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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无梦道:“那当然!除了去找黄晓禾的麻烦泄愤,我还真想不出她会去哪儿!”
小曾咬住了唇齿;半晌才道:“我跟你一起去南阳!”
钟无梦的眼中出现了笑意:“你不去找独孤舞了?”
小曾没好气地道:“你说呢?”
钟无梦笑道:“我没什么可说的,你说怎样便怎样呗!”
这句话让小曾的心没来由地一跳——我说怎样便怎样?这话,似乎在别的女人嘴里也听到过呢;不过……都是在床上的时候说的……唉,可惜,等一旦脱了衣服,那些女人的脸就变了。女人的脸,翻得比书还快啊!
钟无梦见小曾忽然闭了嘴,便稍稍直起了身子,从后面绕过去看她的脸,见她一脸沉思的样子,便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当心跑错了路!”
小曾哈哈一笑:“到哪里的路都会走错,唯有走到南阳去的路不会错的!”
钟无梦“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小曾却又对她道:“你这副样子,等天亮了怎么办?我也舍不得你的身子就这么被别人看了去!”
钟无梦脸上红了一下:“往前有个小村子,去弄套衣服吧,等到了大一点的镇子或县城,再买我喜欢的衣服吧!”
二人边走边说,果然很快就到了一个小村子,约莫二三十户人家的样子。
小曾道:“这么晚了,打扰人家也挺不好意思的,你带了多少钱?多给人家一些吧。”
钟无梦飘然下马,直接一脚踢开了门,然后闯了进去。小曾一怔,慌忙下马跟了进去,一边嘴里喊:“别杀人!”
钟无梦理也不理小曾,已经冲到人家屋里去了。小曾把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紧追进去一看,钟无梦却只是把一对闻声惊起的小夫妻点了穴道,并没有取他们的性命。
小曾松了口气——看来钟无梦比仲晓禾、南宫烈都要好一点,起码听话,可以沟通!
一想到“听话”,忽然就想起仲晓禾来——唉,冤孽啊!就当是自己的报应吧!
钟无梦点了二人的穴道,翻箱倒柜地找了件衣服出来,穿在了身上,却是一件男装——这村姑的身材过于娇小,钟无梦穿不上!
二人出了门,钟无梦却道:“杀了她们也没用,杨锐这么聪明的人,就算没有口供,也会知道我们是从这里走的!”
小曾看了她一眼,心想真是别扭的姑娘,不想杀就不想杀呗,还找什么借口,怕我以为你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吗?
小曾笑眯眯地扶着钟无梦上了马,然后再跨到她身后,把她揽在怀里,纵马而去——这一回风从前面来,鼻中尽是钟无梦的体香,那扬起的长发,丝丝地轻挠着她的脖颈,痒痒的,把小曾的心也勾得痒了起来,忍不住低下头在她的发际鬓角轻轻一吻:“好香啊!”
钟无梦反手一巴掌打上去,却被早有防备的小曾握住了手:“哎,我可是在驭马啊,小心摔下马来啊!”
钟无梦恨恨地收回手来:“你把我当什么了?敢这么轻薄我?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小曾笑道:“我又不是什么值得你这双值十万两一次的手出动的大人物,而且,我要是死了,仲晓禾怎么办?”
钟无梦恨声道:“我劝你最好小心一点,我可不想得罪仲晓禾。而且,我也没兴趣跟她抢女人!”
小曾略为讶异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仲晓禾说的?”
钟无梦道:“这还用说?我们这些十万杀的杀手,喜欢男人的才叫少见!”
小曾怔了一下,然后道:“看来十万杀对我来说,还真是个好去处。只可惜你们不收我这种年龄的人啊!”
钟无梦道:“十万杀也是有外围弟子的,接活儿、拿赚来的钱做生意,等等的,都不是由我们十万杀的杀手亲自动手的,你的身手不错,接个活儿什么的,应该没问题的。我们正想在西安附近增设一个接活儿的点呢,你要是跟了仲晓禾,也能成为我们十万杀的外围弟子呢!”
小曾道:“那还是算了吧,我喜欢到处走走看看,有时冒点小险也不错,要让我待在一个地方等人来找我,我可受不了!”
钟无梦道:“那你和仲晓禾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看晓禾好像铁了心要跟你。”
小曾苦笑道:“还能怎么样?你说我敢碰她吗?倒是她,强要了我的身子,还搞得好像她吃了很大的亏一样!”
钟无梦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会告诉我说那是你的第一次吧?”
小曾道:“那会很奇怪吗?通常都是我要别人的身子,还没有人能压上我的身子呢!”
钟无梦怔了一下,似乎有一种恍然的表情,然后呵呵笑道:“的确是——你不明白,我们这些做杀手的人,过的都是刀头舐血,把脑袋别在腰带上的日子。谁都不敢保证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所以我们互相之间很快会发展到情侣的地步——这也是一种化解压力减少恐惧的法子。”
小曾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可这与她吃亏有什么关系?”
钟无梦道:“你别急啊,听我说完嘛!我们互相间都很看重彼此的第一次,认为那是一种血誓——夺去自己处子之身的人,是拥有自己生命和灵魂的人,哪怕是自己死了,只要对方活着,对方还爱着自己,就如同是自己没有死,仍然在对方的身体里,在对方的灵魂中,在对方的心里活着!”说着用肘部捅了一下小曾,“现在的仲晓禾,可是一个人带着两个人的命在活着呢,她当然是比较吃亏了!”
小曾听得了一愣一愣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钟无梦听了,忽然正色道:“所以,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在面对仲晓禾的时候,你千万不要说不爱她什么的,也不能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举动,那不但会让她痛苦,而且会让她无法消除在执行任务时的恐惧——一个杀手,如果怀有恐惧,那么是永远不能完成任务的!”
小曾苦笑道:“我又没有夺去她的处子之身,我爱她也没用啊!”
钟无梦道:“我不管这些,你让她伤心,就会让老大伤心,我不能看着老大伤心的!”
小曾讶然道:“你们是不是实际上都爱着你们的老大?”
钟无梦道:“怎么可能!我们都只是尊敬和崇拜她,除了二当家,我觉得没有人能配得上她。”
小曾道:“二当家,就是教你们武功的那个人?”
钟无梦点了点头:“是的,她们两个的武功都这么强,行事、作派、性情,都很相像,当然相配了!”
小曾笑道:“你这样想,不代表别人也这样想。”
钟无梦听了,忽然生起气来:“哼,除了西门无生那个贱人,谁会想到要去勾引老大?!这个贱人,总有一天我要杀了她!”
小曾继续笑道:“你不会是嫉妒她吧?我想你们这些人里,暗中爱着老大的人肯定不止她一个,只是她有这个勇气去追求罢了。”
钟无梦道:“胡说!老大就像是我们的母亲,我们怎么能有这样的心思!”
小曾一想也是,但转念又一想,又不是亲母女,而且,感情这回事,谁又说得清呢?不过想想仲晓禾会对自己钟情,那么她对自己的养母,应该不是这种感情吧。
想到这里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你们不都是你们老大收养的吗?怎么就仲晓禾是大小姐?”
钟无梦道:“是老大让她喊她娘亲的,我们的武功都是二当家的教的,只有晓禾,是老大教的。而且,她的名字,是不带‘无’字的!”
小曾奇道:“咦,她说她自己也是二当家教的啊!”
钟无梦道:“表面上当然是,但是老大亲自暗中指点她,我们都知道的。关键是,她的名字和四大长老一样,并不带‘无’字。而我们的名字里,都带一个‘无’字的——哦,西门无生只是碰巧带了个‘无’字。”
小曾讶道:“这也太牵强了吧?唉,不过你们老大让她喊自己娘,看来是对她有些不同了。”
二人边说边走,渐渐地远离了这个村子,然后一路往南阳而去。
路上小曾还担心被十万杀的人发现,不过钟无梦却不怕,仍然买了一套大红色的袍子和衣裤——尺寸略有差错,但钟无梦倒是心灵手巧,除了能使剑,针线活儿居然也不错。顺带着把小曾衣服上的几个破洞也给补了。
补衣服的时候,小曾甚为感动,但是钟无梦的话还是让她痒痒的心静了下来——“你别乱想乱动,我说过,我不会和仲晓禾抢女人的!而且,你也不会像我们一样发血誓,所以我还是想把自己的身子给一个会和我一起发血誓的人!”
小曾听了,也只好讪讪地说了一句:“血誓,还是要举办什么仪式的吗?”
钟无梦道:“当然了,如果互相间要了对方的处子之身,那当然就不必有什么仪式。可如果其中一方因为甘些原因没有要对方的身子,那被要的一方,就要咬破手指,然后放入对方的口中,以示血肉相合!”
小曾听了一惊:“你说什么?咬破手指?放入对方口中?”
钟无梦看着她:“你不会已经和她做过了吧?”
小曾苦笑道:“你说对了,她把手指放到我嘴里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咬破的呢——当时太紧张了!”
钟无梦道:“怪不得仲晓禾非你不可了,我就怀颖她是不是已经和你做过血誓了,我一开始向你提及的时候,你没有什么反应,我还以为是我想错了,却原来是她瞒着你先做了——呵呵,这倒挺符合她的性子!”
小曾一时无语,钟无梦却还不依不饶:“你还说她不吃亏——她吃的亏大了!你要是死了,她就失去了血誓的对象,而她死了,希望却全寄托在你对她的爱上。如果你爱她,她的魂魄才能有所寄托。”
小曾道:“那岂不是不能投胎转世?”
钟无梦道:“可是我们宁愿在冥冥中守护着自己的爱人!这世间罪恶多过幸福,何必指望投胎转世?就算投了胎,也不过是继续在这罪恶的世间挣扎罢了。”
小曾愣了半晌,苦笑着道:“被你这样一说,我好像觉得自己还真是对不住她一样。”
钟无梦道:“所以啊,你一定要爱她——仲晓禾是个好姑娘,我其实很能体会老大的心思。老大不传她高深的功夫,其实是因为爱她,不愿意让她去江湖上冒险。但是她却不能理解老大的一番苦心,一心想要变得更强。其实,这才是大家嫉妒她的原因吧!”
小曾道:“也许,她知道母亲的心,也知道你们嫉妒她的原因。而就是因为她什么都知道,所以才会更希望自己变强吧!”
钟无梦怔了一下,过了好半天,然后才道:“原来如此……”
小曾奇道:“什么原来如此?”
钟无梦笑了一下,显得有些落寞,但又有一种心疼的神情在里面:“如果你说得没错,那么仲晓禾是把你当成了她的救命稻草一般——在十万杀里,一直有关于她和老大有暧昧关系的传言,她这次出走,也是因为这个吧。”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