那压不下去的灼热,低低地闷哼着说,“纪惜晴,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有必要分得那么清吗?”
听到她说要还他钱的时候,虽然明知道她的意思是什么,但他的心情确实有些不爽,好像两个亲密的人,硬是要拆开来算似的。
他不喜欢这样!
纪惜晴见他不高兴了,抱着他的头蹭着,“你明知道我的意思,我是怕牵扯不清,以后累着了你,你看,当初我去你家的时候,连爷爷都过问了这事,他老人家还不是一样希望,我们之间有些帐,最好是清清白白的。”
顾镇北冷笑一声,“如果真有人要抄我们的老底,你以为他们就查不出这盛唐其实是我的?别傻了!你有足够强大的势力,就没人敢动你!但你若是有了让别人动的条件,那他们就会不顾一切地把你往死里整。现实永远是这么残酷,能保护我们的,永远是自己!只有自已够强大,别人才动不了你!”
纪惜晴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轻叹一声,“好了!今天是高兴的日子,咱别提这些不高兴的事了。走吧!下车帮我搬花去!像你说的,咱要强大起来!”
看到纪惜晴脸上的光芒,顾镇北苦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总是能想得开,想事比他还要乐观积极。
花卉园内,钱小青和宁阿呆正在给一些准备明天出售的花卉细致地标上价钱,顺便打理一些残叶。
他们一见到纪惜晴回来了,有些讶异地迎了上来,“晴晴,你怎么回来了?”
原本钱小青和宁阿呆是喊她“纪小姐”的,可纪惜晴觉得自己的年纪比他们还要小一截,干脆让他们直接喊她的名字。
纪惜晴笑着回道,“小青,阿呆,你们不知道啊,我们这一上午就把花给全卖光了,我回来再拿这些花出去卖……”
听到纪惜晴眉飞色舞地说了一遍会场的热闹,钱小青和宁阿呆也一脸向往,他们也好想去看看皇家花卉受追捧的场面。
但是,这幕后的工作,总也得有人做啊!
纪惜晴似是理解钱小青和宁阿呆的遗憾,她伸手拍了拍他们的肩,“你们放心,下午我就让人去录像,我得把我们这第一次出战告捷的盛景给拍下来,做个纪念,也让你们俩看看。”
钱小青和宁阿呆马上笑了开来,连声说“好”。
他们俩是真的很容易满足的。
纪惜晴又对他们说,“小青,阿呆,来,你们帮我把明天要卖的这些花全搬到外面的车上去,只要你们俩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看到纪惜晴那豪气的模样,钱小青和宁阿呆还是笑,腰一弯,便开始往外搬花。
他们俩都不是话多的孩子,就只会埋头干活。
纪惜晴一边在心里怜惜着他们,一边还在心里想,这俩傻小子,若真的毕业以后不到她这里工作,到了别的地,这么老实,只会干活,不会说好事,肯定也会被人欺负,最后成为干得多拿多少的老黄牛,一辈子可能也难有出头的机会。
不过,现在有她罩着他们,安啦!她一定会给他们机会的。
在钱小青和宁阿呆、还有顾镇北的帮忙下,纪惜晴的越野车后部很快便塞满了花,她这才和顾镇北返回会场那头。
等他们赶回会场展区的时候,纪惜晴让顾镇北在停车场等她一下,她进去喊佟江和耿厚他们过来搬花。
可还没走到自己的展区,她已经发现自己的展区门口围了一大帮子人在那里看热闹,还隐约听到有争吵声传了出来。
纪惜晴赶紧分开众人走了进去。
只见一位身材高大,穿着一身唐装、鹤发童颜、精神健烁的老人,正与其中一位叫肖茹素的接待小姐在那里面对面的对峙着,气氛很是紧张,像是一触即发。
耿厚站在一边,一脸为难的样子,佟江则不见踪影。
而地下,正躺着她那盆稀世罕有的极品七色兰,摔了个稀巴烂。
在纪惜晴走进展区内之前,她正听到肖茹素凶巴巴地在那里质问老人,“我说老人家,花是你摔的,你倒说句话,赔是不赔?”
老人抬高下巴,冷冷一哼,“我说了,我就是不赔,你能拿我怎么样?”
肖茹素气得眼圈都红了,“如果你不赔,那你就是为老不尊,你让大家评评理,你摔坏了咱们展区要参加花卉比赛的极品兰花,你知不知道,万一没有比这更好的花卉,咱们比赛输了,这个损失你赔得起吗?现在让你赔点钱,你也不赔,这事说到哪,也是你没道理。”
老人也气了,“我都跟你说多少遍了,刚才不知道是谁撞了我一下,我这才不小心把花给撞下来的,你要找人赔,应该找那个撞我的人赔才对。”
肖茹素冷哼一声,“有人撞你,那是你说的,我们只看见是你把这盆花给撞下来的,当然找你!你有本事,你去把那个撞你的人找出来啊!”
老人气得脸色胀红,“我要能找出来,还能跟你在这里胡扯!老子一生顶天立地,是我做的,我认!不是我做的,任你天皇老子来了,也甭想让我认!”
肖茹素冷笑两声,“行啊!你不赔,那我们就报警,让警察来断断这个理!”
老人一脸淡定地冷笑,“你报啊!老子还就怕你不报警呢,看看这安城有谁敢抓老子?”
哟,好嚣张的语气!看来来头不小哇!纪惜晴挑了挑眉。
她在那里听了一会,听到这里,她也算是清楚了来龙去脉,在看到周围围观的众人一脸兴味,巴不得你们闹起来,他们才有好戏看的模样,又再看着他们这么一吵,把自己展区都堵了起来,客人也全给闹走了,纪惜晴的脸色也沉了下去。
这事真要闹大了,到时坏的,还是她皇家御药茶花园的名声啊!
而且,还会累及荣成,他给自己这第一展位,却没给他挣脸,她的面子也不好看。
纪惜晴走了进去,沉着张俏脸,淡淡地问道,“耿厚,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这么闹着?你就看着闹,把客人都全闹走了?”
耿厚的脸红了一下,“对不起!”
纪惜晴又看向那位老人,换上了笑脸,“老人家,这花摔了也就摔了,我不要您赔了,您走吧!他们刚才在言语上若是得罪了您,我在这里替他们向您道歉,对不住您老了!”
这老人倒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他叫司徒瑶光。
他一辈子高高在上惯了,他刚才也说了实话,可肖茹素他们不但不听,那话里的意思还是他在说谎,所以他才气极和他们理论。
这回一见纪惜晴来了,先训他们一顿,又说不要自己赔了,不但让自己走,还客气地向他道歉,他的气也消了。
他挑起眉,仔细打量着纪惜晴,“我说丫头,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吗?你说话算数?我听说,这盆兰花可值不少钱,你就这样让我走了?”
纪惜晴淡淡地笑,“没错!我正是这家皇家御药茶花园的负责人,当然说话算数,虽说花名贵,但我觉得,人更该有情。人养花,花养人,有情之人养出的花儿,才会有人情味。您老说,对吗?”
司徒瑶光哈哈大笑,“好一个人养花,花养人,有情之人养出的花儿,才会有人情味。好丫头,不错!不错!就冲你这句话,这花的帐,我买了!”
纪惜晴一摆手,“老人家,我说话算数,我家的花也不止这一盆,摔了也就摔了,如果您老不嫌弃,咱们就当交个朋友,如何?”
司徒瑶光又是大笑两声,“好好好,老夫就交你这个小朋友,老夫叫司徒瑶光,小丫头,你怎么称呼?”
纪惜晴朝他伸出了手,俏皮地眨了眨眼,“老爷子,我叫纪惜晴,我的朋友都叫我晴晴,您老可以叫我小丫头,也可以叫我晴晴!”
人群中,一位满脸猥琐的中年男人在看到司徒瑶光和纪惜晴的手握在一起时,偷偷转身走了。
一场闹剧,就这样落下帷幕,不但没让纪惜晴有任何损失,还交到了司徒瑶光这个老朋友。
可是,事情,却并没有结束。
那个中年的猥琐男走到会场的一个角落,那里,正站着一个戴着墨镜和帽子的男人。
见那中年猥琐男向他靠近,他也仍是一动不动。
中年猥琐男凑近他耳边,轻声对他说,“事黄了!”
“嗯?”
那个墨镜男只是轻“嗯”一声,但却让猥琐男变了脸色,颤着声音解释,“本来事情快要闹开了,那个纪惜晴突然回来了,她见摔了这么贵的一盆花,不但没生气,竟然还不要那司徒老头子赔钱,还向他赔罪道歉。”
“这事就这么了了?”墨镜男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股子渗人的冷寒。
“是。”
中年猥琐男可没胆子直说,那司徒老头和纪惜晴不但没伤和气,还交上了朋友,他们这一招可算是机关算尽,却反倒帮了她忙。
不过,他们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纪惜晴会这么大方,估价至少几百万的花,她竟然说不要赔就不要赔,这气魄,这胸襟,可真不是盖的。
中年猥琐男又问,“吕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姓吕的墨镜男丢下一句,“监视着她,等我电话!”
说完,姓吕的转身便走了,留下中年猥琐男莫名其妙地站在那里。
好一会,这中年猥琐男才回过神来,明白那吕哥说的“她”,应该是纪惜晴,他又赶紧买了一堆报纸,佯装是卖报纸的闲人,在纪惜晴的展位面前,来回地晃悠着。
看着纪惜晴那展区又开始火爆起来,中年猥琐男暗暗猜测,难怪那吕哥要这么生气,要是真被这小妞做起来了,那吕哥在安城一手掌控花卉市场的势力,可就要打破了。
只是,吕哥怎么知道今天那司徒老头会出来这里的?还故意安排他来演这一出戏?难道吕哥就不怕得罪司徒老头?
听说吕哥家的势力也很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中年猥琐男一边想着,一边看着纪惜晴的展区,也没留神前面,就这么“嘣”地撞在了别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