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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鸩,黑鄂道:“在欧阳家……”
“什么?!欧阳涟她……”
“当然以她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毕竟她也上了年纪,力量自是有所减退,但是如果加上赶来的谭家呢?”
“谭家?!!果然还是来了么?”
湘尚未被权印完全控制,被那五人制住还是有可能的。
“当时只剩下我们三人活下来了,其他的人在湘大喝一声后都像被刀子刺穿身体不断流血,倒地死去。这个时候谭家那四个家伙终于出现制住了湘,
然后,拉起欧阳涟带走湘。因为我没有太过接近湘,所以,没有你伤得那么厉害。”
“是么?”白鸩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一定会把湘救回来的。”黑鄂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
突然,白鸩猛地拉起黑鄂的衣领,吼道:“为什么你不救他?!就让他被谭家那帮禽兽带回去?!”使劲地摇晃着对方,白鸩似乎感到心里有什么倾
泻出来,明明知道即使自己也没有事,他们两个也是很难从那五人手上把湘抢回来。
“鬼叫什么,隔壁病房还有很多人呢!”秦朝阳还没进到病房就听见白鸩的声音。
用手上的病历拍了拍白鸩的头,秦朝阳道:“这个,拿着,给我吃下去。”
白鸩接过对方递来的东西,一看,原来是止痛药,之后即把药丸拍进嘴里。
“喂,这样乱来,小心你家里那帮老人家闹起来。”秦朝阳担心白家的长辈对白鸩有所责备。
“我,找到湘以后,不会再做白家的当家了,我再也不是他们的少主了。”
“哦,那你打算怎么做?湘湘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黑鄂从怀中抽出一本黑色的手札,道:“这个,或许能帮得到湘。”
“这是什么?你一直都把它带在身边?”白鸩拿起手札,发现里面的纸张都已经发黄,而且纸已变得有点脆了。
“哦?这应该是欧阳家的东西吧?你怎么会有?”秦朝阳瞄了瞄里面的内容。
“这是我从欧阳家的书架上拿下来的,藏在高高的书架上,还被一大堆旧书挡着。”
当白鸩翻到扉页时,三人同时在扉页上看见“欧阳漪”这个名字。
“这是?!湘的妈妈写的,我刚刚随便翻了翻,这是湘的妈妈的日记。”
黑鄂点了点头,道:“而且欧阳涟不是说过,欧阳漪才是权印的第一个实验对象么?可是还没开始,欧阳漪就和谭杰私奔了,尽管如此,欧阳漪还是对这个试验是了如指掌的,你们看看日记就知道了。”
“那你说,有什么方法救湘湘?”秦朝阳只想直奔主题,不想跟陈年老事扯上什么关系。
黑鄂拿过白鸩手上的手札,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一段文字让两人阅读。
看完后,白鸩的心凉了半截。
日记上写着:如果被权印反噬了,那就只能在权印的力量尚未完全展现出来的时候杀掉宿主……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一定……”白鸩垂下头,略显疲态。
秦朝阳准备走出房间,黑鄂问:“你去哪里?”
“当年的手术是我爸爸给湘湘做的,我去翻翻爸爸的笔记,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之后秦朝阳关上房门出去了。
黑鄂又看了看白鸩道:“当务之急,先是把湘救出来,你有危险的时候,湘不是救了你么?那就证明,你在他心中有着很重要的意义,他一定会听得见你对他说的话的。”
是呀!白鸩明白当谭湘崩溃被权印反噬的时候,那些话语,哪一句不是谭湘心中对自己的思念,他对他的思念,他对他的眷恋,他对他的感情,一直都不曾变过,只是他们双方都不曾发觉。
好想你,希望再见一面,希望能再见到你,不要留下我一个,好想你……
无论如何,都要把湘救出来,从所有的痛苦中解放出来。
第三十一章(下)
身处在黑暗中,烛火摇曳,谭湘已经看不清楚前面的事物,心里不断涌现着一句话,几乎把他所有的感知夺去。
一切都消失吧!一切都消失吧……
不断地挣扎着,但身上的枷锁太多,谭湘甚至感觉到身上的枷锁连他的力量也束缚着。
身体中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叫嚣着摆脱身上的枷锁。
忽然,门被打开,光线冲进房内,令谭湘几乎整不开眼睛。
“喂喂,怎么看都像只疯狗呀!果然很适合做我们的奴隶。”
谭湘被踢倒在地。
“别急,还有一件是还没做。”
很多人在说话,谭湘感到很厌烦又有点害怕。
“欧阳,你确定这家伙已经完成磨合了么?别放开他的时候又乱吼乱叫的。”
“不会,仪式最好现在就做,免得他真的变疯狗的时候,你想把他捉回来都不行。”
“果然就你能制得住他。”
“这是什么话,你们完成仪式之后也可以让他服服贴贴呀!”
“话是这么说,喂,这家伙其实就不过是只实验失败的疯狗嘛!真的好使么?”
“过了几年他身体真的不行了不就换人嘛!”
“真麻烦!喂,快点开始仪式吧!”
谭湘知道有很多人在他身边,但是只是让他越来越害怕,特别听见“仪式”两个字。
“放开我,放开我!!!!”身上的链条似乎开始松动。
“喂!快点压住他!”谭勇向其余四人喊叫。
谭文也立刻过来帮助谭勇。
谭耀和谭司也有一定年纪了,他们只能就负责仪式的进行。
谭湘感觉到身体虽褪下枷锁却被人用双手按住,两边的手臂又被另外的两个人压住,把他手掌摊开,那力量不大,可是那种湿冷恶心的感觉在心头挥之不去。
耳边响起一男一女的声音:“以吾之血为誓,汝之力为吾所用,至死方休。”
那带着尖锐疼痛的冷意在那一瞬间无限地扩大,耳边响起“砰”的一声,谭湘感到身体开始滚烫起来,似乎有些什么在他体内用火穿凿着。
痛苦地摇着头,希望用手抱头,但发现双手动弹不得。
转头向一旁看去,那情况让他惊叫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那悲鸣在屋内萦绕不止。
第三十二章(上)
从梦中惊醒,白鸩翻坐在床上,许久,那一阵耳鸣才渐渐退去,能听见浓重的喘息声,能感觉到心脏剧烈的跳动,能摸到身上冷湿的汗珠。
那不会是真的!那不会是真的……
倒在床上,白鸩不断在心中默念,缓缓地睡去。
第二天,白鸩早早地冲进秦朝阳的办公室,发现黑鄂也在。
顾不上尚未关上的门,白鸩双手往办公桌上大力一拍,道:“已经不能等下去了!湘他有危险!”
“你冷静一点!究竟怎么了?”秦朝阳从没见过白鸩像现在一般失态,那凌乱的头发,充血的双眼,皱皱的衣服。
“你叫我怎么冷静?!湘,他……他的手……”这事情让谭湘难以启齿。
“究竟怎么了!!!快说呀!!!!!你不说,我们更加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黑鄂简直想往白鸩脸上揍上一拳。
“他们按着湘,让他摊开手掌,之后……”白鸩根本不想说下去。
“念念有词,然后他们拿着锤子和染血的钉子往湘的手掌钉下去?”黑鄂替白鸩说下去。
“你怎么会知道?”
“这,开玩笑吧!他们真的相信这么野蛮的仪式可以令他们掌控湘湘?”作为一个医生,秦朝阳很难相信手札上所说的仪式真的会有人照着去做。
黑鄂打开手札,翻到记载仪式的那一页后把手札摊在桌子上,道:“这本手札是欧阳漪抄下来的,不难想象欧阳家肯定还有一本原本在手上,代代相传下来的方法,你说,一帮利欲熏心的人会不相信么?”
“该死!”
“你怎么知道湘湘被人钉手了?”秦朝阳问道。
“梦,我看见了。”
“那就是说,湘湘潜意识里最最相信能救他的人,就是你咯!”秦朝阳道。
白鸩摇了摇头,道:“无论相不相信我,我都会尽我的全力去救他的。”
“那就没问题了。”秦朝阳自信满满地道。
黑鄂接着道:“他心底一直希望能再一次见到那个关心爱护他的白鸩,如今的你,必定就是他心底最希望见到的人,也只有你可以让他摆脱权印的控制。至于那个仪式,用蘸上自己鲜血的利器刺进宿主的手,这个是不是真的有效我们都不清楚,如果是真的话,湘真的会完全丧失自我,任由别人摆布,到那时候,我希望你……”
“不要说什么让他解脱什么的,你拿着个借口伤害他伤害得还不够么?!”白鸩完全不能接受黑鄂的想法。
黑鄂猛地从椅子上起来,双手抓着白鸩的衣领,盯着白鸩吼道:“与其让他痛苦地睁着双眼看着自己亲手去破坏厮杀,那还不如让他安心快乐地闭上眼睛。”
愤怒地拨开对方的手,白鸩也不甘示弱地道:“他最希望的就是能再见到我,他一直希望我能真正地回应他的感情,好好地和我生活下去,如果我只能一边接受他的感情,一边做夺走他希望的刽子手,那我和以前有什么不同?我也希望我可以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到哪里都可以……”
黑鄂默然地离开了办公室,秦朝阳看了看白鸩,道:“要是你想这么做的话,那就回去好好准备吧!”
第三十二章(下)
白鸩回到了白家,收拾了一些东西,也向长辈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回到了他和谭湘一起住过的公寓。
公寓里还是一尘不染,只是少了那个人的身影。
在这里谭湘总是快乐的,虽然身体不好,虽然只是过着虚假的生活,但记忆中除了他伤了谭湘的那一晚,谭湘在这里永远都是微笑着的。
那一抹算不上灿烂却过分温柔的笑,只有谭湘才能拥有。
是他,再一次狠狠地撕碎了谭湘所珍惜的生活,一次又一次,看着谭湘逼近绝路,还是不感到满足地玩弄他,就像猫捉耗子一般。
是他,让谭湘对一切都感到绝望,感到心寒,让谭湘受到了噬人心魂的折磨。
那个在小时候信誓旦旦要保护谭湘的人,如今却是让他受尽伤害得元凶。
“哈…………”白鸩自嘲着低笑,那些愚蠢的话语,残虐的欺骗,都在嘲笑着自己的无能。
力量再强大,没有可以守护的人,那么力量之于一个人来说只不过是手中的玩具。
所以,他们决定了明天晚上潜入谭家,无怎么样都要把谭湘救出来。
早早地吃完晚饭洗完澡,白鸩躺在床上,想着谭湘,缓缓入睡。
湘,让我知道你现在怎么样,好么?
夜风吹来,是刺骨的,阴森的院子内,被风吹着的房门更传来“吱吱”声。
这声音中夹杂着一些微小的声音。
似乎是有人在耳畔低吟。
越接近院子中的房子,那声音越发清晰。
看了看四周院子的格局,白鸩知道这里是哪里了。
这是当年谭湘住的院子,但因为一场大火这里早已破败了。
似乎这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