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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结同心……”箫殇轻轻说着,在有些时候酒是好东西,就像现在这样,似真似幻,却又如此的真实。
聂蓉蓉把酒杯端了起来,也跟着说着:“永结同心……”
两人都是一饮而尽,随后酒杯掉落到地上,聂蓉蓉被放到床上。
“要吹灯吗……”
“不要,我想好好看看你,要好好看……”
“我觉得……”
“你不想好好看看我吗,看着我,一定要看着我……”
125
聂蓉蓉实在不想从床上起来;箫殇也不想;两人的理由却是完全不同。聂蓉蓉是动弹不得,箫殇则是精力无限,晚上折腾到大半夜,天亮睁眼了还想继续来战;早上是男人精力最充沛的时候;自然想再来一发。
“要起床了;早上要给母亲请安。”聂蓉蓉极力躲开箫殇的大嘴;只是床就这么大;她现在全身酸疼。洞房知识她晓得;但为什么实践跟理论差这么多;或者说箫殇为什么这么凶猛。
箫殇微笑着;看着自己辛苦浇种出来的甜美果食;再吃多少次都是那样的美味。道:“母亲这些天辛苦,今天肯定不会这么早,就是这么早,她也能体谅。”
折折腾腾快到中午了,聂蓉蓉终于从床上起来,穿衣服的时候全身兼脸上都是红的。箫殇暂时满足,衣服穿的也很快,还顺道调戏聂蓉蓉,一会亲她一下,一会拉拉她的衣服。
“你……怎么会这样……”聂蓉蓉低声说着,羞红的脸上有几分疑惑。箫殇看起来从来都是再正经不过的,怎么突然间就如此的……
箫殇笑着道:“我怎么了?”
聂蓉蓉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扭头不搭理箫殇了。想到她以前的疑惑,一个正常男人会玩娃娃游戏吗?
她既然认识了箫殇许多年,但又了解他多少,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箫殇并不比聂炀,聂烃大多少,总是叫他大哥,习惯性的依靠让所有人都觉得箫殇够老够大,其实他真的很年轻。
章婆子带着丫头在外头等了许久,新媳妇敬茶当然可以晚点,但也不能太晚了。里头没有起身的动静,章婆子肯定不能催,其实心里多少有些急了。都这个点了,也该起床了。
终于里屋的动静,章婆子急切的在窗外问了一句:“姑爷,姑娘醒了吧。”
“进来吧。”箫殇说着。
聂蓉蓉脸不由的更红了,娇嗔的看箫殇一眼,洞房花烛夜,那样的亲密,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要从胸口溢出来,满满的爱意浸泡着她,好像真的跟箫殇变成了一个人。她是喜欢箫殇的,一直都好,在这一刻她的喜欢好升了级,变得有些不同却是更觉得幸福。
章婆子端着水盆带着丫头进来,聂蓉蓉和箫殇己经穿戴妥当,章婆子侍侯箫殇洗脸,月儿带着小丫头侍侯聂蓉蓉。洗脸梳头,聂蓉蓉坐在妆台前时,月儿熟练的动手,却不是少女的扮相,挽上了发髻。
早餐也送上来,聂蓉蓉匆匆吃了,箫殇的速度再慢也比她快的多。章婆子早要今早上要递上的鞋脚,伯娘变成婆婆,新媳妇没什么压力,不过这是新媳妇的心意,聂蓉蓉为此准备了许久。
聂大太太早上起的也晚,因为箫殇的婚礼兴奋太久,婚礼前几天怎么也睡不好,媳妇终于娶到家,聂大太太也能睡个好觉,肯定多睡了一会。
箫殇和聂蓉蓉过去时,聂大太太才吃完早饭,正喝着茶。倒是二房的茶饭送的很快,整桌的席面,姑娘嫁到夫家头一天娘家要送饭,一般都是一顿饭,有谱摆的大了,送足一个月,直到姑娘满月回门。
进屋磕头敬茶请安,递上鞋面改口称母亲,聂大太太照例给了荷包,想笑也想哭,好一会才哽咽道:“好孩子,只要你们好好的,我也没啥求的。”当娘的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儿子娶了媳妇,开枝散叶,还能求什么呢。
“我和蓉蓉一定会好好孝顺母亲。”箫殇低头说着。
“我知道。”聂大太太说着,眼睛都要掉下来,这个儿子会好好孝顺她,她早就知道,只是孝顺她并不能拦住他。中午饭是三人一起吃的,丰盛的家常小菜,收拾了一桌子,吃的也算是欢欢喜喜。明天回门,聂大太太早把回门的东西准备好,看聂蓉蓉脸色也晓得昨晚很累,中午回去睡个觉,总不能带着这样的脸色回娘家。
箫殇也觉得有必要回去补补眠,聂蓉蓉脸上虽然涂了粉,眼底还能看出倦意,也是他太心急了些,应该缓一缓,养一养慢慢吃。
聂蓉蓉也没拒绝,她是真觉得很困,按理说箫殇应该比她还累,箫殇活蹦乱跳的很。下午还要出门一趟,汇丰船行的老大带着伙计给他新婚之喜,昨天来道了喜,今天也要过去一趟还礼,顺道还有事情跟卫连舟商议。眼看着就要过年,他肯定要过了年再走,但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按排好。
没有爱妻淫、魔的骚扰,聂蓉蓉下午觉睡的十分舒爽,直章婆子把她叫醒。聂蓉蓉睡之前就吩咐了,她晚上要亲自下厨做菜,一定要早点把她叫醒。聂大太太一直住城外,家中使唤下人并不多,以前那样的穷过,太过与精致的生活聂大太太也不适应。要是送东西之类,聂大太太真不缺钱,那还不如下厨做几个菜,聂大太太也能更高兴些。
章婆子早就去厨房打点过,下人们知道新奶奶要下厨,哪个会怠慢。
聂蓉蓉也不是做全部,全部她也打点不了,再者新媳妇表达一下孝心就好,全做了也不太好。动手炒了两个菜,便回屋换衣服。
箫殇也己经从外头回来,他没有进出更衣的习惯,不管去哪里基本上都是一身衣服穿一天,有时候小厮或者婆子马虎了,第二天他还能接着穿。
“好香呢。”箫殇伸手抱住聂蓉蓉,真的很香,唯一遗憾的是现在是冬天,要是夏天就方便多了。
“要吃晚饭了呢。”聂蓉蓉小声提醒他。
箫殇非常上道的放开她,然后笑着道:“也是,吃饱了才有力气。”
聂蓉蓉头上不自觉得的浮出几条黑线,心中无限疑惑,箫殇怎么这么多力气呢。
三天回门,箫殇自然跟着同路回去,二房上下举家招待。聂二太太还特意请了两个弹唱助兴,关系实在太熟了,都没有男女分席,席面摆在前头厅里,后头聂二太太的房子里有顺哥儿,不合适摆席。
“年后我要上京一趟,要委屈蓉蓉先在青阳一段日子。”箫殇说着,他做的事不能带老婆,或者说还不到时候。箫清和对这一科势在必得,要是真能考个好成绩,与他也有利。从某方面说这个叔叔最可靠,也最不可靠。聂蓉蓉并不意外,婚前箫殇都是成年不招年,婚后也不可能绑住他的腿。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箫殇说的年后,只怕是十五不过就要走了,这一走又不知道多久会回来。
聂二太太心疼聂蓉蓉,便笑着道:“听大嫂说,箫老爷带着箫大爷进京赶考了。”
箫殇点点头道:“我进京就是为了此事。”
“要是能得个好前程,这真是天大的喜事。”聂二老爷欢喜的说着,要是有个进士叔叔,箫殇弄不好还能混个一官半职,就是考进士旁人出不上力,这时候过去照应着也是大大的人情。
饭后聂二老爷拉着箫殇说了一会话,聂二太太看着女儿荣光焕发的模样也是大为欣喜,只是小声叮嘱她道:“大爷是要干大事的,他要走是正经事要办,你好好在家陪着大嫂,等他回来。”箫殇是成年在外,并不用担心他在外头久了会有什么事,只是新婚夫妻就如此分离,怕聂蓉蓉心里不好受。
“看母亲说的,我如何不晓得。”聂蓉蓉笑着说。
三天回门夫妻天黑前肯定回家,现在冬天黑的早,两人走的更早。箫殇现在也不骑马了,陪着爱妻坐车,一路上只是看着聂蓉蓉,倒是把聂蓉蓉看的点莫名。回家之后先给聂大太太请安,聂大太太前些时候兴奋,现在则是操劳过度后遗症来了,看到他们回来,只说累了,让他们自己屋里吃饭,她饿了自己会吃。
聂蓉蓉和箫殇都没敢打扰,俩人携手回到屋里,随便打发了晚餐,天就黑了。章婆子点上灯,箫殇就叫章婆子打了水两人洗了手脸,随后就道:“不用侍侯,你们都回屋歇着吧。”
章婆子带着丫头们退出去,当然不忘把门关好,也是满脸笑意,新婚小夫妻就甜蜜。
离睡觉还有一会,聂蓉蓉坚决不坐床上,只在暖阁塌上坐着,随手拿了本书只当看书了。箫殇哪里会如她的愿,上前把书收了,在她对面坐了下来,道:“我年后出门最少要到四月才能回来。”
“你放心去吧,我会好好侍侯母亲。”聂蓉蓉说着。
箫殇却是摇摇头,道:“我不是说这个,我哪里会对你不放心。我只是想说,新婚不久就要分离,怎么也得把后头几个月的提前补上。”
聂蓉蓉先是一怔,明白过来之后却是涨红了脸,道:“现在还说这个。”
“给我生个孩子吧。”箫殇突然说着,不像是玩笑也不像是甜蜜,有点感慨又有点期待,道:“女儿最好,贴心可爱,比儿子强。”聂蓉蓉多少怔了一下,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扎了她一下,箫殇似乎很伤心,很伤心……
“男人都希望自己的血脉都够延续下去,我却没那么期待。”箫殇说着,看向聂蓉蓉道:“都己经是我的人了,有些事情我该告诉你。”
聂蓉蓉的心猛的提了起来,伸手握住箫殇的手。
“我只是不想隐瞒你,不用为我分担。”箫殇窝心的笑了,被聂蓉蓉这个动作逗笑的,又道:“我母亲姓箫,箫清和算是我表舅,我生父姓顾,顾正明,镇远侯爷也是当朝驸马爷。”
126
在箫殇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生母箫氏不喜欢他;记不起具体年龄以及具体事件;却能明确感受到生母的厌恶。虽然没有**他;给他饭吃;给他衣穿;但那种厌恶情绪依然环绕着他。尤其是一回记得更深刻,箫氏帮忙照看邻居家的孩子,到现在他还记得箫氏对着那孩子笑的神情,那时候他才晓得原来自己母亲是会笑的。
箫氏的身体很不好,在怀孕的时候落过水;被渔民打捞起来的;本以为孩子肯定保不住;没想到却意外的活了下来。箫氏跟他说过,她不是没想把他打掉;只是落水后她身体更弱,肚子一天天大了,打掉也就越来越不容易,还不如生下来来的安全。
箫氏以逢补做针线为生,身体不好做不了多少活,吃饭都是问题,更不可能看病,恶性循环下来,箫氏并没有拖几年。在箫氏病重之时,也终于把他的身世说清楚了。
箫氏父亲早亡,寡母带着她投奔到远亲镇远侯府上,她与顾正明是青梅竹马,十来岁的少女心思还很单纯,再加上当时的顾家风雨飘摇之即,大人们就是察觉到了也没太当回事,男人三妻四妾没什么大不了的,成亲之后收房就好了。
就在某一天顾正明迷、奸了她,然后顾正明开始骗她,她与顾正明一同长大,自觉得够了解这个男人,也自以为他们真心相爱。结果她自以为了解,自以为爱她的男人就这样对她。没多久顾正明尚公主的消息传来,她却查出来有身孕。
那天她记得清清楚楚,她被堵了嘴装到麻袋,清楚听到顾正明吩咐人说,要把她拉出京城后扔到河里。她也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她活了下来,还生下了箫殇。
“我虽然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