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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足够明显。
星期二看着肖九表情复杂,应该是正在想该怎么说,最终他好想放弃了什么开口道:“算了,直接问你吧。你为什么忽然想见你父亲了?”
其实这个问题,老爷子也很奇怪吧。因为肖九的决定和他刚才说的完全不一样。
“因为我想起来了一件事。梅新燕说过,她见到艾梓威妈妈的时候,完全压抑不了想杀她的冲动。”肖九皱着眉,“所以刚才我忽然在想,这个压抑不了的冲动,是因为梅新燕理智上的恨呢?还是鬼的本能?”
“……”星期二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觉得自己还没明白。
“所以我就想让你去见他们,如果萧崇轩是凶手,而鬼对于杀害自己的凶兽感到愤怒与怨恨是本能,那么即使没记忆,你也能找出凶手。”
“肖九,我不想复仇。”
“你不想,我想。”肖九的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他的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睛里杀机闪现,“我……把你挖出来的时候……那怨恨就埋下了……”
他亲手把星期二挖出来的,不算深的地方,半腐烂的尸体,他孤单的躺在那里,和虫豸作伴。
肖九承认自己区别对待,对别人,比如对那个白衣女,虽然有感慨。但是确没有这种感同身受的愤怒,师父的处理他也很赞同,但是对星期二……肖九心里真实的想法对谁都没说过——那个凶手就算伏法,他也会让他哀嚎惨死在狱中。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比较怪,他从来没对谁有着这么强烈的占有欲与保护欲过,就算是父母其实更多的也只是本能的孺慕之情的渴望,对朋友其实也很淡。
“肖九,我……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你结了婚而且有孩子了?”
“你这第一反应也太奇怪了吧。”星期二刚才复杂涩然的表情顿时变成了无奈,“我没结婚,也没有孩子。但是……梅新燕、文渊、白衣女,你接触的鬼其实并不多,但他们能去的至少有两个地方,一个是自己死亡的地方,一个是仇人的所在地。”
“对。”肖九点头,不太明白星期二怎么说到这个上去了。
“但是,死亡后的模糊记忆我还是有的,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只能停留在原地,没法去找我的仇人。”
“星期二,你到底想说什么?”肖九隐隐的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是自杀的。”星期二回答,“无论撞死我的人是谁,无论他是不是将我弃尸荒野,但实际上,主动跳出去的人是我,他只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肖九愣了,星期二说的这些,他都明白,但又好像完全不明白:“梅新燕……”茫然间他想到了梅新燕,不可否认她是自杀的,但从另外一个方向讲,她又是被谋杀的,因为有人断绝了她所有的生路,“星期二,不要担心因为对方死了,你就要离开我身边。”
“我死的时候确实有怨恨吧,但这怨恨却是不直面某个人的,在路口的时候,我也只是无目的随着一辆辆的车来来去去。虽然那些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但是现在仔细回想,或许那个时候我怨恨的,只是我自己。”
肖九猛地站起来,一把把星期二搂在怀里了。星期二也反抱着肖九,这些“真相”他很早之前就想到了,只是从来没有说,因为他不希望肖九知道,他所爱的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胆小鬼。
“别去找凶手了,把那些都忘掉吧。现在所有人的生活都很不错,就这样继续下去吧。”
“嗯……”
“师父……”肖九在棋牌室找到了老爷子,这个时候老爷子竟然正在网络上玩着连连看,各种声效嘭嘭嘭,铛铛铛的无比精彩。肖九叫了一句就不说话了,以免老爷子分神。
可老爷子还是分神了……这局输了。
“怎么?”不过,老爷子玩这个就是个乐,外带消磨时间,虽然哎呀咿呀的龇牙咧嘴了一会儿,可还是徒弟更重要。
“师父,我还是不见我爸了。”肖九红着脸低着头,刚说见又说不见,这也够反复无常的了。作为一个徒弟,他简直就是个魔法制造者了。
“哦,行。”老爷子点头,“那你就坐在这,咱俩联机玩一局红警吧。”
“啊?”
“怎么,你该不会没玩过红警吧?”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都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好游戏,坐下坐下,我教你。”
肖九:“……”
晚上吃了一顿老爷子带回来的山珍大杂烩,舒舒服服睡了一晚的肖九,第二天早晨五点就被老爷子叫了起来,洗漱整理之后,六点就和老爷子一块上了车,朝着古墓的方向而去。
中午在高速边上的一个小饭馆吃过了饭,外带稍作休息,就继续上路。下午三点多,他们才到达“初步的”目的地。因为古墓附近连大点的村子都没有,相关人员住的都是临时搭建的简陋房屋,所以他们现在到的是临建房。
昨天这里刚下过一场中雨,刚下车一踩地,就是满鞋子的泥。
“师父!”“祖师爷!”
车边上这时候已经等了六七号人马了,打头的就是他的师姐,其他人肖九却都不认识,不,还是有一个认识的——莫汐。
“师父,劝您您也不听,非得自己跑一趟!”师姐过来就搀住了老爷子,还瞪了肖九一眼。
肖九低着头,一面心里确实对于让老爷子这么颠簸感到愧疚,另外一面却也对于师姐这一瞪感到高兴——如果不气他,反而笑脸相迎,那才是见外。
一群人略微有些闹哄哄的,到了北边的一片空地,那边桌椅已经摆好了。肖九跟着人流刚坐下,饭菜也紧跟着上来了。肖九和老爷子还有开车的黑衣人,一天的颠簸是真饿了。肖九坐下也就干脆的开吃,饭菜不算如何精致,但味道很不错,用料也足。
老爷子问了师姐几句离开时发生了什么事,结果一切如常,老爷子也就不再多说,开吃起来。
其他人也习惯了食不言,一顿饭吃得既快速又鸦雀无声。
吃饱喝足,肖九刚要站起来帮忙收拾碗筷,师姐就说:“莫汐,带你师叔去他住的地方,明天还有得忙。”
肖九这才发现,原来还有个他认识的人。莫汐没像上次见面那样淑女打扮,穿着一身满是尘土的迷彩服,头发扎成了马尾,脸也晒得有些黑,如果不是师姐点出来,少女也走到他面前,对他俏皮一笑,肖九根本认不出来迥然不同的少女。
“走吧。”
肖九看一眼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老爷子,正捏着胡子的老爷子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对他挤了挤眼睛。肖九恍惚间,明白了什么。
☆、085 地陷
肖九不是没被人喜欢过;他父母没把亲情给他;但却确实给了他一副好相貌;他本人又喜欢运动,长期锻炼出来的矫健体魄,从小到大,在宅文化越来越流行的当下,在要么瘦如麻杆要么肥如八戒的男孩中是很显眼的。
从小学开始就有女孩子各种对他示好了;情人节的时候,总会在书桌里发出各种各样的小东西。肖九从来没接受过哪一个,因为那时候他总觉得人生在世,谈论感情这种事情……很怪异。
——怎么就是喜欢了?又怎么就是不喜欢了?所有没有不爱孩子的父母还是开玩笑呢,你侬我侬过家家一样的两个小孩子之间又能有什么?
家庭的原因;让肖九对于感情天生的有一种不信任感。至于为什么会爱上一开始和他闹了很长一段时间不愉快的星期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不是人吧?没有人和人之间的利益纠葛;感情才是纯粹的。
他认的出来那些女孩看着他的眼神,就和莫汐现在看着他的眼神一样。
这让肖九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了,曾经在他求学阶段的那些女孩们:明说的,他直接拒绝;送礼物的,能找出是谁就退回去,找不出的就把东西放在一个盒子里,他不会动也不会用;什么都不说只是跑来看他的,肖九就当没看见。
可是莫汐……
他和星期二的事情,老爷子知道,相信老爷子也会告诉亲近的人,因为这也是对星期二的保护。莫汐并不是边缘人,就算她不知道,师姐也是一定知道的。但是刚才,肖九并没错过师姐看着莫汐的时候,眼睛里一闪而逝的鼓励与欣慰。
这是被长辈乱点了鸳鸯谱吗?肖九过去倒是听说过,头一次自己经历,感觉无奈还有些愤怒。
可是要怎么应对莫汐还是有些别扭,直接说吗?可是人家女孩也没有什么表示。戳穿了,对莫汐反而不好。况且,万一是肖九自己误会了,这只是莫汐对于他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子的关怀而已呢?
“来!这就是你的房间!”毕竟是临建房,里边有的,只是一张上面是单人床下面是书桌的组合床,边上有一个小柜子,床上蚊帐铺盖齐全,桌上也摆着电脑。莫汐打开了柜子,“这里有电蚊香器,还有蚊香片,还有电扇。不过这里只有祖师爷的房间来得及安空调,师叔祖你就担待点吧。”
说完,莫汐很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谢谢。”今天之前,有人叫肖九师叔祖之类的,他会立刻尴尬的摇头,希望对方能收回这个称呼,但是现在他虽然也尴尬,却没多说什么,只是木讷的站在那。
莫汐站在原地干笑了一会儿:“那……师叔祖我就先走了,对了,这还有个内部电话,您有什么需要可以打电话。”原来是挂在柜子边上的一部座机,莫汐不提,肖九要发现它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谢谢。”又是这干涩的两个字。
“不客气,我走了。”莫汐的笑容也越来越挂不住了,她摆摆手,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肖九在他这个小屋里转了一圈,手指头就摸上了玉坠,他想把星期二叫出来。但不行,别看这地方简陋,但对于阴魂厉鬼的防御必定到位。只是他门派做了什么防护,别说普通人,就是肖九也看不出来。
干脆,肖九决定出门一趟。
再朝北边去,就是古墓的所在,那里是去不得的。肖九朝着相反的方向走,而且他决定走远一点。路上也碰到了些人,但也没人问肖九去干什么,直到肖九越走越远,转头再看这一片临建房,也只能看见一片灯火而已。
四周黑灯瞎火的,却能听见潺潺的流水声——这地方还发现了温泉,于是就有开发商想要建一个水疗馆,结果刚开始建就挖了古墓出来,不知道该说那开发商是撞了大运,还是倒霉了。
肖九刚想把星期二叫出来,突然就听见:“哎哟!”一声惊叫,接着还有什么倒地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个老人沉闷嘶哑,貌似是个老人。虽然说在这种地方出现老人很怪异,但肖九还是第一时间朝出声音的地方赶去,
跑过来他才发现这地方有个半坍塌的引水渠,水声应该就是从这里传来的。一个人影就倒在水渠的这一边,肖九三两步跑过去。果然是个须发灰白的老人,紧闭着眼睛趴在水渠边上,喘得很激。
肖九就要朝着宿营地跑,老头骨头脆,跌了一跤如果不当什么事,却可能就是断了骨头。
谁知道没等他转身,老人就醒了,枯瘦的手抓着肖九的裤腿,哀哀的哭着:“宝宝……宝宝……”
“大爷,您认错人了吧?您先放手,我这就找人去找您的家人。”
“宝宝!你别走!宝宝……”但老人不听,摇着头,依旧紧抓着肖九不放。甚至颤颤巍巍的就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