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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不曾遇见你-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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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黛儿看着他喝了水,一边接过杯子放在床头,一边嘟着嘴委屈道:“城哥哥,你下次生病再不告诉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这么严重啊?”戴苏城保持着笑容,配合着她道:“你这样,我以后都不敢生病了!”
    “最好不敢!再有下一次,再有下一次……”万黛儿声音弱下来,身体滑下床沿跪坐在地上,头轻轻伏在戴苏城的腿上,眼泪再一次涌出来,溶进被褥里。“城哥哥,你以后都不许生病,不许不见我,不许让我找不到,不许……”
    不许离开我。
    坚持到万黛儿离开,戴苏城精力全无,里奥把人送出去回来,就见两个护理慌慌张张的在帮他挂吊瓶针扎,而戴苏城胡乱的倒在床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再次昏了过去。
    “戴先生?”里奥快步走过去俯在床边轻轻叫了一声,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他询问的看了眼正在忙活的护理,其中一个会意,压低了声音道:“他是太虚弱了,体力不支,得想办法让他吃点东西才行,虽然他的烧退了,可伤势恢复得缓慢,照他目前的情况看,还是很危险的,你知道病人的心情乐观也很重要……”
    里奥从护理的话语里,读懂了隐晦的另一层意思:药物能治的,只是生理上的病痛,而心病,还需心药才能医。
    脑海中闪现出向安之签下离婚协议的样子,里奥不禁叹了口气,瞧着床上的戴苏城一筹莫展。护理打好一切,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里奥挪了把椅子坐在床跟前发呆,脑子里乱得一团麻一样毫无头绪。这些年跟着戴苏城在商场上杀伐决断,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这点儿小事他就处理不好了?他这一世英名么断送的也忒不光彩了点!
    正在纠结郁闷的当口,冷不防的一抬眼皮,直直对上了戴苏城黑幽幽的目光,里奥惊得后背一凉,迟疑了几秒钟,才能平稳开口:“戴先生,您醒了。”
    戴苏城黑幽幽目光聚集成两泓不见底的深潭,干涸的嘴唇动了动,泛起细微的白光,辉映着虚黄的脸庞,却又是另一番妖冶病态的俊美。
    “给我一支烟。”他说,撑着身子靠在床头。
    里奥忙从裤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根送递给他,帮他点上,看着他一口接一口的抽着,大团大团的烟雾游移缭绕,将他的面容逐渐模糊,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里的悲喜,里奥却无端的绷紧身体里的那根弦。
    “你去找她了?”一根烟抽到一半,他长长的吐出一口烟雾,垂着眼皮掸去被子上落下的一点烟灰,低沉地问。
    戴苏城说的那个她,里奥自然知道是谁,情知瞒不过他,他只好老实的点了点头,悄然观察着他的神色。必竟去花都找向安之,是在他没有允许的情况下自己私自做的决定,哪怕是出于好意,他总也是涉及到了别人的私事,多少有那么点多管闲事的嫌疑,若是他因此发起飙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夫人她……只是在气头上,等误会解释清楚了……”
    “是误会么?”里奥正搜刮着脑子寻找一些合适的说词,却被戴苏城轻巧打断。半截香烟夹在手指间,积出一截长长的烟灰,他仰首靠在床头闭了闭眼,长长吁出一口气,满身脱不开的沉沉倦怠。“里奥,我觉得真累。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辛苦的走到今天,突然发现一切都没有意义……”
    里奥静默的坐在那里,不知道该作出什么样的回应。面前的人,是声名赫赫的欧洲十大最年轻富豪之一的戴苏城,他可以呼风唤雨、指点江山,又万事不缺,从来都是他站在最高处来俯视别人,根本不具备让别人去同情或怜悯的条件,而且,那对他也是一种侮辱。
    时间分秒溜走,地上轻微一声响动,溅起点点火星,是戴苏城手里的烟头掉了下来,他再次昏睡了过去。里奥看着他默了片刻,帮他把被子拉了拉,弯身捡起地上的烟蒂,在烟灰缸里摁灭,心底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该是有多了解,才会连问都不问他,就知道对方的决定?又该是有多情深,才会绝望到去质疑二十几年苦心拼搏来的一切?
    但戴苏城若这么轻易就认输,便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了。一个月以后,里奥就发现自己之前对他的担心纯属多余,而当时莽撞的跑去花都找向安之,更是多此一举。
    因为,他是戴苏城,在他的字典里,从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郁欢堂再次来到柏林,已是草长莺飞的二月,之所以拖到二月,主要是他不放心向安之的身体,强行留在老宅帮她调养得差不多,才肯动身。
    他以向安之代理律师的身份出现,与戴苏城约在一家私人会所见面。过了一个月,戴苏城依然英挺俊朗、气度不凡,他不但没有死,看上去活得应该还不错。
    “闲话我就不多说了。”郁欢堂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文件,在身前的茶几上摊开,公事公办道:“这是我的委托人,向安之小姐让我起草的离婚协议,戴先生看一下,如果没有异议,就请在上面签个字。”
    郁欢堂把文件推到对面的戴苏城跟前,他此时正翘着二郞腿靠在沙发里,脸上挂着让人捉摸不定的浅笑。
    “她要跟我离婚?”他淡漠地向文件上扫了一眼,遂仰起下巴望向郁欢堂,手指有意无意的抚弄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是。”郁欢堂面无表情的说,尽量不带入个人情绪。“如果戴先生没有听明白,我可以再复述一遍。”
    “我听明白了。”戴苏城依然姿态闲闲,伸展了下身躯,吹了吹指尖的浮尘,轻飘飘的说:“但我不会离婚,恐怕郁律师要空忙一场了。”
    郁欢堂笑了笑,戴苏城镇定自若,他当然也不会自乱阵脚。“这个结果,向安之小姐早就猜到了,所以,我今天本就没报什么希望,也谈不上什么空忙,权当是给你一个通知吧。”
    戴苏城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皮。
    郁欢堂收起桌面上的文件,整理着,轻快道:“向安之小姐说,如果您不肯协议离婚,那就只好法庭上见。”
    “法庭上见么?”戴苏城撇撇嘴,侧目向虚掩的门外瞟了一眼,扬声道:“里奥!”
    门马上被从外面推开,里奥严整的走进来,微微躬身:“戴先生。”
    戴苏城一伸手,里奥马上递上一个牛皮纸袋,他接过,悠悠地丢到郁欢堂面前,轻启薄唇傲慢道:“郁律师看完了这个,仍然坚持上法庭的话,戴某很乐意奉陪。”
    郁欢堂看了眼自信满满当当的戴苏城,狐疑的拆开牛皮纸袋,抽出里面的文件,“隐婚协议”四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向安之翻开被她置入箱底的那份隐婚协议,从那些密密麻麻令人头痛的的条条框框中,找到了郁欢堂说的那条,大意是,若她在三年之内提出离婚,而对方又无过错,她就必须把老宅作为精神赔偿赔付给对方。
    当初签的时候,她恍恍惚惚的,只把它当作是一种任务在完成,根本没有仔细看过协议的内容,她没想到,戴苏城会这么阴险,打蛇七寸,他那么清楚她的软胁在什么地方。
    “其实这个案子说简单也很简单,在你们的婚姻存续期间,戴苏城的所作所为,随意抽出一件,他就很难再站住脚,只是我知道你不愿意把事情闹大,牵涉太多人进来,我想戴苏城也是吃准了你这一点,所以……安之?你还在听吗?”电话那端,郁欢堂因长久得不到回应,迟疑地唤了她一声。
    “唔,我在听。”向安之回过神,慢慢地把手里的协议折起来搁在桌子上,站在中厅里,默然环视着这个古韵盎然的屋子,一桌一椅,一梁一栋,她二十五年的光阴耗在这里,她所有的快乐和悲伤写在这里,这里承载了她那么多的过往,她怎么可能拱手相让?“郁欢堂,我只有两个要求,保住我的老宅,还有离婚。任何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他们从来没想过放她一条生路,她又何必去枉作好人。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他们最后的下场是好是坏,她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
    “好,我知道了。”郁欢堂说,挂电话前,一如既往的嘱咐她吃饭按时,衣服多穿,好好照顾自己。她耐着性子听他像老妈子一样啰嗦完,才挂了电话。
    外面的天晴得耀眼,从树枝叶间露出一片片不规则的瓦蓝,大门旁边那两株杏树,不知道什么时候打了满枝的花苞,迎着日光热热闹闹的在风中晃动。光阴总是荏苒,一不小心就又过了一季。

    第五十六章 于事无补
    向安之走到门口,在门槛上坐下来,脑海中是院中纯白的世界,和一个颀长的身影躬身在大雪中堆雪人的情境,明明眼前是春暖花开,她却只看到茫茫雪海。
    用力晃了晃脑袋,扬起眸子,一道锋利的阳光毫无征兆的刺过来,她倏地眯起眼睛,眼眶瞬间酸胀疼痛,有什么东西滑了出来,痒痒的,凉凉的。
    她微怔,然后若无其事的拿袖子抹了抹,再次流下来,再去抹,直到后来越抹越多,她干脆整张脸都埋在手心里,娇弱的身躯压抑的颤抖着。
    世界空空荡荡,大得可怕,却没有一个可以躲开戴苏城的地方,他像个梦魇,如影随形。
    有轻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踌躇着,在她跟前停顿。
    她从掌心里抬起头,朦胧的视线里,依希呈现出一张清俊温润的脸庞,她呐呐地动了动嘴,想说句什么,喉咙里却像堵上了块紧实的海绵,梗着她,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安之。”段西良只叫了声她的名字,伸出一只手轻抚在她的发顶,掌心的温度熨帖在她的天灵盖,一点柔暖,她身体就势前倾,额头抵在他身上,一颗一颗的泪珠,就那么扑簌簌、汹涌的掉下来,砸在面前的地板上,一会工夫,满地斑驳。
    几个月的行走流浪,让段西良变得内敛硬气了许多,脸虽然晒黑了,人也依然那么清瘦,可那骨子里散发出的那种豁达和沉稳,却是可喜的,他已挣脱束缚,成功蜕变成另外一个人。
    他们一起去疗养院看了何十春,她已完全认不出他们,整个人都呆呆的,很消瘦,曾经乌溜溜的两只眼睛,如今光彩全无,长时间地停在一个地方,一动都不动。
    段西良把何十春推出去晒太阳,和声细语的跟她着说话,大多是旅途中的奇闻趣事,他讲得声色俱佳,她坐在轮椅里神情呆滞。向安之跟在他们身后,不免想起从前的何十春,她记得她最喜欢听段西良讲话,哪怕他只是闲话家常,她也听得欢欣雀跃,兴趣十足。
    一转眼,物是人非事事休。
    中午的时候,段西良带她去花都城郊的一个农家小馆吃野菜,他们选了一个靠近池塘的僻静包厢,打开窗户,外面就是清凌凌的一汪水面,几只鸭子欢快的在水中游着,段西良喝了点酒,话渐渐多起来。
    “十春变成今天这样,都是我的责任,如果当初我不跟你赌气向她求婚,她可能只是难过一阵子,时间一长,也就放下了,不至于会弄到精神崩溃的地步。”他仰头饮尽杯中酒,微醺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来,似是感慨的摇了摇头。“人生真像是一盘棋局,走错一步,满盘皆毁。造成的后果,更是无可挽回。”
    段西良把空杯子轻轻搁在桌子上,一根手指无意识的抚弄着,杯壁上残留着纯白的液体,蜿蜒下滑,如同玻璃窗上的雨水。他抬起眼皮,凝向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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