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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薄泽沉会如此的失态,如此的癫狂,原来,他的心里,最挂念的,还是那个最爱的人啊。其实那个女人也是幸福的,虽然走了这么久,但仍然被一个男人这样深深地牵挂,比她幸运太多了。
苏佳楠决绝离开的时候,哪里想过她的感受?
事情这么乱,已经超过苏苏的承受力。她仰头靠在沙发上,喃喃地说:“薄泽沉那么伤心,我该这么办?”
白茵叹气说:“既然你已经和寒领了结婚证,你只要应付好寒就行了,自己不要再自寻麻烦。沉这边,我会好好劝说。你不要想那么多,这也不是你的错。”
太累了,她的神经都几乎要麻木了。对苏苏来说,痛已经不在脸上,而是深深地印在心里。她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薄泽沉真相,以至于出现现在的误会?她真的后悔死了。
白茵要把她送回房间,可苏拒绝了。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艰难地回到住室,一躺到□□,便没有了知觉。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从□□爬起来的时候,她感觉脑袋仍然在轰鸣。昨天她整整忙碌了一个下午,饭菜没有吃上一口,到现在,浑身没有一点的力气。
艰难地从□□爬起来,她想先去厨房里弄点吃的。事情虽然七零八落,但她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走下楼梯,却在客厅看到郁习寒。看到苏苏下来,郁习寒没好气地说:“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苏苏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这个混蛋,不说句难听的,难道就会死人吗?
白茵已经告诉他苏苏和薄泽沉认识的经过。可一看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郁习寒不由自主地来气。这个死女人,表情温婉一下,难道会死人吗?
☆、冤孽重重14
“你这个保姆怎么当的?有你这么好吃懒做的保姆吗?快点给我准备早餐,我快饿死了。”
餐桌上依然杯盘狼藉,依然是昨天剩下的东西。苏苏拖着沉重的脚步把东西收拾好后,开始做饭。她不是不想说,她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吃了点东西后,她的精神才有了好转。原本想再休息一会儿,郁习寒却站起来说:“快走!”
“去哪儿?”
“跟我出去!”
“出去干嘛?”
“你这个女人,废话怎么这么多?”郁习寒一把拉住她的手,几乎把拎到了车上。
车子在一家美容医院停下来。苏苏正在诧异,郁习寒已经把她拉下车,又拎进了医院。
直到见到医生,苏苏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郁习寒直接找到院长,语气坚定地说:“把她脸上的伤口治好,不能留下什么痕迹。”
保养的很好的中年院长端详了一下苏苏的脸说:“没有问题,绝对不会留下什么疤痕。”
做好消毒后,医生给苏苏配了几样涂抹的药,嘱托她每天要准时擦拭。苏苏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心思。从医院出来后,郁习寒没好气地说:“你本来长的就难看,脸上再出现这么一道疤痕,简直是影响市容。”苏苏心中那一丁点好感也被这句话打的支离破碎。不等郁习寒开口,她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这边,白茵把事情的缘由告诉薄泽沉后,薄泽沉也很惊讶。他没有想到,那个笑容甜美的女孩子竟然承受了如此的生命之重。可到底,心中还是难以释然。
白茵叹气说:“你责怪苏苏没有告诉你真相,你又何曾真诚待她?你把她当成子烟的替代,难道不是残忍?你不过是和一个苏苏交往,而你各个地方的子烟又有多少个?”
薄泽沉仰望着天空,幽幽地说:“我虽然把她当成子烟,但我对她的感觉是真的。就连和她的结婚,也是真的。”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道暗伤,即便是好了,也留下难以除去的疤痕。想到漂泊多年后,终于愿意和一个女孩子结婚,这对薄泽沉来说,已经非常难得。可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已经嫁作他人妇。
看到薄泽沉无法释然,白茵劝说:“她已经和郁习寒结婚了,你们就不要再来往了。你也没必要和寒伤了和气。”
薄泽沉马上说:“寒对她根本就没有感情!”
“那是他们的事情。关键是,他们已经结婚了,这是事实。你有那么多女人,不在乎这么一个。”
白茵以为他已经将薄泽沉说通,没想到,两天后,薄泽沉又亲自赶到了洛山别墅。
再看到薄泽沉,苏苏心中五味杂陈。但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当场被甩耳光的尴尬,被当成别人替身的难堪,被郁习寒的误解,像无数条小绳子,勒的她喘不过气来。
看到苏苏脸上的伤痕,薄泽沉满面愧色:“对不起,苏苏,希望你能原谅。原谅我那天晚上的莽撞和粗鲁。如果你依然不能解气的话,你可以说出你心中最狠的话。”
☆、冤孽重重16
薄泽沉忧伤的话语,像一缕春风,将苏苏心中的寒冰一下子消融。他那满含歉意的眸子,脸上那心疼的神情,让苏苏怎么都无法再难过。他这样的男人,注定让别的女人甘心飞蛾扑火。
苏苏定定地看着他,良久才说:“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坦白的说,最初和你相识的时候,我已经在洛山别墅做保姆了。当时和你交往,也是因为你有钱的缘故。那时,我以为,如果嫁给你,就不用担心父亲的债务了。也请你原谅我的自私。”
听到她如此坦白的话语,薄泽沉更加心疼。
“也请你原谅我把你当成子烟。”
苏苏慌忙摇了摇头说:“能被你这样刻骨铭心地爱着,也是那个女孩子的福气。”
听到苏苏的话,薄泽沉的眼睛骤然闪出光芒。他走上前,拉住苏苏的手说:“只是,以后,你不再是子烟,就是苏苏。苏苏,请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面对那满怀深情的琥珀色眸子,苏苏的心,变的很柔软。如果没有郁习寒,她甘心嫁给他。从小到大,她总是在别人的冷眼中度过,她倔强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很脆弱的心。
看着苏苏清澈的眼眸里划过的忧伤,薄泽沉按住她的手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没关系,我不介意你和寒的婚姻。”
可就在这个时候,客厅外面响起郁习寒挑衅的声音。
“你们不介意,我介意!”
一看是郁习寒,苏苏赶紧甩开了薄泽沉的手。郁习寒没有忽略这个小动作,他走到苏苏面前,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字一顿地说:“老婆,你可别忘了,你是有家室的女人。我以前告诫过你,如果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你一定要付出代价!”
他的手稍微一用力,苏苏疼的差点尖叫。薄泽沉知道他手上的功夫,一把打开他的手,气恼地说:“郁习寒,你这样对付一个女人,算男人吗?”
郁习寒一直都看不惯他温文尔雅风流俊雅一副通杀天下女人的形象,冷哼着说:“薄泽沉,你跑到别人家里,拉着人家老婆的手,你说你是男人吗?这是我的家事,希望你不要掺乎。”
薄泽沉气呆,良久才说:“郁习寒,你不过是为了一张结婚证而已,你并不爱她的。”
薄泽寒闪动着凌咧的眸子,在苏苏没有反应之前,伸手在她的下巴上捏了一把,冷笑着说:“你懂什么?我爱她,非常非常的爱。”
“你让她做你的保姆,这算是爱吗?”
“谁说她是保姆?她是这里的女主人!”
“昨天晚上,你清清楚楚地说过,苏苏就是这里的保姆。”
“昨天晚上?不是你醉了,就是我醉了,或者我们都醉了。醉话能当真吗?”郁习寒冷笑着反驳。他这个谈判桌上的高手,从来都没有畏惧过对方。
“我要带她走。”薄泽沉语气坚定地说,“她不是欠你钱吗?我愿意替她偿还。你能和她悄悄结婚,也能悄悄离婚。我希望你放掉苏苏。”
☆、冤孽重重17
郁习寒连声“啧啧”,他看了看薄泽沉,又看了看苏苏,一脸的诡异。最后他把目光转向苏苏,冷声说:“亲爱的老婆,我没有想到你们竟然如此情深意重。看来我们居然是同床异梦啊。我和沉是最好的兄弟,和你又是夫妻,你说我该怎么办?你真的非常渴望嫁给他吗?”
眼前的局面,完全不在苏苏所能掌控的范围之内。如果没有郁习寒,她真的愿意嫁给薄泽沉的。可这样的情况下,她什么心情都没有,只想像鸵鸟那样,把脑袋埋进沙堆里,再也不用面对眼前的事实。
薄泽沉也满怀期待地看着苏苏:“苏苏,只要你愿意,我们就开始全新的生活。”
郁习寒冷笑:“老婆,我可没有离婚的打算。”
“苏苏,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郁习寒讥讽道:“真的?那你有没有告诉这个笨女人,在每个城市,你都有一个子烟?你的这么多子烟该这么办?薄泽沉,你别说你的感情了,没得恶心人。”
薄泽沉变了脸色:“这只是从前。以后不会这样了。”
“我对你这话没有兴趣。我郑重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和苏苏离婚!”
“郁习寒,你太卑鄙了。你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折磨她?”
“她是我的老婆,我爱怎么就怎么,你无权干涉。”
“是你,因为她的欠债,胁迫苏苏和你结婚。到了法官那里,看你还怎么坚持?”
“那你去告我吧……”
“……”
郁习寒和薄泽沉的声音,交替在苏苏耳边响起,就好像两条尖锐的鞭子,狠狠地摔在她的身上。到了后来,那声音变的越来越遥远,好像在天边响起。她想看清楚眼前的这两张面孔时,可大脑已经没有了意识。
看到苏苏倒下来,薄泽沉和郁习寒同时伸手来接。不过,郁习寒强占了先锋,不仅把苏苏接到怀中,还把薄泽沉推到了一边。两个男人顾不上再吵架,七手八脚地把苏苏送到了医院。
等到耳边渐渐有了声音,苏苏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医院。睁开眼睛,看到就是薄泽沉焦灼的神色。她缓缓地说:“薄泽沉,对不起,我不会跟你走的。”
薄泽沉脸上的表情僵住,他还想再什么,一边的白茵把他拉了出去。
等苏苏出院的时候,才知道薄泽沉已经离开了海州,回到了新西兰。苏苏叹了一口气。她心里很清楚,郁习寒不会放过她。但绝对不会是因为爱她。薄泽沉已经经历了一次惨爱,她不想再伤害他。也不想因为她伤害他们之间的情谊。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薄泽沉,能早一点找到他喜欢的人。
从医院回来,苏苏才发现,郁习寒居然在别墅等她。面对那张飞扬跋扈的脸,她只想选择沉默。
看到那张苍白的小脸上倔强的神色,郁习寒第一次感觉有点压抑。但他始终都要保持自己的优势,就干咳了两声说:“你不要以为薄泽沉是真的爱你。我告诉你,他在经过的每个城市,都有一个像你这样被当做替身的女人,你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冤孽重重18
苏苏的心,再次被刺了一下。看着那张目中无人的脸,苏苏缓缓地说:“郁习寒,你没有感觉你真的很卑鄙吗?”
“你说什么?”郁习寒的脸上好像被抽了一下僵住。
“我们的婚姻,就是你所说的相爱吗?如果有一个人愿意替我偿还债务,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不等郁习寒回答,苏苏头也不回地去了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