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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腿而已,你们放过我吧。”
安芷菲再向逸风使了眼色。
短枪惊掠而过,血色迷雾,夜从此寂静。
当晨光照耀大地时,雾影谷已是死寂一片,却忽闻马蹄声响,震天动地,抬眼所见谷外来了一群锦衣卫,包围着雾影谷黑压压的一片。
“恭贺安庄主成功摧毁雾影谷,岳公公已在府内恭候大驾,有请安庄主。”来者正是岳嗣田的心腹福康,东厂的第二把交椅。
安芷菲举目望去,冷眸紧紧地盯着前庭,晨光照在那一大片黑乎乎的精兵盔甲上,晃晃荡荡,淡道:“当真要感谢岳公公如此劳师动众地请我过府,着实令本庄主受宠若惊。”
福康望着安芷菲眼神的方向,狡猾一笑,“安庄主切勿误会,此五百精兵乃是为安庄主支援而来,谁不知百花山庄确实人才辈出,在我等赶来之前便已将雾影谷铲除。”
婧曈心里疑惑,如今岳嗣田的手段就正如萧亦坤对待虹鹤楼之事那般,既然是要联手,人来晚了又有何用,看那阉人嚣张的架势,料想所话的也是敷衍,他如此后说之举,实为江湖上所不齿,堂堂一个东厂还需派锦衣卫精兵请人过府,不,看那阵仗应该视为,要挟人过府更为之贴切,况且到了东厂等着人的又是何等阴谋,凶险难料。
婧曈若是白白的看着安芷菲跟这个阉人走,便真是在江湖上白混了,但既然自己能看穿的东西,安芷菲不可能无动于衷,毕竟她师姐相对于婧曈而言,江湖经验可是丰富多了。
安芷菲向福康微微点头示意,“请稍等。”当下便不动声色地转过身来,她手一直扶着婧曈的腰,仔细地查看着怀里的人,扬了扬纤眉微微一笑,柔声道:“我过岳府一趟,很快便回来,你在万凰楼等我。”
婧曈顿时反应过来,睁大了眼睛,“不,一起去。”
安芷菲看着婧曈紧张的神情,一股灼热的暖流骤然划过心扉,滚烫炽热,但却冷下了脸道:“不行,你回去。”
“我不要。”婧曈紧紧抱住了眼前人,熟悉的花香绕进鼻息,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声,一切是这么的真实,婧曈不怕,只要在安芷菲身边,无论身在何处亦无所畏惧,纵然前面有刀山火海等着,但是她怕一旦放手,眼前人便会从此离自己而去。
安芷菲凝望着婧曈,眼神犀利,“我的话都不听了?”她声音压得很低,有着几分责怪的意味在里。
见着安芷菲眉眼间的神色极是严肃,婧曈不由得垂着眼眸,憋出一句话来:“你若不带我,我自个也会去,你答应过我的,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让我和你一起去面对,你不准反悔……”
安芷菲顿了一顿,眸光微闪,脸上的表情却没甚变化,只是略略抿了抿唇,她这般毫无波澜的平静,恰恰说明着她对婧曈的行为束手无策,她这点反应,婧曈从小便清楚了解,于是便见婧曈眉毛弯了弯,连眼角都藏了笑意。
安芷菲无声地轻轻叹了口气,终是微微点了点头,回头向逸风道:“胖子,这边交给你了。”
逸风一怔,连忙道:“是,明白。”
等在一边的福康早已不耐烦,“好了,回!”吩咐了一群锦衣卫往东厂回撤。
那一句胖子,从小到大,只有四个人彼此之间知道是何意,而这暗号希望不算太迟。
作者有话要说: 外面满满都是人(*>。<*)
☆、第七十四章 原形毕露
马车平稳地向普罗山上使,婧曈与安芷菲相依而坐,坐在对面的福康火眼金睛地盯着两人。
指尖隔着衣服轻划在背上,婧曈靠在安芷菲怀里,静静的感受着背上的动作,在婧曈小时候,安芷菲喜欢抱着她入睡,婧曈记得当年,安芷菲也是这般在她背上轻划,而婧曈小时候怕痒总会笑着左闪右躲。
而如今,背上感觉似不经意的触摸,但那一笔一划,一字一句,言语化作无声传入婧曈心里。
安芷菲要说的话,婧曈深深被震撼,她从来没想过事情的原由乃是这般蹊跷,碍于在福康面前不可表露,她表面上仍装作淡定自若。
待马车停稳时,福康见二人并无异样,且照常地领着两人到了岳嗣田寝殿内。
“岳公公,别来无恙。”安芷菲淡道。
岳嗣田遣走了大堂内的仆役,半卧在红木椅上阴阳怪气,看到婧曈时,眼底不经意闪过一丝疑惑,“好,两位果然没令本公公失望,既然雾影谷已铲除,密函也已到手,那就烦请两位打开密函,一探究竟。”
婧曈小心翼翼地打开密函,结果,当打开到一半的时候……
“小心!”安芷菲用力推开身旁的婧曈,自己则向外跳开。
刷的一声,追魂爪从两人中间急速掠过,追魂爪的威力惊人,能把武器瞬间粉碎,更无用说是血肉之躯。
“哼,你们早已知道?”岳嗣田收回追魂爪,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个病患接近瘫痪的人如今直直地站在眼前。
外表明明一个男人,说话却比女人还要娇柔做作,还捏着个兰花指。
婧曈抬眼,颇感嫌弃地望着对方,笑道“萧公公,别来无恙。”
萧亦坤撕下了人皮面具,阴森诡秘,“本公公自问从未失手,你们从何而知?”
安芷菲似笑非笑地望向萧亦坤,缓缓道:“人皮易容术江湖失传已久,本应毫无破绽,可惜你偏爱俗香,岳嗣田身患喘证,绝不能有熏香,即使你以药味掩盖,我亦纵然知晓,只怪你轻视了百花山庄,而又不知我对花香的敏感。”
婧曈嘲弄般地扬了扬唇角,“你以人皮易容术装成岳嗣田,真的应该早已为你所杀,你布下这个苦肉计,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目的就是要江湖上的两大派相互残杀,而你则坐享渔人之利。”
“哈哈,还真是小看了两位,不过你们未免开心得太早了。”萧亦坤见着两人似乎对自己漫不经心,顿了顿,又继续道:“若是你们联手姑且可以与我一战,但如今你二人皆负伤在身,岂不是明知过来送死。”
“你错了!还有我啊!老妖怪!”话音刚落,朱宏瞻从窗外跳了进来,手中拿着平时耍乐的皮球踢向了萧亦坤。
萧亦坤转身一挥,皮球弹回到了朱宏瞻手中,朱宏瞻托着皮球调笑道:“你这个老妖怪,幸好安庄主她让本王爷知道了你的阴谋,皇兄特意派我前来实为监视你的一举一动,没想到你不出两个月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废话!你凭什么呀,乳臭未干的小子!若不是你命好生在帝皇之家,我第一个杀的便是你,但如今,似乎也没必要留你。”萧亦坤面目狰狞道。
“妖怪,你以为那五百精兵锦衣卫是怎么来的,那都是皇兄与我的亲兵,东厂早已为本王所控,你的西厂亦同样。”
萧亦坤眼神狠辣,“哼,那就要看看你的本事。”
朱宏瞻再次将皮球踢向萧亦坤,来回之间速度极快,变幻莫测,甚至找不到它飞行的踪影,看上去毫无破绽。
砰砰砰……
两人打斗之间,皮球在大堂中来回碰撞,朱宏瞻全力一踢,皮球高速旋转向萧亦坤打去,萧亦坤不慌不忙,双掌间形成了气流,一下子把球吸住了,他再反手一推,强大的气流推着皮球强势而来,朱宏瞻立刻翻身躲避,不过还是被强大的气流震开,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叮……
银鹰紫绸阻了萧亦坤去路。
萧亦坤翻过身来用追魂爪锁住了银鹰,用力试图将它搅碎,但萧亦坤很快意识到银鹰并非寻常武器,于是扯住紫绸,顺势把安芷菲牵连过去。
婧曈抽出追月剑,趁萧亦坤分身无暇之际,提剑刺向他颈侧。
萧亦坤眼现阴险,弹指间暗器瞬出,安芷菲翻身躲避,同时抽回了紫绸,转身一看,婧曈已然到了身边,来不及阻止便见追魂爪瞬间捉住了婧曈手中的追月剑。
婧曈来不及收剑,被萧亦坤用力一扯,左肩中了他一掌,被余力震开数丈远。
“曈曈!”安芷菲眉间有戾气散乱开来,方欲向婧曈方向踏前一步,萧亦坤的暗器又再次袭来。
萧亦坤倾注内力在追魂爪上,眼见追月剑就要被拗断,却是光芒一闪,铛的一声,剑身忽然复直,本能地弹开了萧亦坤双手,剑以一个完美的弧度回到了婧曈手中。
萧亦坤毁剑不成恼羞成怒,抬手之际却已被安芷菲的紫绸缠住,风声而至,大堂内所有的摆设几乎都在颤动,轰的一声,漫天飞花而至,周遭的一切犹如狂风暴雨来袭,萧亦坤一只手被牵制,此刻只能单手去抵挡。
砰地一声巨响,萧亦坤被原在大堂中央的金银铜像砸中,重重地摔出三丈远。
朱宏瞻蹬墙而入,婧曈再次提剑,萧亦坤武功深不可测,纵然三人联手亦无法伤到他分毫,唰的一声,萧亦坤再次发出追魂爪。
“快到柱子后。”安芷菲出声道。
众人各自翻身到离自己最近的柱子后躲避,砰的一声,追魂爪打在了朱宏瞻跟前的柱子上,追魂爪又再一次徒劳无功地回到萧亦坤的手中,“哼,一群伤兵败将,想不到命还挺硬的,我看,与其要痛苦地死在本公公手上,倒不如你们自行了断算啦!哈哈……”
安芷菲纵身跃起起,银鹰一出,花香一撒,萧亦坤只顾眼前武器,无意中吸入了花香,香气独特,吸入便感胸闷不适、一阵目眩,脚步当下趔趄,眼见银鹰就要穿心,萧亦坤发狂地散出暗器。
数十枣核大小的暗标飞刺眼前,安芷菲舞动着紫稠挡去了一部分,眼见着一颗就到身前,忽然,身边的手被拉了一下,与随后而来的人变换了位置方向,原本打在自己身上的暗标,就这么一转,啪的一声,打在了来者左肩上。
“曈曈!”安芷菲失声而喊。
婧曈强忍着疼痛,痛极了也不出声,只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手放开了安芷菲后便失去平衡跌向地面。
一切只在眨眼之间,安芷菲立刻伸手捞住了婧曈的腰,落地时,安芷菲稳稳地接住了婧曈,婧曈靠在了她身上,她可以清晰地感到婧曈的气息非常薄弱,之前的一掌,如今再伤是有多么的严重。
朱宏瞻上前缠住萧亦坤,皮球分裂出多个幻影,萧亦坤本就被花香所惑,
如今更是眼花缭乱。
“安婧曈,你是不是不要命了,谁允许你一再出手,你是当我的话耳边风吗。”安芷菲将婧曈紧紧地搂在怀里,手里的鲜血如同一把刀,刺入的她的心脏里,婧曈身上的伤,有同样的疼痛在安芷菲心里蔓延开来。
婧曈轻轻一笑,强忍伤口上的痛,还故意装出一副轻松的神情,“师姐莫再要凶我,我怕……”
“怕你还要违抗我的意思,你真是……”安芷菲眼睛酸涩得厉害,喉头干涩,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婧曈见着安芷菲眼睛转红,双眸光泽莹润,仿佛眨眼间便要掉下晶莹,急着道:“师姐莫要怕,都说我天生命硬,这点小伤根本无碍,咳咳……”
“还要逞强到何时。”安芷菲心里又急又痛。
婧曈只好乖觉道:“那师姐帮我取出来,它咯着我,痛……”
安芷菲将婧曈后肩上的衣衫轻轻扯开了些,轻启双唇,吻上婧曈的伤口用力一吸。
婧曈闷哼了一声,软软地向后倒在了安芷菲怀里,一股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带着冷冽花香,柔柔的声音响起:“若是打偏半分,恐怕你就再无机会