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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神奇的是中蛊者特别嗜血,之所以说这一点神奇,看眼前的景象就知道了。
饶是姜情觉得自己承受能力惊人也觉得有些不舒服了,也难怪封黎表情这么夸张。
封易此时正坐在血泊之中,被鲜血染红了的脸上是一种古怪的笑容,而他的手上,正好是他爷爷的头。
那似乎是被生生咬下来的,在上面还看得到牙印。
中了卸月的人嗜血且齿有毒。
老者显然是没有料到自家疼爱的孙子在毒发的时候会是这个样子,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蛊毒会这么快就发作。惯例半夜去给孙子盖被子的时候却被一口咬住了脖子,浑身失去力气,然后被生生咬掉了头。
其实在让封黎带她去房间的时候姜情是看到了老者的示意的,他似乎有话想要问她。
而现在,他没有问出的话却是再也无法开口了。不过姜情大概也知道其实老者准备问什么的,只是现在不用她给他答案了。
独孤行的脸色也不见得好看,卸月这种蛊毒他也不是没有听过,但到底是没有见过发作者的样子。
封家其实是独一教手下的一个旁支,而卸月则是独一教特有的蛊毒。从这一点也就可以看得出为什么老者对他的态度这么古怪了。
一方面要把他当做主子,另一方面又对他仇视。就算下毒与他并无干系,那也绝对与独一教上层人士有脱不了的关联。
为什么当年独一教要向一个连话都说不怎么清楚的孩子下手?当年这孩子顶多也就三四岁吧。
或者说是为了控制什么。
姜情不明白其中的因由,看了眼皱着眉的独孤行,或许他是知道的。
独孤行的确知道一些,但并不完全,他只知道封家以前是曾经一度辉煌过,后来却是出了独一教,他也是偶然中才找到他们的,只是不巧却被他碰上了蛊毒发作的时候。
此时的封易依然坐在血泊中,不过却是抬起了头看向他们。
“封,封易?”封黎的声音在发抖。
“他不是封易,封易已经死了。”姜情的声音很淡,却是格外的残酷。在蛊毒发作的那一刻,宿主就已经算得上死掉了。
似乎是听懂了姜情的话,封易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向着他们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敲碎他的头。”被蛊毒控制了的人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完全无法用常理来形容。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养出这种蛊的,这显然是让人断绝后路的做法嘛。
“姐姐,你长得真好看。”熟悉的声音传来。
姜情记得在这孩子撞到她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而现在他的语气也和当时一模一样,这几乎让她产生了一种这孩子还没有中毒的错觉。不过在看到他的样子的时候却是猛地清醒,果然是有意识的。
“阿黎哥哥,我好怕。”看到没有姜情没有反应,他的视线转向了封黎。
“封易……”突然有些迟疑,封黎此时耳边还回荡着姜情刚才说的那句话,敲碎他的头。
可是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弟弟啊,是他疼了这么多年的弟弟啊。
他不是封易。
封易已经死了。
封黎呆呆的看着浑身浴血笑得灿烂的孩子,眼神有些恍惚,这不是封易,封易已经死了,封易是个腼腆的孩子,从来不会这么笑。
他手上还捧着老者的脑袋。
敲碎他的头。
封黎已经看到了放在门边的那个用来随时备用的铁锤,前几天他们还用它来敲过石头。
他不是封易。
敲碎他的头。
敲碎……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姜情漠然。
封黎身上同样染上了鲜血,本来青色的衣衫上面是大片大片的血迹。扔下手里的铁锤,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现在的封家再无后人,封易是最后一根苗子啊。
猛地站起来向外面冲去,好脏,他要去洗干净。
“他崩溃了。”独孤行声音很平静,让姜情一时间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这是一个古怪的人,这是姜情对他的判断,不单是性格上,还有他的行事作为甚至是身份上,都很古怪。他和苏扶风一定有什么关系,并且还不浅,甚至他们还很有可能相互之间知道对方的存在。
那么只要跟着他,就应该很容易见到苏扶风了才是。
现在离上次见面好像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她身上药效解除了没,虽然对身体没什么伤害,但好歹还是有些后遗症的。
说起来有一点就连姜情自己也没有发现过,就算是后来知道了苏扶风是她敌对方,她也从来没有对之前救了她感到后悔过。
“小,小姐,这是怎么了?”
小溪黑线,为什么每次姜情走到哪儿都会发生怪事儿,还越来越诡异。
作者有话要说:TUT我……我我……一定是我抽了抽了抽了……改了章节名
☆、第二十七章
真相总是藏在迷雾之后。
***
“凌姑娘,今晚吃什么?”
自从决定和独孤行一起上路之后,姜情听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吃什么了。明明看起来挺正经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执着于吃呢,难道在独一的时候有人虐待他?
从长生镇离开之后已经过了半月了,再有七日左右他们就可以到擎易城了。姜情还记得他们离开的时候那个依然在不停洗手的人,他真的疯了。
“我捉了只兔子,不如晚上吃烤兔吧。”独孤行很快就凑到了姜情面前,整张脸都亮闪闪的,完全看不出任何之前冷漠的样子。
抬眼看了看在说了那句话就转身忙活的男人,姜情嘴角抽了抽,真是古怪的人。
“小姐。”本来想要过来调侃一下自家小姐的小溪话到嘴边猛地顿住了,无意间看到男人剥兔子动作她又想起了那天看到的血肉模糊的头。
看着猛地冲向一边的小丫头,姜情挑了挑眉,刚被男人弄得有些复杂的心立马开朗了起来。
对于姜情的恶趣味小居不做任何置评,她只是默默走到小溪身后给她拍了拍背。
生火,把兔子架到烤架上,涂调料,翻转,别提做的有多顺了。
很快独孤行手上的那只肥美的兔子就散发出了鲜香的味道,就连姜情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手艺的确很好。
“你去武林大会做什么?”姜情状似无意的问道。
“找人。”把烤熟的一边翻到上面,兔子身上流下的油落到火里发出一阵滋滋的声音,香味更浓了。
找人,不是有事?姜情眯了眯眼。竟然不是为了独一教吗?
至于独孤行的真实身份,姜情没有说破,独孤行也没有说,其实他也应该知道她可能早就识破了他的身份的。
孤独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独独对姜情特别,甚至在她面前露出自己的真性情,这让他有一种失控的感觉,但他也正是这样的失控让他到现在也没有下定决心去除后患。
甚至他还很享受这样相处的时光,如果不是确认自己对这人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情感的话,独孤行或许自己也要以为他终于对姜情动心了。
两人各有心思,也就没有再说话,兔子在火上再转了一圈就成了。
平静的晚餐,独孤行也没有再耍宝,只是沉默的吃完自己的那份就起身向树林深处走去。姜情也没有阻止,她也发现了那些不速之客。
“你,你要干什么?”对方显然很很害怕,但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风吹过傍晚的树林,带走了久久不愿散去的甜香。
独孤行回来了,他身上很干净,却是掩不去那一身的戾气。
“就几个想打劫的。”独孤行的声音很平淡,劫财劫色,这是山贼们惯有的作法,但显然这次他们栽了,还栽得很惨。
只是抬眼看了看他,姜情示意小溪整理东西晚上好休息。
此时的小溪巴不得离这家伙远一点再远一点,该死的要不要这么恐怖啊。
到擎易城就是他们该分开的时候了,这一点他们都是再清楚不过的,至于再见的时候自然是武林大会上,不过姜情估计这次的武林大会不会这么平静了。
基本江湖上的势力都参与进来了,再加上独一教也虎视眈眈,还有冥域楼。
想来这次应该是次有趣的集会才是。
后面的路途依然平静,独孤行还是那个耍宝的样子,只是姜情偶尔会在他身上看到一点凝重。
小溪和小居的感情似乎在突飞猛进,这一点姜情乐见其成,毕竟自家丫头关系好一点那是再好不过的。
“小姐,擎易城到了。”小溪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每天看到这男人缠着小姐她就感觉真是够了。
“嗯。”姜情看了眼独孤行,发现他并没有想要告辞的意思,其实是松了口气的,虽然这人是烦了点,但显然并没有很让人讨厌,如果他走了她还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苏扶风呢。
其实姜情没有发现她已经在无意间对苏扶风有了一种异样的执着了。
明明冥域楼并不是只有苏扶风一个,可她就是和苏扶风杠上了。她没有问过独孤行和苏扶风的关系,但她也大概猜得出他们关系匪浅。
因为武林大会的举行,现在的擎易城显然已经完全找不到还有空房间的客栈了。
所以姜情他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露宿街头,再就是找居民人家住下。
“我在擎易城有一处产业,不如姑娘到小舍委屈几天吧。”独孤行显然也看出了几人的处境,善解人意的开口,“就当做是姑娘对我一路上的照顾的报答好了。”
说起照顾,这一路上显然都是独孤行在帮几人找食物,解决一些小麻烦之类的,说起来谁照顾谁还得另谈,但他这么说显然让人很舒服。
独孤行所说的小舍显然不只是小舍这么简单,擎易城本就是寸土寸金的地方,而他竟然能够在这座城里有这么个完整的庄园,显然也就显示了他身份的不简单。
庄园里虽然没有几个仆人,但显然都处理得很不错,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雅致的气息,更让姜情注意的是这个庄园看似简单,但却是暗藏杀机。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很多地方都有让人不知觉丧命的陷阱。这也是为什么在进来之前独孤行告诉她们不要随意乱走的原因了。
还真是警惕呢。这让姜情有些感兴趣了。
这里的仆从不足十人,但却无一不是在武林上能够排到前百的一流高手,至少姜情自认为她这样的二流在没有毒药的情况下是没法打过的。
他们显然是独孤行暗地里的力量,至少并不是独一教的,看来这人可能还真是没有对独一教在意过。
可怜的陵九。姜情淡淡的想,当然,别人可怜归可怜,她也只是感叹一下而已,毕竟有那个精力去可怜别人还不如好好计划怎么报仇呢。
现在离武林大会还有三日。
姜情一点也不着急,但她不急自然有人急。
听说最近武林盟主姜停夜已经派出了名烈山庄大半的实力在寻找自家女儿了,虽然是隐秘的,但江湖上有心人自然能够很容易得到这个消息。作为一个公开的秘密,所以基本整个武林上层都知道了这回事儿,姜情和独孤行在一起自然也不会孤陋寡闻。只是那关她什么事?
该做什么做什么,姜情现在正带着小溪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觅食。当然,小居依然沉默的跟在小溪身边,就像是一个隐形人一样。
这让小溪蓦地想起了之前似乎也有过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